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老鼠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那老鼠居然拉了一個金元寶從老鼠洞裡出來了。當術士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站在那老鼠洞門口,手裡拿着棍,像個門神似的,一動不動了。
那老鼠似乎沒有看到術士,它只是拉着那金元寶,慢吞吞的往術士的牀上拉了過去。那老鼠走一路,晃了一路的屁股,就好像這些金元寶都是它的一樣。
然而,另術士驚訝的是,他發現這隻老鼠卻並不是那隻讓他又怒又恨的那隻鼠大仙,因爲他發現這隻老鼠沒有那鼠大仙肥碩。
術士也沒多想,他現在只要一看到老鼠,他就心生憤恨,咬牙切齒,似乎,被那鼠大仙一騙,他就要把全天下的老鼠都殺的精光一樣。
於是,術士就對眼前這隻稍微瘦弱的老鼠大喊一句:“好你個死老鼠,居然敢騙老子,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
這隻老鼠當時搬完了金元寶,這時候正欲躺在牀上休息片刻呢,然而,它身子還沒躺好,就忽然聽到術士一陣呵斥。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呵斥,可把這老鼠給嚇壞了。
那老鼠慌忙轉過身來,它一轉身才看到了術士拿着一根棍,此時,他正氣勢洶洶的用棍子指着它。
那老鼠愣了片刻,然後就脖子一縮,頓時,已雷電之速鑽進了其他的老鼠洞裡不見了蹤跡。
這老鼠一跑,術士就慌了。
因爲,他親眼看到了這金元寶是被那老鼠給運來的,他不知道,這些老鼠是怎麼會把這些財寶送到他這來的,而且,他更是不知道,這些老鼠是從什麼地方弄到的金元寶。
這麼一想,術士對這些金元寶的熱情就漸漸的涼了,試想,這些東西可都是一些詭異的老鼠弄來的,又不是他自己下墓盜的。奶奶的,這不明之財,就是全都白給了術士,他也不敢去花啊。
他正猶豫着,卻忽然聽見背後有人說道:“術士啊,術士,你任務完成的不錯,這些元寶都是賞給你的。”
術士被驚嚇了一下,然後,他便趕緊回過了頭,一回頭,卻就見那鼠大仙從老鼠洞裡鑽了出來,這鼠大仙還真是奇怪,它從洞裡出來的時候,卻並不是四肢挨地,反而,它是直起了身子從洞裡慢慢的走了出來。
而且,它走出來的時候,嘴上居然還叼着一根菸。
見是鼠大仙出來,那術士忽然一下子就傻住了,因爲,他還真的沒見到過老鼠抽菸呢?術士看着那鼠大仙,竟然呆住了。
但是隨後,術士就指了指自己問那鼠大仙說:“大仙啊,這些寶貝,都是給我的?”
鼠大仙卻是一路傲慢的走到了牀上坐下。它把煙吐了出來,然後吐了一個菸圈,就哈哈笑道:“當然是給你的,因爲你表現不錯,所以,這些財寶今後可都是你的了。”
那術士一聽這鼠大仙這麼說,他頓時就懵住了,他想,奶奶的,老子也照你的吩咐下墓去了,可是老子不幸碰到了兩個女鬼,那女鬼甚是纏人,老子什麼東西都沒撈到,這怎麼會無緣無故,就得到了這麼多財寶。
www ⊙Tтka n ⊙C〇
那鼠大仙這時候卻是舒舒服服的躺在了牀上,它剛躺下,就問術士說,還有吃的嗎?我餓了。
這話一出來,術士當時就惱了,被這鼠大仙一提醒,他方纔想起他之前做的要殺了這老鼠燒烤的承諾。但是,他這一看到那麼多的財寶,他心一下又軟了。而且,要他殺一隻會說話的老鼠,那場面肯定會很慎人吧。
術士想了一會兒,他就俯首道:“不好意思了,大仙,這鄙人屋裡啥都乾淨了,哪還有東西給你吃啊?”
“這牀上不是有錢嗎?你去買兩隻燒雞,順便打一點燒酒,我都快饞死了。”
聽那老鼠一說,術士就從牀上拿起了幾個銀元心不甘情不願的出門去了,他想,奶奶的,老子還沒吃飯呢,你大爺的,反過來還要讓老子伺候你,奶奶的,老子現在可真是混的豬狗不如了。
出了門,術士弄了兩隻燒雞,兩瓶燒酒。
回來的路上,術士雖然累的不行,但是拿着這麼多的錢去買東西,這術士生來多年卻還是第一次。術士心裡暗暗想道,老子這一輩子過的太窩囊了,這一輩子沒娶過老婆,沒去過窯子,更沒有花過錢買過東西,這麼多年以來,他就只靠着他這張嘴去騙吃騙喝了。
術士想,好了,現在有錢了,老子以後一定要挺起胸膛來做人。
術士走在路上都已經規劃好了自己未來的生活:先去一躺窯子,看看那些漂亮的風塵女人,然後回來娶個老婆,然後再買個莊園。然後,就可以一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從此,再也不用流落街頭,再也不過那些悲慼如狗的日子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那鼠大仙正躺在牀上呼呼大睡,而且竟然還打起了呼嚕,術士心裡就奇了怪了,他想,這人睡覺打呼嚕我倒是見多了,可這老鼠睡覺打呼嚕,這他平生可真是第一次見。
叫醒了鼠大仙,術士把酒肉一擺,就喊鼠大仙說:“過來吃吧?”
那鼠大仙一聞到酒肉的香氣,就騰騰的竄了過來。
它讓術士給它倒了幾杯酒,那幾杯酒下肚之後,它就開始啃食雞腿起來。
術士也喝了一杯酒,他吃了一根雞腿以後,就耐不住疑問問鼠大仙說:“大仙啊,你說我乾的不錯,所以把這些寶貝都賞賜給了我,可是小人愚昧,我實在不知道你說我乾的不錯的事情,那到底是哪一回事啊?”
聽完術士這麼一說,那老鼠卻只是忙吃忙喝,並未及時回答術士。
等到那老鼠吃飽了喝足了以後,那老鼠才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它問術士說:“我那日讓你去黃麻子坡,你可有去?”
被老鼠這麼一問,那術士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術士抱怨說,我何止去了,而且,我這一路上可真是遭受到了不少的危險。
他奶奶的,我呀,差一點就在那半路上死了。
張青石擡頭看去,卻見那孟婆對自己微微一笑:“到你了。”他還沒猶豫過來時,就又感覺自己背後一疼,那牛頭馬面卻又是已經把打魂鞭打在了他的身上。
“快走。”
被那牛頭馬面一呵斥,張青石就被那牛頭馬面給推到了那孟婆的面前。
到了孟婆身前,就見那孟婆早已經把從她身旁井裡舀出的水遞到了張青石的面前。她看着張青石,然後笑問道:“你痛苦嗎?”
張青石不知所以然,但是,他卻還是回答了孟婆。
“我爲什麼要痛苦呢?”
“因爲你有罪?”
“我有罪?那我有何罪呢?”
那孟婆笑而不答,她放下手裡的水,然後從身後掏出了一本書。她把書翻開,然後唸了句:“張青石是嗎?”
“正是小道。”
“是你就沒錯了,這書上記載的全部都是你一生的罪狀。你這一生雖不曾放下滔天大罪,但是你泄露天機,違背天理循環,這世道本無常,但是一切都由天地掌握,上有玉皇大帝,下有閻羅殿閻王爺。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學了一點毛皮道法的道士,但是,你卻違背常理,泄露天機,這人壽命長短,一切盡在生死簿上,生死簿已由陰燈指引,誰生誰死,誰長命誰短命,那都是註定了的,今日,卻只因你一個小道破了先例,你居然和人打賭,知了別人的生死長短。”
張青石驚訝道:“我,我這麼做,也無錯。”
“你還敢說自己無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