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竿金毛,勾魂筆再次落在我手中,那種有着血肉相連的感覺,再一次令我心底震顫。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觸摸着勾魂筆,我珍惜的揣進了口袋中,微笑了下,我說蔣哥,我是鍾家人不假,可是,你對我這麼親近,我是真心惶恐啊。
“哈哈哈,怪我怪我,嗯。”蔣子文突然大笑,起身站起,給我做了個稍等的手勢,便徒步邁入了後庭。
蔣子文剛走,我還在揣摩他這是何意的時候,一旁站立的牛頭馬面,彎腰低身的向我走了過來。
“鍾爺,我們蔣爺跟您如此親近,這麼多年來,我倆做部下的還是頭一遭碰到。”牛頭在我面前低語,馬面忙給我着斟滿了一杯酒。
說實話,身子陰曹地府,能有如此際遇,我當真是從來都沒想到。
我起身站了起來,拿起旁邊的兩個酒杯,斟滿之後,我一一遞給了牛頭馬面。
我說兩位官差,辛苦了大半天了,咱們喝一杯。
牛頭馬面似乎非常渴望,眼巴巴的望着酒杯,但是誰都沒有接,卻擺手苦笑道:“不不不,此等瓊珍玉釀,可不是我等能夠享用的。”
他倆接連擺手,慢慢後退起來。
我端起酒杯,剛要折返再次遞給他倆時,從後庭回來的蔣子文,呵呵笑道:“好了,我兄弟賜予你們酒水,你們就乾脆點喝了吧。”
牛頭馬面一個激靈,眼神都差點噴出火焰,雙雙躬身對蔣子文笑道:“多謝蔣爺。”
“唉……你們要謝我兄弟纔對。”蔣子文板起了臉,說道。
“多謝鍾爺,多謝鍾爺。”牛頭馬面滿臉堆笑,臉上的恭維,令我是一陣大感意外。
他倆對我手中的這杯酒水,好像非常渴切,一股遙不可及的神色,令我也不得不思量,這杯酒水,真的有那麼珍貴麼,我也沒喝出有多麼極來啊?
“來來來兄弟,快坐,待會兒你的老朋友馬上到,咱兄弟倆先喝着。”蔣子文攬手擁住了我,將我安排在了飯桌前。
我心底早就七上八下了,我說蔣哥,這酒,難不成有什麼獨具一格的妙用?
“哪有什麼妙用,只不過,嗨,讓兄弟你笑話了,其實我們地府,酒水正日趨減少,我也是十天半月才能享用一杯而已。”蔣子文滿臉苦笑,表情十分的惆悵。
我幡然醒悟,但總覺得不可思議,身爲地府閻羅王,怎麼還會缺酒喝呢?
而且聽蔣子文說,他十天半月才喝一杯,而今我倆一人一壺,豈不是要了他的命了。
怪不得牛頭馬面對酒那麼渴切,原來不是酒水有什麼獨具的妙處,而是地府缺酒造成的。
“蔣哥,陰間的酒水和陽間的酒水,好像也沒多大區別吧?”這句話我一直想問,想了想,我還是道了出來。
果真如此,聽到我的疑問,蔣子文當即就笑了,“不錯,一模一樣。”
這樣的話,我就釋然了,我當即拍着胸脯保證道:“蔣哥,酒水的事情,交給我好了,回頭我幫你整一車都行。”
“真的麼兄弟?”蔣子文的表情非常誇張。
我點頭說必須是真的啊,酒水而已,太小意思了。
“不過,兄弟你有所不知,往陰間運送酒水,那可是個難題。”蔣子文猶豫了下,看着我不解的樣子,又道:“冥王有令,我們只能吃供奉,可是,如今這年頭,哪還有供奉可吃?”
“冥王,比你還厲害麼?”我驚訝着問道。
“當然,我們十大閻羅王的最高領導人,在陰間,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主。”蔣子文言說着,與我推杯換盞之間,他又愁苦的笑道:“酒水的事情,隨後再說,先談談你的那位紅顏知己吧。”
沒等我開口,蔣子文一招手,兩個身影模糊的鬼差,擡着一頂轎子從門外走了過來。
轎簾撩開,映入我眼簾的是,是藍馨!
我嚯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藍馨,藍馨竟然來了!
“好老婆!”
我大步跑了過去,豈料,藍馨就像是換了個人似得,僅僅是看了我一眼,便扭過了頭,走向了蔣子文。
“鍾易兄弟,藍馨姑娘的狀況,現在的確很是頭疼,想要讓她恢復記憶,恐怕前路坎坷曲折,相當的麻煩。”蔣子文也站了起來,看了眼毫無表情的藍馨,最終把眼神望向了我。
此時此刻,我對蔣子文的話,是非常不解的,我說蔣哥啊,藍馨,她是受到了什麼傷害麼,你說她失去記憶了,到底乍回事?
我差點就着急的蹦了起來,想要一把擁住藍馨的,然而她胳膊一甩,就把我給撩翻了。
“休得對鍾爺不敬!”
牛頭馬面第一時間把藍馨給束縛了起來。
我忙起身解圍,我說兩位官差別緊張,她是我的老婆,不會傷害到我的。
“兄弟,藍姑娘此時的病情,說輕一點那是失憶,說重一點,那是神志不清,你也需要隨時做好自保方可。”蔣子文走到了我身邊,作勢護住了我,對着藍馨輕喝道:“屍骨下蠱人不腐,尋得肉身方成人,鍾易爲你互左右,莫再遷怒惹情焚。謹記。”
蔣子文一席深奧的話,我還沒反應過來,失憶的藍馨,眼神突然就變得清澈起來。
看了我一眼,她眼中似乎全都是不解和迷茫,我不忍看下去,我說藍馨,是我啊,我是鍾易,是你的男人啊。
“鍾……鍾易?”藍馨呢喃開口,突然雙手就在空中亂舞起來,口中也咿呀的尖叫起來。
我被她嚇一跳,不過,她是我的好老婆,無論她如何變化,那也是我的好老婆,對於她的突然轉變,我眼角滴出了淚水,再也忍不住悲傷了,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
“藍馨,你想起我來了?”我幾乎厲吼,然而,藍馨又看了我一眼,雙手抱頭,突然就昏倒在了我懷中。
“兄弟,莫要悲傷,爲兄還有辦法。”蔣子文勸解着我,言語很是溫和。
不過,聽到他這麼安慰我,當即我就想到,對啊,他可是十大閻羅王之一,對於一個鬼身想要恢復的人類的藍馨,他肯定會有辦法。
輕輕放下了藍馨,我撲通就跪在了地上。
蔣子文見狀,雙手僅僅虛空一託,就把我給託舉了起來。
“兄弟,這是爲何,你我雖然剛認識,救你的女人,我的弟妹,這不是爲兄應該做的麼?”蔣子文故作生氣,攙扶着我再次坐在了凳子上。
他則是一把攬住了藍馨,在她的眉心處,單指點動了大約一分鐘左右,他才長呼了一口氣,道:“用鬼靈果壓制屍骨蠱毒,再傳輸你的陰陽力護身,送移到兩界屍山的藏屍地封屍一月,最後在尋一株千年的紅花美人蕉之心,弟妹距離肉身還陽,也只差冰火之路了。”
蔣子文這一席話,使我頓時陷入了迷茫。
藍馨到底如何受的傷,到現在我還沒明白,蔣子文說得這些話,卻再次將我打入了混亂當中。
我嚥了口吐沫,我說蔣哥,按你的意思說,藍馨已經尋到了她的屍骨,但屍骨卻中了蠱毒是麼?
“不錯,下蠱人,我也幫你探尋了,不過……被我六弟王薛從中干預,有些棘手啊。”蔣子文唏噓着嘆了口氣,獨自幹了一杯酒。
不過,他口中的下蠱人是誰,是不是朱麗萱那個瘋女人,我卻是先要詢問出來,當時,還有那個王薛,又是何人,我也必須掌握清楚才行。
聽到我的疑問,他緩緩開口道:“下蠱人,正是被王薛受到麾下的朱麗萱。而王薛到底是誰,哼,轉輪王王薛,當今十大閻羅之一。”
什麼!
王薛也是十大閻羅王之一,還是什麼轉輪王!
這……我一個普通人,要我抗衡一個閻羅王,這樣的勝算,我是真的沒有。
看到蔣子文,我內心中無疑是興奮的,我說蔣哥,你,能幫助我對抗王薛麼?
既然他主動認我做兄弟,我相信,他是有目的的,而我現在請求他的幫助,相信,我不回空手而歸。
果然,聽到我的請求,蔣子文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就是,弟妹封存藏屍地一個月的時間,我會安排好強力部下保護她,而對抗王薛,這事,我絕對會給你一個保證的。”
好!
我一激動,歡快了一聲,接着我也說道:“蔣哥,你說吧,需要我做啥,我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這……呵呵,客氣了啊兄弟,其實,我真的沒啥需要你做的,如果真想幫我的話,那就下月初一,幫我整點蘭陵香可好?”蔣子文嘿笑,看着我說道。
我說可以,難道就這點小要求麼?
蔣子文沒吱聲,只是靜靜的看着我。
我是憋不住了,我說蔣哥,自始至終,你還沒講一下,爲何要跟我談兄論弟呢?
“這,哈哈,實不相瞞,你家祖師爺鍾馗天師,曾力薦我任命秦廣王,這樣的大恩,福廕他的後人,我自然不會忘恩。”蔣子文說話時,雙手抱拳,衝着身後大堂高出一舉,模樣甚是恭敬。
我被他的話深深折服了,我這才醒悟,他爲何一直提及我說鍾家後人的一幕。
“好了兄弟,你若不安心,可以在下月初一,冥王外出巡遊之日,半夜零點之前,把所有的酒直接仍在你花店地底方可。”蔣子文衝我眼睛一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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