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沒有了防備躲閃不及,被其中的一把匕首堪堪擦過,臉上被劃上了一絲血跡。
“怎麼回事?”他有些詫異的開口,也不曾料想到現在的局面,並且絲毫不認同這是凌紹然造成的,因爲他的神情也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保護皇上!”那些侍衛根本就不在意他的疑惑,大喊一聲就衝到了凌紹然的後面與那些宮女們交手起來,遠遠的將凌紹然保護起來。
看着這樣的一幕,凌華清雙拳握緊,聲音陰冷的似乎是可以滴出水來。
此時緊閉着的大門忽然之間被人推開。
“誰?”他大叫,明顯被人打擾了好事心中不是很順暢。
“玉璽在我這裡。”一個清淡的聲音傳來,聽上去竟是個女子的聲音。
衆人被這忽然之間發生的變故驚訝到了,詫異的看着門外走進來的人。
爲首的是一個女子,一身清淡的白衣,樣貌出彩,但是在場的衆人卻無一人見過她。
身後一左一右跟着一男一女,身後跟着些侍衛,人數不多。
“你是誰?”凌華清雙手握拳,皺眉問道。
“參見攝政王。”顧秋喬並未回答,倒是保護着凌紹然的衆人,還有場中所有的侍衛們,此時就像是月底更好了一般,齊齊向着女子下跪。
攝政王?這個久違的稱呼讓所有人都皺眉。
“哪裡來的小姑娘,在這裡招搖撞騙!”凌華清卻不吃這一套。
“脅迫皇上,毒害天子,當衆逼宮,刺殺朝臣,其罪當誅。”顧秋喬絲毫不曾理會他的問答,只是雙眸環視了一圈周圍目瞪口呆的衆人,揚聲說道。
“哈哈。”凌華清氣的都笑了,“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這個。”顧秋喬擡眸看了他一眼,從懷中取出來兩個物件,在她的掌心之中安然的放着。
都是在場衆人熟知的東西。
一個是紹國的玉璽,皇位的象徵,一個,則是兵符。
在場的人似乎是回神一般,紛紛的議論起來,不外乎就是她的身份。
至於凌華清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這兩個正是他一直都在尋找的東西。
爲何……會出現在這個女子手中?
他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身後的人接受到了他的眼神,身形詭異的一轉,就向前衝去,目標……顧秋喬。
垂下的眸子之中閃過了些陰險,還有些得意。
“正所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忽然衝着顧秋喬笑道。
他尋找了這麼長時間的東西,此時就毫無防備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他纔不管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因爲……只要拿到了玉璽和兵符,他馬上就要變成死人了。
“不好!”
“小心!”
衆人見此時的情況不由得紛紛出聲,一邊已經被帶離了危險的凌紹然也慌張的開口。
顧秋喬卻是平靜的絲毫不爲所動。
實際上,那些人都是凌華清親自培養的暗衛,本就不遠的距離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時間。
然後。
“啊。”
“啊!”
隨着幾聲慘叫,那幾個人眨眼之間就已經被擊落在地。
動手的人,正是陳肖與紅喜。
場面一度再次寂靜無聲,只剩下了躺在地上的人的慘叫。
凌華清微微的眯眼,卻還是很鎮定。
對於此,顧秋喬倒是難得的嗤笑。
她漫不經心的挑眉,看上去對這個王爺着實是很不屑一顧。
“你以爲外面的人還會過來嗎?”她的聲音之中都帶着些嘲笑的味道。
心中的算計被人戳破,凌華清面上的運籌帷幄實在是保持不下去了,不得不被驚恐所代替。
“你做了什麼!”他後退了幾步,大聲的問道。
“砰砰砰。”顧秋喬不曾回答,之後身後再次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然後一個人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蘇巖大步的向前走着,絲毫不在意那些周圍的人羣,到了顧秋喬身邊稟告到,“攝政王,外面五千禁軍此時已經悉數落網。”
凌華清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怎麼回事,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攝政王?爲什麼玉璽兵符在他的手裡,爲何蘇巖會聽命於她?
“蘇巖,你不想要解藥了嗎?”他大聲的喊着。
蘇巖卻絲毫不去看他。
形勢因爲顧秋喬的到來,完全的逆轉。
在衆人尚不知情的情況下,外面的人都已經被蘇巖控制好了局面,殿中的那些侍衛們卻全部是顧秋喬的人,除了凌華清身邊的幾人,都在顧秋喬的掌握之中。
而那幾個人,此時也早就倒地不起。
凌華清的計劃,徹底落敗了。
紹國最近津津樂道的就是一件事情。
聽說王爺凌華清欲逼宮,皇上與一衆朝臣們束手無策,攝政王橫空出現,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了整個皇宮之中的局面,皇上安然無恙,王爺此時被囚天牢。
百姓們再津津樂道,在親眼見證了顧秋喬的氣勢之後,那些官員們的反應纔是最驚恐的。
“王爺,吏部那邊?”早朝的時候,坐在龍椅上面的人不是大難不死的皇帝凌紹然,卻是顧秋喬,她並未更換着裝,依舊是一身白衣。
“吏部尚書勾結親王意圖謀反,此時已經招供,念在於國有功,免除一死,帶領一家衆人發配邊疆,終生不準回京。”顧秋喬看了下面的人一眼,開口到。
“那太傅大人?”又有人上前問道。
“太傅年老體衰,念在輔佐皇上多年,功過相抵,准許告老還鄉。”
“那戶部的林大人?”
“……”
宮變第二日,早朝的情況完全是出乎了衆人的意料。
衆人對這個忽然之間出現的攝政王很是好奇,卻又有着一種下意識的敬重,畢竟昨晚親眼見證了這個女人是如何完完全全掌控局勢的,心中到底還是有了些懼意。
卻不料,上朝的顧秋喬也是完完全全顛覆了衆人的想象。
明明身爲女子,卻行事果斷雷厲風行,最重要的是,似乎已經完完全全掌握了他們的底細。
太過於讓人驚恐的事實。
那些與凌華清有過聯繫的衆人,她都無一有了處置,並且是完全合理的處置,讓人不得不對她的印象再一次的改觀。
“還有事情上奏嗎?”顧秋喬向下掃視了一眼,見衆人都不開口,問道。
“關於皇上的事情?”沉默了一下之後,有人默默的站出來開口。
顧秋喬認得他,是現今的禮部侍郎,與皇上同齡,聽聞兩人的關係不錯,昨夜他也確實是在儘自己所能的幫助凌紹然。
“中了毒,並無大礙。”顧秋喬微微垂眸。
凌紹然倒是不曾受傷,只是先前中了毒,醫治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
禮部侍郎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既然無事,就退朝吧。”顧秋喬見下面的人都沉默了,也不欲周旋下去。
知曉成爲皇上辛苦,可是每日看着楚莫處理那些奏摺,與自己的面前擺着這一堆的奏摺,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顧秋喬有些頭痛的揉揉眉心,紹國之中與凌華清有關聯的人超過半數,要是全部都動的話,勢必會動搖紹國的根基,這絕對是自己不想要看見的。
這些人之中有的人要處置,有的人則是要拉攏。
還真是麻煩。
“小姐。”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是紅喜。
“皇上醒了,想要見見小姐。”她推開門說道。
“情況怎麼樣?”顧秋喬隨意推開這些奏摺起身。
“看起來精神不錯。”紅喜笑嘻嘻的開口,凌華清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此時重要的是就是處理好他剩餘的黨羽就好。
主僕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凌紹然的寢宮之中。
男子正躺在牀上發呆,察覺到了有人進來,爲微微回神。
“感覺如何?”顧秋喬上前看了一眼,昨夜宴會散場,他就整個人暈了過去,想來也是受毒藥的作用,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還好。”在面對顧秋喬的時候,他有着一瞬間的拘束。
身爲皇上,他是知曉顧秋喬的存在的,只是兩人從未見過罷了,他也不過是聽說了凌紹軒的事情,知曉兵權在別人的手中。
但是顧秋喬從未來過紹國,看上去也是絲毫對這些事情不關心的模樣。
雖說知曉她的存在,在昨晚那個時候,他還是沒有抱着任何的希望。
卻不料她真的前來了,並且出乎衆人意料的,完全瓦解了凌華清的計劃。
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
“多謝。”他盯着顧秋喬看了半晌,眼中閃過了些笑意。
他不過是個傀儡皇帝,最開始掌權的人是凌紹軒,在之後是這個女子,雖說她還是首次前來,可是他也不敢怠慢。
若不是這般軟弱的性子,也不至於被凌華清那般的欺凌了。
“舉手之勞。”顧秋喬隨意點頭,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
紅喜則是看着兩人的動作,緩緩退出去關上門。
“那個……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些人?”牀上的凌紹然有些僵硬的問道。
“你纔是皇上。”顧秋喬並未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開口道。
他聽到了她的話再一次的愣住。
那她這一次前來,就是爲了幫助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