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九年(一)

自從那一晚之後,嬴政幾乎每晚都會過來,有的時候也會把沒有處理完的公務帶到清揚宮來,一開始,梓笙還有些擔心,但是見嬴政也沒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舉動,自己便也逐漸放下心來,反而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等嬴政過來,說實話,梓笙很享受這樣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

每天晚上嬴政過來之前,梓笙都會親自打掃一下,給嬴政準備些點心和熱茶,安安靜靜地陪在他身邊,看着他處理那些公務和竹簡,若是公務較少,嬴政就會讓梓笙給他彈琵琶聽,每次聽梓笙彈琵琶,嬴政都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但卻什麼都不說。

若是實在累了,嬴政偶爾也會趁梓笙不注意,把她拉到身邊,小聲說:“你的身子讓寡人躺一躺。”說着就自顧自的把頭放在梓笙腿上,眼睛彎彎的看着她,嘴角噙着笑,像是偷吃了糖果而開心的孩子。

嬴政偶爾也會問:“你的家鄉是什麼樣的地方?”梓笙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每次都會給他講一些現代的事情,他倒也聽得稀奇,暗自感嘆道:“天下如此之大,寡人定要將這些全部納入寡人版圖之下,那樣,笙兒···就不會想家了···”說着說着嬴政便睡着了。

說來也稀奇,從小到大,嬴政向來淺眠,只有在梓笙這裡,纔會睡得踏實,當然,這也是他每晚都會過來的原因之一。

梓笙看着睡夢中的他,其實並不安穩,總是睡着睡着就把眉頭蹙起,每次嬴政這樣,梓笙都會伸出拇指替他把眉頭輕輕揉開,細細的掃過眉眼,輕柔的描畫着他的輪廓,細心地捋着他的髮絲,梓笙從沒想過自己可以在他身邊待到很久,所以總是很珍惜這一點一滴的時間······

看着他眉頭緊蹙的面容,梓笙心裡總有種說不出的疼痛,眼前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曾經到底經歷過什麼樣的苦痛,而今後,他又要承受起哪些不爲人知的心酸和孤獨,有時候梓笙甚至在想:如果可以,自己願傾覆所有,只爲換卿一夜安枕,如果可以,自己願謝盡榮華,只爲搏卿一展笑顏。”

微涼的夜如水一般悄悄的從指間流過,梓笙擡頭看了看東方逐漸露出的微紅的日頭,屋子裡的塵埃在陽光的照耀下翩翩起舞,梓笙微微低着頭,看着嬴政有些微微闔動的雙眼,輕聲說道:“陛下,你醒啦···梓笙服侍您上早朝吧。”

“好。”嬴政起了身,點點頭沉聲說道。

梓笙從侍女那拿過外衫,比劃了好一會,纔好不容易給嬴政穿上,嬴政看着梓笙有些笨拙的動作,不禁失笑,打趣道:“按照你的速度,寡人的早朝怕是都要結束了。”

這是正低着頭細心打理嬴政腰間革帶的梓笙也有些着急了,便說道:“陛下,等一下,馬上就好了,現在離早朝還有一段時間,不着急,不着急。”

梓笙怕嬴政等急了,便連忙安慰道,忙活了一會總算是幫嬴政弄好了,又幫他把袖袍和衣襬仔仔細細的打理好,擡起頭說道:“陛下,總算整理好啦,你看看怎麼樣?”

正當梓笙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時,卻感覺突然被嬴政從腰間抱起,嬴政有些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邊緩緩響起:“看在早朝沒有晚的份上,寡人姑且饒了你這一回,不過,笙兒的手法可有待提高,如果連這都做不好,還怎麼服侍寡人就寢,嗯?”說完便懲罰性的咬了一下梓笙的耳垂。

梓笙掙開他的懷抱,臉一直紅到了耳根,小聲囁嚅到:“梓笙知道了。陛、陛下吃早飯吧。”

嬴政見梓笙掙開,卻也不生怒,只是笑眼看着她,慢慢走到案几前落了座,等嬴政坐好之後,梓笙才緩緩在嬴政對面也落了座。

嬴政看着梓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免好奇,便問道:“怎麼了?可是有話與寡人說?”

梓笙點點頭,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陛下,梓笙有一事一直想和陛下說,不知陛下能否答應?”

嬴政嘴角噙笑,故意說道:“不會是你想通了,願意侍寢了?”

梓笙一聽,連忙搖頭說道:“不是,不是,陛下誤會了,梓笙只是想······想喚陛下爲王上,不知陛下能否應允?”

“哦,既然如此,你若答應寡人一件事,寡人便允了你如何?”嬴政聽罷,挑了挑眉輕聲說道。

“什麼事?”梓笙一聽,連忙問道。

“再過些時日,就要到新年了,這咸陽宮每年新年都有一場宮宴,宗親大臣們屆時都會到場,到時候,你可要給寡人好好彈上一曲琵琶如何?”嬴政喝了一口熱茶,緩緩說道。

一聽到這,梓笙便高興地連忙應道:“好,陛下,我答應你。”

“叫寡人什麼???”嬴政突然往前探了大半個身子,湊到梓笙耳邊問道。

梓笙紅着臉,感受着嬴政在自己耳邊輕輕吐出的熱氣,輕聲喚了一聲:“王上···”

“哈哈,好,從今往後,寡人只准一個人這麼喚寡人。”嬴政心裡流過陣陣暖流,他想要的其實很簡單,他想成爲天下人的陛下,但是卻只想成爲梓笙一個人的‘王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如此想法,只是聽到梓笙那聲‘王上’的時候,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暖陽照耀着,溫暖又明亮······

嬴政滿眼溫柔的看着對面的梓笙,輕聲說道:“笙兒,再叫一聲讓寡人聽聽。”

梓笙看着嬴政臉上不同往日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催促他道:“王上,快上早朝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哈哈,笙兒說的是,寡人這就走,這就走···”說着嬴政便甩了甩袖袍,迎着東方的朝陽出了清揚宮。

嬴政走後不久,梓笙皺着眉思量了好一會,轉頭問道身邊的川兒:“川兒,你可知,這宮中樂師們往日都在何處練習器樂?”

“秦姑娘,川兒聽說他們好像都在一個叫樂府的地方,那裡都是一些來自民間和宮中的優秀樂師,川兒曾經有幸路過那裡,真的是讓川兒大開眼界啊。”川兒手舞足蹈的向梓笙說着。

梓笙一聽,眉間的結瞬間舒展開,笑着說道:“哦,是嘛?那太好了,川兒帶我去好不好?我想練習一下琵琶。”

“嗯,好,秦姑娘,我們這就走。”川兒一聽,什麼都顧不上,連忙興高采烈的拉着梓笙就往外走。

“你這丫頭慢點,我的琵琶還沒拿呢。”梓笙笑着扯住川兒,輕聲說道。

“哦,秦姑娘,你瞧我這腦子,我這就去拿。”川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連忙轉身往屋內跑去。

“嗯,你快去吧,看把你高興的······”後面的梓笙看到這幅川兒這副摸樣,不禁失笑道。

川兒轉身回屋裡取了琵琶之後,便拉着梓笙往樂府走去。

二人走了不多時,梓笙就遠遠的聽見各種樂器交織在一起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秦姑娘,我們到了,這就是樂府了。”川兒指着上面的牌子對梓笙說道。

梓笙擡頭一看便是用小篆書寫的牌匾懸於大門之上,梓笙仔細一看,便看眼前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庭院,院內兩旁皆是規格相等的房間,之間不時傳來各種各樣的器樂練習之聲,梓笙暗暗讚歎道:沒想到這時候就已經有專門的練習房了,真是先進。

進了院落,穿過不長的迴廊,梓笙便繼續往裡面走着,沒想到裡面更是別有一番景象,一張露天的臺子擺在內院中央,周圍放着編鐘,鼓一類的大型敲擊樂器,舞臺中央還有一個可以升降的小臺子,和現代的升降舞臺相差無幾,梓笙一面感嘆着古人的智慧,一面又不住的擡頭觀賞,那內院裡四周皆是二層建築,二樓上四周又都是規格相同的房間,每個房間上面都掛了相應的牌子,梓笙大概數了一下,外院和內院這樣的房間加起來差不多足足有一百多間,着實讓人吃驚。

“川兒,我們上樓看看。”梓笙回頭說道。

“嗯,秦姑娘,我們從這邊的臺階上去便可以直接到達樓上。”川兒說着便領着梓笙來到二樓。

此時,梓笙只聽一絲琴音悠然而至,梓笙屏息聽着,那琴聲蜿蜒流轉,就像一條小溪越過山間峻嶺,輕盈靈動,又似女子害羞的低語,緩緩而出,綿長又細膩,梓笙覺得這琴的音色不似現代古箏一般的明朗高亢,又與古琴的沉靜蒼透有所不同,帶着一種特有的細膩和骨氣,曲調時而委婉卻有些悲怨;時而慷慨急楚卻又激越抒情。

梓笙暗暗尋着那琴音,轉眼便來到二樓的盡頭,只見那房間的門虛掩着,梓笙實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不想唐突冒犯了撫琴之人,只好回頭看了看川兒,調皮的笑了笑,拉着川兒躡手躡腳的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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