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刀聽到司徒留空提到什麼事情,剛剛還和顏悅色的臉立馬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有些氣憤的說道:“前些天,司徒老哥是不是讓人去了慈雲山?”
司徒留空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是我家老二讓吳紅去了慈雲山,怎麼了?”
“呵呵,那司徒老哥現在還有必要和我裝麼?我來這裡是找司徒老哥要人的。”楚惜刀一臉不快的說道。
“楚老弟,這話你得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回事,你無緣無故向我發飆,老哥也不是好惹的。”司徒留空見楚惜刀言喻不善,臉色也跟着變得難看起來。
“既然司徒老哥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還請老哥把司徒留情叫出來的把,問問他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兒。”的=楚惜刀說道。說話的時候,楚惜刀也在觀察這司徒留空的神色,見他好像是真的不怎麼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這會兒也沒有在繼續和司徒留空擺什麼臉色看。
對於這平陽山的人,雖然他們都是老前輩了,但是隻要是打起來的話,現在有楚衍之在這裡,楚惜刀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顧忌,要不是楚衍之說要將這平陽山的人都收爲己用,按照楚惜刀自己的脾氣,早就帶着人上來大大咧咧的來要人了,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和和氣氣的說。
“到底是什麼回事?”司徒留空也感覺事情似乎並沒有自己想想的這麼簡單,連忙問道。
“老哥還是讓司徒留情出來把,一會兒問他就知道。”楚惜刀說道。
司徒留空點點頭,隨後對身邊一個隨從說道:“立馬讓二當家到我這裡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讓他立刻給我過來,明白了麼?”
“知道了。”那隨從立馬離開去找司徒留情去了。
司徒留空也不是怕楚惜刀,只是這不管是什麼事情,但是總的要先弄個明白在說,這不明不白的,讓兩邊打一架的話,這並不是司徒留空想要看到的。
楚衍之看了看這司徒留空,看他這樣子也的確不像是作假,也就沒有說什麼譏諷的話爲難司徒留空。
這會兒都在這裡等着司徒留情過來,約莫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門外就出現了一個輕緩的腳步聲,下一刻就看到一個年紀大約在三十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襲白色的長衫,模樣高大,樣子英俊,長得也算是文質彬彬,一表人才。要是不知道他的底細的話,還以爲這是一個讀書人,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這平陽山的二當家。
司徒留情一進門,見到這屋子裡面這會兒有這麼多人,也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神色來,看到楚惜刀,反而笑呵呵的說道:“惜刀,你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了,平時邀請你你都不怎麼來,這回怎麼主動上來了,真是稀客,稀客啊。”
楚惜刀冷哼了一聲:“司徒留情,少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今天來這裡,主要是爲了一件事兒,你別想推脫過去了,不可能的。”
“惜刀看我是那種怕事兒的人麼,你們要做什麼就說吧。”司徒留情見楚惜刀根本不吃自己這一套,當下也沒有在繼續討好,淡淡道。
這會兒不用楚惜刀說,楚孜然已經站了出來,語氣十分不善的說道:“前些天,你是不是讓人去慈雲山想要擄走何仙兒?”
“這事兒的確是我做的,沒什麼不敢承認的,怎麼了?”這司徒留情的現在都還不知道,這楚孜然就是當天的主角。
“呵呵,那你可知道,何仙兒是我爲過門的妻子麼?”楚孜然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和仙兒在慈雲山山頂看風景,你卻帶人侮辱我家小妾,好像讓人將仙兒也帶回來,司徒留情,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今天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的話,這平陽山以後也可以消失了。”
“好大的口氣,你是什麼人?”司徒留情本來還想道歉的,但是一聽這楚孜然的話這麼衝,他也是個暴脾氣,見別人說話這麼難聽,語氣頓時不好聽了起來。
楚惜刀這會兒適時的說道:“對了,我先前來的時候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五哥楚衍之,這位是我六哥楚孜然,可以說我楚惜刀能夠在這青州站住腳跟,完全是有兩位哥哥在背後的支持,纔有我的今天,所以司徒留情你覺得我六哥是什麼人?”
司徒留情先前還以這楚孜然頂多和這楚惜刀有點交情罷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想錯了啊,這身份的確是有些嚇人了。
“我六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司徒留情你今天要是不給出一個滿意的解決辦法來,那可就不要怪我年輕氣盛了。”楚惜刀帶着威脅的語氣說道。
楚孜然繼續說道:“其實我要求也不高,我只要你交出兩個人來,這事兒我也不會和你計較,我相信你也是受了他們倆的蠱惑,纔會這麼做的,對不對?”
司徒留情這會兒見楚孜然的身份並不簡單,臉有些拉不下來了,說道:“你要什麼人?”
“到現在你還在和我裝瘋賣傻,你覺得有這個必要麼司徒留情,當時要不是她倆通風報信的話,你的人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當時就在慈雲山的,我不想和你說這麼多的廢話,趕緊把楊大和楊二交出來,這兩人我必須要!”楚孜然帶着十分堅定的語氣說道,這一次看到楊大和楊二,他是肯定不會罷休的,在小柔那邊,楚孜然怎麼都要我她一個交代。
司徒留情這麼大以來,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逼着說話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這一次即使他的不對,但是他也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把人交出來了。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去哪裡了。”司徒留情本來是知道楊大和楊二的下落的,但是爲了爭一口氣,不讓人給壓着,他硬是咬着牙沒有說出來。
“他二人將這麼好的消息告訴你,不在這裡享受一點好處,豈會這麼白白的就走了,司徒留情你撒謊還是說個正常點的謊言,難道你非要平陽山和歌樂山的關係搞得這麼僵不成?”楚惜刀說道。
“你要怎麼想,那是你的事情,我說我不是知道楊大楊二的下落,就是不知道,你要找你們自己找去,別來煩我。”司徒留情十分不快的說道。
那司徒留空在暗中戳了一下司徒留情,同時用目光瞪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這會兒司徒留情不要和楚惜刀他們作對,沒有必要爲了一兩個嘍囉將他們的關係高差了。
不過這司徒留空不知道的是,司徒留情這麼做,並不是一時的氣憤,而是被人這麼威脅,無法嚥下這口氣來,這麼多年來還沒有敢這麼和他說話,今天卻被人不停用這種口氣威脅,此刻的司徒留情胸口就像是憋着一團火一樣,這會兒沒有爆發出來已經算是看在楚惜刀的份上了。
這會兒還要他說出楊大楊二的下落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司徒留情,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你主動讓人去找我六哥的麻煩,還讓人侮辱了我六哥的小妾,還好你的人沒敢把仙兒姑娘,就是我六嫂怎麼樣,不然你平陽山就算是百年山寨,我楚惜刀一樣要帶人蕩平了你這裡!”楚惜刀聲色俱厲的說道。
“現在讓你說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沒說對你怎麼樣,你就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了,那我們要是找你的麻煩,那你豈不是要殺人了不成?”楚惜刀這會兒也被司徒留情的做法給氣到了,非常不痛快的說道。
司徒留情看了楚惜刀一眼,冷冷道:“你們有能耐就自己找去,別來這裡煩我,我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配你們瞎折騰,楚惜刀我順便警告你一句,不要以爲你是歌樂山當家的,就可以在我平陽山肆意妄爲了,我大哥給你三分面子,老子可不會給你面子,同時還是那句話,要人的話,你們自己去找,想要賠禮道歉的話,你們更是來錯了地方,這麼多年了,楚惜刀你見過老子和誰道過謙麼?”
楚惜刀聽完,不怒反笑:“呵呵,司徒留情,你真的確定了要這麼做?”
“別說的這麼囂張,以爲自己真的是個人物,論起先後來,你歌樂山還是我們的晚輩,現在給你一點面子,你還真的以爲能夠和我們平起平坐了麼?”司徒留情現在說話十一點情面都不留,一旁的司徒留空看得是直搖頭,現在局面變得這麼僵持了,自己該怎麼辦。
這些年司徒留空一直給楚惜刀面子,就是不想兩邊的山寨發生任何的衝突,兩邊都是整個青州首屈一指的山寨勢力,兩邊的人馬要是打起來的話,那可就是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了,死的人肯定不少。
司徒留空這麼多年來匯聚了這麼一羣手下也不容易,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手下死在這中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上面來,所以才一直表現的非常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