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菲面對蕭金庭的毫不留情的逼視,一時間小臉慘白,心慌意亂!
然而蕭金庭並不打算放過她,冷不丁嗤道:“不知羞恥!”
蕭羽菲瞬間打了個寒顫,身子趔趄後退一步,無法自支!她的爹爹竟然會這樣罵她,當着外人的面,他竟會如此折辱她。
蕭羽菲的心亂成一團,可是蕭金庭卻怒火旺盛:蕭傾玥是如此,現在蕭羽菲還是如此!
黎王若是真有心娶蕭羽菲,當初便不會在朝堂上讓她受盡冷漠白眼。現在一次次往府上送東西,這不過是作戲給外人看,是一種拉攏蕭家的手段!真是白疼蕭羽菲,竟然明目張膽地與黎王牽涉不清楚,這隻會使她以後的嫁娶更加艱難!
試問哪一家會要一個與黎王私情不清的女子,蕭羽菲簡直糊塗,比蕭傾玥還要糊塗!
蕭傾玥好歹是把一國的帝師給拐進府來了,現在整個滄雲國都爲帝師的出走而沸騰,滄雲國皇帝對帝師甚爲依賴,況乎帝師權傾朝野,現在整個大陸都知道滄雲帝師傾情蕭傾玥,至少搏了個相隨相守的美名!
可是蕭羽菲呢,黎王連半個字都不肯留給她,她究竟圖什麼!?
蕭金庭對這件事情是越想越氣,接下來女兒的親事,他決定要親自好生料理,絕不能再犯蕭傾玥以及蕭羽菲之錯了!
他大掌一揮,不悅道,“這件事情就此打住,都不要再說了。”
蕭金庭話音落下,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蕭羽菲一眼。而這時候,一直守在老夫人身畔的嬤嬤趕上來,急剌剌地道,“老爺,老夫人身上中毒了,就剛纔貼身放着錦囊的地方,皮膚都已經變黑,並且很快擴散,老爺您快來看看!”
跑去一看,果真皮膚湛黑!
衆人視線鎖向蕭羽菲,蕭羽菲當即哼了一聲,不慌不忙道,“爹爹,女兒是冤枉的。這玉佩一看便是被人給調包的。是有人想冤枉女兒!”她灼灼地盯向夙燁宸,意思明顯。
蕭羽菲一說,蕭金庭也覺得是這麼回事,畢竟夙燁宸本事大,一個小小的蕭府能夠難得住他麼,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蕭金庭若有所思地看向夙燁宸,正要說什麼,門外突然來報,“黎王駕到!”
這個時候楚北辰來是有何事?
蕭金庭沉吟,突然扭頭,卻看到蕭羽菲露出一副竊喜的模樣,蕭金庭就覺得內心一咯噔,竟然隱隱有着不太好的預感。
黎王帶着大批的人馬,很快入了蕭府,蕭金庭等人連忙前去迎接,請入正廳之內,只見楚北辰神色不善。
楚北辰一來,不長時間田貴妃也隨後到了,還將肖胥帶了來,是來給蕭老夫人瞧病的。
肖胥來到蕭老夫人的院子,瞧了一陣子,當即回道,“老夫人病狀不重,只是似乎中了毒,具體的毒症還要細查。”
話落餘人都看得蕭金庭,蕭府內的人則是一副閉緊嘴巴的樣子。
剛纔蕭金庭不讓再提玉佩之事,蕭老夫人中毒之事,也就不能再提了。
楚北辰往紅木座椅上輕輕地敲着椅扶手,漂亮的眉尖微微蹙着,煞有介事地說道,“蕭大將軍,但不知蕭老夫人中得何毒?”
田貴妃見楚北辰欲問尋此事,她也不願落人後,一揚精緻的眉眼,跟着問道,“是呀蕭大將軍,皇后娘娘對蕭老夫人的病可是極關心,不能就這樣糊里糊塗地過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有違孝道。”
蕭金庭眉鋒壓得很低,滿面鬱色,狠狠朝蕭羽菲看去。
這一動作落在了楚北辰的眼中,他露出一抹異樣之色,同樣看向蕭羽菲,只是深冷華貴的長眸之中,刻畫着的是薄冷的尋問之意。
但看到蕭羽菲只低着頭,輕輕地絞着帕子,一剎那間楚北辰似乎有點明白了,男子華貴俊美的臉上幾不可察地掠過道陰鷙的忿怒,暗道,莫非蕭羽菲這個賤人,又把事情搞砸了?!
想至此他眉角深壓,鬱化出一抹冰徹的肆虐嗜血之色,無妨,就算搞砸了也無妨,他還有後招!
這時候蕭金庭已經走上前來,抱拳回稟,“毒是來自於一枚玉佩,在母親隨身攜帶的玉佩上,沾有毒,並且深入肌膚,肖太醫,不知你可否快些爲家母解毒?”
剛纔蕭金庭因着蕭羽菲不清
明的事情,心中上火,對老夫人解毒一事延後問尋,之後再提這事時,黎王便上了門。現在看到肖胥來了,他於是急忙問道。
“我隨身帶着幾粒解百毒的丸子,先給老夫人用上。”肖胥抱拳回道,目光恭順,眼角餘光掠過全場,掃到夙燁宸身上,再往旁邊掃去,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心心念唸的女子,不由一陣疑惑與失落。
“誰的玉佩誰的毒?”田貴妃掃了眼肖胥,見他眉眼端正,處世還算乖巧,尤其是甚爲老實。
田貴妃暗暗點頭,這樣好拿捏的肖胥,以後自己的女兒下嫁於他,鐵定不吃虧!
今日她故意把肖胥帶來蕭府,就要再試試他與蕭傾玥究竟還剩下幾分情誼,但是現在,田貴妃徹底放了心。
這樣軟弱的肖胥,配公主的確是有些虧了。不過她的女兒天性柔弱,若是配給他人,夫君以後再有個三妻四妾的,她女兒只等着受冷落。而肖胥,他敢有三妻四妾,她便派人活閹了他!
“怎麼蕭大將軍,還不好說嘛,原來蕭大將軍的孝道也不過如此啊!”田貴妃見滿屋子的人都在這硬滯着不說話,她不由地出言諷刺。
蕭金庭面上一陣青一陣白,這種事情他說不出口,只好回道,“不過是母親平日賞玩的玉佩,還請貴妃娘娘由我們自行處理……”
“蕭大將軍,你何不把事實都說出來,免得貴妃娘娘起疑,到時候把小事情鬧成大事,將軍府的臉面並不好看。”
突然從屋內的邊緣處站着那名俊美絕色的男子,突然發話,低沉磁性的嗓音猶如流水聆音般緩緩告來,帶着勸慰以及忠告般的提醒,再次續道,“肖太醫所言即是,蕭老夫人病症已經基本痊癒,惟有惡毒染身,才至如此。”
他說罷了話,聲音還在整個廳室之內迴響,引得場中所有的人,目光都朝他涌動,惟有他,被各色眼神注意,猶然自得,鳳眸如雪,妖曳帶笑,話語之間,淡若輕風。
田貴妃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個角落裡面的出色男子竟然是滄雲國帝師夙燁宸!
這男子長得如此出衆,可是剛纔她竟然沒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