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在樓夜成功說服了金成功之後,他就順利地成的專用化妝師,同時還兼保鏢一職。通常來說,趙幽憐身邊的隨行人員都是由安炫公司有專門部門負責指派的。因此,樓夜現在的身份倒更像是一個“臨時工”。對此,樓夜自然不會無聊到去計較這種所謂“名份”的芝麻小事。
第二天一早,得知樓夜成爲自己專職化妝師的趙幽憐,顯得格外的興奮。前一天殘留的不快情緒至此完全消失無蹤。
在金成功當衆宣佈了這個消息後,趙幽憐的四個經過專業訓練的職業保鏢,對樓夜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客串”保鏢並未表現出太大的反應。只是,從他們那種裸的審視目光裡,樓夜看到了一種不屑。從他們心裡得知,他們幾個根本就沒把自己這個有着瘦弱身板的“保鏢”放在眼裡。對此,樓夜很是寬容地原諒了他們這種“以貌取人”的壞毛病。既然都是爲了同一個目標,又何必鬧得彼此不愉快呢。雖然他們幾個未必能真正派上什麼用場,但好歹他們也能充當人肉盾,爲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不是嗎?
想到這裡,樓夜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壞笑。就這一絲笑容,看着那幾個身材魁梧、人高馬大的保鏢心中一陣沒來由的寒意。或許是樓夜的這個笑容,讓那幾個保鏢感覺很是不爽吧,其中兩個很有默契地同時冷哼一聲。樓夜仔細看了看發出不滿聲音的兩個保鏢。這是一對雙胞胎,兩人的相貌極其相似,似乎連性格也差得不大。憑着雙胞胎特有的“心電感應”,兩人有着十足的默契。因此,這兩兄弟自從涉足保鏢行業以來,從未有過失敗的任務記錄。在那個所謂韓國最好的保全公司裡,他們倆也算是有着鼎鼎大名。說起來,原本董事會是不大願意花那麼多錢請這麼好的保鏢來保護趙幽憐的。但是由於金成功極力爭取,最後董事會乾脆就扔下一句“要請你自己去請”的話,不再理會此事。因此,此行,這幾個精銳保鏢的傭資實際都是要金成功自己掏腰包的。由此可見,他對趙幽憐的愛護是出自真心。
與這些保鏢不同,此行隨行的趙幽憐的專屬化妝師原本就有,因此,他們對樓夜這個半路冒出來的搶他們生意的“同行”非常敵視。跟那幾個保鏢不同,化妝師行業與保鏢行業畢竟是兩種不同性質的工作。要成爲一個化妝師遠比保鏢簡單得多。因此,而且看樓夜那體形,如果讓明眼人在化妝師與保鏢之間選擇,恐怕沒人會認爲他是保鏢,而只會認爲他是一個化妝師。不過,能讓那些化妝師稍稍鬆口氣的是,這個所謂的“化妝師”自己穿着並無特殊之處,其自身的裝扮就給人相當草率、平凡不起眼的感覺。因此,在他們的心中對其實力不夠看輕了幾分。
在金成功跟趙幽憐的那些保鏢和化妝師團隊宣佈了樓夜任職決定之後,示意樓夜做一番自我介紹。
樓夜稍稍清了清嗓子後,笑臉迎着那些或敵意或不屑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說道“剛纔金先生已經跟大家說了我接下來將要擔任的職務。不過,在此我想補充幾句,從今往後,至少在趙小姐在上海的這段時間,我將全權負責趙小姐的人身安全。”
樓夜這話一出口,頓時惹來幾聲強烈的冷哼。發出聲音的正是那幾個保鏢。樓夜臉上依然掛着笑意,似乎完全沒介意那幾個保鏢這種不禮貌的行爲。不過,與那笑意極不相稱的是他眼中的寒意,直把那幾個與他對視的保鏢眼中的憤怒和不屑生生地澆滅了去。最後,只有那對雙胞胎依舊傲慢地與樓夜對峙着,不過,他們眼中原有的不屑早已在被深沉的冷靜替代。
“有什麼想法,最好現在決來。否則,等我做了決定後再來嘰嘰歪歪,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樓夜很直接地撂下這麼一句森然的警告。他可不想到了以後出現狀況的時候,指揮不靈導致一些失控的局面。因此,有話說在前頭是最保險不過的了。
“我們要跟你比試。除非你打贏了我們,不然我們不會服從你的。”一個,不對,應該是兩個冷冰冰,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同時響起。
樓夜看了看眼前挺身而出的雙胞胎保鏢,只是淡淡一笑。沒等他的笑容斂去,突然他的身影在雙胞胎保鏢的眼前模糊起來。衆人只聽到一陣拳頭落在上的沉悶聲響。樓夜的動作很快很突然,使得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出手的雙胞胎兄弟根本就沒時間招架。
“嘭嘭嘭……”短短數秒鐘,雙胞胎兄弟倆不知道捱了多少下拳腳。最後以兄弟倆一齊倒飛而出,撞着他們身後的兩個保鏢齊齊退至牆根纔算結束。
只見樓夜站在原地,依然是那一幅從容不變的悠閒模樣,臉不紅氣不喘地看着倒
兩個保鏢懷裡的雙胞胎兄弟,靜靜地一句話也不說。▋
那對雙胞胎保鏢向來自視甚高,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只見兩人眼中怒焰濤天,帶着噬人的兇光。兩人同時在身後的保鏢身上一撐,跳了起來朝着樓夜撲過來。經他們這一撐,那兩個原來扶着他們的保鏢齊齊地貼着地牆面,吃痛地往地上滑落去,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如此可見這雙胞胎兄弟倆的臂力不會弱到哪兒去了。
可是,儘管雙胞胎兄弟倆的臂力驚人,但他們那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卻被樓夜從容地擋住了。自然,樓夜雖然經過特種兵式的強化訓練,身體強度和力量非尋常人能比,但是硬捍這對蠻力的兄弟還是有點吃力的,因此他很“陰險”地借用了變形體的力量。很快,由於樓夜的變形體騷擾,雙胞胎兄弟的動物遲緩了許多,勁道也遠沒有最初的那麼猛烈。因此,輕輕鬆鬆地被樓夜給擋了回去。很快,兩人就被樓夜分別一拳一腳打得再次撞回那兩個閒着的保鏢懷裡。
這雙胞胎兩兄弟還待撲上來,只聽樓夜面帶寒意地冷哼一聲,厲聲喝道“夠了。”這兩個字是樓夜用韓語說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是驚訝於樓夜的韓語說得如此流利還是因爲樓夜的聲音實在稱得上“爆響”,那雙胞胎兄弟一時間錯愕地愣在原地,沒繼續撲上前來。
“看看你們的衣袖吧……別逼我下重手!留着力氣好好保護趙小姐吧!”
雙胞胎兄弟經了樓夜的提示,齊齊往各自的袖口看去。只見兩人“完好無損”的袖子這時纔開始出現一絲絲裂痕,很快就變成了一條條的“流蘇”狀。看那細條的精細勻稱,根本就是用利器劃出來的。可是,雙胞胎兄弟卻是根本沒有覺察到。這下,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驚駭。
雙胞胎兄弟沒說什麼,但是他們身後的一個年輕保鏢卻是臉上帶着不滿地小聲嘀咕了起來“又是偷襲又是暗藏武器的,有什麼好得意的……”
樓夜自然是將這個保鏢的牢騷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只見他冷冷一笑,目光抵着那個年輕保鏢“你入行多久了?”
“嗯?”那個被問到話的年輕保鏢呆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副很隨意的表情。“一年半。”
“哼哼,你們公司可不真看得起趙小姐,居然派你這樣從業經驗只有一年的人來保護她。”樓夜嘲諷地說道。其實,他明白,主要是因爲安炫公司不肯在趙幽憐身上花太多的錢,而金成功自己的經濟實力畢竟有限,無法僱更多像雙胞胎兄弟一樣的保鏢隨行,因此纔有這樣的半吊子充入隊伍。他那點粗劣的拳腳對付一下尋常的匪徒還是能應付一下的。
“你出過幾次任務?”樓夜不理會那年輕保鏢臉上不爽的表情,繼續問道。
“二十次。”那個年輕保鏢不情不願地報了個數字。
“任務級別?”樓夜繼續盤問道。
“一次B級,其級。”儘管不情願,但這個年輕保鏢好歹還是比較配合的。或許是這個成績實在算水得怎麼樣吧,報完後年輕保鏢的臉上浮現微微的紅意。通常保鏢任務可劃分爲四級,從低到高分別爲級、B級、級、S級四級。其中,級主要是在一些中小刑的活動中充當保安維護現場秩序;B級的任務是大型活動維護現場秩序及負責僱主或VI.u.價值一定金額以下財物的安全;級的任務主要是負責超大型活動中的秩序維護及負責僱主和VI在特定區域(通常是國內)的人身安全工作,是保護財物,財物的價值通常都在千萬以上;S級的任務通常都是跨境任務,而且要保護的VI基本上都是在國際上有着極大知名度的重要人物大部分國際巨星的保鏢任務基本上都位此列。考慮到各種任務的特殊性和不可預料性,每級的任務又視單個任務過程中體現的難度收取一定的佣金。
不考慮那些針對趙幽憐的千萬暗花任務,這個任務本身就應該位列級,畢竟趙幽憐現在的身份在娛樂圈內影響力不小,一旦加上那個千萬暗花,這個任務的難度立時就升級了好多,絕對可以算是S級任務中的頂級任務了。畢竟以後趙幽憐要面對的暗殺行動絕對會頻繁到讓人恐怖的程度。
似乎越想越不是滋味,在臉色青紅變更了幾次後,心高氣傲的他耐性似乎到了極點,不耐煩地責問道,“你幹什麼呢?審問我嗎?你還真當自己是我們的頭……”
他的話沒說完,就見一道鬼魅一般的黑影如風疾動,一晃就閃到他面前。甚至沒來得及驚訝,這個年輕的保鏢就被樓夜扔出去,狠狠地砸在牆上後,
落到地面,一時間口鼻裡血絲如小蛇般竄出。而這I好,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這麼快就忘了我剛纔說過的話了嗎?”樓夜冷冷地掃了地上像具屍體一般的年青保鏢,再回轉過頭,從其餘三個保鏢的臉上掃過,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記住我所說的!”
其餘三個保鏢見了樓夜這鐵血的手段,一時間情不自禁地服軟地點點頭。樓夜面無表情地扔下一句“去弄醒他”,隨後就朝着趙幽憐的專屬化妝師走了過來。
趙幽憐不愧對是個明星,就是他的化妝師團隊就有五個人,五人都是女的。其中一個長着娃娃臉的是趙幽憐的形象設計總監,五人中個子最高的一個是趙幽憐的髮型設計師,其中典型的瓜子臉美女是趙幽憐的化妝師,還有一個長髮披肩只比髮型設計師矮上兩三公分的是趙幽憐的服裝顧問,最後一個在五人當中整體形象最普通,但給人很陽光的感覺的就是趙幽憐的專屬營養顧問。基本上,趙幽憐每天從穿着到飲食每個細節均由這幾個人負責打理。
或許是因爲剛剛見識了樓夜那麼毫不避諱的暴力場面,幾個女人對樓夜的感覺很不好,這從她們緊皺的眉頭就能看得出來。對此,樓夜自然不會在乎。雖然初次見面就給這個團隊裡的女性一個非常不好的印象,確實會對他以後的工作造成一定的難度,但樓夜並不會太在意他們的看法,畢竟這幾個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若不是看她們在打理趙幽憐時還有些用處,他乾脆就想把她們全部趕回韓國去。沒辦法,誰叫樓夜自己實在是能懶則懶的傢伙,要他天天提醒趙幽憐該吃什麼不該吃什麼、該穿什麼不該穿什麼、該剪什麼髮型不該剪什麼髮型……之類的瑣碎事情,他可受不了!要是他真做到了,估計趙幽憐絕對會嫌他麻煩。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樓夜纔不會傻傻地去一手獨攬。
“你們這裡誰是趙幽憐的形象設計總監?”儘管明明對一切纖毫盡在掌握,但爲了減少麻煩,樓夜還是不得明知故問一下。
“我是。”那個娃娃臉挺身往前一步,不冷不淡地應道。這裡壓力最大的就是娃娃臉了。畢竟看樓夜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從事某項設計工作的,多半能做的也只有統籌的“總監”一職。因此,她自然對樓夜沒有任何熱情可言。加上剛纔樓夜那粗暴的行爲,在娃娃臉心中,樓夜原本就頂着一個“花花公子”的外號前面又增添了一個不怎麼賞心悅目的前綴——“粗魯的”。
“我是樓夜,中國人。今後我將協助你們負責趙小姐的形象這塊。希望能和你們合作愉快。”樓夜“酷酷地”介紹了一下自己。
“你好,我叫韓智恩,韓國級美容師。如果樓先生您不介意,我想了解一下你所持有的從業資格證和以前的從業經驗。”說話的是那個娃娃臉總監。雖然她的話裡都用了敬語,從韓語的角度來看,在禮數上沒有失禮之處,而且看她那滿臉“就事論事”的鄭重模樣,旁人還真以爲她這一切所作所爲只是爲了工作。
在韓國那個美容業相對發達的國家,級美容師已經是業內最高資格認證了,因此這個娃娃臉的美容功底倒是不容懷疑。
然而,從韓智恩意識海中所竊取的信息來看,她這個從小就在美容整形世家裡長大的韓國大小姐根本就對中國的美容業看不上眼,自然對樓夜的從業資格有着毫不掩飾的懷疑態度。不僅如此,最讓樓夜光火的是她眼中帶足了戲謔之色,分明就是等着看樓夜出醜。
“我沒有美容師從業資格證。”樓夜不失風度地坦白道。對這種所謂的什麼證什麼證,他從心裡地感到不屑。在他看來,一本證書只能代表一種經歷,代表你過去涉足過某一方面的知識領域,但未必能證明你的真實實力。這點在應試教育嚴重的中國就非常能說明問題。高校門檻放低,大學生氾濫的今天,文憑所代表的意義越來越輕,學歷與能力完全不成比例。倒是許多沒有文憑,但一直沒停止學習,自學成才的社會人士雖然學歷低微卻有着不俗的能力表現。
“這樣啊!那可就難了。在我們韓國,是很重資歷的……”得知樓夜根本沒有從業資格證之後,韓智恩臉上的戒備神色明顯淡化了,相反在她長呼了一口氣後,她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彷彿她已經在這裡穩佔上風。
“韓智恩小姐,我們可是在中國。在中國有句老話就是‘達者爲師’,還有一句老話想來你更熟悉,叫作‘入鄉隨俗’,所以我們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入鄉隨俗呢?”樓夜不慍不火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