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把頭露出水面來的時候,卻忽然聽見一陣怪異的聲音,他擡頭一看,卻見從不遠處飛來了一條身形龐大的怪物,而他也認得出來那古怪的傢伙就是專門吞食小鬼的大鯊魚。
術士一怕,便一頭扎進去了水底了。
當他扎進水底裡頭的時候,卻無奈,這湖水雖然看來清澈見底,但是實際上卻是黑暗昏昏,黑的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慢慢的,術士只感覺腦海之中一陣疼痛。
緊接着,他就忽然感覺頭痛的像要爆炸了一般。忽然,他就身子一僵硬,整個人就伸直了雙手飄蕩在湖底下暈厥了。
然而,那術士一暈厥,湖面上就突然出現了詭異的一幕,那畫面越來越清晰,不多時,那畫面就像是播電影一般的把術士上一世的恩怨情仇都重新回放了一遍。
可是,看完術士的上一世的恩怨糾葛的時候,鬼探卻是看到那趙盈盈和吳娟娟的時候表現的忽然不鎮定了起來。
他問鬼司道:“那倆人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爲何在這鬼府裡頭重從來不見她倆的身影?你去給我查查,他倆有沒有來地獄報道。”
那鬼司回去查了之後,就一臉陰沉悲哀似的對鬼探大人道:“報告鬼探那人,那倆女人的確是早就已經死去了,但是,這地府裡頭卻不曾有她們倆過來報道的記錄,想必,她們倆的冤魂還飄蕩在陽間作了孤魂野鬼吧。”
聽聽完鬼司說完,鬼探就又看向了湖面。
隨着那畫面的深入,鬼探就慢慢的看見了那倆女鬼最終的居所——墓地。
直到鬼探在那墓裡頭看到了那閻王把守的大門的時候,鬼探卻把眼睛瞪的很大很大,只見鬼探微微閉目哀嘆說道:“唉,又是一段孽緣。”
那鬼司聽完鬼探哀聲嘆氣了起來,他就不解,問鬼探說:“鬼探大人,您爲何如此哀嘆呢?”聽那鬼探又是一聲低沉悲嘆,他道:“唉,看來這世間果真是有因果循環,既然是天註定了,那我們也無話可說,這人雖然已死,但是他的三魂六魄都早已齊聚,只就差了這一魄便可還陽了。然而,他雖然陽壽已盡,但是命裡註定有此一遭,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既然他是因,那果便讓他去解了。如果他不回去,那兩個女鬼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墮入六道輪迴裡呢?”
那鬼司又問鬼探說,可是如果放他們回去的,會違反地獄裡的條約了,那閻王早就說過,人死不能還陽……
鬼探擺擺手說,我知道,不過,等他把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們再去讓鬼差把他的三魂七魄全部帶回來。
鬼司點點頭,好吧。
那鬼探便手一擺,說道,放他走吧。
隨即,便見那鬼司手一點那湖面,那湖面就忽然洶涌澎湃了起來。忽然間,那湖面一擺,整個湖面瞬間就翻騰了起來,猶如一場巨大的海嘯,似乎能把一切都沒入海底?
然後,那鬼司便跟着鬼探走了。
……
術士癱坐在紅燭萬丈的屋子裡頭,他閉着雙眼,像是睡着了,但是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良久,他才渾身一顫,微微張開了眼睛。
等他睜開眼睛看着這屋子裡頭的場景的時候,他才忽地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地獄裡頭了了。
雖然已經逃離了地獄,但是術士心裡頭卻是隱隱約約的有一種很痛苦的感覺。
這種痛苦,絕對不是用語言所能形容出來的,當然,也不是別人能體會得到的。他只是知道,在他心裡頭,有一個女人對她來說,無比重要。
……
夜深多時,張青石就已經爬上了山頭,可是,由於這山道不太好走,所以,直到半夜的時候,他纔到了離黃麻子坡上不遠的一處緩坡上。
上了坡,不知怎麼的,他就感覺雙腿生疼,麻麻酸酸的,他非常受不了這種感覺,於是,他便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了。
他坐在石頭上,掏出了一個淺藍色的破水袋,那水袋很破,破的似乎能寫出了自身的滄桑。打開水袋的瓶口,張青石渴的呼呼的就猛地喝了幾口。
一水袋的水喝了下去,他才忽然感覺身子裡頭感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