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冷笑,面部表情,“先生吩咐,這是特地爲你安排的房間,單獨一套。其他傭人都是四個人一間。”言下之意,她已經夠特殊待遇了。
可樂採依在見識到剛纔那座豪華的城堡,哪肯接受這個狹小的破落房,還是傭人住的,“我不相信,是不是你擅作主張,我要見你們先生。”
傭人不爲所動,“先生在忙。”說完,轉身就走。
樂採依想跟上去,卻被站在樓道門口的保安攔住,“抱歉,沒有先生允許,不能隨便走動。“
樂採依憤恨跺腳,回到剛纔那個破落屋。
其實這件屋子根本就一點也不小,四十五平米的地方,家電機器應有盡有。裝修雖然說不上奢華,但至少比樂採依之前租的的房子要好上許多。但人是不知足的,在見識過那座奢華別墅,她不甘心,不甘心白小然住在那,而她只能住在這狹小的地方,甚至連人身自由都要受到限制。
夜幕,漸漸降臨。
白小然噌的一下從被窩裡做起來,盯着一頭雞毛,開始發呆。她好像忘記了事情。
她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紫藤色的窗簾,看着下面寬闊的草地和隨風飄逸的紫藤花,腦袋空白一片。
到底忘記什麼了,怎麼就想不起來。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白小姐,吃飯了。”傭人在門口恭敬喊道。
白小然應了一聲,走了幾步,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沒穿拖鞋。條件反射的朝周圍看了看,見門是關着的,輕拍胸脯鬆口氣,幸好他不在這。
白小然赤着腳快速走到窗前穿上拖鞋,趿拉着走到浴室隨便扎個馬尾辮,然後下樓吃飯。
走到餐廳,白小然頓時哀嚎。餐桌上,擺放着一個紫藤花紋小碗,裡面還冒着熱氣。
白小然看見,頭皮發麻。她朝位置上走過去,沮喪的盯着碗裡的湯藥,半晌擡頭朝男人可憐兮兮望過去,“今天可不可以不喝?”她都一連和好多天了。
顧寒辰冷冷拒絕,“不能。”
白小然聳耷拉着腦袋,心情絕望。她真的不想喝啊,光聞聞,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還沒喝進嘴裡,她都能感覺到舌頭在發苦。
顧寒辰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好笑,他輕聲道,“乖,喝完了吃個蜜餞就不苦了。”
旁邊站着的傭人立即上前,將手裡捧着的盤子,放在桌面上。
白小然看着蜜餞,又看看中藥,瓷娃娃般白嫩的小臉皺巴着,可憐兮兮。
顧寒辰無奈又心疼,可這藥是必須要喝的,“先吃飯。”
裝可憐無效,白小然只好認命,正拿起筷子正被開動,聽見後面傳來一道腳步聲,她一回眸,看見來人,才突然想起剛纔到底忘了什麼,尷尬的想要把自己埋進碗裡,她居然把採依給忘記了,採依應該不會生氣吧。
“哈、哈,採依,你來了。”白小然不自在的打招呼。
“嗯,你睡醒了?”樂採依若無其事道。
白小然點點頭,“對不起,我一不小心睡着了。”
樂採依勾脣笑,“沒關係,你是太累了,以後工作要多注意點身體。”
白小然感動的點點頭,還想在說話,敏銳察覺到男人身上傳來不悅氣息,立馬識趣的的閉上嘴。
樂採依見她不出聲,咬咬牙,看向男人,溫柔輕聲道,“你好,下午的時候沒來得及和你大聲招呼,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顧寒辰置若罔聞,拿着筷子給白小然夾菜。
樂採依臉色頓時青轉紫,紫轉白。
白小然抱歉的對樂採依笑笑,“不好意思,採依,他不愛說話,你別介意。”
樂採依呵呵笑了兩聲,想要拉開椅子坐下,又不敢坐,只好硬着頭皮繼續站着。
白小然吃着吃着發現不對勁,疑惑看向樂採依,“採依,你不餓嗎?”
樂採依有口難言,她能說她不敢坐嗎,“我……”
“吃飯不允許說話。”男人冷冷打斷。
白小然張了張口,快速說了一句,“採依,你要是不餓可以去沙發上看電視。”然後,識相的埋頭吃飯,這個男人要是發起火來,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是待會採依被他給扔出去了該怎麼辦。
樂採依抓狂,又無語。白小然哪點看出來她不餓?她已經快要餓的前壁貼後壁了嗎?看了眼滿桌子的菜餚,吞了吞口水。他們兩個人吃這麼多的山珍海味簡直就是浪費。可她又不敢坐下,目光死死盯着白小然。
灼熱的視線十分強烈,白小然就算反應再遲鈍也發覺到了,她詫異看向樂採依,“採依,你站着不累嗎?”
樂採依心裡冷笑兩聲,面上努努脣道,“小然,我餓了。”
白小然不解,瞪着兩隻烏黑麻溜的大眼睛看着樂採依,餓了就坐下來吃飯啊。
“吃飯。”顧寒辰不悅的再次出聲,他不喜她的視線放在別人身上。
白小然哦了一聲,不明白採依今天怎麼了,繼續埋頭吃自己的飯,順便還又說一句,“採依,你餓了就坐下吃飯,要是不餓,去那邊看電視,茶几上又水果。”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件事把鹽灑在樂採依傷口上。
她吞了吞唾沫,楚楚可憐的看着顧寒辰。
顧寒辰無動於衷,見白小然飯快吃完了,纔對傭人道,“給她那雙碗筷。”
樂採依一喜,他對她還是有點好感的不是嗎?要不然也不會知道她餓了,他肯定在偷偷察覺她。
可這個天真的想法,在下一瞬被**裸打臉。
樂採依以爲她能坐下吃飯,就拉開椅子。可手剛碰到椅子,就被旁邊的傭人低聲呵斥,“樂小姐,這是你的椅子。”說這,傭人把之前的那個板凳搬了過來。
一時間,她臉色好看的很,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調色盤了
恰逢,白小然剛吃飯完,她聽見對話,擡頭一看,詫異道,“怎麼搬過來一張椅子?”說完,還不解的看向旁邊的男人。
顧寒辰淡淡覷她一眼,沒說話,只是對傭人道,“換上。”
“是。”傭人恭敬的把桌子前原本雕刻精緻的紅木椅撤下,換上簡陋的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