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九年(八)

梓笙吃過飯便急匆匆的去了樂府,經由昨天公子升那麼一提醒,梓笙心裡也有了計劃,便一刻也等不及的想去找苒熙商量商量。

“梓笙,你來啦,身體可還好?”琴房裡的苒熙見是梓笙來了,連忙起身上前問道。

梓笙擺了擺手,輕聲說道:“讓你擔心了,我睡了一覺,已經沒事了。”

苒熙仔細打量了一番梓笙,見她氣色着實比昨日好了很多,也便放心了,可是卻隱約覺得梓笙有些失落,便又問道:“梓笙,你可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麼?與我說說,也許你會覺得輕鬆一點。”

“嗯,我真的沒事,苒熙你不用擔心,哈哈,我們快來商量一下曲子的事吧!”梓笙整理了一下表情,笑眯眯的看着苒熙說道。

“嗯,如果沒事我就放心了,來,快與我說說,你可是有什麼想法了?”苒熙看梓笙如此,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便改了口問道。

“苒熙,我一直覺得,若只是你我二人鬥曲,那整個臺子會不會顯得太單調,如果能有一些舞姬隨着我們的琴聲起舞的話,會不會好一點?”梓笙皺着眉,在房間裡來回踱着步子說道。

“我其實也正有此意,若僅僅是你我二人在臺上演奏器樂,未免場面有些大,但如果加上舞姬伴舞的話,那一定會錦上添花的。”苒熙慢慢走到梓笙跟前,緩緩說道。

聽到苒熙也贊同,梓笙笑着點了點頭,脆生生的說道:“嗯,那好,那我們的大致方向就先這麼定。”

“梓笙,那關於曲子方面,你可有想法?”苒熙歪着頭問道。

“嗯,我想的是我們把所知的曲子加以糅合改編,有舒緩之處也有高亢之處,使其能形成一個完整的故事,這樣對於不懂音律的人應該也可以聽懂看懂。”梓笙將自己的想法慢慢說給苒熙聽。

“好想法!梓笙,還有,我覺得你我二人若是能夠在這宮宴上來一番即興的演奏,將你我二人的琴技完全展現出來的話,那我們的表演一定會豔驚四座的!哈哈,一想到這我就好開心。”苒熙手舞足蹈的說着,眉間流露出抑制不住的興奮和喜悅。

“哦!對了,梓笙,既然這樣,我們不如仿造院子裡的那座升降臺重新打造一個有兩個升降臺的大臺子如何?”苒熙又突然想起外面的升降臺,高興地拍手叫道。

聽到苒熙這麼一說,梓笙有些吃驚的問道:“這樣真的可以麼?距離宮宴的時間也不長,再做一個巨大的臺子真的趕得及麼?”

“嗯嗯,不用擔心,這咸陽宮內的能工巧匠不出三天就可以完成。到時候保證讓你滿意!”苒熙頗有些自豪的拍着胸脯說道。

“如此便好。那我們趕快把曲子編出來,再去找舞姬和工匠們吧。”梓笙聽到這自然喜出望外,便趕緊拉着苒熙就坐到琴案旁。

剛一坐下,梓笙看着苒熙那身白色曲裾,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道:“哦,對了!還有一事,苒熙你可有認識的裁縫?最好是在宮宴之前可以做的出來的。”

“嗯···倒是有一個,梓笙你要做衣服麼?”苒熙有些疑惑的看着梓笙。

“哈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千萬不要被嚇倒哦。”梓笙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自此之後,梓笙每日都要過來樂府,與苒熙一起排練,一起研究和改進她們的演出。如此一來日子過得倒也快,眼看着還有兩天就到宮宴了,而自己卻也大概有五六天沒有見到嬴政了。想到此的梓笙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掛念。

而這一邊,嬴政卻即將迎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場合——冠禮。

禮記有云:冠者,禮之始也,嘉事之重者也。是故古者聖王重冠。自古以來,冠禮便是古代男子必經的一個儀式,這也標誌着這名男子真正由男孩成長爲男人,肩負起一個男人應盡的職責和義務。而嬴政作爲一國之君,這禮自然當以王公之禮冠之,前後四次加冠,依次分別爲緇布冠、皮弁、爵弁,最後爲九旒玄冕,一次比一次尊貴,一次比一次莊重。但是對這王室的冠禮來說,整場下來必須要毫無紕漏,且這冠禮程序複雜,講究極多,禮儀繁瑣,所以事先需要的準備也就自然很多。

雖說現在是十月,秋風還涼涼的帶着些爽意,距離明年四月的冠禮還有半年之久,可嬴政要想真真正正的實現親掌大權,想萬無一失的登上王位,那這半年對他來說,可謂是最爲荊棘滿布的半年,面對朝中的兩大勢力,嬴政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和爲數不多的幾名親信之臣,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嬴政必須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使其不僅能夠剷除異己,更能立威信於天下。

這日黃昏,晚風習習,永安宮裡的燈火搖搖曳曳的在牆上投下影子,嬴政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眼角,看着外面的天色,暗自點了點頭,高聲說道:“宣客卿李斯來永安宮,速去!”

“諾。”門外的侍者應完之後,便小跑着出了永安宮門。

不多時,李斯就從門外風塵僕僕的進來,一進永安宮的大殿,李斯便拱手行了禮,說道:“陛下,臣李斯拜見陛下。”

嬴政見是李斯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竹簡,起身走到李斯跟前,扶起李斯說道:“客卿不必多禮,請坐。”說着嬴政便指了指案几,示意李斯落座。

李斯拱拱手,便隨嬴政一同落了座,剛一坐下,嬴政就開口說道:“待寡人親政之時,欲以掃六合,平天下,客卿以爲如何?”

李斯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嬴政面前,面上卻並沒有多少驚訝之色,反而沉靜的拱手說道:“陛下,臣以爲,掃六合,平天下乃長久之大事,據臣估計,至少十五年,當下,朝中之亂纔是當務之急。以臣之見,陛下此半年之間當以此事爲重。”

嬴政聽罷,擡頭看着那懸掛在牆壁上的七國地圖,聲音不大卻足以穿透人心的說道:“客卿所言,不無道理,不過客卿方纔所說,天下歸秦當十五年?寡人以爲太過漫長,寡人慾以十年將這地圖之上的所有版圖均納入寡人腳下。”

李斯看到這樣的嬴政,嘴角浮起的淡淡的微笑被昏黃的燭火投射在牆上,此時的李斯心中早已波濤洶涌,自己當初果然沒有看錯嬴政,只有這樣心懷天下抱負的君主,才能夠給自己的才華以施展的舞臺,想到此,李斯起身拱手說道:“陛下雄心如此,臣定當肝腦塗地!”

嬴政點點頭,卻突然話鋒一轉問道:“李斯,那和氏璧,你可知道?”

李斯一時也有些疑惑,便說道:“臣雖未有幸見過,但臣知道,當年秦昭襄王以十五座城池與之換,想來這和氏璧定是不俗之物。”李斯答道。

嬴政聽完也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卻開口說道:“,和氏之璧確爲不俗之物,但寡人意欲毀之。”

聽到這的李斯大驚,連忙說道:“陛下,爲何會有此意?和氏璧乃天下共爭之寶,何以毀之?”

“寡人慾以此璧之玉毀做玉璽一枚,有號必應,有令必行,倘其若爲和氏璧,也不過一塊頑石罷了,又有何用處?!”嬴政輕描淡寫的說道。

嬴政不在乎這和氏璧,可李斯畢竟不忍心見這稀世珍寶就此毀於一旦,便又拱手說道:“陛下,國之玉璽已有,且爲秦王歷代先祖之寶,陛下何以棄之不用,要毀和氏璧?”

李斯只見嬴政緩緩起身,踱步到那七國地圖之前,沉聲說道:“既然寡人要統一這天下,當以天下之至寶來號令羣臣,寡人要讓天下人知道,寡人爲天之子,自然要用天子之璽。”

“陛下英明,臣自愧不如。”李斯聽了原因才知,原來在嬴政的眼裡從沒有什麼天下至寶,對於他來說,這天下才是真正的至寶。

“先生,這玉璽雕琢之事,寡人便交付於你,先生既然有書法天下第一的美譽,這璽文當由先生親自來刻。”嬴政嘴角帶笑,轉過身對李斯說道。

如此能流傳千古之事,李斯自然不會推辭,經過和嬴政的反覆討論,上刻璽文最終確定爲:‘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這八個字李斯幾乎不眠不休,兢兢業業的足足刻了一個多月才完成。

秦王政九年,嬴政派楊端和伐魏,取衍式,贏得了其親政年首次意義上的軍事勝利,同時,這枚驚天駭世,被後世王朝爭得頭破血流的傳國玉璽也即將於四月,揭開它神秘的面紗。

年輕的秦王嬴政,在以這種不可抗拒的方式向天下昭告:奪天下者,乃泱泱大秦,掌天下者,乃巍巍秦君!

就這樣,時間以它固有的節奏往前走,嬴政登上王位的第九年,這波濤洶涌的一年也正式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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