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威文革中央委員會依然門庭若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這些人當中大多都是年青人,有相貌堂堂的青年,也有一股兇相或者痞像的大漢。他們都是文革會的成員,每天都是進出頻繁,幾乎都有彙報不完的情況、抓不完的人、抄不完的家。
這時候,在大門內的一塊露天場地上一夥7、8個年青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談着話,都一個勁的吹噓今天是如何如何的厲害!一個臉上長着很多痘痘的年青人消瘦的臉龐展現出一絲得意與猙獰,他得意說道:“你們不知道,我今天和黃’司令’抄了我們院裡那個教授的家,好傢伙!有一個臉盆大的玉器,還有一窩的書,我上去拿還死命地楸住我讓我不許動,這不是找死嗎?我二話沒說就是朝着他一頓打。”
旁邊一位戴着眼睛的年青人冷冷說道;“他不是在找罪受嗎?對於這些反革命就應該嚴厲鎮壓!”
那長着一臉痘痘的年青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啊?現在認識我的人誰不上前和打招呼啊
?以前區政府的的人多牛啊?現在呢看見我還不是發煙向我示好?!”
“就只有你啊,在場的誰不這樣啊?”
“就是,就是。”
就在他們熱火朝天聊着天的時候,在離他們大門100米的地方此時已經集中了至少一個營的解放軍戰士,領頭的就是49軍參謀長何光耀。他對着手下幾個營長連長吩咐道:“現在我再說一次,目標姚春元,抓獲之後,立即控制起來,還有文革會一干高級人員等統統控制起來,遇到反抗就地格殺,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行動!”
“是!”
“上”
老張是個年紀大約50多歲的老頭,也是在這文革總部看大門的,他現在這日子也過得
美啊,天天有着小酒喝着,這日子好啊!現在他手臂套着紅袖章,一臉嚴肅地在門口溜着呢,其實他也就在抖抖威風、顯擺。他看見不少的解放軍戰士在小跑着往這趕來,他見了大聲吆喝道:“都幹什麼的!有什麼事?”
那羣士兵理都沒理他,很快就越過他,他還向、想說什麼時候,就被一支槍頂在了腦門上,一位戰士惡狠狠地對着他說:“小心槍走火了!”
那老頭話也不說了、腰也挺不直了,兩隻腳隨着他的眼睛看着腦門上的槍而劇烈抖動着。
門內那羣熱火朝天的年青人也看到衝進來的戰士們,此時他們有點呆住了,但隨即他們還是習慣地上前喊着:“都幹什麼啊?也不看。。。。。。”他們話還沒說完,他們就聽見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在看到一支支黑乎乎的槍口朝着他們的時候,他們的話嘎然而止,他們都驚恐的舉起了雙手,都語無倫次說着:“別開槍,別開槍,我們是好人,是好人啊。”
當人數衆多的戰士衝進辦公大樓後,大樓裡立
即傳來一陣怒罵聲,緊接着就是椅子倒地的聲音、慘呼聲、還有一陣陣女人的驚呼聲,當然也時不時地傳出了一陣槍聲。15分鐘後這些聲音一切都停止了。
這時,門外又停下了15輛軍卡,車上又下來整整5車的士兵,他們開始站崗、巡邏,封鎖大門周圍路口,還掛着一道警示語:“軍事重地,切勿靠近。”
何光耀參謀長在大樓4層看到了洪文、張文橋、汪其夫以及其他一干文革會重要幹部。何光耀看到他們負手擡着頭冷笑道:“這不是洪副主任、張副主任和汪大委員嗎?”
洪文臉色到是正常,只不過他的眼神露出這憤恨,他哼了一聲說:“原來是何參謀長,你應該知道後果!”
何光耀則大聲說道:“什麼後果我們都知道,我們是軍人、是當兵的,我們都是上過戰場的人,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袋上的人,被嚇唬老子,我告訴你,我這是執行上級的命令!我可是有權立即槍殺一切反抗之人!”
洪文等人都沒再說話而是冷笑地看着他,何光耀冷着臉說:“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和他們見面。”
“是。”
這時,一名軍官急匆匆走過來彙報道:“報告,姚春元不在,據下面的人交代他是去向胡蝶彙報工作去了。”
何光耀聽了立即下令道:“立即電告軍區張副司令員。”
“是!”
。。。。。。。。。。。。。。。。。。。。。。。。。。。。。。。。。。。。。。。。。。。。
姚春元此時坐着車子剛進蝴蝶的住處兼辦公的地點。他腳步匆忙的來到了門口對着工作人員說:“小張,我要見胡主任,你通報一聲。”
小張則微笑道:“姚主任請進,到大廳裡等候,我這就彙報給首長。”
姚春元點點頭走進去在大廳裡坐了下來,他現在已經是下定決心向胡蝶坦白一切了,希望胡蝶可以原諒他,順便再和她商量個萬全之策,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在決定動手殺唐寧的時候都沒這麼怕過,可是現在他怕了。他在惶惶不安中等到了胡蝶的到來。
胡蝶身着一身軍綠裝下了樓,她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她有點詫異也有點惱火問道:“怎麼這時候到這裡來,那邊沒事可做了嗎?”
姚春元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胡蝶見了發現他臉上有着一絲的驚慌,她加重了語氣問道:“到底有什麼事?”
姚春元抖抖索索的把怎麼商量暗殺唐寧,怎麼行動的?原原本本的都說了出來。胡蝶聽完後大怒道:“你都做了些什麼!你這個笨蛋!”胡蝶咆哮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着。
姚春元臉色蒼白地說:“我也後悔了,所以。。。。。。。。。。。。。”
“所以你就向我坦白,希望我來幫你遮掩一二?!哼!你當初爲什麼不對我說,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
“我錯了,我錯了。。。。。。。。”
“夠了,主席昨天就問我了,我還保證不是我們乾的,你今天又對我說是你乾的,你簡直混賬!”
“我,我。。。。。。”
胡蝶發過火後也皺着眉開始想辦法了,畢竟這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這也關係到了整個文革會了。
不久,胡蝶說道:“這些事還有誰知道?”
“沒了。”
“那些動手的人,你們是怎麼安排的?”
“都是總參的人,這些都讓黃維中安排了。”
“糊塗!這種事怎麼能不收尾巴呢?!”
“我,我。。。。。。”
“現在再去,也晚了,好吧,現在無論任何人問你,你死也不能承認,知道嗎?”
“是。”
“還有那天你一直在我這和我商量文革會的事,內容就是昨天咱們會上的那些內容,你這些都知道。”
“是。”
就在他們在商量的時候,一羣士兵已經把釣魚臺國賓館的四個大門都緊緊看住了,緊接着又是一羣士兵沿途一路跑向了5號樓。
當這羣士兵來到5號樓的時候,正好姚春元從門裡出來。爲首的軍官赫然就是潘文,他大喝一聲:“姚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