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和何大兩人滾落了木橋,砸在了黑色的湖水之上。牟叔等人心中一急,撲向橋邊,看着栽落橋下的何大和張旻兩人。
張旻身後靠着何大,兩人跌落黑水之中,張旻心頭一涼,畢竟對於此處的詭異,張旻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張旻心頭一冷,可是跌落黑水中的張旻猛然欣喜的發現,黑水並不深,僅僅有淺淺的那麼一層,也就過膝的高度。
可是張旻剛剛心中一鬆,只見一旁的何大身體接觸黑水,瞬間,黑水好像擁有了生命一般,順着何大的身體涌了上來,鑽入了何大的身體當中。
何大驚恐的張着嘴,發出着沒有聲音的嘶吼。從何大的表情中可以看到何大究竟是多麼的痛苦。
黑水瞬間佈滿了何大全身,何大在水中抽搐着,面部扭曲着,喉嚨中發出着恐怖的咯咯聲。沒一會,何大身體彷彿失去了所有水分一般乾枯,一節枯屍瞬間被黑水所淹沒。
是“惡水”。
張旻看到了這番景象,心頭一驚。但是隨即張旻奇怪的看着自己的身體,木橋上的衆人也都看都奇怪的看着張旻。
這“惡水”怎麼……
黑色如同生命一般的惡水,瞬間奪走了何大的生命,但是在張旻這裡,黑色的水面卻如同一般的水面一般,平靜的沒過張旻的膝蓋,沒有絲毫變化。
張旻長鬆一口氣,的確和自己所想一樣。惡水對死物並沒有效果,而張旻的身體,張旻知道自己身上散發這濃郁的陰氣,和死屍一樣,所以張旻膽大,依靠惡水來擺脫何大。
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場賭博,因爲張旻根本沒有接觸過惡水,而張旻對着黑色湖面的猜測也是在面臨何大所帶來的的危機時臨時所想。
何大沒有任何的需要,他瘋狂只想讓所有人和他一起葬送在這個詭異之地。張旻沒辦法只能賭命一搏。
然而張旻賭對了,這黑色的“惡水”的確對他沒有任何效果。張旻從黑色的“惡水”之中爬上了木橋。
莊毅,牟叔等人看着爬上來的張旻紛紛避開了幾分。
張旻看到衆人避開自己,開口問道:“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嗎?”
牟叔等人見張旻開口說話,才靠近了幾分,莊毅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張旻說:“你是張旻?”
“怎麼會不是我?”張旻回答到,同時,張旻知道自己身體上肯定有什麼變化。張旻伸開雙手,藉着手電燈光,張旻看到自己雙手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白色。
這種白色,有點像……像是太平間中的死屍。
張旻睜着眼睛看着四周,但是張旻卻看到了四周繚繞的奇怪氣息,他看到了牟叔等人身上盤繞的陽氣。根本不用去感覺,張旻清晰的看到了一切。
“我有什麼不一樣?”張旻看着莊毅等人問道。
“你的眼睛,和那些東西一樣。”牟叔皺起眉頭,淡淡的說道。
張旻心中一驚,自己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莊毅看着張旻,逐漸的靠了過來,莊毅伸出了手,觸摸了張旻的皮膚。
“這麼冰冷,張旻,你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莊毅收回手問道。
“沒有,相反,感覺狀態很好。”張旻回答道。
莊毅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莊毅也不清楚究竟爲何。
張旻心中升起了幾分冷意,難道自己當真會成爲異類?就在這時,張旻內心一陣召喚突然升起,就好像當初張旻小時候在地底見到那塊詭異的石頭一般。
“我身體的問題我也弄不清,但是我感覺那邊有什麼東西。”說着,張旻伸手指了指木橋的遠方。
莊毅回頭看了看張旻所指的方向,那裡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究竟有什麼。
“我們過去看看。”牟叔突然開口說道。
莊毅點了點頭,再次走在前頭引着路。張旻跟在衆人的身後,張旻身上出現的奇怪讓衆人心頭升起一陣陰霾。
張旻等人順着木橋往前走在,突然,莊毅腳步一停,轉頭看向衆人,牟叔看着莊毅,莊毅撇了撇嘴說:“沒有路了。”
的確,在莊毅身前原本那通向前方的木橋在這裡全部斷裂,在黑色的湖水中可以看到偶爾木橋的殘骸,出現在那裡。
“這裡的路被人破壞了。”牟叔看着眼前說道。說完轉頭看向張旻。
張旻看着眼前被破壞的路,心頭一沉,這木橋下面是“惡水”,除了自己,其他人根本無法通過。
張旻深吸了口氣,心中做下了決定,看着牟叔等衆人說:“我自己去,它們本就只想讓我過去,元寶我會找到他的。”
莊毅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卻乾乾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注意安全,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牟叔看着張旻說道。
張旻聽牟叔這麼說,心頭一暖,張旻自小沒有父母,所以對於長輩的關心,總能觸動張旻,讓張旻感到那自小沒有感受過的溫暖。
牟叔要張旻先保證自己的安全,而並不是要張旻替他找到元寶,張旻知道,這是牟叔發自內心的關心。
張旻點了點頭。
白熊從包裡遞給張旻一把手槍,又將自己的砍山刀拔了出來遞給張旻。白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張旻。
張旻身手接過砍山刀,但是卻將白熊遞過的手槍推給了白熊說:“我不會用槍,拿着這個根本沒用。這裡一樣危險,你拿着作用更大。”
白熊看着張旻,沒有說話,將手槍收了回來,咧嘴對張旻做了個張旻所熟悉的笑容。張旻回給白熊一個微笑。
“你們也注意安全,我自己走了。”說着,張旻對衆人看了一眼後,毫不猶豫的跳下了木橋,走在了黑色的“惡水”當中。
張旻一步一步的前行着,前行中張旻感到自己身體不斷的變化,雙手變得更加蒼白,而對於四周的氣息也看得更加清晰。
張旻知道,自己小時候得到那塊石頭時就註定了今天要來到這裡,那深山精怪布那麼大一個局就是讓自己回來。雖然不知道它們目的如何,但是張旻知道,自己必須往前走,爲了元寶,爲了自己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