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立馬驚恐的跪了下來,連忙說道:“殿下誤會了,我們確實是皇上親派的守衛,奉命來保護皇上的安危的,真的不是什麼可疑之人,還請三殿下明鑑。”
顧長歌微微蹙了蹙眉,淡淡道:“既然你們都知道我們的身份,那爲何還擋在這裡,難不成你們是別有企圖,所以纔會擋在這裡的?那寢宮之中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的人事情?要讓你們如此維護?”
那侍衛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長歌的話,楚鈺白越看那侍衛這個樣子,就越是覺得不對勁兒,臉色一寒,厲聲說道:“馬上給我讓開,我乃堂堂三皇子,難不成現在見個父皇,還要得到你們這些人的允許不成?滾!”
那侍衛低着頭沒有回答,同時也並沒有讓開的意思,有些無奈的說道:“三殿下就不要爲難我們這些了,我們都是奉命行事,要是違逆了皇上的旨意,我們都會受到懲罰的,還請三殿下莫要讓我們爲難。”
“有什麼事情我自會承擔,用不着你們來頂着,馬上給我讓開。”這些侍衛越是這麼說,楚鈺白就越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今天非要進去看了才肯罷休。
那侍衛見楚鈺白不到黃河不死心,也開始發愁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是楚鈺白真的要進去的話,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哪裡攔得住,但要是上面怪罪下來的話,自己的前程估計也毀了。此刻心中猶豫不定,拿捏不準,到底該怎麼做。
就在楚鈺白準備強行進入楚蕭然的寢宮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豪邁的聲音:“三弟,怎麼突然有空來這裡看父皇了,還真是稀奇啊。”
楚雲飛此刻穿着一襲藍色衣裳,腰間還懸掛着一把極爲好看的劍,這會兒慢悠悠的從園子入口走過來,臉上始終都帶着一抹淺淺的笑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楚雲飛是個仁慈的人,但是一旦歲楚雲飛知根知底的人,此刻要是看到楚雲飛這個笑容的話,估計立馬就要離開了。
楚雲飛平時很少會露出這麼和藹的笑容來,一旦楚雲飛這麼笑,那多半就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楚鈺白見自己打個忽然來這裡,心中不禁在猜測,他怎麼會來的這兒及時,自己剛剛來,他就跟着來了,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麼?
其實當然不是,從楚鈺白他們剛剛踏入楚蕭然寢宮範圍內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有人悄悄的將這裡的消息告訴了楚雲飛,不然他怎麼可能這麼及時的感到這裡。
“大哥這是什麼話,說的三弟好像從來沒有來看過父皇一樣,大哥這話以後可千萬不要這麼說了,免得把我的名聲弄難聽了,大哥可是要負責的。”楚鈺白冷冷的說道。
楚雲飛這會兒臉上絲毫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就這麼目光淡淡的看着楚鈺白,說道:“三弟,這些事兒,你可不要賴在我的頭上,三弟到底在皇宮是什麼名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了,我還能敗壞三弟什麼名聲。”
楚鈺白嘴角抿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知道這楚雲飛這麼說,無非是想讓自己生氣,自己在皇宮之中的名聲向來就比這兩個兄弟的名聲要好,既然你想讓我生氣,氣昏了頭腦,我又怎麼可能讓你得逞。
楚鈺白笑呵呵的說道:“你我兄弟之間,就不要說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了,我今天是來這裡看看父皇的情況,聽說父皇這幾天的病情更加嚴重了,我一時擔心,就過來看看,大哥和我也是一樣的想法麼?”
楚雲飛搖搖頭說道:“三弟,剛剛那侍衛沒有和你說嗎,沒有父皇的口諭,誰都不能進入父皇的寢宮之中,就連我都是一樣,但是父皇不開口,我也不敢違逆父皇的意思,我聽到三弟這會兒要強制進去,所以是特地過來勸勸三弟的,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惹惱了父皇,我也是爲了你好。”
楚鈺白看了楚雲飛一眼,這會兒根本就不相信楚雲飛的話,道:“父皇病種,還不讓人進去看,這是哪門子道理,父皇現在還沒瘋,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現在就要進去看看,父皇到底怎麼了。”
楚雲飛從容淡定的臉色忽然之間就變了,寒聲說道:“三弟,你這是要違抗父皇的旨意麼。”
“我不過是盡到一個當兒子的責任,怎麼到了大哥的嘴裡就成了大逆不道了,難不成父皇的寢宮之中,是有什麼東西,是大哥不想讓我看到的?”楚鈺白故意揣測的說道。
“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罷了,難道你大哥我的爲人,在你心中就真的這麼差?”楚雲飛故意將話題轉移了,不讓楚鈺白的心思停留在在寢宮之中。
楚鈺白擺了擺手:“大哥是什麼人,我這個做弟弟的怎麼會清楚,大哥愛怎麼想都可以,不過我現在要進去看看父皇,大哥你可不要說,連你都要攔着我,不讓我進去了。”
“這是父皇的意思,也是父皇讓我在寢宮周圍多派人手,以防刺客,三弟要是進去了,豈不是讓我爲難?難道三弟就忍心看着大哥被父皇責罰麼?”楚雲飛十分誠懇地說道。
顧長歌在暗中悄悄戳了一下楚鈺白的背,楚鈺白偏過頭瞥了一眼顧長歌,見顧長歌眼神搖擺不定,兩人相處了這麼久,他立馬就明白了顧長歌的意思,轉而對楚雲飛說道:“既然這事兒會讓大哥爲難,那三弟也就不讓大哥難做了,我們這就回去,希望大哥帶我向父皇問聲好。”
“三弟放心,既然你都這麼體諒我這個做大哥,這點小事還是一定會幫三弟做到的,那我就不留你了,三弟請回吧。”楚雲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楚鈺白離開這裡,生怕被他們發現了什麼事情一樣。
楚鈺白和顧長歌就直接離開了皇宮。
楚雲飛看着而兩人的背影漸漸遠去,長長鬆了口氣,語氣一冷,對那侍衛說道:“皇上現在什麼情況了?”
“回太子殿下,皇上現在已經差不多了,估計最多還要兩天的時間,皇上就能夠安然的離去,讓人發現不了任何的情況。”那侍衛說道。
楚雲飛一聽此話,嘴角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喃喃道:“二弟,三弟,恐怕你們的計劃就要落空了,只要父皇一死,我就能夠順理成章的坐上皇帝的位置,到時候你們在強,也不過是我手中的白菜,想怎麼捏都可以的。”
楚雲飛吩咐了一聲侍衛這兩天一定要嚴加勘察皇宮,不能讓任何可疑的人進來,然後就獨自離開了這裡。
此刻顧長歌和楚鈺白兩人,其實並沒有走遠,剛剛脫落了那楚雲飛的視線之後,立馬有掉頭回來了。先前顧長歌給楚鈺白使了一個眼神,就是不想讓楚鈺白在皇宮之中明着和楚雲飛作對,畢竟現在整個皇宮大部分的勢力,都已經悄悄的成了楚雲飛的人,要是在這裡和楚雲飛鬧翻了,情況就會變得非常的惡劣。
於是顧長歌就想到了用迂迴戰術,假裝離開之後,在返回來,楚鈺白當時就明白了顧長歌的意思,所以就並沒有在繼續強留在這裡。
這會兒他們悄悄的避過了楚雲飛留下來的眼線,踏着絕妙的輕功來到了房頂上面,她倆的輕功都是當世數一數二的人物,這些守衛只不過是些平常人,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這會兒顧長歌和楚鈺白就悄悄站在房頂,從上面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楚蕭然此刻正臉色慘白的躺在牀上,胸口起伏微弱,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楚鈺白眉頭一皺,這會兒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從房頂的空隙之上輕輕的跳了下來,顧長歌這會兒也跟着跳了下來。
楚鈺白連忙來到楚蕭然的身邊,低聲說道:“父皇我來看你來了,你怎麼樣,身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那楚蕭然此刻十分的虛弱,這會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在看到楚鈺白的時候,眼中明顯劃過一抹明亮來,似乎看到楚鈺白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看到楚蕭然這個模樣,楚鈺白就更加不相信那楚雲飛的話了,什麼皇上不準任何人進來,這根本就是楚雲飛看自己不再皇宮之中,現在居然把楚蕭然給軟件了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就讓楚蕭然在這裡默默的等死。
按照道理來說,這楚蕭然也是當年殺害周家的幫兇之一,當年楚宏景帶着殺手去丞相府的時候,楚蕭然是明明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卻因爲的當年周丞相親手殺了先皇,楚蕭然心有芥蒂,就放人楚宏景殺了周家滿門。
顧長歌現在本來就不想管楚蕭然,但是看楚蕭然這會兒十分想要說話,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從懷裡摸出一顆藥丸,讓楚鈺白拿給楚蕭然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