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覺得乏了,想要躺下來休息一會兒。不管是醒着還是睡着,她都必須保證孩子在她的可以看見或者可以摸到的範圍之內。
剛躺下聽到有人敲門,原來是月嫂給她送餐前水果了。
這裡的月嫂,不僅是產婦營養師,而且還是嬰幼兒護理師。給阮小溪詳細講解了產婦的注意事項,然後給嬰兒換上這裡專用的尿布和包裹。
“謝謝你了。”阮小溪感激地說。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先生離開之前再三囑咐,要我們好好地照顧你。”月嫂回答道。
先生?她的先生不是喬奕森嗎?阮小溪明白,月嫂是把宋舟鴻當做自己的老公了,於是趕緊解釋道:“剛纔送我們來的不是我先生,只是……”
阮小溪的話還沒有說完,月嫂就不相信地打斷了:“你還在月子裡,不是你先生還能是誰?你先生對你真是體貼,我們這裡都這麼專業了,他還是不放心,再三叮囑。”
月嫂說着一臉的羨慕,好像在感嘆自己咋沒有這麼好命呢。
阮小溪不想再解釋了,也沒有力氣去解釋什麼。誤會也罷,反正只是一個不相關的人,以後離開了這裡,誰也不會認識誰。
喬一鳴開拓海外事務回來,叫上程琳一起回家,卻發現家裡面沒一個人。
“二少爺和程小姐回來了,太好了。”管家開心地說。
“家裡的人都去哪裡了?”喬一鳴問道。
管家的臉色不太好,一臉犯難,不知道從何說起。程琳放下手裡的東西,拉住管家問道。
“阿姨,到底怎麼了?”
管家看看程琳,看看喬一鳴,回答道:“最近家裡面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人都走了。大少爺工作忙,天天不着家,現在是越來越忙了,都搬到公司去住了。”
“小溪呢?”喬一鳴問道,然後立馬改了口:“大嫂和孩子呢?”
“大少奶奶之前出去,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早產了,還不讓我們去照顧她,也不讓大少爺靠近她和小小姐。最近又聽說,大少奶奶和小小姐從醫院裡出院後,就不知去向了。”管家說道這裡唉聲嘆氣的,一直搖頭。
“那點點呢?”程琳問道。
管家回答道:“小少爺倒是沒事,之前跟着老爺和夫人一起去度假山莊了。聽說那個山莊很遠,估計他們都不知道家裡面發生的這些糟心的事情。不知道也好,省的多幾個人跟着操心。”
喬一鳴聽着管家的話,雙手漸漸握拳,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阮小溪竟然早產,還不讓喬家的人接近,很顯然是喬奕森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依照他對阮小溪的瞭解,阮小溪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子的。
喬一鳴轉身就快速地走出去,程琳急忙追出去,喊道:“一鳴,你去哪裡?”
“你別管。”喬一鳴說着就坐上了車。
還好程琳穿的平底鞋,在他開走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才追上他。
看喬一鳴氣呼呼的樣子,程琳猜想,一定是找人出氣去。果然喬一鳴來到喬氏樓下,丟下車就朝裡面衝。
一路上不少人跟他這位副總打招呼,可是他一句都沒有回。
直接到了喬奕森的辦公室,卻看到喬奕森白天在辦公室裡面酩酊大醉。
“誰?是誰?沒有敲門就進來,給我滾出去!”喬奕森大吼道。
喬一鳴不但沒有滾出去,還上前掃了一眼他喝得滿地的啤酒瓶,然後又看向他那張鬍子拉碴的臉。
現在的喬奕森,哪裡還有霸道總裁的樣子,哪裡還是自己從小敬佩的大哥,簡直就是一個酒鬼。
看到對方沒出去,喬奕森擡頭看去,晃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的弟弟。
“你……你回來了。”喬奕森說道。
這時候程琳也追了進來,跟喬一鳴站在一起。喬奕森轉頭又一看,一眼看到了阮小溪。他幾日來撕裂的心彷彿一下子就癒合了一般,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小溪,小溪,你來了,小溪……”喬奕森說着就過來拉程琳。
程琳看着喬奕森,曾經那個意氣風發叱吒商談的男人,竟然落到如此這般。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躲避,就在喬奕森撲過來的時候,喬一鳴一把攔住了自己的哥哥。
“你幹什麼?她不是小溪,你看清楚了。”喬一鳴大聲喊道。
喬奕森晃晃悠悠的,揉了揉揉眼睛,又仔細看了看,是因爲個頭兒差不多,所以一時看花了眼。
“不好意思。”喬奕森說着又準備走回去,卻被喬一鳴一把給抓住了。
“你對小溪做了什麼?小溪怎麼會離家出走?”喬一鳴抓着喬奕森的衣領,憤憤地問道。
喬奕森並不在乎喬一鳴對自己的行爲,他根本都不知道喬一鳴在說什麼。
看着喬奕森消沉墮落的樣子,喬一鳴真想一拳打醒他。不過他壓制再壓制,最後還是沒有出手。
“一鳴,他是你的哥哥。”程琳在一旁提醒道。
喬一鳴鬆開喬奕森的衣領,看他現在醉成這樣子,估計也問不出所以然來。
正好喬奕森的助理進來,站在門口,看着辦公室裡面亂成一團,不知道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什麼事?”喬一鳴不悅地問道。
“副總,您回來了。這是比較急的文件,需要喬總簽字,我來了三次了,喬總的門一直不開。我看喬總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籤不了,您看能不能代簽一下?”助手說着走過來遞上文件。
喬一鳴又掃了喬奕森一眼,就他這個樣子,被董事會那幫找事兒的人看到了,又是一陣投訴。
助手很有眼力勁兒地趕緊走回去把門給關上了,免得讓外面的人看見了議論紛紛,對喬奕森的形象有損,對公司也不利。
喬一鳴結果文件掃了一眼,就是一個合同補充事項,便在上面簽了字,遞給助手。
“那我先出去了。”助手看了滿地狼藉就要離開。
“你等一下。”喬一鳴叫住了助手,問道:“你應該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