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驅車趕往城區的另一邊,滾滾濃煙,映入視線,“夥計們,忘了之前的巧合吧,看前面,那戰機的殘骸還浮在水面上,如果沒有爆炸,我倒是希望裡面的飛行員還活着,這樣,我們也許能問出點什麼。”我順着河道駛去,來到之前被炸掉的小型港口,下面還有我們刻意從對岸收編過來的幾艘快艇。
我把車子停在了那裡,大家都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從岸邊跳上同一艘快艇,我們朝着那冒着黑煙的戰鬥機駛去。
“我看是沒什麼希望了,殘骸與水面撞擊的衝擊,那裡面的駕駛員也難逃一切。”劍魚說。
“這不一定,裡面的飛行員如果還活着的話,他肯能會啓動彈射裝置。”尤里說。
“嘿,尤里,你想多了,你看看周圍,如果你駕駛戰鬥機就算被擊落,你也寧願掉進水裡,也不會願意彈射出去的。”老鼠示意他往岸邊看。
對面全部都是清晰可見的喪屍羣,老鼠說的沒錯,彈射到城區,有我們,彈射到外圍城市,有喪屍,彈射到水面,那麼回被降落傘與水面的吸力導致窒息而死,最安全的選擇,還真不如是坐在完好無損的機頭座艙裡衝向水面,運氣好的也許還能撿回一命。
“不用管他怎麼選擇了,怎麼選也都不是死就是被我們俘虜,當然,如果他還活着的話。”尤里說。
我們的快艇馬達轟鳴着,行駛的水面上產生一道漣漪,馬上就靠近了這架戰機的殘骸。
我們謹慎的靠近,然後我和劍魚從快艇上,跳到了戰機外殼上,走到座艙的位置,透過玻璃罩朝你們看,一名駕駛員正昏迷在其中,我揮手示意,沒有威脅,而且美軍雜碎還活着,我們試圖打開倉頂,但是怎麼也打不開,這時候,我們才意識到,這個駕駛員不是不想逃生,而且座艙穹頂被卡住了,我們也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儀表盤上的彈射按鈕還在不斷閃爍着紅燈。
“這倒黴蛋,看來今天他算是倒黴到家了。”老鼠說着,端着槍,“隊長,讓開點,我得將這玻璃打碎。”
我們轉過身,避免被破碎的玻璃片所傷,老鼠用手臂擋在臉前,然後另一隻手用槍口對着玻璃穹罩頂,開了幾槍,我們轉過身,一起用槍托砸向那被子彈射穿的幾個窟窿眼。
‘砰’的一聲,在我們的鑿擊之下,整個玻璃罩都破碎了,我們將裡面的飛行員拉了出來,拖到快艇上,然後迅速的駛離了戰機殘骸,因爲滾滾濃煙嗆得我們喘不過氣來,美軍的戰鬥機不知道油箱在什麼地方,當我們駛離的時候,那殘骸竟然發生了爆炸,我們的快艇差點被衝擊波掀翻。
“該死,怎麼會爆炸,幸好,我們直接離開了,否則在這種地方受傷,那麼倒黴的就是我們了。”劍魚回頭看了看說到,“我在海豹突擊隊這麼多年了,還頭一次看到浸泡在水中的殘骸會爆炸,今天怎麼這麼邪性。”
老鼠開着快艇,我和尤里坐在那名昏迷的俘虜倆側,我偶然發現這美軍駕駛員的腰間有一個金屬環,我取了下來,讓我條件反射的再次回頭看了看那爆炸的殘骸,“見鬼,兄弟們,我們都忘了一件事,你們看這個。”我舉起金屬環示意到。
這時,老鼠也回頭撇了一眼,“哦,該死,這不是手雷的保險麼,難道,他媽的,差點被這王八羔子給耍了。”老鼠轉回頭去辱罵到。
尤里取過我手裡拿着的金屬環,“老天,我們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看來之前5個月的無所事事,已經讓我們在這種細節上失去了觀察力。”
“沒錯,我們竟然都忘了,這種鬼把戲就是處於被俘虜狀態的飛行員最慣用的計量,幸好我們直接離開了,再慢上幾秒,可能就粉身碎骨了。”劍魚說。
是的,這是處於無可避免的困境狀態下,爲了免遭被俘,這個飛行員在臨近昏迷之前設置的一個陷阱,將手雷卡在腰帶與座椅之間,要是自己被拖出座艙,那麼就同時會拉下手雷的保險,與敵人同歸於盡。
“媽的,醒過來,兔崽子!”尤里一槍托打在了昏迷的飛行員的頭上,沒什麼反應,劍魚又用手從河裡捧了些水,潑在這個人的臉上。
‘咳咳……’美軍飛行員終於開始清醒了,剛睜開眼睛,我們三個槍口就對準了他,這讓他似乎也嚇到了,條件反射的想轉身逃跑,但是就在他剛到轉頭的時候,一下子被身後的老鼠,順手掏出的手槍,頂住了腦門,“想什麼呢,兔崽子,你能往哪跑?”
這飛行員放棄了想法,癱坐下來,這時候他才漸漸的情形,看着那爆炸的飛機殘骸,又看看我們,他才明白此刻他坐在我們快艇上,已經成爲了一個俘虜。
我又將方纔從他腰間取下來的手槍,在這名飛行員的眼前晃了晃,示意他不要再有什麼反抗的企圖,只見他看着我手中屬於他的手槍,十分厭惡的辱罵了一聲:“SONOFABITHCH……”
“我去你嗎的!”這句罵聲我倒是很不以爲然,但是身後的老鼠卻被激怒了,快艇已經返回了岸邊,他手離開方向盤,再關閉快艇發動機的同時,用手槍的槍托子使勁了朝這個飛行員砸了一下,然後將手槍收回腰間,取下肩上的突擊步槍,一把將此人拽了起來,然後用槍口頂着他,“滾下船去,快走!少TMD廢話!”
我們將這名俘虜壓上了車,控制在尤里和老鼠的中間位置,我和劍魚關上車門,我啓動了汽車,朝居住區而去。
我們回到居住區的街道時,其他隊員們也早就等在那裡了,我們停下車,隊員們紛紛圍了上來,打開車門,尤里將這名俘虜拽了出來。
“媽的,這是之前那架戰鬥機中的飛行員嗎?這狗屎還活着?”水牛彎着腰衝着被尤里一腳踢跪倒在地這個美國佬大吼道。
我看了看隊員們,問:“浩子呢。”
水牛站直身子,“別管他,他回去換衣服了,隊長,這王八羔子怎麼處置。”
這時,街區倆胖的平民也都漸漸圍過來,想看個究竟,指揮官和雅荷也在我旁邊,我再次讓她們倆個安撫一下平民,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接下來的問話。
指揮官說,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而雅荷點了一下頭,去平民中間讓大家散去,清理一下剛纔被轟炸過的地方。
我動一下眼色,點了下頭,示意將這名俘虜帶走,然後跟着指揮官一同走向了大樓內的地下室。
我們來到地下室,指揮官將那臺無線電用布刻意的蓋住了,然後轉過身,讓我們進來,我揮了一下手,尤里和老鼠將俘虜壓了進來,地下室很大,所有隊員們都進來後,把門關上了,我找來一支椅子,讓這個美國飛行員坐在上面,指揮官靠在桌子旁,其他隊員們也都隨意的找了個地方,或者坐着,或者站着,老鷹點了一支雪茄,然後遞給了這名駕駛員,“國際慣例,不能對俘虜動刑,也許你們美軍不這麼想,但這是一支上好的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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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鷹還未落音,那美國佬一把將雪茄奪了過去,抽了一口,“要殺便殺,但是想要我從口中知道什麼,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水牛看着如此傲慢的美國人,緊攥着的拳頭都發出了聲響,我甩了個眼色,示意水牛冷靜點。
我搬了個椅子坐在這名飛行員的面前:“聽着,夥計,現在全世界的事情都一樣,不用問我們也清楚,我只是想問問你自己開着戰鬥機來這裡幹什麼,我們只是想和你簡單的嘮嘮。”
我用英語和他交流着,當然對於我們這些隊員來說,英語早就在十幾歲就已經學會了,如果不是偏門的語言,那麼就不必老鼠親自拷問。
他吸了一口雪茄,冷笑着,說到:“是嗎,那我更沒必要說什麼了,既然如果你們全都清楚的話。”
我看出這個美國人一定隱藏着什麼事,但是看他的樣子也不打算告訴我們:“夥計,你也看到了,我們將倆邊的大橋已經炸了,也就是說我們也壓根不想出去了,就當是爲我們這些苟且偷生的人說點我們不知道的新鮮事而已,這種時候了,俘虜對我們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戰爭已經結束了,等你抽完雪茄,想離開的話,我們就送你離開,當然如果你不擔心被對岸那些喪屍啃食的話,在這裡起碼我們能保證你的安全,但是我們將心比心,你難道就不能隨便和我們嘮點什麼麼?”
他將雪茄從嘴邊放下來,面無表情的朝四周掃視了一圈,“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誰,硬骨頭陸戰隊的朋友們。”
這讓我們大家都吃了一驚,他竟然如此熟悉我們這支隊伍。
“不過,那幾個人是誰,難道是蛟龍號上5個月前逃脫的海豹突擊隊?”這個美國佬衝着劍魚他們說出了同樣讓海豹突擊隊也愣了一下的話。
靠在桌子旁的指揮官也立刻爲之一振,同樣表示很驚訝,這個飛行員的話,讓我們很清楚,這次攻擊絕對不是巧合。
我本爲了套出他口中的話,而故意很隨意的坐着,但是聽他這麼一說,我的身體也不由得坐直。
隊員們互相對視了一下,手中的武器紛紛因爲握緊而發出了些許的響動,每個人臉上的驚訝的表情,讓這個飛行員再次露出了嘲笑般的令人憎恨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