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院。
朱友章看着躺在牀上的嬌貴的人兒,慢慢抹上他的臉蛋,眼中柔情當中又帶着點有恃無恐。
“誒、左丞相?怎麼是你?”
躺在牀上的人兒突然驚醒,完全沒有了方纔的端莊模樣,更像是一名田野村夫。
“沒用的東西。”
清脆的巴掌聲在殿內響徹着,本來溫情的朱友章此刻只覺得面前這十分酷似那個人的臉格外噁心,他從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一點點都不會,他一直甌都市高高在上的,但是又是迷人的,讓人忍不住去靠近。
“左丞相恕罪,方纔我是睡糊塗了,如今過來怕是有什麼新的指示。”
朱友章捏着金色的被子放到口鼻處,重重吸了口,恢復了不少神色,道,“如今,你已經學的很像了,但是畢竟是贗品,總有一天還是會被看出來,所以我要你安排一次假死,假死會後我會讓人僞造一份奏摺,之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高位上的人,顯然是不願意的,曾經他是一個放牛郎,只因爲這張臉便獲得了殊榮,如今竟然讓他從高位上下來,他不再是皇上,不再是擁有衆多妃子的人,雖然每日上朝讓他很不爽,但是看到那些人被愚弄於鼓掌之間,這種快樂是可遇不可求的。
“左丞相既然說了,我自然是可以辦到的。”
那人卻笑着直接答應了。
朱友章看着他如此順從的樣子甚是滿意,若是那個人也可以如他這般對他百依百順就算會他到了閻王殿,恐怕也是笑着的。
“那好,七日之後,這件事兒,我們便開始。”
“好。”
見朱友章身影愈來愈遠,那人轉身不由得嘔吐了許久,方纔這個死胖子竟然……做了那樣的事兒。
莫非他是對這個皇上具有不一樣的感情,
他不敢想。
朱玉章一如往常出了皇宮,路上卻碰到了一人,導致馬車直接側翻。
“該死的,你是如何弄得,如今我現在已經上了身子,若是真的傷到了根基,可是你可以賠付的起的,”
他從車內走了出來,卻見着這孩子竟然有些眼熟。
“叔叔,恕罪,我只是想要救下他,我們都不是故意衝撞你的馬車的。”
朱友章微微愣住,他方纔覺得眼熟,竟然是因爲這兩個孩子的衣着,像極了當年的他和那個人,是那人收留他,他才得以有這樣的成就。
“既然是這樣,叔叔這兒有一些錢,你與他好好療傷,日後一定要好好地,對他一定是要好好地。”
“好,謝謝叔叔。”
兩個男孩與他告別之後,便走遠了。
回府,府上的家丁連忙接過了他,滿臉大喜道,“老爺真是大善人,這街上都在傳您是位大善人,竟然對兩個幼兒寬容有加,頗有大家風範呢1”
“這話可不是你拍馬屁的?”
朱友章笑笑,雖說這事兒確實是他做的,但是穿的竟然敢這版塊倒是他意料之外的。
“可不是,這街上的百姓都在說呢,說你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
朱友章大笑,隨後進了府。
府外,兩道身影閃身離去,最後穩穩地落在了內院一盞燭火的地方。
“回王爺,我們已經將事情辦好了,”
“可有紕漏?”
“並未,朱友章也是完全信了,我們纔回來的。”
慕越澤明顯感覺到胳膊上的人似乎是動了動,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輕柔的那人背後輕輕拍着。
兩人也算是看慣了,有眼力見的帶門出去了。
到了院子裡,鬼五不由得抱怨起來,“如今王爺這是中了毒了。”
“中毒已深,幸虧王妃是支持我們的,若是是其他的人,王爺怕是會輸的一敗塗地。”鬼八附和道。
他們王爺向來都是不會信任誰的,哪怕是之前與鳳鸞一同睡時,身邊也總是有暗衛的,如今遇到了王妃竟然是連人都不需要了。
而且方纔明明聊到了重要處,王爺竟然選擇了先讓王妃睡覺。
試問一個國家存亡和一個人睡覺,誰輕誰重,當然是明顯看得出來的。
但是他家王爺就是這麼的寵寵寵。
“我也是羨慕了,王爺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娘子,若是我也找到了個知心的人,怕也是多少都不換。”
鬼五無心地一句話,卻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鬼八說了句“睡覺去吧”,兩人才一前一後出了院子。
次日晨,紅娘直接抄了掃帚來到了楚霏兒門前,昨日她聽說了這種種,如今是非常生氣,雖然說慕越澤是爲了大業和保護霏兒,但是她寶貝女兒身上受得那些可不是一點點就可以彌補過來的。
若不是無空昨日將她灌醉了,她偏要過來討個說法。
見沒人開門,她直接衝了進來,入眼便是有些不合時宜的一幕。
“慕越澤,我告訴你,之前的事兒,沒玩,霏兒不計較不代表我不計較,雖然說你沒對我做出什麼,但是你對霏兒已經造成了的傷害必須還。”
紅娘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如今更是一副天不怕地地不怕的樣子,直接拿着掃帚對着慕越澤。
而後跟來的無空,衣衫還有些凌亂,看着紅娘,便衝了慕越澤的跟前,“慕老三,你對霏兒做的事兒簡直是令人髮指,如今你也就是以死謝罪了。”
慕越澤看着無空擠眉弄眼的模樣,抽了抽嘴角,他直接跪倒了地上,對着紅娘便是三哥響頭,“娘,過去我答應過你的,是我沒有完全履行,如今我知道錯了,還是請娘可以寬宏大量原諒我。”
短短一句話,倒是處處懇切,讓紅娘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內心還是希望楚霏兒得到幸福的,但是今早想起這番事兒,卻怎麼都覺得過不去,她沒想過堂堂的玄王殿下儘讓磕着頭對她喊娘。
無空更是沒反應過來,身子卻還是極爲聽話的站到了紅娘身邊,就像是慕越澤此時在跪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楚霏兒是最先看不下去的,“娘,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