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斯要是換到三國裡面的話,絕對就是另外一個龐德或者許楮。不僅身材體形相近,就連性格和其對主公的忠心都那麼神似。阿勒斯的樣子看起來像俄羅斯拳手霍利菲爾德•瓦魯耶夫|,圓圓的腦袋上面覆蓋一層淡黃色的短髮,即使笑起來也那麼疙磣人。
基本上每個特種兵都會具備兩種或者以上的語言能力。當然,四川話北京話這種地方方言不算,指的是標準的官方語言。而“信號旗”的人,更是精通四種以上,其中必學科目裡就有中文和英語。
追星滿與姜浩間的談話,他當然清楚,如果讓他們先動手,不管防與不防,如何防,結果都一樣——布魯塞爾是死定了,所以他決定率先動手,搶佔先機。
他動手的方式並不是拿着“法馬斯”狂掃,而是出乎追星滿的意料,槍一仍,貼面就是一拳砸在追星滿眼睛上,給他來了一個“眼藍”。意思就是拳頭實打實的砸在眼睛上,被打的眼眶周圍上浮腫起了一層青色圈,稱爲“眼藍”。
姜浩本以爲這下可把戰火點了起來,非打個你死我活不可。那知道在追星滿剛要挽袖動手之前,帕里斯一個大喝:“住手!”然後從後面站了過來,手中的槍依然沒有放下,槍管直挺挺的抵在追星滿的眉心,“都別動,放了我們隊長。”
“他媽的,你說放就放?交出寶石立刻放人!”追星滿嚷嚷道,“有膽子就開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亂如麻,如無數只小鹿在不停的亂撞。但卻並不妨礙他一鼓作氣的形象。事後他回憶起來,當時說出這話的時候真他媽感覺豪邁!
“你錯了,我們根本沒有寶石。”帕里斯給出了一個讓人無比痛心的回答。說到這,帕里斯才把槍放了下來,再鄭重的重複一遍:“我們手裡沒有你要的寶石。”
“扯你媽的蛋!”這時,雷樂一手撐着地一手抱着頭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他微微搖了搖頭,感覺頭如裂開一般疼痛,就立刻停止了搖動,踉蹌着走了過來,“你說寶石沒有在你們身上,那你說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那好,我告訴你們我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帕里斯冷靜的說道,“前段時間我們接到一則線報,米國的特工在莫斯科策反了一名情報科重要官員。當天晚上那名官員就遭到了逮捕,可惜的是策反人員逃走了。我們的任務就是負責追捕這名策反人員,也就是你們先前所看到的人質。”
他這麼一說,倒有點確有其事的味道,追星滿摸了摸眼眶邊上一層青色的浮腫帶,疼的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據我所知,聖彼德(列寧格勒)皇家博物館前段時間失火,也就在那時,舉世聞名的巨型稀色鑽石‘黑色奧洛夫’失竊。而官方披露,大火未造成實際損失,也沒有失竊,但事實上,俄羅斯的高層卻在暗中讓國家對外秘密特種部隊‘信號旗’的精英大舉行動,事實證明,有不少‘信號旗’的精英自那以後在四處行動。你說你們沒有寶石,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爲什麼官方會出動那麼多國家對外秘密特種部隊嗎?又爲什麼會追入我國國境而不採用外交的方式讓東道主國家配合你們緝拿?又爲什麼還要攻擊我們?”
“是我們先攻擊你們的嗎?”安東尼從樹後也走了上來,他瞄了一眼神色坦然的帕里斯,道:“我們只是執行任務,你們卻突然出來武裝攔截,當然要還擊!”
而雷樂充分的發揮了混蛋的渾,他嚷嚷道:“我不管,你們說沒有寶石,那我們就搜身!”
“嘿!”安東尼倒被他這話給逗樂了,他臉上不無鄙夷的道:“你真當你是現任總統還是軍國大統帥?搜身?被打傻了吧?”
雷樂一聽安東尼的話,火氣就騰的上來了,他大罵一聲,“我是你爹!”擡手就準備打,被姜浩攔住,“聽他說完。”
雷樂也明白,至少現在姜浩一夥和他們有着暫時性的結盟。所以他認同了姜浩的行爲。
“至於爲什麼高層會出動那麼多國家對外特種部隊,想來他們也不會跟我這種普通軍人彙報。至於爲什麼追入你們國家境內,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們國家的官員辦事能力你應該比我瞭解。好了,該說的也說了,放了我們隊長。”帕里斯看向龍介,“至於傷亡問題,我們大家都互有傷亡,各自負責。”
聽起來確實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緊接着,帕里斯又補充道:“如果真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給你搜身。”他馬上又補充道:“不過前提是必須釋放我們的隊長。”
話說到這地步了,姜浩躊躇了,他略微瞄了一眼身後的龍介和故作一臉輕鬆之態的布魯塞爾,此時的布魯塞爾一點作爲被俘對象的自覺性都沒有,反倒看起來有種毛主席暢遊長江之時的豪邁之情,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別提多自在。
不僅姜浩躊躇,就連追星滿和雷樂還有哈尼哥都同時犯起了躊躇。對方的人數和實力都不容小覷,如果拼個你死我活最後能搶到寶石那還有點盼頭。如果明知道沒有寶石卻還要一味的拼個你死我活,那就得不償失了。更何況,就算贏了,那也不能叫作贏。不戰而屈人之兵,纔是真正的贏家!
相較這些人,只有龍介始終保持着那份淡定和從容,他的心裡考慮的也不再只是寶石所在和歸屬的問題了,向劍、阿剛、夏恩和湯美全都死了,最重要的是,向劍死了!
向劍死了!
這纔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實!
向劍和他的關係亦父亦師亦友,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那是一種深深刻在內心、滲入骨髓的感情!
現在,他居然死了!而且還是因爲眼前這些人死了!不管寶石最終歸屬是誰,至少眼前這羣人不能讓他們安然離開,最起碼,手裡的布魯塞爾必須得留在這裡,永遠留在這裡!
姜浩給布魯塞爾一巴掌的那一瞬間,龍介深刻的記得,布魯塞爾捱打的那瞬間一直咬緊牙關,想到這裡,龍介勾了勾嘴角,算是笑了,但是這抹淺笑,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追星滿把頭偏過來,目光飽含詢問的看向龍介,哈尼哥一直不說話,但此時他也把目光投向龍介,布魯塞爾在龍介手裡,真正能起到發言權的還是龍介。
“還需要考慮下嗎?”帕里斯看向龍介的同時,視線在劃過布魯塞爾的同時,與布魯塞爾的眼神發生了一次令人難以察覺的碰撞,也就是這一次小小的碰撞,讓帕里斯更加肯定了布魯塞爾心中的想法。他一隻手放到身後,做了幾個“信號旗”內部的伺機攻擊暗號手語,
也就在這時,龍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布魯塞爾往後一拉,一拳轟在布魯塞爾的肚子上面,布魯塞爾肚子吃痛,張着嘴弓着腰,不住的呼吸。
也就在這一剎那,龍介的視線也就停留在了布魯塞爾陰晴不定的臉上一剎那,“別動!”龍介眼見阿勒斯就要衝上來和他拼命,他張開五指,手掌對着阿勒斯,作出一個交警“禁止通行”的手勢,“別動,誰再動一下,你們就只能跟布魯塞爾隊長永別了。”
“你再動他一下試試,我立刻讓你死在這!”阿勒斯沙啞而沉悶的聲音天生就具有恐嚇作用,但他這次所恐嚇的對象是龍介,不僅恐嚇效果沒有達到預期,相反,還起到了一定的反作用。龍介對他那些恐嚇詞,一笑置之,然後毫不遲疑的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布魯塞爾的肚子上……
龍介連續兩拳的重擊打在布魯塞爾肚子的同一位置——胃。布魯塞爾只感覺胃裡彷彿是翻江倒海般的難受,有東西不住的往上涌,他忽然感覺喉嚨一癢,嘴一張,就感覺一大趿拉的東西要吐出來,龍介眼疾手快,只見他嘔吐物裡白光一閃,一把抓住捏在手心,然後望前一拔,只聽“嘣”的一聲,彷彿一隻悠久古琴的絃斷一般清脆。
見到這個四散光芒的東西被龍介一個照面就攥在手裡,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何物,但一聽琴絃斷的聲音,至少哈尼哥反應過來了,在場的任何人奪的“黑色奧洛夫”哈尼哥都不心急,因爲他知道這些人即使走運有命拿到寶石,也沒命帶着寶石安然離開!
除了龍介。
因爲在這裡,龍介是他唯一感覺棘手的對手,他並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夠擊敗他。而事實,就連百分之六十的概率都沒有,或許只有五五,或許還是四六。這些說到底,不管是四六還是五五,都不值得冒這個險。很多有錢人都知道,當錢到達一定數量,能夠滿足自己一切需求的時候,多餘的錢,就只能是個數字,空洞而殘酷的數字。但就是因爲這一堆空洞而殘酷的數字,卻讓無數的人,爲之瘋狂,爲之喪命。
但這絕對不是哈尼哥所想要的,他想要的,是百分之一百的勝算,即使沒有一百,九十必不可少,低於此,還會冒生命危險,還有可能會付出生命,那這種空洞的財富,不要也罷。
想到這裡,哈尼哥心裡微微一嘆,除非龍介死了,不然自己機會真的不大。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龍介不愛寶石,看自己喜歡的緊,送給自己當禮物……
這個可能就跟連續一年每天中500萬的彩票一樣,不僅不切實際,而且傻的可愛。只有那種天生的低能兒或者是後天的腦殘,纔會在大白天的閉上眼睛幻想自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假設每天都中500萬,那該怎麼花……
如果不出所料,剛纔龍介攥在手裡的,十有八九就是他們爲之瘋狂爲之喪命的天賜之物——黑色奧洛夫。
雖然追星滿、雷樂和姜浩都沒有反映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但並不妨礙布魯塞爾歇斯底里般的公佈答案——“‘黑色奧洛夫’在他手裡,給我弄死他!”
說完,身先士卒,以完全出乎衆人預料的情況下,反抽一拳,砸在龍介臉上,然後伸手就去抓龍介的手腕……
龍介臉上捱了一拳,眼看布魯塞爾伸手來抓自己握寶石的手腕,他不退反進,往前一送,一拳砸在布魯塞爾的胸膛之上,然後趁勢未衰之際,拳頭稍微往後挪了一點點,手臂一屈,手肘又馬上砸上來,兩次攻擊衝擊在同一地點,使布魯塞爾這名頂級特種兵教練也深感吃不消,他被這連續的兩下砸了一個趔趄
緊接着,龍介一腳踹在布魯塞爾的肚子上面,布魯塞爾整個人倒飛出去,正好擋在阿勒斯面前,將迎上來的阿勒斯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