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九年(十一)

梓笙起身,望了望外面,院裡的梧桐已經換了金黃,最後的一掛桂花搖搖的掛在枝頭,迎着秋風滿目搖曳,梓笙又擡頭看了看外面蒼遠的藍天,當真是一番秋高氣爽,想到此,梓笙便忍不住想出去溜達溜達,便叫過門外的川兒說道:“川兒,今日,我們出去走走吧。”

門外的川兒聽是梓笙起來了,連忙推門進來,笑盈盈的說道:“啊,太好了!秦姑娘,您可真能睡啊,現在纔起來,昨晚陛下來的時候,川兒本想叫醒你的,可是川兒話還沒說完,就被陛下趕出去了······”

聽到川兒這麼一說,梓笙瞪大了眼睛問道:“等等,你說什麼?昨晚,陛下來過?”梓笙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昨晚那個不是夢?!梓笙拼命回想着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難道自己不會···已經···啊!神啊!梓笙越想越怕,拼命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川兒見梓笙這般模樣,連忙叫道:“秦姑娘,秦姑娘,您怎麼了?可是沒有睡好?”

梓笙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扯住川兒的袖子,高聲問道:“川兒,陛下,什麼時候走的,爲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川兒笑着回道:“嗯···陛下待了沒多久就走了,許是見秦姑娘睡着了吧,只是吩咐川兒夜裡勤看着點,便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梓笙聽罷,暗暗在心裡算着:“既然沒待多久的話,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應該不會!可是我分明記得他好像離我很近啊,啊···沒事的,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嗯!”梓笙反覆的在心裡自我催眠着,雖說並不能改變現實,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至少,自己心裡多少能平穩些。

本來梓笙還擔心,如果嬴政這幾天再來自己該如何面對,總不能還騙他說大姨媽又來了吧?!這樣不是完全信不過麼,不過好在,自從宮宴結束到現在,嬴政便沒再來過,朝中內外應該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他處理。

梓笙猜得沒錯,新年過後,嬴政要處理的事情非常多,這半年的時間是他所要最爲小心應對的半年,不能有半點差池,所以他一面要兼顧好朝中那些嫪呂黨羽,又要一面處理六國施加於秦的壓力。

現在秦國乃是七國之中實力最爲雄厚的一國,其餘六國想要滅秦之心早就有之,幾國聯合抗秦之事近年來也是屢屢出現,可好在秦國憑藉地理上據崤函之固,擁雍州之地,易守難攻的優勢,使得六國不能逼近咸陽半步。但是如今看來,秦國雖無巨大危機,但是想要東出六國,一掃山東之地,怕是也沒那麼容易。

再者,與其餘六國相比,秦國民風剽悍灑脫,不受中原規矩禮儀限制,也正因如此,常常被六國詬病,硬是給秦國扣上了一頂虎狼之國的帽子,硬是把秦君說成是虎狼之君。如此下去,六國保不齊哪一天又會聯合起來,給秦國致命的一擊,而這便是深深壓在嬴政,這個少年君王肩上的重擔。

不過好在眼下,楊端和伐魏取得大捷,也算暫時震懾一下六國,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接下來就要着手處理嫪呂二人了。

這天,嬴政又命人單獨叫來李斯,見到李斯,嬴政連忙迎上去說道:“客卿,寡人若想以最好的方法對付嫪呂二人,寡人應當如何做?”

李斯拱了拱手,緩緩說道:“陛下,臣以爲,此事急不得,雖說如今朝中遍佈他二人黨羽,但是二者卻恰恰相互制衡,若冒然動搖一方,那另一方必將急於自保,反而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那客卿可有應對之策?”嬴政皺着眉問道。

李斯微微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陛下,臣以爲,呂不韋乃兩代相邦,其威望和權勢輕易撼動不得,而那嫪毐不過市井之徒,有勇無謀,無功無德,卻大權在握,想必很多人自是不服,陛下可借他人之手······”

“先生之言,寡人又何嘗不知,只是嫪毐那廝仗着母后的庇護招搖過市,寡人也輕易動他不得。”嬴政嘆了口氣說道。

“陛下,莫急,臣以爲,若要擒之,需先縱之,時機一到,陛下自然可以一石二鳥。”李斯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狡黠。

“你的意思是要寡人等?”嬴政說道。

李斯點點頭,輕聲說道:“正是。”

嬴政見李斯這麼說,自己也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便只好等了,於是嬴政也只能說道:“那好,既然先生如此說,寡人便耐心等之,已無其他事了,先生退下吧,寡人也有些累了。”

“諾。”李斯見狀便小聲應着,恭敬地退下了。

且說嫪毐那廝當初正是李斯向呂不韋推薦的,呂不韋當時深陷與太后的糾葛之中無法脫身,一日見李斯向自己推薦的嫪毐,見其陰甚巨,便將他獻給太后趙姬,趙姬甚喜之,對他大加寵愛。

這件事嬴政現在尚且不知道,但是李斯知道:以嫪毐此人的性格,難免不會心生歹念,嫪毐不僅睡了嬴政他娘,還給他添了兩個弟弟,這麼大的羞辱,到時只怕嬴政不誅其九族都難消其心頭之恨。但是此事要是追究起來,李斯自己也難逃責任,所以現在只好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到時嫪毐一旦暴露,呂不韋定然難逃干係,眼下只有煽動嫪毐,才能讓他自己露出馬腳。

這就是李斯所謂的一石二鳥,先和嬴政說讓他等,這邊在派自己安插在嫪毐門客中的細作煽動嫪毐造反,到時,李斯相信,以嬴政的老辣自會知道如何處理。

當天,嬴政召見完李斯,難得清閒一日,便去找了梓笙,話說回來,每次都是嬴政主動去找梓笙,從未見梓笙主動來找過自己,嬴政心裡難免有些不是滋味,一踏進清揚宮,嬴政便看見梓笙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看見她現在這幅樣子,嬴政真是越發的後悔宮宴那晚沒有要了她。

梓笙懶懶的睜開眼睛,本想叫川兒準備些點心,哪知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嬴政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身邊,梓笙嚇得差點沒有從椅子上跌下來。

梓笙整理好情緒,連忙福了福向嬴政行禮道:“見過王上,梓笙剛纔睡着了,沒有察覺到您來了,請王上恕罪。”

嬴政看着她,沒有說話,轉念想到那晚她眼裡的柔情和倒映在她眼裡自己的身影,再看到現在眼前的她,突然一伸手就將梓笙攬進懷裡,曖昧的說道:“笙兒,最近可有想念寡人,嗯?”

梓笙推開嬴政,說道:“王上,不要戲弄梓笙了,梓笙知錯了,知錯了。”

嬴政見梓笙推開自己也不惱,反而說道:“你以爲一句知錯,寡人就會饒了你麼?”

“那,王上說怎麼罰我,梓笙絕無怨言。”梓笙低着頭,堅定的說道。

嬴政滿眼帶笑,定定的看着梓笙說道:“那好,既然你這麼想要被罰,寡人便遂了你的意,明日一早,隨寡人出宮狩獵。”

“王上,上次狩獵,梓笙就掃了您的興,梓笙怕這次···,所以···”梓笙一聽又是打獵,上次的記憶還歷歷在目,怎麼說心裡都有些不舒服,便想盡可能的推辭掉。

一旁的嬴政聽罷,斜睨着她譏諷的說道:“所以什麼?是誰方纔說絕無怨言的,嗯?”

梓笙聽到這,一時語塞,轉念又想上次嬴政一點機會都沒給自己,估計這次也逃不掉,還是答應吧,便笑道:“梓笙是說,所以這次一定不能掃了王上的興,哈哈。”

嬴政聽到梓笙這樣說,又一把攬過她的腰,在梓笙脣上輕啄了一下,笑道:“笙兒這才乖。”

梓笙有點暈,想掙開嬴政的懷抱,無奈,嬴政這次緊緊地摟着自己,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本來嬴政今日就想留在梓笙這裡的,沒想到晚上用膳的時候,就聽人來報:“陛下,前些日子,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請陛下前去過目。”

“嗯,寡人知道了,稍後就去。”嬴政聽到這個消息好像很開心,便轉頭對梓笙說道:“明日一早,寡人過來接你,今日,你早些睡下吧,寡人還有些事。”

梓笙看見嬴政說着就起了身,連忙說道:“王上,何事如此緊急?吃完飯再去也不遲吧?”

“明日,你便知道了。”嬴政沒說什麼,只是淡淡撇下了這一句便轉身就走了。

雖然梓笙心裡有些失落,可轉念一想,今晚無疑又讓自己逃過一劫,在嬴政身邊這麼久了,居然能次次過關,梓笙也真是不由得想爲自己的運氣和機智點贊啊!謝謝神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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