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蠢狗的反咬,有多疼?
“啊————————”徐冰露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看見了這幅恐怖場面,一下子什麼報復的念頭都不見了,成了只會尖叫的女人。
“快走!我們馬上報警!”許西秉一把拽過徐冰露的胳膊,兩人飛也似得跑出了舊宅,徐冰露一路都是處於空白的狀態,她不知道,林琳,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只要想起那個骷髏頭佈滿泥土甚至還帶着肉絲的模樣,她就覺得胃部劇烈翻騰起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以後,那個心心念念想要抓住證據讓她入獄的女孩,走進了打開的門中,走近了破碎的花盆邊,蹲下:“親愛的,他們真是好凶呢,連你這樣不能反抗的男孩子都要欺負,要不要給他們一點教訓呢?”
似乎在自言自語着,我連着骷髏頭一起抱起,親暱地貼着半骨朵的花蕾。
手上滑膩膩的觸感讓我想起了那天程浩被我拔下的臉皮,啊啊。。。
真是,興奮了呢!
“吶吶,親愛的,不管你外表多麼髒,但是,我愛的永遠是你的內在呢!”
一句句情話毫不吝嗇地從我口中冒出,每一句,都帶着刺骨的冰涼。
纖細,白皙,小巧的手死死拽住紅眸娃娃,白嫩嫩的手背竟然凸起一根根青筋,說明了手的主人是有多少掙扎和氣力的。
“哼,不過是個死人!”
女孩瞪着窗戶,語氣是和臉上的冷漠毫不符合的憤怒。
過了一會兒,眼看着屋裡的林琳站起來收拾起屋子,只有花盆的碎片,其他的沒有一點要理掉的意思,不由再一次目不轉睛地看着她:“不管多大的挫折和傷害,她總能快速地恢復和站起來,真的,讓人,心動呢!”
女孩鬆了手心,一雙眼睛跟隨着屋裡女孩的動作,漸漸沉溺下來。
這邊的事告一段落,那邊,卻是兩隻驚恐的狗狗跑進了派出所。
“救命!殺人了!太恐怖了!殺人了!”徐冰露就像個瘋子一樣,凌亂着衣服髮型,一進派出所就直接扒拉住櫃檯的桌子大叫,接待被她的造型嚇了一跳,也沒有呵斥。
再聽她叫嚷的話,馬上打內線叫來了幾個警察。
前後不過十分鐘的時間,烏拉叫的警車便呼嘯過街朝着舊宅開去,徐冰露坐在車上,抓着許西秉的胳膊,心裡卻是透露出了快意,林琳,你等着吧!
破壞了的門鎖,被亂七八糟翻找過得客廳,只是,沒有屍體,沒有血跡,連掙扎過得痕跡都沒有!
“你們說殺人了,那屍體呢?血跡呢?”警察不悅地問,他剛剛可是和老四打牌贏了很多,好不容易賭運有了,又被叫來執勤,不知道要少賺多少賭金!
徐冰露四下掃去,卻,找不到那花盆和頭骨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陣輕笑打破了沉靜。
“我說,現在連警察都幫忙着入室打劫了麼?”
我步入凌亂不堪的屋子,擰眉看着一片狼藉:“請問,你們是怎麼進來我家的,還有,是誰,亂翻了我全家的東西?!”
警察這個時候纔回神,現場的凌亂程度可就不是入室打劫麼!
這個念頭一出,他們對着徐冰露的眼神都不好了,小小年紀就知道入室偷東西了,還敢去警察局報警,真是,壞的可以,膽大的可以啊。
徐冰露除去剛剛看見林琳的害怕,聽見她說自己入室打劫,和警察們不好的眼神,馬上暴起:“就是她!是她殺害了我朋友,四個人!整整四個人!那是四條人命啊!警察叔叔你可不能不管啊!”
吶吶,狂吠的野狗啊,你的算數也不好麼?
母狗,小狗,鄭健科,金成燁,李豔紅,孫斌,哎呀呀,這可不是四個人呢!
至於程浩?
他可是乖乖和我待在一起,怎麼可以算死了呢?!
至於徐冰露的叫嚷卻沒有得到警察的重視,既然警方已經給出了結果,那麼還需要一個女孩來告訴他們他們錯了麼?!
“請問,警察們找到任何屍體,血跡,指紋在這裡麼?如果沒有,我能不能告她私闖民宅,入室盜竊呢?”
我歪了歪頭,帶上一抹嘲諷。
“你說什麼?!”
徐冰露從未想過面前的女孩可以這樣輕描淡寫,甚至站在警察面前還是這麼冷靜,她,從不害怕被殺的那些人麼,還是,從來沒有把那些人當作人?!
這個念頭,讓徐冰露打了一個冷顫。
兩個警察面面而視,現在的確是入室盜竊的樣子……
“可以。”
徐冰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最該被抓去坐牢的,明明是眼前這個女人最該受到大家鄙夷唾棄的,明明是眼前這個女人最該把自己下半生關進那牢籠的!
“憑什麼!是她殺了人!爲什麼要抓我們?!”
徐冰露憤怒心悸地瞪着此刻依舊輕描淡寫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你沒有證據證明她殺了人,但是是你們自己帶我們來這裡的,也說明了你們的確未經允許私自闖入了別人的家,的確可以扣押你們。”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氣的徐冰露渾身顫抖。
如果叫她被記錄在案,她完美的人生不就留下了污點!?
“吶,我可以不上訴你們,但是你們要爲我重新整理好這裡的一切,在我面前……”我掃了一眼周圍亂七八糟的模樣,心底輕笑着,吶吶,你要爲你最討厭的人親手整理她家,還在其他人面前做着這樣的事,是不是,很,開心,呢?
在被抓和整理房子兩者之間,徐冰露選擇了整理房子,許西秉也是同謀所以兩人很是憋屈地開始整理房子。
當徐冰露自我感覺屈辱地被告知沒有拖把只能跪着用抹布擦地的時候,她內心的恨意一寸寸攀升,從小家裡的嬌慣,讓她不知道什麼叫做錯誤,從來學校的霸道,讓她不知道什麼叫做妥協,此刻,她覺得自己已經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傷害,而傷害她的就是站在一邊笑盈盈的女人!
總有,一天!
我要你生不如死!
已然升起的念頭,讓徐冰露興奮不已,她,等着那天!內心咆哮的惡獸,讓她忘記了原本對於林琳的恐懼的感覺,滿心都是這麼折磨她。
兩人花了整整半天來整理,然後被警察帶離了這裡,至於徐冰露離開以前那惡毒的一眼,我完全沒有感覺呢。
我走到乾淨的窗臺邊,支着下顎,看着草叢,吶吶,叢中的翠綠真的一望無際呢,有誰會看見那株不起眼的綠色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