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六麒這個小子,那嘴是真夠快呀。
當天聽我們敲定人選有他一號之後,這小子散會後就給葛不語他們打去了電話。
他的本意是想讓葛不語他們幫忙照看自己的門人,結果被葛不語三言兩語套了話,這小子就把我們要去崑崙山尋找泉陽宮寶藏的事情說了出去。
葛不語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就相當於伍柳仙宗的大師伯等人全都知道了消息。
他們埋怨我這等大事爲什麼不帶上他們,這幾個傢伙就開了一個小會,然後打電話一起聲討我,質問我到底把不把他們當成自己人。
被這幾個傢伙說的“不仁不義”,我也是真拿他們沒脾氣了,我說這次前去不是遊玩,我們是去玩命的。
可是這些小子根本就不在乎,最後沒辦法,我只好答應他們可以來三個人,人選由他們自己定,我們要先回雲南去拿韓可的東西,隨後我們約定在崑崙山口格爾木市集合。
囑咐了葛不語這事千萬要辦的小心,越少人知道越好,於是我們當下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們幾人就坐着韓可的木鳥,向着雲南苗疆老寨趕了過去。
至於韓可的七萬鐵甲木傀,他自然也沒有留在龍背島,選擇一併帶了回去。
用了一天的時間我們返回到了嶄新的金爵寨,在苗疆衆老寨的幫助下,他們建設的進展非常快。
見我們回來了,金爵寨的那些長老紛紛詢問韓可是否找到了龍南,韓可與他們說了龍南的狀況,與正在龍背島療養的情況後,這些人才稍微放下了心來。
韓可要拿的東西,是他施展機關術所需要的材料和工具,由於東西太多,韓可讓我們換坐一個大號的木鳥。
這隻巨大的木鳥,是韓可在三十年前建造的,它的體形就像一艘戰船一樣,可以變幻不同形態,還可以作爲臨時的住所爲我們所用。
當韓可帶着我們從黑蒙山上把它挖出來的時候,我們衆人無不嘖嘖稱奇。
張六麒甚至激動的差點當場拜他爲師,可惜這小子雖爲靈根,但屬性爲水,所以韓可沒理他,讓他哪涼快哪玩去。
看着原本被僞裝成岩石的巨大木鳥騰空而起,我對着韓可微微一笑:“我說大師,您老人家這手藝真是絕了,這黑蒙山裡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呀,現在我都有點想法,是不是哪天趁你不在,我應該偷偷過來挖一遍呀!”
聽我拿他打趣,韓可也笑了起來:“我這一輩子都在這座山上混日子,自然我的東西全都在這座山裡,我勸你一句,你小子可別亂挖亂動,否則的話,出什麼問題我老人家可不管你。”
聽韓可說的有趣,我們衆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後讓金爵寨衆人給我們準備了大量的食物和水後,我們衆人便坐上木鳥,向着約定地點格爾木市趕了過去。
格爾木市,那是崑崙山入口的一個很重要的城市,地方很大,民風也很樸實。
沒有去過崑崙山的人,總以爲崑崙山上“仙氣”環繞,常年積雪皚皚,到處是鳥語花香的迷人景緻。
其實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初次來到崑崙山,它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兩個字:荒涼!
放眼之下到
處是灰突突的景象,什麼白雪、積雲,在崑崙山入口都是看不見的。
你能看見的東西,只有公路、土山、灰濛濛的景色、成排的白色矮房,還有臉蛋紅撲撲的姑娘。
到了格爾木的第一天,我們衆人換上了現代人便裝,在城市裡大玩了一通。
因爲我們速度太快,葛不語他們還沒有到,所以我按照地圖的標記,先去崑崙山腳踩了一次點。
這一次去崑崙山腳,我們發現了一個讓我們意外的問題。
此時的崑崙山腳與一千年前地圖上標記的已經不一樣了,這裡被後人開鑿,已經變得面目全非,想要找到正確的路線,我們就得找到第一張藏寶圖的中心位置,也就是原來泉陽宮的山門所在。
如今一千年過去了,不知道那深藏在布格達板峰的泉陽宮山門是否還在。
我想就算它在的話,估計如今也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仗着我們的修行,我們繞着崑崙山腳跑了一天,終於找到了正確的上山路線。
這期間我們也十分警惕的觀察周圍有沒有血盟的人,上我們十分驚喜的是,除了偶爾會看見山民路過之外,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玄門中人。
這一等又足足等了兩天的時間,就在我們衆人有些焦急的時候,葛不語他們也終於趕了過來。
這次伍柳仙宗來的人,有葛不語、穆宇龍、還有幕鸞雙。
我們幾人見面,彼此傾訴這段時間離別所發生的事情。
當聽我們講起了血盟出大亂子的事情,葛不語他們三人也十分震驚。
而他們也給我帶來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就是唐鹿竟然真的學會了《落匣術》,如今她已經可以使用飛蛾撲火,還有剪紙成兵了。
聽見這個消息,我心裡是既高興又欣慰。
但我這股高興勁還沒過去呢,葛不語就對我說了一個讓我十分擔憂的事情。
他說唐鹿現在的性情發生了一些轉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練功出了什麼問題,反正她整個人變得越來越冷,現在除了大師伯之外,她看見誰都是一副兇巴巴的表情。
心裡爲唐鹿感到有些擔憂,我就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幕鸞雙。
畢竟從我把唐鹿介紹給她之後,她就一直對唐鹿很照顧,此時唐鹿出現了這種變化,我想聽聽她的意見。
結果我這話還沒有說出口,幕鸞雙的眼裡卻是帶出了一絲幽怨和嗔怪。
這股感覺讓我知道她不是怪我與她分開,而好似有一種什麼異樣的味道。我想問她爲什麼這麼看我,但是周圍人太多了,有些話沒辦法當着外人的面說。
見我們人員到齊了,丘錦南說我們時間寶貴,我們當天下午就乘坐木鳥,向着泉陽宮舊址所在,布格達板峰趕了過去。
一路飛在天上,我們可比那些登山探險的考察隊舒服多了。
也只有飛到了海拔五千米之後,我們也才真正的領略了崑崙山那雄偉的風光。
放眼之下,白色雪峰一望無際,雲霧飄渺,到處是山脈連綿的景緻。
這讓我們瞬間明白了崑崙山爲什麼自古被稱爲萬祖之山,因爲它那一望無際的延綿山脊,正是中國龍脈的起源!
一路感受着萬
祖之山的磅礴氣勢,我們也沒用多久就來到了布格達板峰的頂端所在。
坐着在空中圍着那裡轉了幾圈,如我們先前預料的一樣,我們沒有發現泉陽宮的遺址,卻在布格達板峰上發現了四五個大大小小的喇嘛廟。
看着那些年代久遠的喇嘛廟,我問丘錦南地圖上標識的泉陽宮地點,可是其中之一。
丘錦南拿着親手繪製的地圖一一比對,最終沒有發現任何一間喇嘛廟與泉陽宮舊址吻合後,這也讓我們衆人心裡有些詫異,我們就在側峰降落,踩着山上厚厚的積雪,步行尋找了起來。
對於我們突然出現在布格達板峰上,這讓山中的喇嘛們對我們感到無比好奇。
對於他們的好奇窺視的目光,我們並沒有怎麼理會。
而我們身上散發的“拒人千里”的氣息,也讓他們識趣的沒有主動向我們靠近。
根據地圖上繪製的形狀和參照物,我們轉到了布格達板峰南麓的一側山峰下面。
擡頭望着上方空空的絕壁,丘錦南和武年榮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我們其他人不知道他們兩個再看什麼,於是葛不語就小聲的問他們:“我說二位前輩,你們看什麼呢?這就是面絕壁,難道說泉陽宮的所在,還在這大山裡面不成?”
對於他的話,丘錦南搖頭笑了笑。
而武年榮卻對着這死胖子瞪起了眼睛:“不明白就眯着你的,亂參合什麼呀?我告訴你小子,據玄門的資料記載,這面絕壁可大有來頭,它是當年泉陽宮立世的招牌,這上面應該有個“以道問天”的石刻,但如今卻沒有了,這就說明泉陽宮的舊址可能也不在了。”
聽了武年榮的話,我們衆人心中詫異,不由的也對面前的絕壁打量了起來。
丘錦南看着我們疑惑不解的神情,他指着我們身後不遠處的一片山頂平臺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後面的地方,可能就是泉陽宮當年的所在了。但是這泉陽宮的山門建築都哪去了呢,我想就算經過了千百年的風雨腐蝕,它們也應怪留下一點存在過的跡象纔對!”
丘錦南話裡的意思,是說他感覺這裡和地圖裡的記錄有些對不上。
如今我們被卡在了地圖的第一關,我們就必須找到準確的“證據”來定位我們具體的位置。
如果我們找不到泉陽宮正確的所在,那麼憑我們的主觀意識亂走,在這茫茫崑崙山中,就是找到死,也是不可能發現後面正確路線的。
丘錦南話音落下,我們衆人的心裡頓感焦急不安。
回頭看着身後那片覆蓋白雪的平臺,我放出一股龐大的精神力,就想將那些白雪推散下去。
結果讓我們再次吃驚的是,這處方圓幾百畝的山頂平臺上的積雪,竟然厚達兩米有餘。
當我釋放精神力,廢了大力氣將它們全部清理乾淨之後,我們衆人的眼前,也是出現了一副讓人意想不到的場景。
只見那處積雪之下,竟然是一層厚厚的堅冰。
在堅冰的包裹之中,那裡面的東西並不是我們想要的建築殘害,而是一座座用石頭堆砌的荒墳。
這些石頭荒墳排列有序,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留下的,看起來就像是個荒棄的墳場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