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鍾雪的呼喚,我是當場僵住了。
搞什麼?
她可是我的姑姑啊?
難道,她這是在試探我?
或者說,她真的對我有了某種意思?
不!
鍾雪畢竟是我的長輩,即便她有這個心思,我也不能有這個心思。
用冷水洗了把臉,我挪動到了牀鋪,我說姑姑,雙人牀挺大的,你靠裡面一點。
“呼……”
然而,等待我的是,鍾雪的輕呼,看樣子,應該是睡着了。
我欠了欠身子,看着她的光滑後背,我只能湊活着將就一晚了。
一夜無語,我也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天空中依舊下着小雨。
當我和鍾雪走到樓下時,整個旅店內還是昨晚那個樣子,並未有太多的異常。
然而,令我驚詫的是,旅館一樓處,那個櫃檯附近,卻有一個熟人,確切的說,是一個我們昨晚剛認識的熟人。
不但如此,我和鍾雪看到此人後,都是從迷茫中轉變成了滿臉的震驚。
是旅店老闆娘!
“有詭,跟緊我,直接離去走人。”鍾雪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腦海中。
我自然知道有詭,着肯定不正常,旅館老闆娘昨晚拿槍殺我,還被我當場幹掉了,今天卻再次出現,難不成,她是個紙紮人?
不過,沒容我多做思考,鍾雪已經把我拉出了門外。
直到我倆冒雨離開了旅館好遠,鍾雪才謹慎的說道:“昨晚我們所殺的老闆娘,是紙紮人,而今天我們發現的,則是老闆娘的真身。”
我略有所思,點了點頭,我說姑姑啊,即便是這樣,我倆也沒必要這麼倉皇的離開啊,老闆娘是真身,這不就意味着她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威脅麼?
“我們快速離去,也是照顧老闆娘生命安危,你可知道,昨晚的紙紮人,是剝離了她的一魂一魄?”鍾雪在雨中,問道。
我說我當然知道,紙紮人,不都是這麼做出來的麼?
“不對,紙紮人也分兩種,難道,你一點印象也沒有?”鍾雪凝眉問我。
握難言的搖了搖頭,我說紙紮人還分兩種,我還真的不知道。
聽到她的疑問,我起先是迷茫的,但,我知道我手有勾魂筆,也是能夠製作出紙紮人的,但我就是不知道,紙紮人竟然還會被分爲兩種。
“確切的說,第一種紙紮人,是無血無肉的,攻擊力不高,就是我們所看到了那些黑袍女,殺傷力微乎其微。”鍾雪提醒我昨晚遇到了那些黑袍女。
我懵懂的點了點頭,我說我懂了,昨晚老闆娘的紙紮人,攻擊力不錯,還有着自己的思想,想必就跟我之前所遇到過簡冉的紙紮人相仿了。
鍾雪點頭,說道:“正是因爲這樣,我們昨晚抹殺老闆娘時,已經消滅了他的一魂一魄,剛纔我們所看到的老闆娘,她體內還有着對我們的怨氣,如果我們跟談交談起來,那就免不了異常對峙了。”
原來是這樣。
想到此,我忽然有個想法,自從我得到勾魂筆之後,也僅僅是製作過一次紙紮人,現在說來,我可不可以嘗試着製作紙紮人,也好爲我增添些小兵小將的?
我的想法,好像也是鍾雪的想法,冒着小雨,我倆招呼了一輛出租車,就來到了辦公用品商店。
購買了一沓宣紙後,鍾雪又帶我去了趟火葬場。
我不得不驚訝的問她,我說姑姑,來火葬場,我們這是搞什麼?
鍾雪很直白的說:“借調點陰氣,等晚上去墓地時,也好避開鋒芒。”
對此我無語了,跟着他在門口處一陣瞎逛,知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她才一臉欣喜的拽着我離開了此地。
當我們再次返回到景山墓地後,鍾雪的神色突然難言起來。
我說姑姑,你不要總是那麼多愁善感好不,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是不是又有啥煩心事了?
“還在下雨,很不妙啊。”鍾雪惆悵的着說道。
我說是啊,說來也巧,這雨下了兩天了,啥時候能停啊?
無奈,我們步行回返,當我們折返到紅花巷時,我突然想到,可以帶着鍾雪回到了紅花巷71號歇息一下的。
再一次來到藍馨的家,想起藍馨的點點滴滴,我心中的酸楚再一次堆滿了心頭。
翻拿出了所有的宣紙,按照鍾雪的提議,她讓我描繪女人,並且告訴我說,只有嫵媚的女人,才能當作殺手。
我說不是吧,女殺手,單聽這名字就特別期待呢?
我嘿笑了下,然後看着鍾雪,我笑道:“姑姑啊,描繪女人也行,不過,得接你幾滴血來作爲引子吧?”
“這自然好說。”鍾雪好像早就想到了這點,食指瞬間滴落,把我手下的所有宣紙沾染了不少血紅色。
看到鍾雪那麼爽快,我就沒理由磨嘰了。
仔細瞧着鍾雪的容貌,我暗自輕笑着,便開始揮動豈料勾魂筆。
畫女人,這自然難不倒我。
畢竟我讀書時,沒少研究了國漫,各種風情的女人,我幾乎一張一畫,最後共有五十五張的宣紙美女圖,就這麼定格在了我的勾魂筆之下。
鍾雪在一旁暗自點着頭,我笑了,我說姑姑,不管這些女人長什麼樣,都有你的血脈,你可是原型哦。
“那是自然,這也正好讓我多了一條選擇。”鍾雪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對,鍾雪這句話,我怎麼聽得有些中計的趕腳呢?
我說姑姑,你的意思是?
“借我三十人,我們兵分兩路進入陰間。”鍾雪說道。
我一愣,我說爲啥還要分開,一起不成麼?
“雨一直下,距離你好老婆的期限僅有兩天了,我無所謂,你能等麼?”鍾雪突然反問道。
說實話,我被她的反問搞得頓時無語了。
不過,我還是慶幸的,鍾雪這幾句話,還是爲我着想的。
我說那行,就按照姑姑的意思辦,接下來如何計劃,都由她一手掌控好了。
最終,鍾雪做出了決定,她說她帶着三十名紙紮人,從墓地進入,雖說會犧牲五個紙紮人,但能夠避免雨滴的浸入。
我不是太明白,看着鍾雪,我說姑姑,用紙紮人幫你擋雨麼?
她點頭,看着我說道:“你帶着二十五人,就從你的花店直接進入就好了,反正秦廣王蔣子文是你的朋友,你肯定來去自如的。”
對啊,有蔣子文幫我,我還怕個鳥?
不對啊,我能從花店進入,鍾雪當然也可以啊?
“姑姑,你跟我一起從花店進入不就得了,幹嘛非要單獨從墓地進入呢?
“這就是我所謂的兵分兩路,”鍾雪言畢,看着宣紙美人,示意我用勾魂筆可以切割出來了。
我說那好吧,就按姑姑的話辦。
如今勾魂筆在我手中,就彷彿是我的胳膊似得,心意微動下,五十五張宣紙美女,很快就被我全部切割了下來。
隨之我走向了門口,把所有的宣紙美女想雨空中一丟,接着我一聲輕喝:“成!”
幾乎眨眼間,五十五個身穿紅短裙的女人,各個貌美如花的出現在了院落中。
她們每人都好奇的望着我,而後看了鍾雪一眼,她們的臉色瞬間有了波瀾。
“主人。”
幾乎異口同聲,五十五個女人,活生生的輕呼起來。
對此,我是難以言喻了。
這麼神奇的事,都是從我手中做到的,而今就這我眼前,我也好一陣興奮。
“去吧鍾易,我會在藏屍地山腳下等你,保重。”鍾雪看着我,示意了三十名宣紙美女,率先離開了我。
我依舊在原地站着,細細品味着僅剩的二十五名宣紙美女,我笑道:“諸位妹子,跟我來。”
“主人,請告訴我們位置。”
我微愕了下,我說去三葉大道,我的花魁花店。
“請主人稍等。”
緊接着,衆位宣紙美女,突然都向我堆涌了過來。
我還處於驚愕狀態,就感覺着我的身體忽然就飄離了地面。
不但如此,我所看到的是,所有的宣紙美女,她們的身體都在空中飄離起來。
“一分鐘就到。”
當我耳邊聽到這幾個字後,緊接着,我便在衆女的託舉下,凌空疾馳,瞬間就從空中飄飛了出去。
我是震驚不止的,沒想到,衆女還有這麼一招本事。
仔細想過後,我也有所瞭解了,紙紮人,本就身體輕盈,通過這種辦法飛行,應該是最基本的了。
幸好天色昏暗,又進入了夜晚,在雨夜中飛行,倒也不顯得唐突。
這是我個人這麼想的,但當我們來到花店時,路邊的行車人流,早就將我們看成了外星人。
對此,我只能苦笑,忙打開的花店門,算我一共二十六人,全都擠了進去。
不得不說,這種被女人圍擠的感覺,不止是心靈上的暢快,更是肢體上美滋滋的觸感。
忽然——
“臭小子,別瞎想,讓你的思想純淨些,否則,回頭我絕饒不了你。”
這聲音,好像是鍾雪的。
我看着距我最近的一名宣紙美女,我說妹子,剛纔是你說話,還是我姑姑說話?
“回主人,我們都有鍾雪主人的血脈,我們所接觸到的東西,她都能察覺出來。”
我說不是吧,這比監控還要牛掰啊!
唏噓了下,我當即想到了時間的流逝,忙打開了那道被金鑫封閉的坑道,然後我對着衆位宣紙美女笑道:“跟緊我,一個也別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