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白的臉色頓時就白了一分,強忍着痛苦沒有說出來,因爲他並不想讓顧長歌再次爲自己擔心。
“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麼,當時那種情況,你的心情我也能夠理解你,畢竟積壓了這麼多年的仇恨,你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只是他始終是我的父親,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你親手在我們的前面將我的父親殺死。”楚鈺白一邊安慰,一邊解釋道。
顧長歌道:“其實都怪我,要不是我當時一時氣昏了頭腦,將你刺傷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現在那楚雲飛正在滿京城的找你的蹤跡,說你害了皇上,如今正要將你捉來問罪了,都怪我。”
楚鈺白臉色一寒,這楚雲飛可真是會想,自己親手下毒謀害了父皇不說,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了我的頭上來了,好狠的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事情都過去了,咱們就不要說了,還是先想辦法該怎麼度過眼下的難關吧,對了,你父親現在去哪了,怎麼沒有看到王爺的身影?”楚鈺白先前從王府進來,就一直沒有看到顧箋,也不知道顧箋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顧長歌說道:“今天父親一早就被皇宮派來的人叫到皇宮去了,現在皇上已經死了,楚雲飛肯定會趁機登基當皇帝的,我父親估計是去皇宮一起主持大大典去了。”
楚鈺白臉色一寒:“如今父皇屍骨未寒,楚雲飛就這麼急着想要登基當皇帝,這心真的是夠冷血的。”
“都怪我莽撞了。”顧長歌還是有些自責的說道。
“不關你的事,即使你昨天不這麼做,那楚雲飛也一樣會這個樣子的,所有的一切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我們還是先來看看怎麼應付楚雲飛的事情吧。”楚鈺白帶着顧長歌來到了屋子裡面。
就在這個時候,顧長歌忽然發出了一聲驚恐的聲音來,看着楚鈺白的胸口急忙說道:“你的胸口怎們了,怎麼流了這麼多的血,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傷口裂開了,我已經封住了穴道,現在已經沒有流血了,不礙事的。”楚鈺白生怕顧長歌會因此自責,連忙說道。
顧長歌心思聰慧,立馬就明白這楚鈺白胸口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連忙說道:“是不是先前我撞你的時候,把你的傷口給撞得裂開了,你怎麼這麼傻,都這樣的了還不說,非要我看到。”
“我也是不想讓你擔心,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楚鈺白搖搖頭說道。
“胸口的傷口怎麼回事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事兒可不能耽擱了,我們現在立馬去找南宮先生。”顧長歌說着,就拉着楚鈺白的手朝着南宮玉的房間走。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南宮玉這裡,當南宮玉看到楚鈺白胸口一大塊紅時,臉上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來,“殿下這是怎麼回事,按照殿下的武功,這當今世上能夠傷到殿下要害的人屈指可數,到底是誰這麼厲害,居然能夠將殿下打傷。”
這南宮玉還以爲楚鈺白胸口的傷是其他人弄得,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造成南宮玉胸口的傷口的,回事顧長歌。
楚鈺白不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但是顧長歌這會兒卻一臉愧疚的說道:“都是我一時衝昏了頭不小心做的,南宮先生你快幫幫殿下,不能讓傷口在繼續惡化下去了。”
南宮玉擡頭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兩人,對於他們兩人的關係來說,南宮玉自己畢竟只是個外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顧長歌和楚鈺白都沒有說,他就沒有好意思多問,這會兒老老實實的走到楚鈺白的身前,讓楚鈺白坐下,然後讓楚鈺白將衣服脫下來,看看胸口的傷口到底傷的怎麼樣了。
這會兒那鮮血凝結,黏在了衣服上面,和肉緊緊的貼在了一起,楚鈺白強忍着痛苦,一聲不吭的慢慢的將衣服脫了下來。
南宮玉看到楚鈺白胸口的那道傷口,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頓時有些搞不懂她倆到底在弄些什麼名堂了,看楚鈺白和顧長歌兩人,明明這麼相愛,怎麼這楚鈺白胸口的這道傷口,只要在進去半寸,那楚鈺白現在就不可能站在這裡了,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麼?
顧長歌看着楚鈺白胸口的傷口,現在幾乎都已經快腐爛了,就像是被雨水侵泡過的一樣,不知道昨天晚上,楚鈺白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那傷口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南宮玉見兩人都沒有說到底是什麼原因,他也不好問,就老老實實拿出一瓶金瘡藥來,倒在的楚鈺白的傷口上面。
這藥粉塗抹在傷口的地方,楚鈺白頓時就感覺像是有一把刀在自己身上割着一樣,十分的難受和痛苦,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滴一滴的汗水來了。
南宮玉安慰道:“我這金瘡藥藥力比較強,本來是不用這麼強力的藥的,但是殿下的傷口由於沒有管理,傷口周圍開始惡化,而且看周圍腐爛的痕跡,昨晚上應該是傷口處還浸泡了一整晚的雨水,所以纔會這麼嚴重,要不是殿下功力身後,體質異於常人,估計早就已經倒下來了。所以我纔不得不用這麼重的藥,不過殿下和顧小姐放心,現在是用點痛苦,只要忍過這段時間,傷口很快就會復原的。”
對於南宮玉的話,不管是顧長歌還是楚鈺白,從來都是好不質疑的相信,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南宮玉治好的病實在是太多了,每一次都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南宮先生,大概多久能夠好?”顧長歌關心的問道。
南宮玉想了想說道:“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只要殿下在這裡安心調養,只要兩天的時間,這傷口就能夠快速的癒合結痂,三天能夠完好如初,只是這一個刀疤怕是沒做辦法除掉了。”
楚鈺白笑了笑道:“男人身上哪有不留刀疤的道理,一點疤痕算不得什麼,只要能夠早點恢復就行了。”
果然這藥性只是讓楚鈺白通了一盞茶的功夫,就沒有在繼續痛下去,那傷口此刻也不像是火燒一般難受,而是漸漸的感覺到了一個清涼的感覺,隨後就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直到這個時候,南宮玉纔將一條紗布纏在了楚鈺白的胸口上,說道:“三天之後,即可把紗布解開,但是沒到三天,切莫解開紗布,切記切記!”
“知道了,麻煩南宮先生了。”楚鈺白笑了笑說道。
“小事兒而已,不用這麼客氣,我知道你們還有事情,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好好的在這裡休息吧。”南宮玉說着,就離開了屋子。
“讓你承受這麼大的痛苦,我真是於心南安。”顧長歌帶着歉意的語氣說道。
楚鈺白搖搖頭:“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你就不要在自責了,我也沒什麼事情,你在自責,我可真的要給自己身上再來兩刀了。”
顧長歌白了楚鈺白一眼:“你個傻瓜,哪有這樣對自己的!”
楚鈺白就這麼笑呵呵的看着顧長歌,要不是如今俗事纏身,他真相就這麼一輩子都看着他。
就在兩人默默發呆望着對方的時候,劉燁忽然一臉沉重的走了進來,這會兒看到兩人正在你看我,我看你的四目相對,就咳嗽了兩聲。
顧長歌回過神來,見劉燁站在門口,就問道:“劉先生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說麼?”
劉燁臉色沉重,聲音低沉的說道:“有兩個非常不好的消息,這下子整個京城都要亂套了。”
先前劉燁出去,就是去京城打探消息的,這會兒得到了可靠的消息之後,立馬回來給顧長歌他們說。
“怎麼了?”楚鈺白心中也一直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現在劉燁這麼一說,那種不好的預感就更加的強烈了。
劉燁也不磨磨唧唧的,直接把今天在京城立馬查探到的道喜全部說了出來:“今天我派遣齊名殺手去京城各個地方打探消息,結果回來卻得到了兩個驚人的消息,對我們非常的不利,一個是楚雲飛已經公佈了楚蕭然死於殿下之手,現在正在全城搜捕殿下的行蹤,同時楚雲飛今天已經在皇宮之中舉行登基大典了。”
“還有一件事情呢?”楚鈺白眉頭一皺,這消息對他來說的確很壞很壞。
劉燁繼續道:“這第二件事情,就是楚宏景似乎早就會知道這些事情一樣,楚宏景寢宮所有的人在昨天晚上全部離開了皇宮,帶着人去了北上烏蘭國邊界之地了。”
不管是哪一件事,都不是好事,楚鈺白清楚楚宏景的勢力,他估計是知道昨晚上的事情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能夠奪得皇位的機會,如今趁着楚雲飛的皇位還沒有坐穩,沒有時間來管他,自己就帶着所有的人全部離開京城,不受楚雲飛的管轄。
至於爲什麼去邊疆,那是因爲,楚宏景所有的勢力和兵力,都在烏蘭國邊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