軍營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防守營門的部隊怎麼會沒察覺,所有士兵的視線全都轉向了營內。
“關營門,全體戒備!”把守營門的指揮官大聲下令,所有士兵立刻劍出鞘,弓上弦,在營門口處排成隊列,嚴陣以待。
“大隊長,外面有敵兵出現!”就在所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在營內越來越近的騷亂中時,營門口的哨兵突然緊張地高聲示警。
“什麼!”守營大隊長心中一驚,連忙爬上營門旁的哨崗向外望去。
果然,在視線所極之處人影晃動,雖然距離尚遠看不清眉目,但那些人影身上穿着的德斯特軍服卻是清清楚楚。
“敵軍襲擊!立刻報告軍團長!”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粗略一估至少在千人以上,這可是一支加強師團的兵力,自已現在手中只有一個大隊,雖然有營牆幫助,估計也很難守住營門。
“是”立刻有傳令兵騎馬快速離開營門向白登城方向奔去。
“第二,第三,第四中隊上牆防守外面敵兵,第一中隊把守營門!”內有騷亂,外有敵兵,守營大隊長只有把手下現在可以調動的兵力分成兩個部分用以應對。
營門外的敵人越來越近,營內的騷亂也同樣是越來越近,沒過多長時間,幾輛馬車狂奔而至:混入赤焰軍團內部偷襲的德斯特隊伍殺出一條血路衝到了最後一道關口。
“站住!”車上的人身上穿着地全是赤焰軍團士兵的軍服,把守營門的士兵一時搞不清怎麼回事只有大聲警告。
“站住?哈哈,作夢去吧!”隨着聲音過來的是十數支銳利的羽箭。
“是敵人!攔住他們!”七八名把守營門的士兵倒在地上的事實讓守兵意識到營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守營大隊長連聲下令,把守營門的第一中隊士兵揮舞兵器向前衝去。
殺聲震天。
雖然留守軍營地並非是赤焰軍團最精銳的士兵,但終究也屬於作戰部隊,戰鬥力和大營內部的後勤兵不可同日而語,更重要的是這些士兵在正常執勤,全部都是全副武裝,偷襲隊伍衝出之路立時被阻隔塞住了。
“殺!”營外的德斯特大隊人馬也衝到了位置,毫不停頓。營外爭奪營門的戰鬥也馬上打響。
“守住,守住,援兵馬上就會到了!”守營大隊長一邊拼命大聲喊叫着一邊親自揮起長劍加入到戰團之中,他非常清楚,只要自已能保住營門不失,營內各處的散兵很快就會趕到,等集中力量消滅掉混進來地這一百多敵兵之後。外面的德斯特人雖多也不可能攻入營地。
然而事實的情況並非如此,營外敵軍的攻勢是一波強過一波,營內這一百多名敵兵的戰鬥力又一反常態地強悍,單兵戰鬥力甚至不遜色於赤焰軍團內最精銳的戰士,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下。守營士兵所組成的防線被壓縮得一步一步的後退,而從營隊各處趕來的援兵卻是少之又少。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守營大隊長心中狂吼。他哪裡清楚,營中大部分留守士兵都投入到搶救糧倉火災的行動中,一時半會兒很難分出多餘的兵力來支援營門,終究在一片混亂之中,並非誰都知道營外還有敵兵攻營。
“第二小隊,跟我來!”見營牆外地戰鬥暫時還支撐得下去。守營大隊長帶着一個小隊的兵力去支援營內的戰鬥:假如讓營內的敵兵殺到營門跟前,裡應外合之下,營門就肯定甭想守住了。
大隊長到底是大隊長,武技比一般士兵強得不是一點兒半點兒。有他地加入,被逼迫得一直緩緩後退的防線漸漸穩定了起來。
“殺!把他們全都幹掉!”一劍將一名敵兵砍倒在地,守營大隊長振臂高呼,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在那之前。先看看你的命還在不在!”一聲清嘯。從德斯特隊伍的後邊如飛一般衝來一人,在距守營大隊長還有三丈多遠地時候這個人腳尖點地身形猛然拔起足有一丈。直接躍過四五個正在打鬥中地士兵,由上勢下,一道黑影向守營大隊長的頭頂砸來。
“高手!”守營大隊長心中一凜:什麼人能一躍飛過三丈地距離?至少自已從來沒有聽過。
雙手握劍,守營大隊長用盡全身的力量護住頭頂。
“當!”好似鐵錘砸在破鍋上一般,來人手中的黑鐵木棍連同守營大隊長的長劍一起落在了守營大隊長的頭上,雖然有長劍的隔擋,雖然有頭盔的保護,但守營大隊長的頭蓋骨依然無法避免變得粉碎的下場。
身形落地,不待守營大隊長的屍體倒地,來人棍交左手,右手在腰間一揮一揚,四道白光立刻激射而出,白光閃處,四名卡斯特羅士兵應聲哽嗓中招。
斬將立威,一個照面便有五個人倒在地上,失去首領的守方士兵一陣慌亂,剛剛穩住的防線也被撕開了一個缺口。
“衝過去!”趁着敵兵防線出現空檔的同時,一名持雙手大劍的黃髮士兵和一名擎着長柄戰斧的士兵肩並肩殺入敵陣,在他們二人身後更多的德斯特士兵跟了進去。
彷彿是洪水下有了缺口的堤岸,在德斯特人的猛烈衝擊下,防守線上的小小的缺口迅速擴大,撕裂,最終轟然崩潰。
當黃髮士兵當先衝到營門下時,所有的一切便已不再是懸念:無論赤焰軍團的士兵再怎麼頑強,來自兩方面的攻擊也難以再堅持下去,營門大開,營門內外的士兵匯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