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全陰的女孩子,並不多見。
偌大的瀛水,這樣命格的女孩子,也就是有數的那麼幾個。
我拿到那幾個女孩子的八字之後,就爲她們點了長明燈。
因爲那幾個女孩子城南城北的住着,我們就三個人,不可能每個都跟。
點長明燈,這是最省力的法子了。
只要看到那個女孩子的長明燈有異樣,那個必然有災禍,到時候就緊盯那個就行了。
偏偏的,那個叫丁可馨的,長明燈從點上那刻起,就開始變得微弱。
我心裡那種滋味兒,都形容不出來了。
我不想和唐瑾再有半分聯繫,想讓盤綺羅幫忙跟蹤保護那個丁可馨,但那盤綺羅白天和晚上兩副面孔。
我白天求她,她一口回絕,說懶得摻和我的那些狗屁事兒。但等到晚上,她又一副講義氣的樣子,說什麼事兒她全包了。
我之前懷疑過盤綺羅有鬼附身,後來又否定了。
現在不得不又懷疑起她來了。
還是阿牛說了句比較靠譜的話,說盤綺羅哪裡是有什麼陰陽病?是有神經病!
我一琢磨,阿牛這話說的靠譜。
這話被盤綺羅聽見了,拿着蒼蠅拍狂追了我一個下午,說非要將我當蒼蠅一樣拍死不可!
我惹不起她,躲也躲不起。
暗地裡,還真去打聽哪裡的精神病院比較好,等我有錢了,一定送盤綺羅到那裡住豪華套房!
不過,這些都瞎扯皮。
真正到了晚上,盤綺羅還是跟我去跟蹤那個丁可馨。
只是讓她做件好事,那是要付出代價的。我還要給她揹着兩斤瓜子,一斤塊糖。
虧得這丫頭和我一樣都是從山裡來的,要不然,她跟城裡人似的,還喜歡喝啥咖啡。我還不得拉着個火爐子,一邊跑一邊給她煮着咖啡啊?
但盤綺羅越這樣折磨我,我對她的懷疑就越少。畢竟這樣變態的性格,很難有個鬼跟她這麼吻合!
至於那個丁可馨,是個什麼情況,我在她家附近抓了個孤魂野鬼,很快也就問清楚了!
話說那個丁可馨身價不俗,除了是什麼局長的千金,還是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這幾年一直在南寧發展,頭些天她父親病了,她才帶着男朋友從南寧趕過來照顧。
“那個姓唐的,啥時候都不缺女人!”盤綺羅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特別陰冷。
不過,因爲她本來就討厭唐瑾,我也沒作多想。
連着盯了兩天,倒也沒發現有什麼鬼物接近丁家。
我和盤綺羅就乾巴巴的在周圍耗着,都有些無聊。
那丫頭嘴裡磕着瓜子,還東一句西一句的損着我,說什麼唐瑾在丁家抱着美人,我們在外面給人家當狗似的看家護院。
我鼻子直接就歪了。她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不過,鬥嘴,我可拼不過盤綺羅。
到了第三天,盤綺羅壞水就冒上來了,自己居然做了個彈弓子,對着丁家的玻璃,“嗖”地一聲,那邊就“嘩啦”一聲巨響,玻璃真給打碎了。
瞬間就想起潑婦般的罵聲,“誰家的淘氣孩子,怎麼這麼缺德呢?”
我有點兒心虛,拉着盤綺羅就跑。
盤綺羅一推我,“跑啥跑?你等着!待會兒他們出來人了,我有辦法讓他們請咱們到那家裡坐着去!”
我知道盤綺羅那張嘴能糊弄人,但我不想和唐瑾碰面,一個勁兒的想將她拉走。
偏偏很快丁家就出來人了,見到我們倆,就嚷嚷着過來抓我們,讓我們賠玻璃。
還說早就瞧見我們兩個不正經的人,老在周圍轉悠,一定是想要作案的盜賊,要報警抓我們。
我啥茶都能喝,就警察的那杯茶不敢喝。
這時候也就只能半真半假的說,我們在附近捉鬼,無心間停留此處。
人家不肯信我,嚷嚷的時間久了,丁家出來的人就越多了。
那個丁可馨先出來了,對抓着我們的人說了句,“方叔,先放開他們再說!”
盤綺羅推開那個方叔,徑直走到那個丁可馨跟前,衝着她咬了半天耳朵。
我以爲盤綺羅不知道編啥瞎話呢,反正糊弄人的本事,如果盤綺羅跟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
還別說,盤綺羅跟那個丁可馨咬完耳朵,那個丁可馨態度立即就變了。
不知道什麼緣故,那丁可馨居然眼神訝異的盯着我。
我當時心虛,以爲是盤綺羅將我和唐瑾認識的事招了,立馬就有些不自然了。
隨後,那丁可馨就對着我走過來了。
這會兒,我可是再也不懷疑盤綺羅了。這天底下,獨一根的攪屎棍,除了盤綺羅,再無第二。
我心裡的話,這盤綺羅腦子裡生蟲子了嗎?怎麼將我賣了?
但那丁可馨走到我身邊後,說的卻是另一套話,“你算出我未婚夫有難了嗎?”
未婚夫?我腦袋有點兒暈,心有點兒寒。
這速度,唐瑾都成人家未婚夫了,看來他不但忘記我的速度快,接受其他的女人的速度也快。
我心裡說不出的感覺。突然很想知道,以前的唐瑾是真的喜歡我嗎?
就他喜歡上另一個女人的速度,他認識我之前就是個花心大蘿蔔吧!
我心裡發起怒氣,突然不想拔蘿蔔,想削蘿蔔。將那些花心大蘿蔔,一個個的都給削了!
我走神的時候,盤綺羅在旁邊咳嗦兩聲,走過來說,“我們大師是高人,雲遊至此,堪破你家有難,想要拔刀相助。但你這樣待客,我看還是算了吧!”說完扯着我的胳膊,就要拉着我走。
丁可馨急忙攔住。
正在這時,腳步聲響起,唐瑾從丁家出來了。
我下意識的扭頭,不想讓唐瑾發現我。
“怎麼了?”依然是那把熟悉的好嗓子。
丁可馨笑着走到唐瑾身邊,“沒事!你先回去吧!我有點兒事,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早去早回!”唐瑾的聲音淡漠低沉,基本沒什麼感情色彩。
他說完了,果真就回去了。
好不聽話!
我心裡冷哼一聲,總是控制不住心裡的怨氣。
那丁可馨讓那個叫做方叔的陪唐瑾回去。
之後,她說家裡有病人,所以不方便招待我們,請我們就近到一家飯店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