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停止射擊!停止射擊!”隊員們互相轉告着,隨着最後一聲槍響,整條街區又安靜了下來。
隊員們都不說話,獵豹把我扶了起來,我的頭腦再次清醒之後,邊跑到樓頂邊,衝下面大喊,“劍魚,是你嗎,我是託尼,該死的,我們是硬骨頭陸戰隊!”
“少廢話,站出來讓我看看!”我聽到的卻是一陣嘶啞的吼聲,聽上去像是劍魚的聲音,又不像是他的聲音,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站起來讓他瞧瞧,隊員們聽着下面傳來的聲音不太對勁,都警告我不要這麼做,但是我斷定那一定就是海豹突擊隊,他們的作戰作風我再熟悉不過了,還有那致盲彈,還有那高超的利用地形隱蔽的技巧,再加上他們的火力從而能判斷出來他們使用的槍支類型,還有這雖然嘶啞但是還是能夠聽出是劍魚他那獨特的具有威懾力的語調,我沒有多餘的顧慮,立刻站起身。
砰!一個子彈再次打在我腳下的石灰牆面,擊起一陣灰塵,“放下武器!”
下面再次發出警告,我隨即扔下了武器,隊員們都認爲我瘋了,可是當我放下武器後,底下沒有再朝我射擊,而是一個渾身都塗滿了不知道是什麼髒兮兮的塗料,連臉上都是那似泥非泥的東西。
“見鬼,真的是你,託尼!夥計們都出來把,是陸戰隊他們,我們打錯人了!”這一次的話語,讓我這邊的隊員們,也都鬆了一口氣,全都站了起來,看向下面紛紛從掩體裡走出來的‘黑鬼’。
“真是海豹突擊隊?怎麼都變成這副鬼樣了?”山貓驚訝的說到。
“哦,該死,劍魚,你差點把隊長傷到!”獵豹喊道。
“……抱歉,隊長,我們,我們還以爲你們是喪屍。”
“笨蛋,你見過提着槍和你們對射的喪屍嗎,你是不是瘋了?”尤里說。
隨後我們通通走下樓來,我們與海豹突擊隊在街道到匯合到了一起。
我看着這一張張黑臉,再近距離觀察一下,卻是血肉模糊,“老天,劍魚,你們臉上這個塗的什麼東西?”
只見劍魚用手拭了一下臉,擦掉了大部分的塗料,“是喪屍的肉。”
……這句話讓我們很驚訝,“夥計,你們幹嘛塗上這鬼東西,小心被傳染……”老鼠說。
“沒辦法,如果不這樣,我們可能就不會活着出來了。”
看到他和其他的海豹突擊隊的兄弟全都滿眼佈滿了血絲,顯得十分疲憊,我問劍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狼狽。
“別提了,隊長,昨天進入城市後,我們一路往裡開,開過一座大橋,隨後就遇到了一些比之前更厲害的喪屍,我們根本沒發打死它們,一個兄弟差點被那鬼東西咬死”同時他指了指一個隊員的胸口,那名隊員的胸口的作戰服被咬掉一塊,露出了裡面的背心,“但是也許是老天保佑,只把對講機給咬掉了,我們最終還是把我們的兄弟給救了出來。
“等等,這位劍魚老兄,你說的不會是母體喪屍吧?”浩子問到。
“那鬼東西叫母體喪屍?還有你是誰?”
“別,別緊張,老天,你忘了我是誰了?我是浩子,你們剛出基地時,我用弩弓告訴你們怎麼擊斃喪屍的那個人,怎麼回事,你想不起來了?”浩子驚訝的問到。
只看劍魚拍了拍腦袋,“哦,想起來了,是你,抱歉,我們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再加上這不斷的遭遇,我們已經累極了。”
我們看着整個海豹突擊隊雙眼發紅,極度疲憊的樣子,似乎他們這倆天比我們過得更慘。
“好吧,那我只再問一個問題,如果是母體喪屍,你們可能還能從那鬼東西嘴裡救出你的夥伴呢,額~不是我不相信你們,只是也許你們也感受過了,那健壯的鬼東西用槍是打不死的。”浩子繼續好奇的問到。
“沒錯,但是我們有這個。”說着他找了一下手,一個突擊隊隊員從身後提出一把電鋸……“我們用這個把那個鬼東西的腦袋給據了下來。”
我看着那電鋸上面掛滿了一堆堆血絲和肉末,很令人噁心,其他兄弟們更是條件反射的做出想要嘔吐狀,“老天,你們可真夠行的。”尤里說。
我問了問,他們臉上塗的不會就是那鬼東西的血肉把?劍魚的回答不出我所料,的確就是那玩意。
“不光是一隻,還有很多,就是你們所謂的那些母體喪屍,還有普通的被感染的喪屍,我們這一夜都在陪他們玩遊擊,幸好現在出現的是你們,否則如果你們這些人頭不是活人而是喪屍的話,我們也已經快彈盡糧絕了,而且到現在也還沒有睡過覺,後果就會很糟糕了。”說着,劍魚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很顯然他已經精疲力盡了,很虛弱。
而其他的海豹突擊隊的隊員,也都滿臉呆滯,也不必劍魚強多少,看起來都處於昏迷的邊緣,我很佩服海豹突擊隊的能耐,這是一支讓我們硬骨頭陸戰對最欽佩的一支隊伍,除了曾經的X小組之外,而海豹突擊隊的這羣夥計甚至更是戰士的典範,他們的生存能力很讓我們佩服。
我們看着虛弱的他們,沒有再多問,我們一一走上前去,托起他們的肩膀,往我們的安全區走。
我和尤里架着的是虛弱的劍魚,“嘿,夥計,知道嗎,和你們交過一次火,才知道你們多厲害,我和隊長都差點被你們那個致盲單給弄昏過去,幸好你們很虛弱,否則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有誰被你們誤傷到。”
“抱歉,尤里,我們實在是太恐懼了,這一夜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如果我計算的沒錯,可能大橋這邊的喪屍已經全都讓我們清理乾淨了。”劍魚有氣無力的說。
“你們這羣瘋子,不過,你說的沒錯,中央區域的確已經徹底被清理乾淨了。”我說。
“那就好,那我們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哦,對了!”劍魚再次挺了一下身子,貌似突然想起什麼事似的,“那橋,我記得我們被喪屍追趕通過了一座大橋,你們得抓緊時間在那座大橋上建立防禦措施,否則那些……”
“放心吧,大橋已經被我們炸了,除非那些鬼東西會飛,否則現在已經沒有可以威脅到我們了。”我對他說到,而他聽到我的話,似乎徹底的放下心來,我託着他的肩膀,感覺到了一絲變重,看來劍魚真得一直處於緊張狀態,一聽到沒有什麼其他的威脅了,他硬挺着的身體,才慢慢的失去了精神。
我們一隊人,將海豹突擊隊全都帶回了避難區,一些婦女爲他們提供了一些食物,雅荷還說,這個城市中心地帶的水源很乾淨,而且還有熱水澡可以洗,這讓正在吃東西海豹突擊隊很高興,劍魚說他們終於可以除去這一身的惡臭了。
吃過飯後,海豹突擊隊去洗澡了,我們則去了城市邊緣的一週四處排查地形,看看是否有遺漏的地方,或者有高度不夠的地方,能夠讓那些喪屍爬上岸來,一天下來,我們將所有的地方都檢查了個遍,有些停靠遊艇的岸邊,有階梯,我們就把階梯給炸了,回到避難區,那些被我們救出來的倖存者,將整個一條街區都清理得乾乾淨淨,而且建築內的各種設施也都齊全,他們將裡面全都整理好了,就像和5個月前一樣的嶄新的居民區,我們看着這條重新有了活力的街區,感到很滿足,沒什麼可以讓我們能夠如此安心的睡上一覺了,我們吃過晚飯後,所有人都很累,那些倖存者也不例外,我們爲他們找到了如此完美的棲身地,而他們也絲毫不怠慢的在幹活,一切看起來都很盡人意,晚飯的時候,海豹突擊隊沒有下樓來吃,他們依然在睡覺,看來他們也許得一直睡到明天,雅荷和指揮官已經爲所有人都分配好了房間,最後天黑了下來,我們全都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外面一片寂靜,這種安全感讓我隔壁的水牛兄弟和暴龍兄弟的鼾聲立刻傳遍了整個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