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重的吸了口氣,對她說對不起,能等我麼,等我父母爺爺百年之後,可以麼?
“噗嗤,你啊你,還真是個大孝子,聽到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藍馨突然就笑開了,搞得我是一陣發矇。
我問她放什麼心了?
她此時沒有絲毫掩飾,只是臉上的色澤,在這一刻,突然變得黯淡起來,她咬了咬牙,似乎有些吃力一般說道:“我要的男人,就是要遵守孝道的人,如果因爲一個女人而不顧家人的男人,我藍馨也懶得看他一眼。”
我頓時就大鬆了一口氣,如果藍馨能這麼想,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又試探着問她,是不是真的這樣?
“不相信我算咯。”藍馨翹着嘴脣,嬌滴滴紅豔,讓我心中一陣發癢。
恰巧我手腕中的千面血玉在此時閃爍了起來,我知道,這個時間一定是半夜是十二點了。
藍馨一時間也被吸引了,她臉上似乎是一種欣慰的笑,然後輕輕撫~摸着千面血玉,謹慎的告訴我,無論是誰需要,這隻手鐲也不能交給對方,因爲這隻手鐲是保我體內陰陽力不流失的唯一器皿,否則,當我摘下手鐲的那一刻起,我的性命便會有隨時丟掉的可能。
我當時就震驚不解了,我說這隻手鐲叫千面血玉,好像已經吸收了一千個臨死之人的掌心血。
她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話鋒一轉告訴我,又告知了一個令我無法接受的事實,她說禿頂老黃之所以不計付出的幫助我,並非是報什麼恩,而是等到時機取我性命!
我說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不會這麼無趣的要我性命吧?
“鍾易,你只需知道,以後切莫輕易相信別人就成,至於具體原因,我希望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否則,依照你的脾性,我怕你的小命會提前丟掉。”藍馨似乎有苦難言。
我說,跟我離開這裡吧,我不想你如此孤獨。
她搖搖頭笑道:“好不容易纔找到屬性極陽的九龍冰棺,我又怎能輕易離去,放心走吧,如果你有心,多去我家坐坐就好。”
正說着,她就輕咳了起來,“速度離開這裡,快,直接回家,待會此地出口便會被我封住,在家等着我回去就好。”
正說着,藍馨又一次閉上了雙眼,緩緩的躺進了冰棺中。
終於知道藍馨爲何還在此棲息了,這裡溫度極低,又有紅花美人蕉作原料吸食,她這是在靜養身體。
看着她臉色的黯淡無光,我知道多半是因我的到來,無意中打破了她的靜養所致。
我默默對她說:放心,我一定等着你安全歸來。
想起她所說的出口即將被封,我留戀不捨的離開了她,轉身折返了回去。
至於一直等待我的禿頂老黃,見到我回來,他此時滿臉堆笑着,而我想起藍馨的告誡,並沒給他好臉色,衝他一擺手告訴我,趕緊走人,出口馬上被封了。
他問我,體內陰陽力有什麼變化沒?
被他這麼一問,隱約中我感受的到,我體內的陰陽力,在剛纔與藍馨接觸後,還真的有些變化,我說沒啥感覺,就是眉心處有些發癢。
他聽後一陣的竊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又追問我,有沒有幫他詢問關於紅花咒印的事情,這時我纔想起這茬,我說對不住了,時間比較緊張,沒來得及詢問。
“沒事沒事,那我們就趕緊撤吧。”說着,他率先我一步,已經腳底抹油般的離我而去了。
我心道這傢伙也太反常了吧,剛擡頭瞄了他一眼,我就發現了他的行事詭異。
冰洞口出口處,禿頂老黃悠然撿起了一把雙管獵槍,看樣子正在上膛的節奏。
我心道不妙,這傢伙不會是想給我來一槍吧!
麻痹的,我還沒計較他是不是要取我性命的事情,他倒是真如藍馨所講,已經迫不及待的真要取我性命了麼!
“滾!”
驟然間,一聲低沉有力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冰洞出口內傳了過來,我聽後一陣欣喜,是我的好兄弟,金鑫來了。
與此同時,身穿黑皮衣的金鑫,持着手槍瞄準了禿頂老黃,一步就竄了出來。
“這是幹嘛,都是自己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哈。”禿頂老黃直接丟掉了手上的雙管獵槍,面對金鑫,他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趕緊滾,有多遠走多遠,不要讓我看到你再糾纏我的兄弟!”金鑫近乎竭嘶底裡了,這不禁讓我一陣吃驚。
什麼時候他倆也槓上了仇恨了?
我忙快步上前,剛要一併質問禿頂老黃爲何拿槍指我時,突然整個冰洞內突然開始了強烈的震顫。
不好,應該是藍馨在封閉洞口了。
我忙招呼金鑫,趕緊原路返回!
豈料,禿頂老黃衝我大聲一喝:“鍾易兄弟,後會有期。”緊接着,這個腳底抹油的傢伙,第一個就竄進了冰洞中。
我和金鑫顧不得寒暄,若是洞口被封,那就要真的凍死在這了。
事不宜遲,我倆前後衝跑出去。
回到漆黑無光的墓道後,我們身後的冰洞,已經徹底消失了。
我心中唸叨着藍馨的名字,被金鑫拉拽着一口氣跑出了墓道。
夜,僅有一輪殘月。
墓道外,我和金鑫大喘着,倚靠在背後的岩石上,彼此相視着。
看着金鑫的凝眉,我忽然對我好兄弟也產生了懷疑,這傢伙的每次出現,幾乎是神出鬼沒,說出現就出現,每次都是我有危險時,他就出現,難不成他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當下我就揶揄他笑道:“我說鑫哥,你還沒解釋,那天半夜你爲何突然在墓道內隱匿了,難道你早知道我有危險?”
金鑫聽後捶了我一拳,沒好氣的說道:“啥時候,什麼半夜墓道隱匿着?”
我說就是前天晚上,在墓道石門前,不就是你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纔沒讓大鬍子幾人發現我麼,還有在墓道盡頭內,你特麼突然就消失了,這事你這麼快就忘了?
“你就扯犢子吧,我昨天早上纔來,直接搜出來無頭女屍,我就先回家了,你不是也看到我了嗎?”金鑫突然凝眉望向了我,欲言又止。
我說鑫哥,是你瞎掰好不好,大男人做過的事情,怎麼就不承認呢?
看着金鑫的模樣,他應該是徹底無語了,幾乎都要當我面立誓,他說昨天一早纔來,至於前天晚上在墓道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看到我的好兄弟如此憤慨,我忽然意識到,難道前天晚上我遇到的金鑫,跟我眼前這個哥們金鑫,是兩個人!
我恍如陷入了泥潭,怎麼可能,我分明看到的是金鑫,他卻不承認,那麼前天晚上那個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金鑫,又是個什麼鬼!
“回頭我們在細聊,真是的,我分明早就叮囑過你,24小時必須回家,你倒好,跟着那個禿頂老黃又鑽墓道來了!”金鑫一路埋怨着我。
對了!
我媽昨晚從西安秦嶺回來,我竟然忘記回電話了。
摸出手機我纔想起來,昨晚收到藍馨的短信後,早就特麼的已經沒電直接關機了。
我說借我手機給家打個電話。
金鑫擺手遞給我一支香菸,他說不用打了,我爸媽都在家沒事,也正是因爲我手機沒電,他給我打電話不通,他才專門去了一趟我家,才知曉我並未回家,這才連夜趕了過來。
我說那就萬分感謝了哈,走吧,來九龍山的目的,基本以達成所願,回家。
“兄弟,別怪哥哥我沒告訴你,你身上的黴運一件連這一件,身邊聚集的每一個活物啊!”金鑫邊走邊告誡我說道。
我就納了悶了,我說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點,啥叫我什麼聚集的沒一個活物,我說你不是活物啊?
“別跟我瞎扯了,先說說那個禿頂老黃,他就不是個活物,給你說他不是人,你就是愛逞能,若不是我來得及時,你小子的命肯定就一命嗚呼了。”金鑫顯然還在生我氣。
我能體會得出來,他對我的怒氣,全都是兄弟情分的幽怨,我承認是我逞能了,但是我逞能過後,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已經足夠了。
“足夠了麼,藍馨的真實身份,你確定知道了麼,禿頂老黃還有那個獨眼司機馬老七,你都確信自己清楚了麼?”金鑫繼續大步向前走着,聲音又提高了不少分貝。
聽到他的一連串反問,我心中一稟,頓時感覺到,我似乎被一張蜘蛛網給強力的黏住了,我怎麼覺得,我依舊還是被困在一個無形的迷局中!
快步追上了金鑫,我直接就攔住了他,我說鑫哥,你確定前天晚上那個在墓道的人不是你,對不對?
他點頭又一次保證。
我說那就好,既然你對我深陷的迷局有獨特見解,不幫我解惑的話,你好意思麼。
他瞬間無言以對,說等回城之後再說,又示意我趕緊去開車走人。
我就知道這傢伙不會對我置之不顧的,雖說我並不知道他對我的現狀是如何瞭解的,但是想到我兩次的危機之前,都是他恰好時機的出現,我依舊選擇了相信兄弟。
沿着他的手勢我向前掃視了一眼,雜草叢中除了一輛黑色普桑外,還有一輛汽車,正是被獨眼老馬借走的那輛我爸的出租車。
我說鑫哥,你本事不小嘛,在哪幫我找到的車子?
話說出一半,我就知道我誤會他了,車鑰匙還在我身上,金鑫怎麼可能幫我把車子找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