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鑫饒有興致的詢問,我有些驚異的看了他一眼,我說鑫哥,此地叫蝕骨包,除了腐骨外,還能有啥?
“還有……你最熟悉的紅花美人蕉。”金鑫笑看了我一眼,然後不等我驚愕,他就伸手指向了前方,他說,那裡有一片嬌滴滴的紅花美人蕉,詭異的是,紅花美人蕉所生長的地方,剛好就是蝕骨包的中心位置。
聽到他的答案,我是驚了又驚,抹了把臉我直接就站了起來,我說鑫哥,快帶我過去看一下。
“不行,那個地方太過詭異,我可是不敢兩手空空的再去折騰一番了。”金鑫言畢,就沉思了起來。
我就着急了,我說鑫哥,能有啥大不了的?
“想過沒有,原本是蝕骨包的位置,突然橫生出一片嬌滴滴的紅花美人蕉,這正常嗎?”金鑫反問我,猛抽了一口香菸,丟掉了菸屁股後,直接就將我再次按在了地上。
聽到他的述說,我接連思緒了一番,是啊,金鑫說的不錯,此地除了腐骨之外,地下連一根雜草都沒有,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生出一片紅花美人蕉來了呢?
“那……我們不能去,逗留在這裡也沒啥用啊?”心中想到了事件的詭異,我就做出了詢問,金鑫他是否有啥打算,我可是還沒問呢?
聽到我的困惑後,金鑫悠然嘆了口氣,他說目前只有兩條路可選:一,立即折返回密室,等待着鍾顯威的歸來,然後再一併來蝕骨包探查一番;二,要麼就硬着頭皮現在就去看一趟,不過,生死危機,無法預料。
前後盤算了一番,我倆協商着還是硬着頭皮走一遭好了,即便生死危機,若是我們此刻不去,等待着鍾顯威的歸來再去的話,我們還要忍着心中的渴切苦等幾天,時間,很珍貴,我們不想都浪費在了密室裡面。
隨即,我倆有各自點了支香菸,整理了一下褲腳鞋子,以備有危險時,也好撒丫跑路。
金鑫在前我在後,當我倆深一步淺一步的向前走了五六分鐘後,之前那股濃郁的紅花香味,愈來愈濃了。
我心中驚喜的同時,也突兀的生出了絲絲膽顫,蝕骨包地,生出紅花美人蕉一事,絕對有詭。
“我勒個擦!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變化也太大了吧?”金鑫極力壓低了驚喝,但是我聽得出來,前方的景象,讓他受到驚嚇質疑了。
我忙巡視過去,豈料,除了凹凸不平的大小土包外,我也沒看到有啥另類的場景。
我就奇了,我說鑫哥,你驚呼個啥,紅花美人蕉呢,你說的一片紅花美人蕉在哪?
“變了,之前還一片呢,現在竟然變成了一株,一株比我大腿還粗的一株。”金鑫拽着我的胳膊,指了過去。
單聽他解釋,我就驚了,在我沿着他手臂望去的那一刻,我發誓,我所看到的,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過最粗的一株紅花美人蕉。
由於月色隱晦,清冷的月光鋪灑下來,我也看到了那株可堪比少女腰肢粗細的紅花美人蕉。
就在我們右前方的那處蝕骨包地正中間位置,那處有少女腰肢粗細的紅花美人蕉,枝蔓豐腴,粗細不一的枝幹就像雨傘一般,以它自身爲中心點,四處蔓延着。
是的,此時此刻,以我肉眼的棺材,紅花美人蕉的枝幹,還在蠕動着蔓延着。
我心中極爲忐忑,扶了一把金鑫,我說哥啊,你確定之前看到的是一片,不是一株麼?
“這種時刻,我有必要騙你麼兄弟,哥哥我做人可是有原則的。”金鑫一邊說,一邊拉扯着我後退,直到我倆被一個凹地絆倒後,我倆纔算是停歇了下來。
我心說不妙啊,沒聽說過紅花美人蕉還有吞噬功能啊,怎麼一轉眼的功夫,由一片紅花美人蕉,這麼突兀的就融匯成一株了呢?
拍着金鑫的肩頭,我說鑫哥,這事,你怎麼看?
“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撤,回頭等鍾顯威回來後,我們再做定奪好了。”金鑫一瞬間做出了決定,拉着我就爬出了凹地。
我點頭說好,紅花美人蕉一事,本來還令我欣喜以爲碰到藍馨的,現在倒好,卻遇到了這茬子事。
然而,我倆剛要大跨步離去時,陣陣骨骼斷裂的咔嚓聲,令我不由生出了一背冷汗。 wWW.T Tκan.CΟ
什麼動靜這是?
幾乎同一時刻,我和金鑫共同止住了腳步,雙雙回頭的剎那,這一幕,徹底讓我倆震撼住了。
剛纔那株少女腰肢粗細的紅花美人蕉,此刻粗細形態未變,但,它本體所蔓延的面積,已經差幾步就到了我們身後。
而剛纔的那一陣骨骼撕裂的聲音,正是從紅花美人蕉蔓延的枝蔓中發出的。
藉着清冷的月光,我倆看得仔細,紅花美人蕉的枝蔓中,正有一副四肢分離的人類骨架。
這一刻,我心中突然生出一段回憶,當時在九龍山時,在我和禿頂老黃的接觸中,不正是遇到過一次紅花腐骨的詭異事的麼?
而現如今,我所看到的紅花美人蕉,這株堪比少女腰肢粗細的紅花美人蕉,它竟然在吞噬蝕骨包地的腐骨,藉此來壯大己身,這事……?
“走了,再不走,我倆也就長了紅花的肥料了。”金鑫反應始終比我要快半拍,他首當其衝拉扯着我就逃離了蝕骨包地。
這一路折返,我腦海中全都是紅花腐骨,蝕骨包變異紅花的一幕幕。
直到我和金鑫再次折返到石林,即將要進入密室時,東方天際的魚肚白,終於顯現出來。
我知道,黑夜結束,白天到了。
可惜的是,我的手機沒了,金鑫這傢伙的手機,也早就沒了電量,沒有手機時間的定論,我茫然不知由鍾之發爲首,率領着我老爸老媽遠去錦華的時日,到底過去了幾天?
回到密室,我心中揣摩不定,根據我醒來的次數,我估計,距離我老爸老媽他們會錦華市,至少已經過去三天了。
按照路程時間來算,三天的時間,他們路途中沒有意外的話,現在已經身處錦華市了。
不過,我和金鑫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當初鍾之發說過,他回到錦華跟我爺爺敘敘舊,就會了無遺憾,生命也走到了盡頭,然後纔會由鍾顯威把他的骨灰帶回鍾家莊,這事,我和金鑫都疏忽了一件事。
鍾之發的生命走到盡頭,但,他到底還能活幾天,這事我們卻心中沒底。
若是我想的自私一點,鍾之發回到錦華,跟我爺爺敘舊過後就會駕鶴西去的話,那麼說,鍾顯威攜帶他的骨灰便會在兩天內折返回來。
但,這不過是我心中的一個自私的猜測而已,鍾之發的生命還有幾天,卻是我和金鑫也無法預料的。
現在來說,當我和金鑫共同推測出這件事後,我倆幾乎同一瞬,便陷入了沉默。
良久無語,肚子也感到了飢餓感,拿了幾包風乾牛肉,提起一壺酒,我和金鑫就吃喝起來。
沒辦法,身處密室中,外面詭中有詭,沒有鍾顯威的到來,我倆打算,還是吃喝睡好了。
米酒入口香甜,可,米酒的後勁比較大,我倆邊吃邊喝,不知喝了多少酒,在酒精的麻醉下,我和金鑫已經已經各自昏睡了起來。
只記得我睜眼醒來的那一刻,密室中除了金鑫的鼾聲不止外,我卻嗅到了一股令我吃驚的香味,是紅花美人蕉的香味。
我一屁股坐了起來,四處一掃,卻並未發現異樣。
不對勁,難道說這股紅花美人蕉的香味,是之前我和金鑫所去的蝕骨包地,回來時帶過來的的不成?
我是不信,忙起身站起,循着這股香味,我一步步走到了石門附近。
我意識到石門外或許有危險,手中的勾魂金筆,也被我握緊拿了出來。
管他的喵的,門外若是有任何不對,我會當場給他一個痛快的。
想着,我就伸手推開了石門。
令我震驚失常的是,當我伸手推石門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金鑫的輕喝:等下,門外的氣息,好像是紙紮人簡冉!
頓時我就慌了,伸出去的手也被我收了回來,我也壓低了聲音問金鑫,我問他,門外的氣息,他是如何判斷出就是紙紮人簡冉的氣息的?
“只是心中的一個強烈預感,還是小心爲妙。”金鑫抓緊了我的肩膀,慢慢將我向後拉扯着,然後我倆就蹲坐在了石門旁,靜聽着門外有沒有什麼異響?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我的腿都蹲麻了,門外的香味越來越濃,卻是根本就沒有丁點的異響傳來。
我憋不住了,推了一把金鑫,我說鑫哥,咱倆可都是大男人,就這麼窩憋着,渾身不得勁啊?
“血的教訓,你還沒認識到不成?”金鑫聽到我的質問,他再次反問了一句:“當初鍾家莊三百零五號人的死亡,不都是被紙紮人簡冉給害死的麼,就憑你我兩人,想要剋制簡冉,何止一個難字?”
金鑫的解釋不無道理,可是,我卻又生出一個疑惑,紅花美人蕉的香味,一直以來,可都是藍馨的最愛,怎麼現在,簡冉那個瘋女人,也喜歡上紅花美人蕉的香水味了呢?
猶豫了一番,我說鑫哥,石門不能打開,我們也無辦法知曉門外到底有啥不對,不如,我們就開一絲門縫,瞄一眼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