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語氣一轉讓原本有點得意的李達心裡又有點提起來了,他緊緊盯着我等着我把話說完。我神色也變得凝重,我說道:“李達同志,你之後你自己想想你還獲得值得驕傲的榮譽?說的不好聽點,你這是在退步,別人或許和你一樣,也同樣再也沒有再臨戰場,可是他們沒有你那樣,你是受到了冤枉,可是在文革那個特殊時期誰又沒受過委屈呢?可是你看看那些同志,看看那些在勞改,或者甚至丟掉了性命的同志,他們在說了什麼?他們依舊對黨忠誠,對主席愛戴,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恨!他們纔是真正的布爾什維克!他們或許官位還沒有你高,但是他們的覺悟是你拍馬都及不上的,你這是什麼?你這是持寵而嬌,你這是跋扈,你幸虧沒有闖下大禍!否則主席都救不了你,主席讓你來這裡是做什麼來了?不是讓你來和我唱對臺戲來的,是讓你來配合我工作來的!”
李達漲紅了臉爭辯說道:“但是也不能成爲一言堂,軍委豈不是成了擺設?”
我怒斥道:“放屁!荒唐!難道我下達的命令有錯誤嗎?難道一個正確的命令下達你也需要阻擾嗎?這是什麼理由,如果我下達的命令是錯誤的話,你阻止那也沒什麼?可是你看看你在做什麼?現在更是演變成了只要是命令你就反對的地步!你的組織原則性到哪裡去了?你的黨性到哪裡去了?我就是立馬撤了你,我都是對的!主席同樣也是支持我!可是我爲什麼沒有這樣做?那是因爲你也是出於公心,如果這裡面有你自己私心的話,我早就派人幹掉你了,別以爲你是老幹部,我就不會心慈手軟,中國人這麼多,地方這麼大,消失一個人很簡單、很輕鬆的事情!”
李達聽了我這麼一說,兩隻眼睛都凸出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軍委主席、主席的接班人竟然會說出這種綁匪才說出的話,這還是一個我黨的高級幹部說出的話嗎?李達一下子有點恍惚了,他有點感覺到現在似乎回到了以前紅軍鬧革命的那會兒了,像是在和土匪頭子在談判。
我當作沒有看見,我繼續說道:“我現在鄭重警告你,如果因爲你的原因而致使政令延誤、耽誤大事,那麼你就等着挨槍子吧!這話我就放在這裡,哪怕你去主席那告狀!只要你敢的話,只要你不怕主席發火的話,你儘管去!我到要看看你和我鬥誰第一個倒下去!”
李達臉從紅變成現在發紫,嘴脣也開始了哆嗦,眼神有恨、有害怕、有不甘,我站起來說道:“我馬上就要離開軍委了,告別軍隊了,所以你別惹我發火,也希望你看清形勢,哪怕今後我離開了軍隊,我要整你那也是分分秒秒的事!當然你能把我趕下臺的話!不過,你是沒有希望的!”
說完,我大踏步離開了會議室。李達呆呆坐在座位上,突然他狠狠揮拳砸在了會議桌上,他雙眼冒出紅光,臉色猙獰!但是很快他就變成了落寞,他長嘆一聲又癱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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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前往陳白同志辦公室路上,我接到了消息,那就是陳白已經和除了李達外的四個同志談了話,情況很正常,他們都表示一定會好好工作的,雖然沒有什麼露骨的表示,但是這已經表明了一種態度。我也是料到了這個結局,畢竟那裡不是軍隊,沒有多少的風骨,尤其是受了審查整肅好不容易東山再起之後!現在國家形勢大好,他們還不抓住機會發揮一下餘熱,他們很快就會被淘汰!他們就是不替自己想想也要給自己的兒孫們想想吧!
吳炎看到我的神色已經放鬆下來,他也是暗暗高興,他是我的機要秘書,到了現在吳炎已經是我嫡系心腹,一榮俱榮他也是知道的,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領導受什麼處分!他自然也是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他只能默默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好本職工作!
我這時對着吳炎說道:“吳炎,我馬上就要離開軍隊了,你是跟我走還是呆在軍隊裡?你先別忙着回答,要知道這次出去可是要脫下軍裝的,你不比其他人,黑子他們或許還可以保持軍籍,因爲他們是警衛,但是你不同,你是我的秘書,作爲今後的黨委總書記的秘書必須不能保留軍籍,這點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你想呆在軍隊裡也可以,你畢竟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我也不能委屈了你,按照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當一名主力團團長職務,或者是師職參謀長的職務,只要你做的好,那麼今後當上軍長乃至兵團司令那也不是不可能!你好好考慮下吧!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就必須要到黨委報道了,正式履行我這總書記職務!”
吳炎沒有多想,他很正色回答道:“首長,我是一名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您讓去哪我就去哪!我當初就是軍情局出身,做情報工作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對於我來說爲首長您服務是我最大的職責!”
我聽了到是沒有什麼驚訝,吳炎這樣回答完全在意料之中,以前不是沒有和他談論類似的話題,但是他就是一個回答那就是跟着我!我再次說了一句:“真的聽從我的命令?你就不怕我安排你留在軍隊裡?你就捨得脫下軍裝?”
吳炎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平靜回答道:“只要和首長您在一起,幹什麼我都願意!”
我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既然他都如此回答了我還能說什麼,也不能寒了他的心。陳白在辦公室裡迎接我的到來,陳白也不是擺架子的同志,主要他的工作實在太多了,忙不過來啊!
我看着桌上那一堆堆的文件,我深深知道人才還是缺乏,什麼地方都缺人才!我低嘆說道:“老陳,真是辛苦你了,有些事情能交給底下同志的還是交給底下同志辦理,身體還是最重要的!”
陳白苦笑解釋道:“這些都是必須我簽字審批的,給別的同志我不放心啊!”接着陳白神情有點神秘說道:“什麼時候去做黨委一把手啊!這可是好職務啊!同樣也是累人的職務!”
我苦笑了一聲,我兩手一攤說道:“再苦再累也要做的,這次主席可是下了死命令!由不得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