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這不是你最喜歡的招數嗎?”
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滿臉惶恐的江貝貝,莫靖遠不無的嘲諷的說着,空出來的那隻手把玩着手裡的注射器,平靜的就好像這本來就是一件沒有任何危險的物品。
江貝貝是真的怕了,歷城染上毒癮之後的樣子她看到過,別人痛苦時她覺得痛快,現在輪到自己的時候,她才感到惶恐,她不想被毒品控制一生!
求救的看向歷城,可是顯然這一幕勾起了歷城不好的回憶,他眼裡再次恢復冷然,甚至看向江貝貝時還有絲絲怨毒。
“歷城,她害你這麼慘,你也該還施彼身了。”
沒有錯過江貝貝求救的目標,莫靖遠輕輕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然後笑着把注射器遞給歷城。
歷城有些猶豫,一夜夫妻百日恩,江貝貝對他殘忍,但是他也確實虧欠了她,可是看着莫靖遠眼裡的危險時,他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
“不要,歷城,不要......”
看着歷城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手裡的注射器的針頭在燈光下泛着絲絲冷光,彷彿是來自地獄裡的惡魔,江貝貝驚恐的後退,一直到背部緊貼着牆,她已經無路可退時,歷城也沒有停頓過步子。
她低聲哀求着,妄圖勾起歷城內心的不忍。
從未見過江貝貝這樣脆弱的樣子,歷城心裡是有着不忍的,但是身後如芒刺在背的視線讓歷城絲毫不懷疑,他若是有一絲一毫的心軟,今晚他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閉了閉眼,歷城伸手準備扣住江貝貝給她注射毒品,卻遭到了江貝貝的強烈抵抗。
踢、打、抓、撓,江貝貝將這寫年來莊敏如交給她的本事以及女人的本能發揮的淋漓盡致,很快歷城臉上身上都是有着這樣那樣的傷痕,顯得狼狽不堪,一時間歷城倒也奈何她不得。
歷城吸毒已經兩個多月,身子早就大不如前了,但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攻擊總比防守費力些,漸漸地,江貝貝的力氣小了下來。
感受到江貝貝明顯弱化下來的攻勢,歷城眼裡冷光一閃而逝,下一秒江貝貝感覺自己手臂一疼,她低下頭一看,注射器裡的液體已經全部推進了她的皮膚裡。
莫靖遠特地讓人找來的藥,純度不是一般毒品可比,纔剛注射下去還沒有兩分鐘,江貝貝就已經毒癮發作渾身抽搐起來。
看着這樣的江貝貝,江小喬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但心裡又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看了她一眼,扯了扯莫靖遠的衣襬就想離開這個讓她壓抑的地方。
莫靖遠會意,溫柔的將她打橫抱起來,看着她眼底的倦色,莫靖遠也沒有了現在去找劉輕林的心情。
莫靖遠一走,房間裡的氣氛就輕鬆了很多,歷城看了一眼迫不及待吸入毒品,然後閉着眼睛一臉滿足的江貝貝,主動讓人蒙上眼睛,然後在莫靖遠屬下的帶領下去了客房。
隨着幾人的相繼離開,牢房裡再次恢復靜謐,江貝貝如飢似渴的吸食着毒品,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流淌:她真的好不甘心,爲什麼她處處不如江小喬,爲什麼要讓她成爲毒品的傀儡!
眼裡的怨恨越來越濃,江貝貝在心裡偷偷發誓,等她逃出來這裡,一定不會所有人,包括給她注射毒品的歷城。
可是她卻渾然忘了,是她先注射毒品給歷城的,如今歷城也不過是還施彼身罷了。
江小喬從到地牢裡開始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與莫靖遠重逢的喜悅以及懷孕的驚喜在見了安彤彤幾人之後都淡化了不少,畢竟是曾經在乎過的人,縱使他們傷害了她,可是看着他們現在生不如死的樣子,江小喬還是不勝唏噓。
莫靖遠不喜歡看到江小喬爲了不值得的人失魂落魄,想到下午在岳母留給自家小妻子的那套房子裡見到的那個和他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莫靖遠心情有些複雜。
兩人心裡都裝着事,誰也沒有開口的心情,不知不覺中也就回了主臥。
輕輕的把江小喬放在牀上,替她把被子掖好,莫靖遠這纔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傳來,打斷了江小喬的愁緒。曖昧的燈光,清晰的水聲,過往和莫靖遠相處的一幕幕不自覺在腦海裡浮現,她的雙頰不自覺的泛起了紅暈,心下也有些慌張。
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個接一個冒出來,身邊什麼時候塌陷了一塊江小喬都沒有察覺到,還是被男人清冽的氣息包裹着,江小喬才反應過來。
“江小喬,你能耐了啊,你現在還懷着孩子呢,真不知道你成天到晚都在亂七八糟的想着什麼。”
一看到江小喬紅彤彤的臉龐,四處遊移的視線莫靖遠就把江小喬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讓他惱火的是,嬌妻在懷卻只能看不能碰。
莫總裁不高興,自然要發泄出來,剛好江小喬這個‘罪魁禍首’在這呢,莫靖遠毫不客氣的揶揄着江小喬。
江小喬好想捂臉,嗚嗚嗚,不純潔還被抓包了。
這一插科打諢倒是讓江小喬不再糾結安彤彤幾人的事了,睏意自然也就來襲。
迷迷糊糊間,範穎的臉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江小喬半睜半闔的眸子倏地睜開,雙手緊緊抓着莫靖遠的手,用勁之大讓莫靖遠也感覺到了疼痛。
“靖遠,我把範姨忘了,她爲了救我被人推下樓了,快點起來,我去找她。”
想到今天範穎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樣子,現在時間過去這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江小喬心裡的愧疚就一陣翻江倒海。
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非要回到龍潭虎穴的榕城,也不會連累到範姨。如果不是她一整天都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也不會忘了範姨還沒有救出來。
江小喬已經無法想象,若是範穎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面對自己,面對他人!
越想越悲觀,江小喬一張俏麗的容顏煞白煞白的,讓莫靖遠心疼不已。
愛憐的把江小喬攬入懷中,莫靖遠輕輕拍打着江小喬的被柔聲安撫着她。
“沒事,別急,她在醫院裡。”
見江小喬明顯懷疑的神色,莫靖遠又把今天他們去她母親留下的房子裡找她的事情說了一遍,只不過隱藏了那位範女士和他已故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這個小插曲,反正等她醒來就可以知道了。
而且,長得一樣,又巧合的同姓,莫靖遠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卻又欣喜難耐的猜想了。
不動聲色的壓制住內心的激動,莫靖遠柔聲哄着江小喬。
男人低沉又深情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呢喃,很快江小喬就昏昏欲睡起來。
一直到懷裡的人兒呼吸變得平緩而富有節奏感,莫靖遠才動作輕柔的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外間換了身衣服用面具遮擋住面容,莫靖遠又身子矯健的去了地牢。
這一次沒有江小喬,莫靖遠的速度快了很多,短短几分鐘他就站在了關押劉輕林的房間。
此時的劉輕林全身上下都是傷口,傷口不深,不會危及性命卻會讓人受罪。
這自然是莫靖遠關照的,劉輕林一直都助紂爲虐的企圖江小喬,江貝貝一個女人他不好泄憤,劉輕林這個從犯就沒那麼幸運了,所以自從被帶回基地開始,劉輕林就一直都在接受懲罰。
蘸了鹽水的鞭子一下下的抽在身上,劉輕林疼的身子一縮一縮的,這樣的刑罰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看着趴在地上呼吸微弱,只有時不時的抽搐還在證明他沒死的劉輕林,莫靖遠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
從影一手裡接過蘸了辣椒鹽水的鞭子,莫靖遠控制着力道在他身上抽打着。啪啪的鞭子聲在狹小的空間裡響起,卻還是無法平息莫靖遠心裡的怒火。
想到因爲這個人,江小喬一次次的陷入危機;因爲這個人,導致江小喬胎象不穩;因爲這個人,可能是他已經‘亡故’的母親現在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莫靖遠心裡的殺意就抑制不住。
劉輕林開始還會輕微的哼唧兩聲,後來就疼的只有身體本能的顫抖。
樂文看着已經奄奄一息的劉輕林,擔心會造成人命,強忍住內心的恐懼出聲阻止莫靖遠繼續動作。
“老闆,明天還要把他叫到警察局。”△≧△≧,
樂文一句話喚回了莫靖遠的理智,他放下手上的鞭子,雙眸危險的眯起來,就在樂文忐忑不安的時候才冷聲吩咐。
“去找醫生來,命留着,傷口也留着。”
昏昏沉沉中聽到莫靖遠的吩咐,劉輕林心下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受罪了,哪怕就是去警察局他也願意啊。
可惜,他沒有看到莫靖遠說完之後眼睛裡一閃而逝的異樣。
地牢本就和訓練室、科研院的佈局呈三組鼎力之勢,彼此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莫靖遠說完話沒多久醫生就來了。
很快劉輕林就感覺有液體進入口中,他下意識的吞嚥,苦苦的,澀澀的,身上的疼痛立即減少了很多。而且,還有什麼東西塗在了傷口上,冰冰涼涼的,舒服的他想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劉輕林放下心來,看來襲擊他的人是真的不打算下藥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