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兒,咱回去吧,也沒什麼事兒。”
“紅娘,你先走,王府上下我都仔仔細細搜過了,冰晶玉手還沒有找到,這慕越澤怕是放到了自己的屋子,我再觀察觀察“楚霏兒定睛到了鳳鑾長髮的一根簪子上,這簪子倒是漂亮,但是卻與這整個妝容不相符合,就像是……
她猛地睜了睜眼,邪魅一笑,原來是這樣。
“那我先走了,晴兒還等我呢?!”
“好!”見紅娘走了,楚霏兒也不廢話,蒙面直接進了鳳鸞殿。
“是澤哥哥嗎?”
鳳鑾兩隻小手,緊緊握到了一起,聲音試探中帶着萬般柔情。
楚霏兒不語,直接將那簪子拔了下來,鳳鑾也是感到了不對勁,將團扇放下,一席大紅色便入了眼簾,不知爲何她覺得眼前的女子很危險,”你是誰?澤哥哥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慕越澤搖搖晃晃的進了洞房,同樣的一身紅衣,但與她成親時頭上多了一根髮簪,玉石的,請的透亮。
“澤哥哥,你來了啊?”鳳鑾見狀,直接小跑到了他的身後。
慕越澤雖是酒醉,眼睛死死地盯着紅衣那人,“這是王府,本王今日娶妻,竟然來了,便把命留下吧!”
楚霏兒在心裡不由地爆了句粗口,實話說,她這半月也不過是跟着紅娘學了點輕功和一些拳腳功夫,若是和慕越澤打,她——還差得遠呢。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楚霏兒直直撒下一包藥粉,屋子內瞬間煙霧繚繞,再看得清楚,哪裡還有那紅衣的蹤跡。
看守的士兵聽到了動靜,皆皆跑到了鳳鸞閣,“屬下之罪,不知那人是如何闖進來的,請王爺降罪。”
爲首那人直接跪下,額頭冷汗直流,如今他們這是命懸一線,若是王爺看在今日喜宴不可殺生,他們尚可活,若是計較起來,他們定死無疑。
“下去吧,每人領二十軍棍,若是下次再犯,便不會如此簡單”
慕越澤毫無表情,眼神平靜如一潭死水,深不見底。
鳳鑾揮了揮手,那些士兵們退了出去,只留了這新婚燕爾的兩人。
“澤哥哥,我們來喝交杯酒吧。”
“嗯。”慕越澤仍舊是一張冷臉。
“澤哥哥,近日我們大婚你不開心嗎?”
“……”
“澤哥哥,你不要不說話,好不好啊?!”鳳鑾直接急出了眼淚,整個人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可憐無助地癱坐在慕越澤腳邊。
“只不過是今夜事太多了,我們早些休息吧。”慕越澤眼睛又再次充滿了柔情,扶着鳳鑾到了榻上,細細擦着她眼瞎的淚水。
“可……我的身子……”鳳鑾小臉一紅,扭捏地揪着大紅的囍衣。
慕越澤愣愣,隨後溫柔地撫上了她的臉蛋,“沒關係,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再將這次補回來。”
鳳鑾瞪大了眸子,她只不過是想矜持一下,但現在她話已經出口了是如何都收不回來。
正妻大婚,京畿宴客,刺客入府,燭滅同眠。
楚霏兒輕功極好,很快甩掉了那些士兵,輕輕踏了幾步,到了一間小茅草屋,摁了下牆上的瓦片,牆壁迅速打開,漸漸出現了光線,很多美麗的女子一個個對着她招呼。
“霏兒姐!你回來了啊?”
“對啊,晴兒,你母親呢?”楚霏兒揉了揉小晴兒的臉蛋,肉嘟嘟地還真是好捏。
“走,我帶你去。”女孩天真爛漫地笑了笑,放下手中剛剛纔來的花。領着楚霏兒往前走。
在道上遇到了不少人來來往往手裡拿着藥材,眼睛裡帶着感激之情。
楚霏兒心裡無比知足。
在她自己製造的假死,帶着如意閣的姐妹們一起走了,說巧不巧她遇上了一個西域藥商,她也算是做上了生意,真的很難想象,這是藥坊第一天開張的樣子,來買藥的人竟然出奇的多。
“玉兒,歇會兒,那邊夥計可以照顧。”
被叫的女子轉身回頭,一張與楚霏兒別無二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