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慕越澤手中輕輕抱着楚霏兒,饒是再多他也無暇顧及。
本想着送楚霏兒回鳳鑾閣,卻生出許多不好的回憶,轉身朝着內院的方向去了。
“好嘞!謝謝哥對我寬宏大量!”冷祁扯着張燦爛的小臉目送着慕越澤離開。
對着管家立刻變了臉色,“管家,屋中若是有矮榻去了,另外不用安排人伺候。”
“是。”
管家悻悻回答,這自家王爺且是個冷性子,這師弟也真是毫不遜色。
冷祁又將目光放到了懷中人臉上,左看右看都覺得這人生的真的好看,可惜就是腦袋不太靈光。
他們相遇還是在五年前呢。
五年前,西域某地界。
“嘖嘖嘖,這小妞還真是美得可以啊!看這腰身還真是盈盈一握啊!”一個大漢熟練地朝着籠子裡的尤物掐了一把。
籠子裡吃通叫了一聲,“啊~”
一聲叫的,上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打量着籠子裡這個所謂的“尤物”。
爲何叫做所謂的,當然是這當中裝的可是個男人,而且是個長相絕美妖豔的男人。
“這貨色是個男人!地蛇,價格可是要低點!”
“我看也是,也不知道是被多少人玩兒過得東西,萬一是不乾淨了!我們豈不是吃了大虧。”
“我看這反映就不是個……”
籠子裡的人聽着一番番的污言穢語,臉上只要平靜以及平靜,這裡的男人無所謂,他無論被誰買走都會是一樣的下場。
“一百。”人羣當中稚嫩的聲音傳出,衆人讓出一條道來,好奇地看着這財大氣粗的人爲何用這一百兩買一個奴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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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是爲清秀的小公子,手中正拿着一把竹扇。
“好嘞!這位爺出嫁一百兩,可有人再加?”大漢見了喜不自勝,本想着把這賤蹄子賣了五十兩他也好快活快活。
沒成想這傢伙竟然值得一百兩!
“一百五十兩。”人羣中又一道聲音響起,看到這人,衆人紛紛卻步,這人可是當地有名的張財主,只愛長相俊秀的男子,玩兒得很野,據說已經玩死了十餘個男子了。
“兩百六十兩。”
“還有人再加嗎?”大漢把疑問的目光對着張財主,這可是個有錢的主兒,若是還想再加這人便是他的了。
“三百兩。”張財主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心中暗罵了句該死,若是再加他便是如何都沒了錢。
看熱鬧的衆人也都驚訝到了,三百兩買一個男人,簡直違背於常理!
“四百兩。”清秀的男子又開口,似乎還帶着絲絲笑意,手中上下掂量着竹扇。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心中讚歎着小公子的財大氣粗,同時也覺得暗爽,張財主可算是受了教訓。
“成交。”
由於張財主咿咿呀呀許久,大漢直接與小公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籠子裡的人被放了出來,突然看到陽光的他似乎有些不太適應,眯了眯眼睛,許久將眼睛睜開,他聽到那人說,“以後你就是冷祁了,做我的哥哥吧!”
他們一同過了三年無憂無慮的日子,那三年讓冷祁覺得似乎之前所受的一切都似乎變得無所謂了。
不過上天總是捉弄人的,他意外落入山崖後,再也未見過這個人,他想尋找卻發現他連名字都未曾知道。三年時間,卻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真是可笑!
管家見冷祁凝神的模樣,小心翼翼道,“公子,屋子已經準備好了,老奴現在帶您過去。”
冷祁冷冷應了一聲,動作極輕柔地將人抱起。
管家也算在周到,屋子皆是按照冷祁的要求佈置的,他呆着也算是自在。
“穿着衣物睡覺,還是不太舒服的吧!”
冷祁嘻嘻兩聲把慕凌的衣物盡數褪去,只留得一條褻褲,緊接着把自己一樣,美滋滋地躺在了他的身邊。
內院,楚霏兒屋中。
楚霏兒睡得很沉,慕越澤身邊經過不少下人行禮,她的氣息一直很平穩。
慕越澤盯着她熟睡的模樣,嘴角不由得彎了彎,坐到木桌旁批改起了奏摺,時而也會爲楚霏兒掖掖被子。
簡單的一幕,卻讓慕越澤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小巧一個踉蹌衝到了牀邊,身後跟着一臉抱歉且有些狼狽之色的鬼九。
見沒人應答,小巧使了不少力氣搖晃着牀上的楚霏兒,淚急的緩緩落下,“小姐!小姐!……”
“小巧,再讓我睡一會兒好嗎?好不好?讓慕越澤去找鳳鸞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回話,在場所有人臉色大變,小巧是覺得尷尬,鬼九則是有些不知所措,慕越澤是鐵青鐵青的一張臉。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王爺,鬼九跟我說了小姐在慈恩寺被抓的事情,我實在慌了,才……”
小巧先開了口,本來緩和下來的氣氛被楚霏兒的那幾句次重複的夢囈徹底冷了起來。
“小巧,楚霏兒平時都是這麼看我的嗎?”慕越澤臉色越來越差,小巧看了不知所措起來。
若是說了實話,小姐怕是不保了,若是說了謊話,若是讓王爺知道真相,那麼小姐更是不保了!!!
正當小巧糾結時,慕越澤聲音有些緩和道,“照實說就可以,不必隱瞞。”
“其實,之前是。最近,小姐都是睡得晚,起得早,並沒發現小姐說什麼。”
“是嗎?無事了,鬼九,以後看好你的夫人。”慕越澤道,臉上又恢復以往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情緒。
“是。”鬼九連忙帶着小巧出去了。
臨走前,小巧同情地看向了牀上的楚霏兒,心中祈禱,小姐,我已經盡力幫了!誰讓你家夫君太愛醋了!
這麼一鬧,慕越澤也沒了心思,揉了揉楚霏兒的小腦袋,卻見了牀上睡得香甜的人,心中有了種無名火,她爲何非要將他和鳳鸞擺在一起,她難道不會吃錯的嗎?
想着,門又一次被推開,慕越澤眼神冷冽看過去,壓低聲音道,“作甚?”
“三哥……三哥……我牀上那個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