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起因是在不斷的殺戮中保護自己與自己身邊的人。而戰爭的本質就是殺人或者被殺,要想不被殺,自然,詭詐、機變、明槍、暗箭、陰謀、算計必不可少。
空降而來的追星滿確實不是蓋的,能讓水之寺院的人興師動衆的將他和哈尼哥用直升機空投過來,這本身,就說明了是對他能力的絕對肯定。
追星滿在水之寺院這種高手雲集的地方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更兼有哈尼哥這樣的高手幫忙,想取一個人的性命,然後再從這個死人身上拿出點東西,那簡直就跟要去後花圓折幾枝花一樣,沒有絲毫的技術含量。
而且,還有個更好的消息就是雷樂那條巴伐利亞狼犬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有了這條狼犬的幫助,更不用擔心會跟丟,他們一路狂追,片刻間便追了五百多米。
狼犬衝在最前面,在黑暗中一路跑一路吠。這聲音讓雙方距離只有不足千米的布魯塞爾聽得很不自在,他媽的,這土狗真礙事!
他琢磨着,要想除掉人,必先除掉狗。這突然出現的狗,迫使布魯塞爾之前的計劃完全落空,而且現在必須改變之前的思路,第一要務就是先想一個辦法把狗給弄死。
“狗不能留,誰去把狗給我弄死?”布魯塞爾一邊跑一邊掃了一遍其他的人,道。
“這條狗後面跟着兩個人,狗和人之間有相當的默契,不好解決。”安東尼透過微光夜視儀看到跟上來的雷樂和追星滿,說道。
“只跟了兩個人上來。”阿勒斯接着道。
“他們的隊友沒追上來,先把他們一併解決了吧。”斯捷潘試探性的問到,他的右手被龍介傷了,幫不上忙,連說話的底氣都削弱了一層。
不止是他,絕大多人都是這樣,當失去賴以生存的能力之時,命懸於他人,說話的底氣自然就弱上幾分,少了一分自信,多了幾分不確定。
不過他的提議說到了布魯塞爾的心坎上,他抿着嘴,唔了一聲,像是在思考,當隊伍又前進了一百米的距離,他才施施然打了個手勢,“就在這裡,散開,圍上去。”
特種部隊的兵,執行力果真不凡,只需布魯塞爾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化做夜色中的一道流動的影子,一閃而過,“過來。”安東尼剛朝帕里斯鉤了鉤手,那條巴伐利亞狼犬就朝他們的位置一陣猛吠,吠得安東尼直皺眉頭,他從來不是一個善茬兒,下手狠辣、殺伐果決。這一刻,他殺心又起了。
追星滿防範意識非常強,由於狼犬的提醒,他帶着雷樂,迅速退後,想退出包圍圈。布魯塞爾見他後退,以爲是發現被埋伏,膽怯了。於是大聲叫囂:“攔住他!包住,包住!”
聽到他這話的雷樂忍不住大罵,“你個**養的矮子,叫個毛啊叫!”只因雷樂對他的聲音太熟悉了,雷樂沒記住布魯塞爾的容貌,偏偏就記住了他的聲音和個子,於是輕易的認了出來,並且成功的反擊。
布魯塞爾平生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矮、挫、底……”等詞彙,這寫字就像是他脖子上的逆鱗,一但觸及,就會引得他勃然大怒。何況雷樂還是這樣指名點姓的罵他,還當着這麼多手下!!!
不殺你,難消此恨!布魯塞爾臉瞬間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後變成了鐵青色。
“誰殺了這個狗雜種,我讓他官升一級!”布魯塞爾咬牙切齒的下了懸賞令。雖然即使他不下這樣的懸賞令,帕里斯一干人等也會極力維護他的尊嚴,但這個懸賞令下來了,性質就變了,常言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這此也不例外,阿勒斯剛一拉槍栓保險,整個人就彈了出去,接着,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在空曠的密林當中驀然的響起,接着,那條深色毛髮的巴伐利亞狼犬就朝他的位置撲了過來,跟着,後面有是兩道黑色的影子飛快的跟了上去。
阿勒斯不躲也不避,以不變應萬變,任那條深色毛髮的狼犬張着那張淌着口水的巨大的口,朝他飛撲過來。阿勒斯並沒有過多的去觀察那條狗,只是一直看向狗身後的兩個人,“你們的人員缺失還真個是很厲害。連畜生都帶上戰場了。”阿勒斯不無諷刺的向後面的二人說道。
他跟追星滿交過手,知道對方的實力擺在那裡,自己佔不到什麼上風,如果是單打獨鬥,還可以絕了速戰速絕的念頭,安安心心的與追星滿進行纏鬥,但現在不行,他要抽更多的時間去殺雷樂,因爲雷樂的人頭可比追星滿值錢多了。
“你吃棒棒糖了嗎?說話這麼臭。”追星滿也不是一個水貨VCD,反擊之辭,信手拈來。回敬的話剛一說完,追星滿就威勢凜凜的一踏,飛踹上去。
阿勒斯只是微微側身,就輕鬆躲過狼犬這奮力的一撲,直接略過它。往前一步,左腿一彈,朝追星滿迎了上去,兩腳相交,空氣中發出一聲鞋底相碰的炸響,只一回合,二人就紛紛的各自借力退了幾步,“要不是各爲其主,我還真想交你這個朋友。”這句話就說明了阿勒斯對追星滿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但這種無關痛癢的屁話,在追星滿這種**湖面前,跟放屁沒區別,他大喇喇的嘲諷,“如果你肯主動把寶石交出來,我還真想和你交個朋友。”
“哈哈,狂妄自大之徒古來有之,不過狂妄自大到你這種地步,近些年已經很少了。”阿勒斯說道。
“我狂妄是因爲我有本錢,有能力。你不是不想狂妄,只是沒那狗膽與家底!”說完,追星滿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黑夜當中,響徹林間每一個角落,一道冷風颳來,樹葉嘩嘩作響,彷彿是在應和他的說詞,也像是在爲之歡呼喝彩。
“還真看的起你自己,也不看看你纔多少人,算上條畜生也就三個,連我五隻指頭都比畫不夠。”說着,右手一攤,比畫出一個“三”的數字。
“羊羣才論數量,老虎從來都是單獨獵食。”追星滿自信滿滿的說道。言談間,笑意更盛了,哈尼哥馬上就過來了,到時候人再多,殺起來還不是跟切西瓜一樣。這時,追星滿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前段時間剛接觸過的一款手機遊戲——水果忍者。
“你還真以爲除了你自己天下的人都是蠢貨嗎?我們一涌而上,你大可以動手試試看你能掙扎多久!”阿勒斯說出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就猶如煥發了異樣的神采,威嚴、強勢、不可抗拒。
接下來就該正面交鋒了,因爲他們之前已經交過手了,沒必要再互相探底。
阿勒斯正與追星滿對峙,眼見雙方一言不合即將大打出手之際。一聲長嘯聲從遠方傳來,從中氣十足的聲音聽來,發出長嘯聲音的人功力不低。
被這一陣長嘯聲這麼一攪,雙方劍拔弩張的局勢稍微緩和了一下,都暫時沒有動手。
當長嘯聲剛響起的時候,聲音還在在數十米之外,可一眨眼的功夫,兩條人影就已經從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快的趕了過來,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衆人的眼前。
這二人均是人高馬大,前面這人雖看上去三十七八的年紀,標準的國字臉,板着的臉上飽經滄桑的刻滿了歲月留下來的風霜印子,身子較之後者,更矮了近半個腦袋。後者雖然身高和體型都超過前者一頭,但神情之間,卻流露出唯前者馬首是瞻的意味。
這一點自然沒有逃過布魯塞爾的眼睛,他對這人第一眼就生出一種認同感,彷彿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影子。
這人就是向劍,他正巧與湯美就在附近尋找唐光譽。聽到這邊響動,就過來了。他們的談話聲音並不小,遠遠的就被向劍捕捉到了,也就趕了過來。
沒人見過他們倆,也沒有人認識他們倆。這裡也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他這麼想,別人可不這麼想。追星滿看到他們出現,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馬上有擰緊了眉頭,“怎麼又殺出兩個程咬金……”不過旋即一想,一抹冷笑在他人毫無察覺之下就綻放了,“讓這兩個去打頭陣,我墊後。”
這麼一想,他倒是釋然了。但是布魯塞爾卻眉頭大皺。由於個人的原因,他認爲個子矮的人如果統領了比他看起來更厲害的人,說明這個矮個子更加不能忽視。
想到此,布魯塞爾心裡更是忐忑,他擔心向劍是爲了寶石而來,不是擔心,他心理根本就只麼認爲。雖然不怕,但憑白的又多兩個敵人,心裡確實不爽。他從後面邁上來,問向劍:“我們沒什麼深仇大恨吧?”
他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無緣無故,只要向劍說沒有,那他就可以順勢接下去,“那我可以走了。”而且,還可以試探對方對自己持有的什麼態度。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