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了點了鹿肉,話都不會說了?”蕭子越氣定神閒的打擊着辛小樂。
辛小樂還是驚訝的張大嘴巴合不攏。
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最後辛小樂的目光集中在蕭子越的俊臉上。
悄悄伸手握住蕭子越的手。
然後使足了力氣掐了他一下。
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我就說嘛,怎麼會有這種好事,我就是在做夢呢,掐你你一點反應都沒有。”辛小樂哭喪了臉。
都是蕭子越這個魂淡,兩次把她撲倒,害得她疲勞過度,都產生幻覺了。
“想要反應?”蕭子越英挺的眉一挑。
用力一攥辛小樂的手。
“啊!”辛小樂痛的大叫,骨頭都差點被捏碎了。
原來不是夢。
“噓,他們都在睡覺,你不是一直都很孝順嗎?怎麼能打擾到他們呢?”蕭子越故意氣人的說。
“……”辛小樂。
既然不是夢,那她還等什麼。
掙脫蕭子越的手,就撲了進去。
先輕輕來到宋雪梅的牀邊,跪在牀前,心情複雜的看着媽媽。
那個馮蘭不是什麼好東西,本來還以爲要經歷很多波折,才能再相見。
沒想到蕭子越有這通天的本事,居然能將這三個人轉移到這裡來。
宋雪梅還是閉着眼,不過和上次見到的時候相比,氣色好了很多。
她的手上正打着點滴。
辛小樂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住她的手。
輸液的手長時間不動,會感覺很涼。
辛小樂幫她捂手。
轉頭看看不遠處的辛國棟和辛平安。
這兩人也都在輸液。
同樣的臉色好轉很多。
辛平安在睡夢中還吧唧了一下嘴,大概夢到什麼好吃的了吧。
辛小樂看着看着,喜極而泣。
“哭什麼?看夠了的話就給我滾出來。”蕭子越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進來,這時候開了腔。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開心的辛小樂了。
辛小樂放下宋雪梅的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髮,掖好被角。
又去看辛國棟和辛平安,也幫他們把被子蓋蓋好。
這才依依不捨得轉身出來。
走出房間,辛小樂輕輕關上房門。
蕭子越剛要說什麼,辛小樂就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
“老公。”辛小樂怕驚動房間裡的人,低聲哽咽着,眼淚比剛纔更兇了,成串成串的往下掉。
“你什麼意思啊?喊着我哭,給我哭喪?這麼盼着我死?你就這麼想當寡婦?”蕭子越一臉的陰霾,伸手捏辛小樂嬰兒肥的面頰。
他曾經說過辛小樂的臉就是他的玩具,但是現在每捏一下,一點都不像在玩什麼玩具,每捏一下,辛小樂落下的眼淚就被他擦乾了。
“老公,謝謝你。”辛小樂沒有注意到蕭子越這個別有用心的動作,只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強忍着不哭了。
“過來,繼續交代你的問題。”蕭子越抓着辛小樂往前走。
進了另一個房間。
這裡纔是真正的臥室,寬敞,精緻。
辛小樂直皺眉,還交代?敢情蕭子越一直沒忘了這茬。
蕭子越從衣櫃裡拿出浴衣,去臥室附帶的衛生間洗澡。
辛小樂緊跟着他,她也想洗。
蕭子越進了衛生間,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辛小樂要不是止步快,就撞到鼻子了。
“老公,要不一起洗澡吧?”辛小樂厚着臉皮說。
“你需要洗的不是身體,是你的靈魂。”蕭子越的聲音穿透嘩嘩的水聲傳出來。
辛小樂在門外揮着拳頭無聲的抗議。
又亂給她扣罪名。
蕭子越一邊洗澡一邊教育辛小樂。
“做我的女人,就不能隱瞞我任何事。”
“現在你已經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要是還不想對我說實話,你就給我滾的遠遠的,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還有,別以爲我捨不得你,你滾了以後,我絕不會再去找你。”
蕭子越的口氣像是最後通牒。
辛小樂低着頭腹誹,早幹嗎不這麼說啊,非要撲倒她兩次之後才這樣說。
大叔你這是先把能佔得便宜都佔了,然後再翻臉。
看你這架勢,對於這些事情,你不僅知道,而且比我還明白呢。
不過辛小樂還是什麼都說了。
從在遊樂場遇到張義,張義的警告,馮蘭的威脅,鄭嘯天的冷血考驗,一點都沒有再隱瞞。
不是怕什麼威脅。
而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離不開蕭子越了。
想想自己都覺得悲哀,居然習慣了被蕭子越欺負和算計,這不是賤骨頭嘛。
“老公,我都交代完了,可是我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辛小樂老老實實的說。
“講。”蕭子越洗完澡,打開門出來。
“你怎麼不穿衣服啊。”辛小樂雙手捂眼。
“原來這就是你不明白的地方。”蕭子越笑的邪魅,“給我更衣。”
毛病越來越大了,辛小樂只好去衣櫃那裡拿出襯衫西褲,給蕭大爺更衣。
蕭子越換好衣服,舒舒服服的坐到沙發上,點一支香菸。
夾着香菸的手指了下辛小樂,算是命令,“繼續。”
辛小樂還以爲都交代完了,大叔要誇誇她呢。
比如忍辱負重,沉穩機智,臨陣應變什麼的,哪怕說句乾的漂亮也可以啊。
結果蕭大爺一個字都沒誇,還像看白癡似的看着她。
好吧,她繼續。
“我一直猜不出來是誰在追殺張義,還有那個馮蘭,她我母親是她救命恩人,可是我越來越覺得她胡說,我感覺她和鄭夫人是一夥的。”辛小樂道出疑惑。
其實她還想說,不知道鄭婉柔到底得了什麼病,墨文軒到底是什麼身份。
不過不敢說。
鄭婉柔和蕭子越曾經是戀人,她不想讓蕭子越再回憶起過去。
至於墨文軒,她哪裡敢提別的男人,蕭子越不止一次的警告過她,不准她看別的男人一眼。
“就這些?”蕭子越似乎很不滿意。
“這些還不夠嗎?”辛小樂還不高興呢。
她能想到這麼多,比一般人可聰明多了。
“蠢女人。”蕭子越薄脣輕啓。
“幹嗎?”辛小樂被蕭子越叫習慣了這三個字,不由自主的應聲。
“我是說你是個蠢女人。”蕭子越鄙視。
“再蠢也是你老婆。”辛小樂不服氣的頂嘴。
結果被蕭子越凌厲的視線一掃,就立刻蔫了。
“根本就沒有人追殺張義。”蕭子越不是白訓辛小樂的,開始給這個笨蛋上課。
“不可能,好好的他爲什麼說有人追殺他?”辛小樂纔不相信。
“因爲你。”蕭子越一針見血的說。
辛小樂扒拉扒拉自己的耳朵,洗耳恭聽。
“張義說自己被追殺,這樣你纔會相信他說的話,但是你看到他受傷了嗎?張義只是個普通人,殺手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一個普通人在這樣的追殺下,居然不受傷,你不覺得奇怪嗎?”蕭子越質問辛小樂。
辛小樂嘴角抽了抽。
張義當時雖然說話很緊迫,但是中氣是很足的,一點都不像有傷的樣子。
難道她就這麼容易的被騙了?
“馮蘭只是個傭人,不管你親生母親有多少陪嫁珠寶,難道還能多過鄭夫人嗎?鄭夫人孃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商人,馮蘭可以花錢找你,難道鄭夫人就不會找?難道馮蘭的人面關係比鄭夫人還要廣?”蕭子越再次質問辛小樂。
辛小樂仔細想想,非常有道理。
無論財力人力,鄭夫人都應該先找到自己。
“我說你蠢,是因爲你一直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個局。”蕭子越將香菸摁滅在菸灰缸裡。
“什麼局?”辛小樂真頭暈。
現在已經夠亂的了,可別再出幺蛾子了。
“就你這種智商,慢慢的推敲,你是不會懂得,還得我從頭告訴你。”蕭子越一副沒有我,你辛小樂就寸步難行的架勢。
辛小樂沒好氣的看蕭子越一眼。
有話從來不會好好說,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把她踩在腳下的口氣。
“事情要從鄭婉柔出現在沃斯學校開始。”蕭子越說道。
辛小樂心裡咯噔一下。
她不提鄭婉柔,大叔自己提起來了,要是提着提着,舊情復燃怎麼辦?
而且這個局這麼早就開始了?她能活到現在真是命大。
“鄭婉柔應該勸說你離開我,甚至還會給你一大筆錢吧?”蕭子越問。
“連這你也知道?”辛小樂差點跳起來。
忽然覺得自己在蕭子越面前就是紅果果的,一點秘密都沒有。
蕭子越似乎看透了辛小樂的心思,“你是我老婆,在我面前還想保留什麼嗎?”
辛小樂趕緊搖頭。
我就不說張義和樑飛鴻都出現在倫敦射擊比賽中的事,有本事你猜。
蕭子越繼續說自己的,“鄭婉柔讓你離開的目的除了感情方面,就是當時她已經知道你是鄭家的後人了,想用錢收買你,這樣你就不會跟鄭創業爭奪繼承權了。”
辛小樂深吸一口氣,這可真是個彌天大陰謀。
“凱斯頓糕點大賽,那五個劫持你的地痞,都沒能除掉你,她們就改變了策略。”蕭子越說道。
“她們?”辛小樂瞪大眼睛。
“張義,馮蘭,鄭婉柔,鄭夫人都是一夥的。”蕭子越擲地有聲的說。
“不可能,辛國棟夫婦說過當年我母親生下我後就去世了,當時張義根本沒有除掉我,而是跑掉了,要說馮蘭和鄭夫人一夥我信,張義怎麼可能是她們的人?”辛小樂緊握拳頭,“老公,你是不是弄錯了?”
“放肆!”蕭子越忽然一聲吼。
別說放四了,就是放五也不行啊,現在辛小樂被繞的暈暈乎乎的,都不怕蕭子越了,直瞪瞪的看着他。
“我一直以爲你是頭豬,原來你的智商連豬都不如。”蕭子越一點都不留餘地的嘲諷辛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