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戲劇化的發展

到底有多麼的強大,不知道,就算是裡恩,也不知道。

這個聲音的主人,已經強大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讓所有人都爲之顫慄。

如此恐怖的威壓,像是主宰着整個虛空的力量壓迫而來一般。在這樣強大的力量面前,所有人,包括裡恩在內,都是螻蟻。所有的人,都是螻蟻,只有這個聲音的主人,是掌控着一切的神明。神明想要滅殺螻蟻,如此的簡單,對於神明來說,他們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顫抖,在終於解放了所有的力量之後,裡恩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與恐懼。

眼下一口唾沫,裡恩擡頭看向遠處的艾卡西亞。

這個聲音的主人,就在那裡。

這虛空的紫霧,也是這個人釋放出來的。他的強大,已經沒有辦法來定義,因爲他已經超脫了強大所能夠形容的意義之內。這種超脫一切的強大,讓裡恩幾乎感覺到承受不住這強大的壓力。

“生,或死,我的孩子,選擇吧。”

聲音依舊平靜,卻又威嚴。

裡恩咬緊了牙齒,鮮血順着嘴角流下,但是裡恩卻彷彿是感覺不到一樣,一雙銳利的眼眸,只是死死地盯着那紫色霧氣的深處。彷彿能夠看到那巨大的虛空裂縫,還有那高高在上的,坐在虛空王座上的男人。他的身影看起來那麼的平凡,卻彷彿已經和周圍的虛空融爲一體,不分彼此。虛空就是他,他就是虛空。

“你就是那個所謂的陛下麼......”

裡恩忽然笑了起來,只是看起來如此的猙獰。

“不用裝蒜了,我知道就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後主導着。”裡恩站直了身體,毫無懼色的對上那好像是存在的目光。“我,就是你製造出來的吧。我知道的,因爲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和我幾乎一模一樣的虛空的波動,沒錯,我的體內的細胞,有你的一部分......”

“沒錯,所以,你是我的孩子。”

這人笑了,並沒有反駁。

裡恩冷哼了一聲,微微眯起眼睛,一身強大的毀滅氣息頓時釋放出來。強大的毀滅將周圍的一切都湮滅,磨碎,只有毀滅充斥在裡恩的身邊。一瞬間,裡恩好像是終於從螻蟻之中超脫出來一般,他的強大,已經超脫了凡人的理解。至少,這壓迫的虛空威壓,也無法奈何裡恩分毫。

“你這麼強,還需要將我製造出來,幫你戰鬥麼......”

裡恩收斂了笑意,轉而出現的,是憤怒。

裡恩不明白,既然這個人已經如此的強大了,以他的力量,就算是想要將整個瓦洛蘭毀滅,也只是翻手之間的事情而已。裡恩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可怕,他真的擁有着毀滅一個世界的力量!只是,爲什麼,既然他已經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爲什麼還要將自己製造出來?爲他征戰?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男人沉默了,他沒有回答,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胸膛彷彿是鼓風機一樣的起伏着,裡恩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怒火。

許久,男人忽然嘆息了一聲。

“我不能出手......”

“嗯?”

裡恩愕然,有些不明白爲什麼男人忽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的強大與可怕,裡恩已經能夠深切的感受到。如此強大的人,不能出手?只是在說笑話吧,已經強大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嗎?

“想要騙我就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吧,你,讓我很生氣......”

裡恩笑了,笑得有些悽慘。

“我知道你一定會對自己的身世感覺到悲涼,畢竟,你只是一個人造人而已。”男人的聲音冷漠無情,“但是,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有些事情,還不是你這樣的級別就能夠接觸到的。”

“這個空間之中,存在着無數的位面,每一個位面都有一個獨立的世界生存着。或者是遠古時期,或者是未來時期,也或者是現在時期......它們各自獨立,卻又互相影響。而這一切,都在某一位的掌控之中。無論是誰,只要是生存在這個空間之中,就被他所掌控。我已經太強了,強大到讓這個人感覺到了威脅。但是,即使是如此,我也只是生存在這個空間之中的一個生物而已,只能算是他的玩物。但是因爲我的強大,所以我不能出手,否則就會耽誤了他的遊戲樂趣。如果我干預到了他的遊戲樂趣,他就會瞬間將我抹殺......呵,非常諷刺吧,我們奮鬥一生,也只是別人的玩偶罷了,一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早就已經註定了。但是,我想要打破它,至少,也要噁心一下他,所以纔會有了你的誕生。”

男人始終平靜着,哪怕是說到那個裡恩無法明白的存在的人時,男人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的起伏,就像是在訴說一件和他完全不相關的事情而已。

裡恩無法理解男人所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環顧四周,裡恩這才發現,只有他一個人露出了怪異的表情。其他人,也許根本就沒有聽到男人的話。

“扯遠了,告訴我你最後的選擇吧。儘管我不能出手,但是,我的部下,卡薩丁,瑪爾扎哈,卡茲克,雷克賽,維克茲,克格莫,他們的力量已經足夠強大。生,或者死。”

男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逼迫着裡恩做出最後的決定。

這一次,所有人都能夠聽到男人的聲音了。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裡恩。

有擔憂,有驚慌,有恐懼,有害怕,有信任......各種各樣複雜的目光之中,包含着不知道多少的情緒。而這些情緒,此刻都是因爲裡恩而生。

他們很清楚,如果沒有裡恩,這一戰之後,瓦洛蘭將不會再存在。

裡恩的強大,他們有目共睹。無論是誰,都不得不承認裡恩已經遠遠的超越了這個世界力量。也許,神明不過如此,就像是索拉卡那樣的半神,也未必是裡恩的對手。只是,如果裡恩選擇了瓦洛蘭,也許,瓦洛蘭還有勝利的機會,因爲他們如果能夠聯合在一起,就會足夠強大。裡恩的決定,也許同樣決定了瓦洛蘭的命運。

看着周圍人們的目光,裡恩沉默着。

從最初見到的伊澤瑞爾,思維因......到後來的凱瑟琳,傑斯......還有德瑪西亞的蓋倫,趙信,嘉文四世,薇恩......弗雷爾卓德的艾希,泰達米爾,奧拉夫......艾歐尼亞的易大師,悟空,阿卡麗......還有祖安的人們,班德爾城的約得爾人們......太多太多熟悉的面孔,幾乎每一個人,在這裡的人,裡恩都能夠叫得上名字。

瑞文,菲奧娜,奈德麗,艾瑞利婭,阿狸,拉克絲,瑟莊妮,金克絲,蔚......

眼前一張張熟悉的容顏,如此的熟悉,無比的熟悉。相遇,相識,相知,然後走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過往的經歷,就像是幻燈片一樣在裡恩的腦海中放映着。

裡恩咬緊了牙齒,承受在身上的壓力,越發的龐大起來。

縈繞在裡恩身邊的灰色毀滅,正在漸漸地被虛空吞噬。這強大的虛空壓力,讓裡恩漸漸地開始無法呼吸。如此強大的力量,到底,已經強大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只是氣息,就讓裡恩感覺到沉重與不可與敵的恐怖。

牙關漸漸溢出鮮血,裡恩依舊在堅持着。

到底,該如何抉擇。生或死,也許就是一念之間。舍不下所愛的人,無力抵抗死亡的威脅......如此的痛苦,裡恩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得到這場災難的救贖。

“預言,原來是我理解錯了,不是你,原來,是他......”

一道聲音,忽然從裡恩的耳邊響起。

一陣晶瑩的光芒忽然閃爍出現,縈繞在裡恩的身邊,彷彿是羣星閃爍,照耀着裡恩的身邊。一時間,無比強大的魔法能量瞬間激盪起來。這強大的魔法能量,幾乎已經超越了人們所認知的一切,甚至是能夠與裡恩的毀滅相提並論。

奇妙的力量,漸漸地從體內開始涌現。

裡恩驚訝的看向自己的雙手,男人明明一直都在給自己施壓,逼迫着自己做出生的決定。但是,這一刻,似乎那所有的壓力,都消散了一樣。

遠處的天邊,黑夜籠罩,羣星閃耀。

那浩渺的雲中,一個女人緩緩地出現在那裡。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身上漂浮着金色光球的女人,看起來神聖無比。

“是索拉卡......”

易大師輕咦一聲,目光落在索拉卡身邊的女人身上。許久,易大師才終於驚呼一聲,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她......不會是辛德拉吧?!”

“呵呵,時間,空間,未來,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經是定律。生與死,輪迴佈置。沒有誰是永恆不死,也沒有誰是永恆不生,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早就已經註定。也許我們無法理解那掌控者的想法,但是,這一切,都不是我們能夠違背的。虛空陛下,您這次的做法,未免太過了。”

另一處的天邊響起沉悶的聲音。

滾滾黃沙之中,阿茲爾,阿木木,澤拉斯,斯卡納乘着沙浪而來。而說話的那人,卻是站在最前面的巨大的狗頭人身的怪物——內瑟斯。只是,這一羣人之中,卻是比之前多出了一個像是鱷魚,也或者是蜥蜴的怪物,正滿臉不爽的蹲在內瑟斯的旁邊,用一雙猩紅的眼眸,注視着遠處的艾卡西亞。

滾滾的能量激盪之中,時間,空間,毀滅,虛空,星光......不知道有多少的力量在激盪着。

恐怖的魔法風暴席捲出去,整個艾卡西亞,都在震動。

虛空中的男人沉默了,許久,終於幽幽一嘆。

“兩位半神,雖然只是半神,但是你們終歸是那人的部下。呵呵,也罷,這一次,我不會出手,也不會再幹預。只是,這一切,沒有那麼容易結束。試驗品,終究只是試驗品,讓我來看看,試驗品到底有多麼的強大吧,然後,改進,進化,你已經得到了靈魂,或者說,已經不是一個試驗品了......也許會死亡,也許會慘烈,但是,跨過這一關,然後,來挑戰我吧!超越我,你會成爲最完美的試驗品。”

男人笑了起來,但是索拉卡和內瑟斯卻是皺起了眉頭。

沒等兩人說什麼,縈繞在艾卡西亞的虛空氣息已經漸漸地開始消散。紫色的霧氣退散,露出猙獰的山峰,那山峰之下,隱約可見的,幾頭巨大的怪物正在張牙舞爪。

看了一眼裡恩,又看了看那些巨大的怪物,索拉卡輕聲一嘆。

“裡恩,原諒我的過錯,是我看錯了預言,那個人,本不是你。”

“我知道。”

裡恩點了點頭,平靜下來之後,有些奇怪的晃了晃自己的手臂。

之前因爲虛空威壓而受的傷,此時竟然已經完全痊癒,甚至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妥。索拉卡的力量,實在是讓人費解,如此的奇妙,難以想象。

點了點頭,索拉卡又看向對面的內瑟斯。

“這一戰......”

“我不參與。”

“我不參與。”

幾乎是同時,索拉卡和內瑟斯同時道出了四個字,然後轉身離去。

只是,兩人卻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只是淡淡的互相點了點頭,就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他們再無任何的關係一樣。衆人無法理解,爲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裡恩的身份,索拉卡和內瑟斯奇怪的言語,那個領導着虛空的男人的忽然的退去......一切,都像是一團迷一樣的縈繞在衆人的心頭。

然而,卻沒有人能夠給他們解釋,就算是裡恩,也同樣的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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