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明娜忽然說道。
作爲大明星,她拍過很多電影電視劇,曾經在某個大片裡有過類似的鏡頭。
辛小樂好奇的看過來。
看到辛小樂看這邊,蕭子越就打斷了明娜的話,還沉着臉訓斥她,“不過是一場拍賣會,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明娜好委屈,如果是平時挨訓,這沒什麼,可是這是當着辛小樂一個廚娘的面挨訓啊,也太掉價了。
明娜不敢說蕭子越什麼,只恨恨的看着辛小樂,要是知趣的話,就應該趕緊去廚房做晚餐去,在這裡礙什麼眼。
加上兩次被辛小樂當做奶媽,明娜現在恨辛小樂恨得牙癢。
辛小樂壓根就不知道明娜的心理變化,轉頭繼續看畫面。
果然是拍賣會。
一名金髮碧眼,身材完美的年輕女郎,穿着一身紅衣端着一個金質托盤走上臺來,托盤上是個高檔的紅色絲絨盒子。
另一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中年男子在拿着話筒對着鏡頭說着什麼。
辛小樂英語六級,硬是一個單詞都沒有聽懂,然後才反應過來,人家說的不是英語。
至於到底是哪國語言,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一串珍珠項鍊,是古代埃及法老送給他的王后的生日禮物,後來被一名中世紀的法國富商收藏,一場大火後就下落不明,今天才重現人間。”蕭子越看似很漫不經心的將畫面上的法語翻譯過來。
其實就是說給辛小樂聽的。
本來今天的一切應該由蕭子越來主導,偏偏明娜沒腦子的亂說話,所以剛纔才捱了訓。
“一定價值連城吧?”明娜看着畫面上那串項鍊,顆顆剔透晶瑩,讓她滿眼的羨慕那個女郎,雖然只是個拍賣會工作人員,可是能那樣近距離的接觸一下項鍊,也是好的。
“古代埃及的王后?早死了多少年了,死人戴過的東西,有什麼好稀罕的?”辛小樂聳聳肩,毫不在意。
明娜還在努力維持自己的良好形象,沒有出言說辛小樂是土包子,她只不屑的哼了辛小樂一聲,而辛小樂壓根就沒有注意明娜在做什麼。
“拍下了!”蕭子越操縱着筆記本電腦,和拍賣現場連線。
“哇!”明娜爲蕭子越鼓掌。
雖然她也聽不懂主持人講的法語,但是畫面上有阿拉伯數字在顯示,兩百萬,還是美金。
她就喜歡蕭子越這樣出手痛快毫不猶豫的人,這纔是真正的財閥。
“喜歡?”蕭子越問。
“女人都喜歡珠寶。”明娜含羞帶笑。
“送你了。”蕭子越隨隨便便的說。
“越少,我愛你。”明娜一臉的歡呼雀躍。
要不是先前被蕭子越警告過不許碰他,明娜現在真想撲倒這個帥氣的男人。
辛小樂不屑的看了明娜一眼。
愛,是多麼神聖的,怎麼能輕易說出來呢?
尤其是因爲一串項鍊就說愛,這愛也太廉價了吧?
蕭子越起身,走到辛小樂面前,俯視着她。
“大叔,你不是要拍東西嗎?那要看畫面啊,你看我做什麼?”辛小樂一頭霧水。
“你吃醋了?”蕭子越用只有他和辛小樂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大叔,你沒毛病吧?我吃什麼醋?”辛小樂眨巴眨巴眼,壓根就和蕭子越不是一個腦回路。
“女人吃醋很正常,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接下來會拍賣各種稀世奇珍,你要是看上了什麼,只要求我,我就給你買。”蕭子越囂張的看着辛小樂,口氣裡是不可一世。
“這裡要是沒什麼要我做的,我去做晚飯了。”辛小樂覺得蕭子越今天太反常了。
先是搶她的蛐蛐,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非要說她吃醋,額,大概蕭子越更年期提前了吧,據科學家研究,男人也是有更年期的。
見蕭子越沒說話,辛小樂轉身就去了廚房。
沒有了辛小樂,接下來不管拍賣什麼稀世珍寶,蕭子越都心不在焉,只有明娜在不斷的因爲那串項鍊說着恭維感謝的話,蕭子越愛答不理的。
辛小樂在廚房裡忙碌好晚餐,來客廳請蕭子越去餐廳。
這時候,拍賣會上正拍賣一個歐洲古代宮廷的花瓶,那花瓶非常美麗,明娜看的目不轉睛。
就是價格實在太貴了。
一千萬,又是美金。
結果,因爲辛小樂在場,蕭子越毫無壓力的拍下了。
而辛小樂只瞥了畫面上那個花瓶一眼,覺得和自己房間裡那個花瓶沒有什麼兩樣,完全看不出哪裡高貴來。
拍賣會那邊打電話過來,確認快遞的具體地址,蕭子越報上地址,那邊說明天一早就會有專用飛機快遞到達。
蕭子越卻用意大利語對着那邊講了幾句什麼,電話那邊的人明顯一怔。
“錢剛纔已經轉賬,東西我已經買下了,就要按照我的要求來。”蕭子越冷漠的命令。
“是,先生,您真是一位有魄力的買家,希望我們以後還有機會能同您合作。”拍賣方最後只好同意。
蕭子越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晚餐蕭子越是和明娜一起吃的,明娜雖然很餓,但是沒有吃多少,因爲淑女食量都很小。
辛小樂在傭人的餐室和時川一起吃的,時川一直好奇的看着辛小樂。
“管家大人,你看我做什麼?看我你就能吃飽?”辛小樂問。
“我是發現你今天特別能吃。”時川說了實話。
“因爲我發現,披薩餅根本吃不飽,還是大米飯最好吃。”辛小樂說着,又給自己盛了滿滿一大碗的米飯。
時川笑着將她最喜歡吃的魚香肉絲推到了她面前。
“謝謝管家大人,你會長命百歲的!”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辛小樂開心的進攻着晚飯。
晚飯後,辛小樂一邊摸着自己撐的溜圓的肚子,一邊回自己房間去。
在經過客廳的時候,正好遇到蕭子越和明娜從餐廳出來。
本來蕭子越在前,明娜尾巴一樣跟在後面,在見到辛小樂之後,蕭子越就很親密的摟住了明娜。
“越少。”明娜風情萬種的叫了一聲。
辛小樂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加快腳步往自己房間走。
蕭子越就這樣摟着明娜上了二樓。
明娜非常的激動。
以前不管什麼樣的女人來陪蕭子越,都只能住在一層,而且很少有人能留下過夜。
明娜很自豪,她是第一個能去二樓蕭子越臥室的女人。
至於去臥室做什麼,就不用說了。
一定要好好的表現,除了那串項鍊不說,作爲一個女人,她還真的想蕭子越了,各個方面都想。
二樓走廊的裝飾和一樓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可明娜覺得自己像是走在雲端一樣,飄飄似神仙。
在快要走到蕭子越臥室的時候,明娜還悄悄解開了自己衣服的扣子。
但是,蕭子越打開自己臥室的房門後,卻沒有讓明娜進去。
“越少,您就不想人家嗎?想想以前我們一起度過的那麼多浪漫的夜晚……”明娜千嬌百媚的說。
蕭子越面無表情的走進去,就要關門。
“那我睡哪裡啊?”不會又讓她在自己的車子裡睡吧?
“這麼大的走廊,還不夠你睡的?”蕭子越丟下這句話,就關上了房門。
明娜在外面氣的跺腳。
就在幾個小時前,還給自己買珍珠項鍊,現在卻把自己丟在走廊裡,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睡走廊就睡走廊,也算是在二樓過夜了,總比灰溜溜的下去要好,她丟不起那個人。
蕭子越沐浴,換上黑色的浴衣,並沒有睡下。
而是拎着蛐蛐籠子到了露臺上。
今晚月明風清,夜空湛藍。
蕭子越在月光下,坐到露臺的邊緣,有一下沒一下的逗着小籠子裡的蛐蛐。
隨着夜色漸深,蛐蛐的叫聲越來越明亮清脆。
忽然,蕭子越起身,翻過露臺,沿着城堡的外牆利落而下,動作瀟灑利落的就像是蜘蛛俠。
蛐蛐的鳴叫聲一路伴隨着。
蕭子越來到辛小樂的房間的窗子外面,很輕鬆的就打開了被辛小樂反鎖的窗子,大步走了進去。
辛小樂本來是睡牀的,但是睡覺不老實,滾到了地板上。
毛巾被卷在她的腳上,睡衣因爲翻身,露出了水桶腰來。
“還真是頭豬,養到過年更肥一些,正好宰了吃。”蕭子越看着辛小樂的水桶腰,伸手將毛巾被拽過來,蓋在了她的肚子上。
這樣纔不會着涼鬧肚子。
辛小樂好像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房間裡沒有開燈,但是蕭子越可以接着照進來的月光,看到她小臉上深皺的眉頭。
蕭子越的眉也跟着皺了一下,然後,將蛐蛐籠子放到了辛小樂耳邊。
說來也是奇怪,辛小樂一聽到蛐蛐叫聲,就睡的踏實了。
“看來你是想要這個蛐蛐,我就是不給你。”蕭子越輕聲說,完全沒有驚醒辛小樂。
長夜漫漫。
蕭子越將辛小樂那頭及腰的長髮繞在自己的手指上,“女人,你就是吃醋了,只是你不肯承認,對不對?”
回答他的是辛小樂睡夢中的磨牙。
蕭子越就這麼看着辛小樂熟睡,在快要天亮的時候才離開,還不忘帶走蛐蛐。
辛小樂不久後也醒了,很是納悶,爲什麼夢裡會聽到蛐蛐叫聲?
“都是蕭子越那個魂淡大叔,要是不搶我的蛐蛐,我肯定不會做這樣的夢。”抱怨完,辛小樂洗臉刷牙,去廚房做早餐。
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了明娜。
明娜臉色鐵青,不像是沒有睡好,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似的。
“你怎麼了?”辛小樂問。
“我能怎麼樣!還不是被你突然出現給嚇了一大跳!你怎麼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明娜臉色恢復了一些,訓斥辛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