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尤里都不謀而合的想到了那古老的圖片中顯示的到底是什麼,這讓尤里很緊張的看着玻璃室中的那個男人。
然後尤里又看了看我,而我看過那些圖片後,便開口問上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圖片所顯示的便正是促使那些生化部隊誕生的研究基地。”
上尉一把將電腦屏幕向下一推關上:“沒錯,正如你們所想的一樣,但是我們無法從他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因爲他早已自封了他的嘴,任憑我們任何的嚴刑拷打,都無濟於事。”
“等等,二戰之後可是全世界都已經同意的,不可以對戰俘動私刑……”
“收起你那一套吧。”上尉立刻就打斷了尤里的批判性的話語:“如果所謂的動私刑能夠起效的話,如果外面那些生化軍隊的性質正如你所看到的這個玻璃囚室中一樣的話,那你儘管說三道四,只可惜,就算動私刑,這個老東西也不遠告訴我們任何事,如果動私刑能夠讓他如實交代的話,那麼也許不會撈到今天的地步。”
“哼,話雖如此,那也只不過是你的藉口而已,想從囚犯口中掏出話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來軟的,想你們美軍這樣來硬的,也許對於任何稍微有點血性的敵人來說恰恰會起到反作用。”尤里說。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你來做,我看看你們這些口是心非的亞盟傢伙,到底能想出什麼好辦法,如果需要的話,我吩咐基地的廚子爲你們做點麪包片和牛奶端過來,這就是你們亞盟提倡的所謂的軟刑?真是可笑的遊戲,或許,也只有你們這些常年不打仗的軍人能夠用到這種辦法,因爲能夠被你們俘虜的敵人,也厲害不到哪去,幾句好聽的,加上良好的待遇,就能夠讓他們說出作爲軍人不該說的事。”上尉很顯然不贊同尤里的話,他的話帶着刺,不但在諷刺尤里也在諷刺我,更是諷刺亞盟的發展中國家的行事作風。
“上尉,別在Lang費口舌了,我們不是來聽你說教的,也把你的那一套收起來吧,你再怎麼把亞盟看得多麼不起眼,我們也終究沒讓你們打敗,與其有空在這裡鬥嘴,不如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問問玻璃室裡面的那個納粹黨,有關於生化部隊的一切。”我知道,在這種緊要關頭,雖然我們不願意Lang費任何的時間,但是讓倆個永遠不會和平相處的不同立場的軍人同處在一起,那麼鬥嘴與互相嘲諷就永遠不會停止,雖然尤里是一名出色而且老練的戰士,那美軍上尉看得出來,也不是一個孬種,但是,不論如何,這都是無可避免的,而我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們做正事,這雖然談不上讓我厭煩,但是終歸是在Lang費寶貴的時間,但是就事論事,我也只能在他們再次吵嘴的時候,進行打斷和阻攔。
“上尉,看來亞盟的這些人還真是知道着急了,每次我們都要爲他們這些低劣種族的人制造的麻煩而煩惱,總是要收拾他們製造出來的爛攤子。”那名沉默許久的美軍遊騎兵的隊長,再次的以一種讓人恨不得一槍崩了他的口氣說道。
“少廢話,不管你有多少的不滿於厭惡,相信我,我們對你們也是一樣,所以那就等我們戰勝了新了敵人後,再做一次直接的了斷,現在,我已經打算,再也不和你Lang費口舌了,如果你們這些美國能夠乾點正事的話,我會很感謝你們,感謝你們這些暫時要做‘朋友’的‘敵人’。”尤里最終也吵夠了,美國這邊看起來,已經開始重整軍事了,而中國和俄羅斯,很顯然在2個星期前的那次城市遭遇戰中,我們至今依然無法斷定,中國和俄羅斯到底還是否能夠重新回到原來的模樣,也許現在中國和俄羅斯早就已經成了納粹的殖民地,我想尤里一定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也不樂意在和美國佬Lang費心思了。
“哼,我就佩服你們亞盟這些人口出狂言的勁頭,但是每一次都是聲調高,能力低,哪一天你們不再像個‘嬰兒般啼哭’的時候,也許你們纔有能力與我們抗衡,也許纔會貨真價實的有理由說自己已經崛起了……”這個遊騎兵戰士依然在絮叨着。
但是此刻,尤里已經絲毫不做言語,就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甚至看也不看他,只是在盯着玻璃房內的那個被渾身制約在金屬牀的那個男人,尤里說到做到,他已經表態不願意再和美國佬在鬥嘴上再Lang費多餘的心思了,而現在,他也已經這麼做了,對於遊騎兵的嘲諷已經再也聞不入耳了。
上尉也扭頭看了一眼尤里,他似乎條件反射似的等待着遊騎兵的嘲諷華語而產生的反駁與鬥嘴,但是他再也不會聽到任何的來自尤里口中的閒言碎語了,他又看了看他手下的這位遊騎兵隊長,倆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種無時無刻的嘴上爭鬥的確沒有絲毫的意義,上尉揮了一下手,示意這名遊騎兵將玻璃房的門打開。
與此同時,幾名屬於這下地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也走了過來,在與上尉交流着什麼,他們低聲細語,眼神與話音在可以的避開我們這倆名對他們來說是敵人的亞洲士兵,而我和尤里也並沒有刻意偷聽他們說話的意思,我和尤里走了幾步,靠近玻璃壁,再朝裡面看着那個納粹囚犯。
那些美國佬短暫的耳語過後,工作人員回到了屬於他們的原來的位置,在鼓搗着一些裝置和儀器,似乎是在控制那些與這名囚犯身上有關的東西,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爲這名囚犯具有一定的危險性,總之看起來他們顯得不太輕鬆,遊騎兵將囚室的門打開了。
“讓我們最後再嘗試一次,如果依然沒有問出什麼的話,那麼別忘了你們剛纔說的話,用你們所謂的‘軟刑’做後備。”說着,我們一同走進了玻璃室之中。
站在矗立的金屬固定牀前,我看到這名被固定在上面的男人的嘴脣動了一下,連帶他的鼻子,都微微抖了一下,他的表情似乎帶着憤怒與反抗,看來正如上尉之前說的一樣,這個男人就算不開口說什麼,我們也意識到了他不會配合。
但是上尉依然開口說了一句:“看來,你已經習慣了我們的問話,如今我不得不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問你這個問題,你的身體到底如何成爲這樣的,究竟是何種科技或者生化技術能夠讓你從二戰一直活到現在,甚至依然保持着你當年的容貌,對了,爲了能夠表示我們的誠意,我會摘下你的眼罩,讓你再一次體驗一下光明的感覺。”說着,他歪了一下腦袋,示意那名遊騎兵去摘下他的眼罩。
就在那遊騎兵摘眼罩的過程中,上尉點了一支雪茄,放在口中吸了一口,然後吐了一團白霧:“聽着,老朋友”這是美國佬一貫的語言遊戲,“這的確是最後一次來問你,因爲我們已經沒時間在‘養着’你了,如果你依然不說,那麼……”說着,上尉聳了聳肩,“那就只好砍掉你這顆讓我們已經心生厭煩的長生不老的腦袋了。”
這個男人的眼罩被摘了下來,我和尤里不知道他究竟被矇蔽了雙眼多久,但是看着他對強光的反應,似乎說明,他已經對光線很陌生了。
在這個男人短暫的適應了光線的照射後,他冷酷的低沉的哼了一聲,然後看着上尉,隨即說了一句讓我和尤里瞬間恍悟的一句話:“沒想到,如今你已經蒼老了很多,雖然我可以聽出你的聲音,不過,就算是我這雙被矇蔽了多年的眼睛,也依然可以立刻認出你,同時,我再一次按照慣例告訴你,我永遠不是你的朋友,你這隻油嘴滑舌的老狐狸,你雖然從巴頓將軍那裡學會了冷酷與傲慢,但永遠沒學會巴頓將軍年輕時候的精明之處,所以你的酷刑不會對我起絲毫的作用……你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這個男人睜開眼後,只說了這麼幾句話,隨後他便不再說話,看起來已經打算應付上尉接下來的酷刑了。
雖然他對美軍上尉的嘲笑,讓我和尤里聽上去很對胃口,但是,我和尤里卻已經被他口中所提到的這個二戰時期在全世界都出了名美軍的巴頓將軍的名字所感到驚訝,而他很顯然和年輕時的巴頓將軍有過接觸,這讓我和尤里更加猜不透,這個看起來年齡與我們不相上下的男人,究竟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