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車,將車交給泊車的小弟,赫連靖就已經挽起手腕,示意柳聞櫻,柳聞櫻與他的距離很遠,好像兩個人形同陌路一般,赫連靖走到她的身邊。
“你想幹嘛?”柳聞櫻往後一退。
一把將她拽到自己的身邊,粗魯地扯過她的手臂,挽着他的手臂,“你最好好好聽話表現,要不然閃光燈下,還不知道會怎麼亂寫!”
這一句恐嚇,當然讓柳聞櫻分外驚訝,原來這些不過是華麗表象的事實,事實就是僞裝着自己的微笑,甚至是自己的最初樣子。再多的言語都被一下子嚥到了肚子裡面,再也不敢多話。
“赫連先生這邊請,歐陽先生已經在等您了!”剛進門就已經有人來接待了。
跟着他的步伐,走進一個自己本來就陌生的地方,原來助理帶進來的地方是一個自助餐的宴會廳,廳裡已經坐滿了人,好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時而談笑風生,時而調侃,好像都洋溢着不同的微笑。這裡的人羣,男人都是西裝革履,女人都是禮裙飄逸,好像是一個選秀的場上。“赫連先生,跟我走,歐陽先生特地爲您留了包間,風影雅座!這邊請!”這位歐陽先生果然是特別,看來赫連靖在他們的人羣之中,當然是響噹噹的人物。
雅閣的設計感與衆不同,喧鬧之中也有一片安靜之地,簡單的一個短桌,兩人對面而坐,一會兒,服務員已經爲他們端上了可口的佳餚。
這是他們單獨第一次這樣吃飯,他低頭不語,而她亦不敢有所異動,只是聽話地吃着侍者端來的菜色,牛排很嫩,搭配的小食都狠特別。啜了兩口微微泛辣的紅酒,有些嗆口。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這是82年的拉斐,只有你這種人不會享受!”只見赫連靖手指拿起高腳杯,仰頭啜了一口,好像酒精在舌尖跳躍,滿足地放下了杯子。
“享受,你以爲所有人生下來都和你一樣是大少爺嗎?大少爺脾氣,都是這麼大孩子的父親了,還一副好像很任性的樣子!”柳聞櫻憤然地回絕他。
“吃飯的時候不說話,免得嗆着!”赫連靖拿起白色的毛巾一抹嘴巴,好像已經用餐完畢的樣子,可是桌子上還剩下很多的食物。
“喂,是你先說的好不好,還有這麼多的吃的,你不吃了啊,這麼浪費,等你沒錢了看你怎麼過日子!”柳聞櫻繼續低頭吃着食物。
這一句話引來了赫連靖顯然的不滿,他站起身來:“絕對,不可能,也不會有那麼一天,夠了!”看着她繼續還嘟囔着,繼續在吃着東西,赫連靖走到她的身邊,讓她措手不及地離開了餐桌。
“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們之間的不同!”雖然是被他強帶着離開的,可是臉上卻要表現着那些堆砌出來,虛僞而僵硬的微笑,因爲面對的便是多少雙銳利的眼神。
赫連靖大步邁着,殊不知遠處已經圍堵着不同雜誌社的媒體記者,“在記者面前,不用你說話,保持你現在的笑就好了,記住千萬不用說話,要不然你敢試試看後果是什麼!”
他低頭在她的耳邊吐露的字眼那麼霸道,而呼吸之間好像有一縷溫熱的氣息吹過柳聞櫻的耳朵,讓耳朵一陣溫暖與酥軟。
這個專制的霸道機車男,什麼叫做不講話,不過就是不想讓人識破她的身份地位,那麼幹嗎一定要帶她出來呢!
一出門口,閃光燈就不停地閃着,讓人的眼睛都來不及眨動着,這輩子生平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相機對着自己的柳聞櫻,使勁抓了抓赫連靖的手臂,緊緊拽住這隻手的主人,因爲手用力的關係,好像讓人有一種安全的感覺。
是錯覺嗎?柳聞櫻擡頭望着那張桀驁不馴的側臉,臉上一貫的沒有絲毫的表情,但是卻處於毫不驚慌的樣子,甚至能帶着她的身體向着各個鏡頭照相,他的大手伸過去摟住她的纖腰,將她往他想要的地方帶去。
“赫連先生,請問,鬧得沸沸揚揚的何以凝小姐爲什麼沒有陪您出席這次的慈善拍賣會,最近您不是一直都和她一直出席活動嗎?”記者拋出一個問題。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是瞬間恢復了冷靜姿態:“抱歉我的個人生活好像與今天的主題不符合,何況,我和何小姐不過就是合作關係,怎麼合作關係吃個便飯,就要成爲你口中的一直嗎?這位記者朋友!”
答案絲毫沒有任何破綻,估計在應對記者方面他已經爐火純青了吧,甚至連紕漏都沒有,也不像他對她的一句話一樣,面紅耳赤地激烈對抗。
“那麼請問,季風晴小姐對外透露你們已經訂婚的消息,甚至說有可能下個月結婚,您有什麼解釋呢?”又是一個女人,柳聞櫻是一驚,知道他花名在外,但是也不用一個記者一個女人吧,還是談婚論嫁的人。
順勢,他摟過柳聞櫻,將她摟得更近了些:“各位記者朋友,對於這樣的不符合實際的傳言,如果你們信,那就信吧,但是告訴你們,我赫連靖向來是做事都是坦蕩,至於談婚論嫁的事情,在我太太面前,談起另一個女人的婚事,總是不符合時宜的,你說呢?”
太太,一個稱呼,還是那最是低頭的溫柔間讓所有的閃光燈秒殺。
“赫連先生什麼時候已經結婚?您太太不知道是哪位?”讓所有記者大跌眼鏡是不是他們手中的那些女明星,或者是社交名媛,而是眼底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我太太不該是你們關注的焦點,我們是來參加今天的慈善拍賣會,請你們手下留情,嘴下留情,抱歉!”這時候他真的好像是個王子,摟過柳聞櫻,往內廳走去,裡面的會議廳是不允許採訪的,所以這些記者就被拒之門外。
這一刻,是迷離的,迷離了眼,迷離了燈光,赫連靖一擋而過,同時也瞭解道了赫連靖在這個圈子裡的地位非凡。
但是還有猛然一刻,好像一襲冷水被潑。
“謝謝你!”柳聞櫻對剛剛情形向着赫連靖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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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告訴你,我的字典裡除了好人,也沒有謝謝,我做得一切都是爲了我自己,爲了赫連家,不要自作多情!”這就是一場冷水,將柳聞櫻澆的徹透徹底,這個男人真是捉摸不透。
“赫連先生,赫連先生,我是歐陽先生的特助,歐陽先生請你過去,你的拍品!”一會兒出現了一個帶着黑色大框眼鏡,筆挺制服的小男人急着趕過來。
“幫我去登記一下,我先去歐陽先生那邊!”赫連靖從西服的袋子裡拿出一個絲絨的禮盒,遞給柳聞櫻。
“啊?去哪邊登記啦?”柳聞櫻踮起腳,在他耳邊低聲問道。
“就在我們走過來的那個轉角!”赫連靖已經丟下她,和那個小男人離開了。
拿着一個絲絨的小盒子,一個人,在很多的人羣人來人往,對於柳聞櫻來說都是陌生人,而他們對她也是形同陌路,轉了一個身,還能怎麼辦,只能沿着原路回去,找到那個登記臺吧!
終於找到了那個登記臺,柳聞櫻高興地走上去,“你好,請問你是?”登記臺的小姐,同樣穿着華麗,精緻的妝容擡眼打量着柳聞櫻。
“你好,我來登記拍賣品的!”柳聞櫻遞上絲絨的盒子。
“怎麼,這麼小的拍賣品也來拍賣,這拍賣會怎麼會這樣?什麼人都來了,真是弄不懂!”小姐好像同樣一股不屑的姿態看着柳聞櫻的拍品,這種姿態讓柳聞櫻浮現出袁夢瑤工作室的王瑞文。
“慈善拍賣,不管拍賣品多少價值,都是爲慈善而來的人夠是該資格!”柳聞櫻覺得自己的立場是很硬,不知道爲什麼這裡的人都喜歡看一幅假皮囊。
輕笑地帶過:“小姐,你是不是不知道這裡的遊戲規則啊?不知道回去看看清楚再來!”
“你都沒有看過我的拍品,這是赫連靖拍品,你確定你不要登記嗎?”柳聞櫻看着好戲似的,她希望她得到的是一個不一樣的答案,但是顯然不是。
赫連靖三個字果然是個通行牌。
“赫連先生的拍品,你怎麼不早說啊,怎麼赫連先生又換了新秘書,這一次好像不怎麼符合他的品位麼!”那個小姐聽說赫連靖,馬上拿過拍品,進行登記。
“我……新秘書?”對於這個新稱呼柳聞櫻想來也是覺得好笑。
“怎麼,連秘書都不是嗎?”小姐還覺得高估了這位素顏貧民路人。
“當然不是,你好,赫連太太!”遠處傳來一個陌生的稱呼,小姐已經擡頭,嘴巴長得老大老大,“是慕言擎蒼!”
而一襲白衣的男子已經站在柳聞櫻的面前,伸手向她握手,柳聞櫻停留了一下思緒,然後伸手與他相握。
“赫連太太,很高興見到你!”
“我……不知道你該怎麼稱呼?”柳聞櫻不好意思地鬆開手,低着頭。
“慕言先生,你說什麼?她……她怎麼會是赫連太太?”更讓這位陌生小姐難以接受的就是這位她覺得是路人的居然是赫連靖的新太太。
“怎麼不會,嫂子,可能靖沒有告訴你,我們進去吧,靖要擔心你了!”他淡然而笑,笑意不深,只是一點而已,一會兒就不見了,他是誰,讓柳聞櫻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