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南宮玉和劉燁早晨的修煉也已經完成了,見到顧長歌和楚鈺白回來,這會兒也正好是趕路的時候了。
“兩位早。”楚鈺白笑着打了一個招呼。
南宮玉看着前面就是白市驛,說道:“路已經不遠,我們趕快進城吧。”
一行人這會兒朝着他的路繼續前進,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白市驛之中,此刻還早,人流不多,整個街道上面都是冷冷清清的,沒有幾個人行走。顧長歌他們這會兒也不知道顧箋到底在什麼地方,彼此之間的聯繫也沒有,只能在城中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尋找。
找了一會兒,南宮玉忽然說道:“我看這小城也就這麼大一點,要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也能夠第一時間知道,而且我們的速度這麼快,也我沒有必要在這裡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跑的,只需要等事情發生了,我們在立馬趕過去就行了。”
顧長歌和衆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這個地方雖然小,但是要找一個人的話還是不怎麼容易,不過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是非常的清楚,這南宮玉的辦法,倒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南宮先生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先找個落腳的地方,等着消息吧。”顧長歌也贊同南宮玉這想法。
他們找的客棧,和顧箋住的客棧其實並沒有多遠,就隔着一條街,但是這會兒彼此兩邊的人,卻都不清楚,他們的人到底會在什麼地方。
顧箋這會兒也早早的起來,由於這劉斬仙一直沒有出現,顧箋餓心中還是有些煩躁的,要是在這裡等上個十天八天,這劉斬仙都還不來的話,那時間可就這麼白白的浪費了,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爲了能夠讓劉斬仙儘快的看到自己,顧箋就一個人在這城裡面瞎轉悠,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夠讓自己更加的明顯,更加的顯眼。
上午的時候,這白市驛的街道上面,來來往往的人流,倒是稍微多了一些,如果這個時候,顧長歌他們出來的話,倒還是有可能會碰到顧箋的,不過他們這會兒並沒有出來,因爲白天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出來的好時候,只有到了晚上,纔是出門找人的最佳時機,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
顧箋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在這裡走着,走着,結果這裡一個可疑人都沒有,不禁讓他有些失望了起來,難不成這劉斬仙是真的不會來了麼,不過這也不可能啊,自己當初在王府門口的時候,說的是這麼清楚。
想着想着,顧箋就有些無語了起來。
忽然,前面忽然圍起了很多的人,一些人站在那兒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事情,顧箋好奇之下,就往前走了兩步,努力的擠入了人羣之中,就看到面前有一個大漢,竟然在對一個女的拳打腳踢。
這難得生的虎背熊腰,滿臉虯髯,濃眉大眼的,粗糙的很,而那個女子倒是長得眉清目秀,一臉病弱的樣子,而且這會兒臉上還有好幾個手印,估計是被這個男子打得。
顧箋眉頭一皺,這麼大一個男的這會兒居然在這裡欺負一個女的,而且這會兒還有這麼多人在這兒,卻沒有一個人幹上去管管,就這麼看着這個女子被人打,實在是太沒有人性了,一羣冷漠冷血的人,顧箋看着這些老百姓,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們這些老百姓,總是在乞求別人能夠多給你們一些溫暖,希望別人能夠給你們一些溫柔,但是別人在有困難的時候,你們確實這樣漠然的看着,你們都這樣了,還會有誰來幫助你們呢,總是把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而不在檢討自身的條件,唉。想到這裡,顧箋也知道或許知道這女子被打死,估計這些人也不會出手幫助的。
立馬上前將那大漢的手給拿住,呵斥道:“你一個堂堂大男人,居然在大街上欺負一個女子,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對麼?”
那大漢濃眉一瞪,惡狠狠的看着顧箋,“老子管自己的媳婦,關你什麼事,你最好不要管,不然老子連你也一起打了,什麼玩意,真當自己什麼事情都敢管啊。”
顧箋眉頭一皺,這人出口就這麼囂張,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就在顧箋準備出手教訓一下這男子的時候,忽然自己的手腕被人給拿住了,顧箋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大概有六十多歲的老者,此刻正緊張的拉着他的衣袖,似乎不讓他出手。
顧箋心裡面頓時就有氣了,你們這些人,自己不敢管閒事就罷了,現在還不讓我來打抱不平麼,這人性依然冷漠到了這個地步了麼。
就在顧箋都準備生氣發火的時候,那老者忽然說道:“你是外地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顧箋問道。
“要是本地的人,怎麼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就連他的閒事都敢管了。”老者說道。
“這大街上公然欺負一個柔弱的女子,你們不管管,反而覺得很正常,還不讓旁人來管了麼?你們的心怎麼如此這冷漠啊。”顧箋說道。
老者說道:“你不是本地人,不瞭解這裡的情況,不是我們不想管,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啊,你知道眼前的這人是誰麼,我們要是感管,保證晚上就會被抓到大牢裡面去了,你說誰還敢管吶。”
“這麼厲害,難不成這一臉壞人模樣的大漢,還是官府裡面的人?”
“豈止是官府,他就是我們白市驛鎮長的大兒子,誰敢管吶,我們也都還想多活幾天呢。”那老者嘆了口氣,其實不是他們不想管,只是在如今這官官相護的年代,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又哪有這個實力來管這些事情,就算是告狀,也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顧箋此刻了然,難怪這麼囂張,原來是這白市驛鎮長的兒子,不過想到這裡,顧箋就更加的生氣了,一個鎮長的兒子,一天不想着如何爲百姓造福,爲我大梁國出力,還反而在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一方惡霸,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顧箋這一次要是不好好的收拾一下這人,就想不過去。
那大漢還以爲顧箋聽了那老者話,會對自己敬畏有家,神色之間不禁更加囂張了起來,得意的說道:“識相的,就站在一邊看着,不然老子連你一塊打了,你信不信?”
“英雄救救我,救救我。”那趴在地上的女子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十分可憐的看着顧箋,希望顧箋能夠帶他離開這個地方。
顧箋這會兒心中已經寒冷到了極點,這人實在是太過囂張,囂張的臉自己都已經看不下去,要好好的教育一下這個人。
“你最好現在就把你身邊的那個姑娘給放了,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顧箋的話語,猶如那北極的寒冰一樣冰冷。那大漢聽了之後,渾身一哆嗦,就像是有一股寒氣立馬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一樣,十分的詭異,不禁心道,“這是什麼鬼天氣,這會兒居然還會這麼冷。”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是十分的危險了。
“老子教訓我自己的女人,關你什麼事情,你要來多管閒事,不想死的話,就立馬離開這裡,別讓我動手。”要是平時的話,這大漢早就已經二話不說,上去教訓敢來多管閒事人了,但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這顧箋的時候,第一時間的感覺,竟然是害怕,不敢上去打他,只能在口頭上面呈呈威風。
那女子連忙說道:“好漢救我,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人,他是把握強行搶去的,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做他的媳婦啊。”
顧箋倒吸了一口涼氣,已經開始生氣了,“你身爲公家的人,不想着爲老百姓造福,一天就想着如何去危害百姓,你這樣的人,我留你在這個世上又有什麼用處!”
“你以爲你是皇帝老子麼,竟然如此大言不慚,我倒是要看看,你這人到底是有這麼強。”這會兒這大漢顯然也被顧箋每次針鋒相對的話給激怒了,大喝一聲,就要上來拿住顧箋。
平時在這個地方,這裡所有的人都畏懼他背後的勢力,所以不敢對他怎麼樣,就算有打得過這人的,也會假裝打不過,所以這麼多年來,就給他造成了一種錯覺,老子在這裡就是天下無敵,沒有人可以打敗他。
但現在的結果卻是,顧箋只是輕輕的一甩手,就讓他大漢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同時下巴率先落在地上,頓時連牙齒都碰掉了幾顆,同時他眼淚都流出來了,嘴巴里面全是鮮血,這會兒還在不停的留着。
“你竟然敢把我打出血,我一定要讓你死!”那大漢幾乎是吼着出來的,兩眼瞪圓的看着顧箋,兇惡的眼神像是要把顧箋吃了菜甘心一樣。
顧箋對於地上爬着的大漢置若罔聞,而是慢慢的走到了那女子的身邊,將那女子扶起來,安慰道:“好了,沒事了,你以後自己也要小心一點,不要被這種人給害到了。”
那女子聽到顧箋的安慰,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且繼續站在顧箋的身邊。
顧箋眉頭一皺,不明白這女子是什麼意思,自己救了他,他應該趕緊離開這裡纔對,怎麼這會兒還不走,難道是準備讓人在繼續抓回去麼?
“這位小姐,你怎麼還不走?”顧箋問道。
那女子忽然跪在了顧箋的面前,一邊哭泣,一邊說道:“求求好漢求求我,讓我跟在你的身邊吧。”
“何出此言?”顧箋眉頭一皺。
那女子說道:“我的家就在這白市驛,小女子能夠去什麼地方啊,這裡就是他們的天下,就算好漢這一次把握救了出來,但是你一走,他們肯定又會回來把握帶進去的,小女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求求好漢帶我一起吧,我什麼都會的,只求好漢能夠帶我一起。”
顧箋瞪着地上的大漢,呵斥道:“真是是這樣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