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最初的最初,最髒的最初
地下室發生的一切,我當然完全不知道,只是平穩下來的程浩,讓我心情高興起來。
當我踏進以前的校園的時候,我似乎忽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都是關於程浩的。
或許他對我不是親密無間的那種感情,但是至少那個時候,他對我的親吻,對我的碰觸都是真實的,甚至我升起了放了程浩的念頭!
哎呀呀真是個恐怖的念頭呢。
年級聚會比我想象中的無聊,因爲是一個年級三年的一起聚會,很多人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偶爾談起程浩,知道的露出同情和安慰的神情對我,不知道就直接問我程浩最近怎麼樣了。
他們真是,可笑呢。
我最愛的程浩當然和我在一起啊!
對於這些問題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迴應。
“喂!你們太過分了!明明知道程浩失蹤好多天了,還故意去問她,是不是閒着沒事幹!”底底的女聲帶着不耐煩的語氣,我認識她,最喜歡挑事的徐冰露。
幾個男生圍聚在一起,都是以她爲中心,這個女生一向不自愛呢。
“不就是玩玩嘛。”金成燁掛着怪笑。
“就是,露露你就不要替那個林琳擔心了,左右也不過是程浩的玩物和提款機而已,就是個傻瓜,纔會被他耍着玩。”
一邊的鄭健科聳聳肩好像說天氣多好一般的自然。
我靠着牆壁,微低頭看着手裡酒杯,微微晃動的紅色液體。
繼續傾聽那殘忍的話語,一字一句插進我的心臟,化爲最銳利的劍,最痛苦的毒。
“怎麼,原來不是程浩主動去追那女的?”徐冰露仰頭好奇地問,嘖嘖,她的視線可是掃向了這邊呢。
多善良的女孩子啊,不忍心女孩被欺騙,卻又引誘他們說出來呢,那顆善良的心臟一定,和她的臉一樣,可悲,下賤,帶着泛着泥水的骯髒吧!
金成燁沒想太多:“呵,露露你倒是不知道,當初程浩那小子什麼不玩,玩的,不是就需要錢麼,全班都知道林琳父母在國外,每個月那是有多少錢可以花啊,再說了,有個免費的**可以上,那小子也不會拒絕不是。”
他說完,鄭健科馬上接了上去:“聽說以前林琳還爲他懷孕過,嘖嘖,他還說誰知道是不是他的種,那女的表面上清純牀上可是浪的很。”
說完他們就一起哈哈大笑,好似聽見了一個多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玩物,提款機,麼?
的確,我願意爲他買任何東西,只要他喜歡,哪怕只是看了一眼,我也是下賤地眼巴巴地送去呢。
的確,我願意爲他做任何的事,只要他喜歡,哪怕再噁心,我也會在牀上配合他,放,浪地叫,牀討他歡心。
所以,他找母狗是理所當然。
所以,,他傷害我是理所當然。
所以,,,他們這羣賤貨嘲笑我是理所當然!
所以,,,,全世界都唾棄我是理所當然!!!!!
此時此刻,我才知道,我才醒悟,原來,我以爲的愛,只是披着美麗糖果甜美的劇毒。
當他們掛着猙獰的笑,舉起刀,剖開那華美的外衣,露出已經腐朽糜爛的內在,我無助,迷茫,害怕,麼?
不!
你們,這羣,該死,的,賤貨們!
誰也別想傷害我一點!
“卡拉。”清脆的玻璃杯破碎的聲音響起。
吸引了原本還在笑的幾個少男少女,他們驚訝地看見靠着牆角,低垂着發的女孩,不知道爲什麼心底升起了一絲不安。
我擡起頭,看他們,擺擺手。
滿是玻璃碎渣鮮血淋漓的手帶着已經裹着布條的白布,更加顯得鮮豔。
“不好意思,手滑。”我笑着說。
然後從第一個人,掃到最後一個。
徐冰露,金成燁,鄭健科,李豔紅,許西秉。
你們可以好好地看我笑話了,因爲我會讓你們以後,都笑不出來!
似乎被我嚇到了,他們尷尬的說了幾句就散了。
地上泛着血跡的玻璃破碎了一地,葡萄酒就像血,一地的光鮮,到底,程浩,你對我抱的是什麼樣的心呢。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發呆渙神。
他背叛我,我可以殺了那個勾引他的母狗,把他牢牢困在我的身邊。
但是,他不愛我,只當我是個下賤地人盡可夫的**看待,說實話,我的心被傷透了。
我就像迷失了自己的目標一樣,迷失了自己。
我,該怎麼辦?
“大姐姐,心情不好麼?送你一個盆栽吧,可以讓你心情好起來哦,花的名字叫天堂鳥呢。”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忽然出現在我面前,塞給我一個花盆。
花盆很大,卻沒有女孩說的花朵,只有一株翠綠的苗。
我看着它,半晌,緩緩笑了。
程浩,你既然不是我想要的,我便不要你就是了,憑什麼,我要對一個下賤的垃圾傷心!
恍然間,我似乎開啓了一扇新的大門,找到了我的目標,邁着步子,我知道,他,一定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