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就看到一塊青磚往下面陷下去。
應該是被來人給拿走了。
緊接着是第二塊,第三塊……
很快桌子下就出現了一個大洞。
辛小樂還很配合的把桌子給搬到一邊去了,然後又回來蹲在旁邊,伺機出手。
可是奇怪了。
好半天那個洞裡沒了反應。
辛小樂撓撓頭,這是發現她在潛伏了?
如果是這樣,那來人可能在想對付她的辦法。
想到這裡,辛小樂往後退了幾步,嚴陣以待。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個洞裡就有了反應。
來害她的人倒是沒出來,卻出來一束華麗麗的光束。
辛小樂感覺玄幻了,難道這是地裡有傳世神藏,自己跑出來了?
這不是開玩笑嘛。
這想法還沒有在腦海裡散去,辛小樂就驚悚了。
那個洞里居然緩緩地出來一個人。
不是她想象中頂着一腦袋土爬出來的,而是冉冉升起的。
一身黑色襯衫西褲,鑽石鈕釦。
堅毅的面龐,犀利的眼神,削薄的脣。
像是地獄來的使者。
蕭子越。
辛小樂整個人都凌亂了。
大叔你太會玩了,一會從天而降,一會從地下冒出來,還有什麼是你玩不來的?
等蕭子越邁步到了房間裡的地面上之後,辛小樂才發現,大洞那裡是一個銀色的升降臺。
升降臺四周全都是亮度很大的小燈泡,璀璨耀眼,也就是她剛纔看到的那束華麗的光。
不是玄幻,是高科技。
“……”辛小樂。
“真沒見過世面。”蕭子越見辛小樂傻呼呼的看着升降臺,揶揄道。
“老公,你,你怎麼來的?”辛小樂這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問。
“你眼睛近視嗎?沒看到我是從地下升上來的嗎?”蕭子越很高傲的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還打地洞來了?”辛小樂剛纔一着急,問錯了,趕緊糾正。
“什麼叫打地洞?你纔是老鼠呢,這叫隧道,笨蛋!”蕭子越不屑。
“你不就是屬老鼠的嗎?”辛小樂撇嘴。
蕭子越的屬相真的是老鼠。
“頂嘴。”蕭子越說着就伸手來捏辛小樂嬰兒肥的面頰。
辛小樂吃痛,手裡的熱水袋沒拿穩,往地下掉去。
蕭子越眼疾手快的閃開了。
辛小樂沒那麼快的反應,熱水袋裡的水全都扣到了腳上。
幸好天氣冷,穿的是厚厚的棉拖鞋,沒有被燙到,可熱水也滲透了整個拖鞋,腳背感覺暖呼呼的。
“豬,怎麼就不知道躲開呢?真的要開水燙*?”蕭子越嘲諷。
“你要不捏我臉,至於這樣嗎?”辛小樂一邊把溼拖鞋脫了,一邊忿忿不服,這魂淡總是倒打一耙。
“都被人給擠兌到這種地方來住了,你這本事真是越來越大啊。”蕭子越不理她那套抱怨,繼續嘲諷。
“嘿嘿,老公,怎麼着我也是別人給擠兌來的,你可是自己找來的。”你自己來找罪受,還不如我呢。
“我是來看笑話的。”蕭子越環視房間四周。
眼底裡是隱藏起來的心疼。
居然敢把他的女人弄到這種破地方來。
鄭家,誅九族。
“其實這裡挺好的,你看,我有很多暖寶寶,一點都不冷,而且這裡空氣新鮮,直接親近大自然。”辛小樂挺要面子的。
辛小樂越是這樣苦中作樂,蕭子越眼底隱藏的那抹心疼就越甚。
可是偏偏說,“既然這樣,那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說完,就真的往升降臺那裡走去。
“老公老公,別走啊。”辛小樂真着急了,趕忙拉住蕭子越。
“爲什麼不讓我走?”蕭子越故意問。
辛小樂又想要面子,又捨不得蕭子越,最後憋出來一句,“不是不讓你走,這升降臺挺好玩的,帶我一起去玩玩唄。”
既然鄭夫人還沒有派人挖地道進來,那麼應該是想了別的害她的辦法。
她嘴硬說是不害怕,其實心裡還是忐忑的。
見到蕭子越就像見到親人似的,一顆心剛踏實下來,實在不想一個人在這裡冷冷清清的過一晚上。
蕭子越倒沒再難爲她,長臂一伸,摟住辛小樂,“讓你這種笨蛋看看什麼是隧道。”
辛小樂馬上眉開眼笑。
走之前,把門窗都關好。
還想着,鄭夫人真要是派人來放火,等燒完了,卻找不到她的骨頭,肯定驚訝,等明天她回來,鄭夫人看到她還活動好好的,肯定會嚇死,那就太好玩了。
升降臺剛好可以站的下兩個人。
緩緩下降。
蕭子越把青磚放回來原來的位置,小屋的青磚地面平平整整,看不出一點異常來。
地下並不黑,一路都有安裝好的小燈照亮,亮度和白天差不多。
辛小樂只顧着新鮮了,也就沒有留意到蕭子越吃豆腐的那隻手。
到了地下,是一條馬路似的好幾米寬的道路,牆壁和頭頂都是水泥做的。
一輛豪車正停在那裡。
辛小樂歎爲觀止。
“老公,你真是有先見之明,知道我會出事,就提前挖了這條地道,啊不,隧道。”
“知道就好,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蕭子越洋洋自得。
其實真要挖一條隧道進來,至少要用一個星期的時間。
自打辛小樂住進鄭家後,他就開始研究這裡的一切,發現了鄭家地下不遠有廢棄的防空洞。
今天在辛小樂髮夾裡竊聽器上知道她遇到麻煩了,所以他命人用了一天的時間把防空洞打通到了小屋那裡。
當然,這一點他是永遠不會告訴辛小樂的。
就讓辛小樂崇拜他去吧。
蕭子越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辛小樂很乖巧的坐進了副駕駛位置。
可是好半天蕭子越都沒有發動車子。
“老公,我們不是要走嗎?”辛小樂好奇的問。
不用蕭子越說什麼,辛小樂下一秒就明白了。
昨天是在熱氣球上,今天居然在地下被蕭子越撲倒了。
這上窮碧落下黃泉,她可真是都見識過了。
一個多小時候,車子纔出發。
辛小樂的腦袋靠在車窗上,累的都快睡着了。
路不是很長,二十來分鐘就到了盡頭。
兩個人下車,同樣有一個升降臺在那裡。
蕭子越帶着辛小樂站上去。
升降臺上升。
辛小樂回憶了一下以前看過的所有電視和小說,以爲這種隧道的出口,肯定是在荒郊野外人少的地方。
可是當頭頂傳來的光越來越亮,真正來到地面後,大吃一驚。
根本就不是什麼野外。
是一間奢華高貴的餐室。
餐室的門敞開着,可以看到外面的客廳,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
“老公,這是哪裡啊?”是正好出口就在這裡呢,還是路過這裡啊?
“我在巴黎的別墅。”蕭子越說。
辛小樂並不覺得奇怪。
蕭子越這樣的有錢人,在巴黎有座別墅,這實在太正常了。
只是不知道他來巴黎爲什麼不住這裡,反而要住凱斯頓總統套房。
一想到總統套房,辛小樂就明白了。
這魂淡就是故意的,知道她會對總統套房好奇,肯定會跟去看看,結果就把她給灌醉了。
事後居然還有臉說是她主動的,大叔真是不要臉。
現在算賬是來不及了,而且還有比算賬更重要的事。
辛小樂兩眼放光的盯着餐室的餐桌。
桌上可滿滿的都是好吃的。
其實吧,她晚飯沒吃多少,而且都這麼久了,都消化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吃點夜宵了?
不管要算什麼帳,也要吃飽肚子啊。
“口水都留下來了。”蕭子越慢條斯理的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辛小樂說完就朝着餐桌撲了過去。
第一眼就看上了那盤炸明蝦。
結果人到了餐桌前,手距離大蝦還有幾釐米的時候,頭髮被人給揪住了。
不用問,肯定是蕭子越。
“老公,一起吃啊。”辛小樂轉回頭,陪着笑臉,想要把自己的頭髮從蕭子越手裡給搶救回來。
可是蕭子越就是不鬆手。
“老公,我又做錯什麼了?”辛小樂哭喪了臉。
就知道沒有免費的夜宵,肯定又有幺蛾子。
“宴會那晚,拆穿鄭創業,表現的不錯啊。”聽上去像是在表揚,但口氣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而且昨天見面的時候,蕭子越也沒提這件事,今晚這是找什麼後帳?
辛小樂想不通。
想不通沒什麼,會唱讚歌就可以。
“那都是在老公您的英明教導下,我纔有這麼一點小小的成績的,最偉大的還是老公你。”辛小樂趕緊說。
沒想到蕭子越聽了,反而把她的頭髮揪的更緊了。
“我教導的?嗯?”蕭子越薄脣裡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辛小樂感到自己額頭冒冷汗了。
硬着頭皮說,“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你還是直接說吧,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這下蕭子越倒是鬆開了辛小樂的頭髮,但是凌厲的目光籠罩住她,她還是不敢動。
“張義是怎麼回事?”蕭子越面無表情的問出這個問題。
辛小樂差點嚇死。
“你和馮蘭的交易做的不錯啊,爲了辛國棟夫婦,你連小命都不想要了。”蕭子越繼續說。
辛小樂覺得自己腿發軟。
“你不僅本事大了,膽子也肥了,都能和鄭嘯天談判了,還想着鬥倒鄭夫人,做鄭家的繼承人,這些都是我教導你的?”蕭子越的口氣越來越陰森。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辛小樂聲音發抖,直接跪了。
她怎麼這麼倒黴,總是遇到明白人。
遇到一個竄天猴鄭嘯天,又被老鼠精蕭子越給看穿了一切。
蕭子越拎着辛小樂的衣領,把她拎起來,讓她面壁思過去。
“什麼時候交代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吃東西。”蕭子越說。
“那我還是餓死吧。”這些事她有很多都不明白,要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