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海邊的岩石裡走,不小心踩到了你的手,當時你正昏迷着,被我踩了這一下,就有了反應,就抓住我了。”辛小樂說。
“你以爲我會信?”蕭子越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問了這女人那麼多次,她都不肯說。
這當中要是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爲什麼會不說呢?
“大叔你彆着急啊,事情就出在你抓住我之後。”辛小樂見蕭子越不信,就仗着酒膽想像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頭。
結果,手還沒有碰到人家,就被蕭子越老虎鉗子一樣大力的手給捉住了。
“大叔,痛!”辛小樂皺巴了臉。
“少廢話。”蕭子越不耐煩。
“大叔,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大色狼啊,當時你昏迷着,都把我當衣服給撕壞了,我想跑,你就像現在這樣抓着我,說什麼都不鬆手,我沒辦法,只能帶你回家了。”辛小樂說了實話。
“……”蕭子越。
“大叔,別耷拉着一張臉,你以爲我願意救啊?在我家昏迷的那三天,你一個勁的說夢話,我半夜都經常被你嚇醒,你倒是昏睡了三天,我那三天可不好過。不過,我後來也想通了,就當做善事了。”雖然蕭子越給她找了很多麻煩,但是也的確幫過她很多。
“我昏迷的時候都說什麼了?”蕭子越緊盯着辛小樂追問。
“我怎麼知道。”辛小樂沒好氣的說。
“找死是吧?”蕭子越瞳孔暴縮。
“你講的都是外語啊,還不是英語,都聽不出是哪國話來,我說大叔,你不是能講十二國語言嗎?有時候會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你要是隻會講本國話,我不就知道你說什麼了嘛。”辛小樂一邊說一邊滿臉的看不起。
“那你爲什麼不把我說的話都背下來?”蕭子越質問的理所當然。
“你以爲你是誰啊?就是老師讓背古詩詞,還都是一個人的某些作品,而不是所有作品,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有沒有用呢?萬一你要是在那裡說你乾的壞事怎麼辦?”那她不成了證人了嗎?
“你個廢物!”蕭子越在辛小樂耳邊吼。
要是平時,辛小樂就是不害怕,也會開始小心翼翼地。
但是現在本來就醉倒暈暈乎乎的,這一被吼,就更加糊塗了。
“大叔,老實交代,這幾個晚上你都和鄭婉柔幹嗎了?”辛小樂開始不怕死的問出了讓自己糾結很久的問題。
明知人家在一起做了什麼,可就是想聽蕭子越親口說。
“你想聽什麼?”蕭子越反問。
“比如西門慶和潘金蓮在一起做的事情。”辛小樂壓根沒有聽出蕭子越口氣裡的不善,還笑嘻嘻的厚着臉皮八卦。
“哦?具體是什麼事呢?”蕭子越饒有興致的問。
“大叔,都是成年人,你害羞什麼啊?說來聽聽嘛。”辛小樂嬉皮笑臉的說。
蕭子越懶得搭理她,鬆開她,轉身就要走。
辛小樂誤會了。
以爲蕭子越這是要出去找鄭婉柔。
一下子就抱住了蕭子越。
但是她沒有看到蕭子越現在臉色很不好看。
還一個勁的嘟囔,“大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你既然來了,就不許走。”
“留下我想做什麼?”蕭子越咬牙道。
“睡覺。”不就是不要臉嘛,藉着酒勁,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
蕭子越眉頭深皺。
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這樣直白的對他說這種話。
“大叔,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辛小樂不經意間一擡頭,“怎麼和那次犯頭痛病似的?”
蕭子越現在想一個人待着,不想被任何人看到頭痛時候難受的樣子。
可辛小樂不知死活的就是要賴着蕭子越。
最後蕭子越火了,“你確定讓我留下來?”
“當然。”辛小樂帶着醉意說。
蕭子越剛要想做點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頭卻忽然痛的更加劇烈了,豆大的汗珠落下來。
“大叔,你生病了,需要治病。”辛小樂一手抄起來剛纔蕭子越拿來的那瓶白酒,就澆在了他頭上。
“你這個……”蕭子越手指動了動,強忍着沒有掐死她。
“大叔,你是不是和鄭婉柔在一起的時候,也頭痛啊?還是你這是嫌棄我的藉口?我不管,你要是再頭痛,就是藉口,大叔,我討厭你。”辛小樂酒勁越來越厲害,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蕭子越頭痛的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推開辛小樂,走出了房間。
辛小樂被推倒在地,頭更加暈了。
只聽到蕭子越剛一走出去就摔東西的聲音,然後她就醉的睡了過去。
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幾天,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傭人告訴她,新年元旦都過去了。
不過這次醒來,發燒倒是好了。
辛小樂記得自己當時好像是睡在地上的,可是爲什麼醒了就躺在被窩裡了呢?
依稀記得好像有人抱她起來的,是大叔嗎?
一想到這裡,纔想起來蕭子越那天頭痛,立刻起來,想去找蕭子越。
但是躺了這幾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一陣頭暈眼花。
好容易緩過這口氣來,先上稱稱了一下。
真是氣死了,居然一斤都沒有瘦。
傭人見她醒了,端了稀粥來,辛小樂一口也吃不下,就走出了自己的臥室。
在客廳裡見到了蕭子越。
他身後正是窗子外的大晴天,太陽照在皚皚的白雪上,折射出七色光。
“醒了?”蕭子越正拿着平板玩遊戲,聽到腳步聲,看了過來。
辛小樂走到蕭子越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看什麼?”蕭子越坐着和辛小樂站着一樣高,但視線卻是能籠罩住辛小樂頭頂的上位者感覺。
“我就是想看看大叔還活着沒有,那天不是很頭痛的樣子嗎?還摔東西了。”一個人要痛到什麼程度,纔會靠摔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啊?
“你才頭痛了,你才摔東西了。”蕭子越不悅的說。
辛小樂真是無語了。
大叔這就不承認了。
“不信?你問問她們。”正好有三個傭人經過,蕭子越指着傭人說道。
那三個傭人立刻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那裡。
“我問什麼啊問?她們敢不順着你的意思說嗎?”辛小樂沒好氣的說。
傭人見沒事,得到蕭子越的許可後,纔敢走。
“大叔,這幾天你一直在城堡裡嗎?”是不是又去找鄭婉柔了?
“你有什麼資格過問嗎?”蕭子越又繼續玩遊戲去了。
“哼。”辛小樂轉身就走。
你不說,我也知道應該去問誰來。
辛小樂在城堡裡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時川。
最後還是問了廚房的一個傭人,才知道時川這些天一直在生病。
便來到了時川的房間看望。
“越少的徒弟,你病好了?”時川還躺着起不來,不過精神看上去還可以。
“管家大人,你不是一向都說你身體很健康嗎?原來你也有生病的時候啊。”辛小樂開起了玩笑來。
時川嘴角抽搐。
他爲什麼生病?
還不是那十幾桶涼水澆的?
還不都是爲了幫她?
“呵呵,人老了,不服氣不行啊。”時川只能這樣說。
看這樣子,辛小樂還不知道實情,這肯定是蕭子越的意思,時川也就不敢說,這件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和時川聊了一會,辛小樂病後初愈,沒什麼精力,就想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至於想要問時川這幾天蕭子越在不在城堡的事情,徹底沒提。
他自己都病到這步離不開臥室的田地了,怎麼還會知道蕭子越的情況
辛小樂再次路過客廳,蕭子越還在玩遊戲。
“大叔,你怎麼還在這裡?”辛小樂由於這幾天一直昏睡,就覺得蕭子越頭痛還是昨天的事情,就算今天沒事了,不也應該休息嗎?
“我在等你。”這次蕭子越放下了平板,還站了起來。
但不是往辛小樂面前走,而是走到離她遠一點的地方。
“大叔找我有事?”辛小樂沒反應過來,還很不自覺的往蕭子越跟前湊了湊。
“我在等着看,一個好幾天不洗臉不刷牙不洗澡,都臭了的人,是怎麼在城堡裡到處丟人現眼的。”蕭子越慢條斯理的說。
辛小樂先是一愣。
然後反應過來。
聞了聞自己,都餿了。
立刻炸毛。
“大叔,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剛纔在這裡見到你的時候你,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壞心眼的,下次你再頭痛,最好讓你一直痛下去好不了!”辛小樂氣急敗壞。
“要說故意,我倒是要問問,幾天前,某隻豬把治病的白酒給喝了,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故意的?”蕭子越眸子裡一片晦暗不定。
“我說過什麼話嗎?”辛小樂故作一臉的不解。
不就是裝蒜不承認嗎?她也會。
其實那些話一直都在腦海裡盤旋,一個字都不差。
但那是醉酒的時候,現在清醒了,自己都想扇自己一耳光,當時怎麼連那些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口,大概是腦子進水了。
不對,還真是腦子進水了,時川不是往她腦袋上澆了一桶冷水嗎?應該就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
“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蕭子越口氣裡明顯的不懷好意。
“嘿嘿,大叔,我好幾天沒有洗漱,別讓我薰着你。”辛小樂開始往後退。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洗乾淨了,城堡裡二十四小時冷熱水供應。”蕭子越氣定神閒。
“那我這個月都不洗澡了。”辛小樂想都不想的說。
反正冬天冷,不洗澡也不會像夏天那樣起痱子。
可是好奇怪,怎麼剛一想到夏天,就忽然覺得非常熱?
“大叔,你熱不熱?是不是城堡裡的空調出來問題了?”辛小樂問。
蕭子越沒說話,只高貴的指了指客廳裡的中央空調。
辛小樂過去一看上面的數字,相當於夏天三十五度的高溫。
而空調遙控器正在蕭子越的手裡。
這是要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