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兒也雙膝跪地，整個人身子微微顫動，帶着一點激動地神色。
紅娘見了立刻就要將她拉起來，而無空此時也是手疾眼快將人帶了起來。
“傻孩子，若是你說沒關係，我與你娘是萬萬不可能阻止你們的。”
紅娘當然是發現了無空在話中的小心機，但是此刻可顧不上那麼多了，也不知爲因爲沒有想要去解釋，嘆口氣道，“慕越澤，霏兒是我從小照顧大的，雖然之前柔弱，但是如今已經是另外一個了，但是也絕對是要好好帶的，若是你有一日再敢辜負霏兒，我絕對會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自是，娘，霏兒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我想如果有一日我對她有了異心，我自當提頭來見。”
慕越澤滿臉真誠，這讓紅娘還本想發出的怨氣到如今是一點全無，只能扶着兩人手拉手。
無空也順勢將人拉了起來，抱在懷裡。
四人兩家，如今開來竟然有點溫馨。
得到了紅娘的重新認可，慕越澤覺得自己腳下竟然都是清風，整個人賴在了楚霏兒身邊，聲音有些委屈，“夫人，ruji天色已經晚了，我們是不是該就寢了。”
楚霏兒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事兒，小臉移花宮，但是想起手底下的事兒，還是推了推他已經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個下巴。
“不行，如今那位還在我們這兒呢！等局勢明朗寫了，我們再說。”
慕越澤這了這話當即便委屈起來了，雖然夫人很好，文韜武略，但是他有時候還真希望楚霏兒可以只做他一個人的美嬌娘，整日他們開開心心，相夫教子，似乎也是一件樂事。
他先到這兒，如今手上的動作快了些，有些不老實地在楚霏兒身上游走。
“你幹什麼？”
“我媳婦。”楚霏兒皺皺眉毛，小臉不自覺地紅了紅，這慕越澤還真是禽獸真的可以做他的新稱號了。
然而，慕越澤如今當然想不過來，自家媳婦竟然給自己起了這麼一個優點彆扭的稱號。
估計聽到之後，情況會更加複雜點吧。
內院某屋子。
房間裡安安靜靜，已然是深夜，房間的人睫毛動了動，隨後驚恐地睜開了眼睛，他試着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喉嚨竟然敢幹澀的可怕。
“我……要……水水”
斷斷續續的聲音並沒有有人在寂靜的夜裡聽到。
似乎稍微恢復了體力，那人從牀上坐了起來，在桌上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喝了水，眼光似乎更加清明瞭一些，那人推開門，發現這熟悉的院子才略略放下了心，他纔想起原來是慕越澤救了他，後來就是楚霏兒像是給他療傷解毒。
一想到這兒，他的眸子猛地收縮，想着主屋的方向，瘋了一般跑了過去，到達了門口確實一陣陣歡愉之聲。
他不是幾歲的毛頭小子，對這種聲音多多少少都知道是因爲什麼，也知道兩人在裡面是什麼樣的情況。
他默默回了自己房間，方纔還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他，讓真相卻又弄得遍體鱗傷。
整夜，有人歡喜，有人憂。
次日晨。
楚霏兒醒來的時候時左右供着早已經沒了蹤影，只有小巧嘮叨着說是王爺交代了一定要將補品多吃些。
楚霏兒臉一紅，這玄王殿下是個殺神真的是實至名歸，而且還是個絕對絕對的體力好。
她昨夜幾乎都沒有怎麼睡。
她重重打了個哈欠，眼睛下面呆着一片青紫，穿好衣物正打算着吃點東西。
來人通報說是王府的王夫人如今上門做客。
楚霏兒的印象當中，她與這王夫人似乎沒有什麼交集，甚至說可能是沒有見過，如今這是……
“請！”楚霏兒突然想起，之前似乎是送來所謂聘禮的那些人當中便有一個王夫人。
“小巧之前的東西都讓人送回去了吧！”
“皆是悉數送還。”
小巧道。
楚霏兒點點頭，簡單吃了兩口便到了前廳，王夫人已然是喝起了茶水，看起來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頗有一副敬候佳音的態度。
“王夫人，今日怎想的拜訪。”
“參見王妃，今日民婦也不怕王妃您恥笑，我是爲了我的兒子過來的。”王夫人聞聲擡頭，在看到楚霏兒驚人的美貌時，險些手中的茶盞沒有拿穩，最後還是一旁的侍女提醒，才緩緩放下。
“您兒子，若是想加官進爵的話，還是找王爺，我作爲一個婦人，自然是對這些事兒說不上話的。”
楚霏兒當然知道是因爲什麼，但是總不能現在就直接提了，若是不是，反倒是被反咬一口。
“王妃說笑了，我是說，王妃府上的夫君其實我兒子就尚且合適。”
王夫人和顏悅色，對着楚霏兒臉上的表情也是帶了點尷尬。
這自古以來都是男人三妻四妾，如今女人也可以了，她也是聽說了王爺對待這個王妃態度不鹹不淡的，若是真的攀上了玄王他們母子可以說是母憑子貴了，下半輩子可以說是完全不愁了。
“夫人可說的是納夫之事？”
“正是，王妃還是好生考慮一下。”
王夫人說着，從身上拿出一副上好的頭面。
楚霏兒瞧了一眼，這似乎與皇后上次帶在身上的頭面極爲相似，質地極好。
這王家也不過是個商賈之家，是何德何能得到了這樣的好東西。
許是看清楚了楚霏兒眼中的疑惑，王夫人緩緩解釋道，“這是當年民婦還是規格少女的時候，太上皇上次給我母親的，這麼多年也會隨着我的嫁妝過來了，我當時生下我兒子之後便決定了，若是我的兒媳嫁過來，這頭面自當也是她的。”
這話裡話外，言辭懇切，楚霏兒覺得不由得感嘆這王夫人的說服力是真的充足，要知道她當時嫁給了慕越澤，那皇后只是賞賜了一些俗物哪兒說是傳了媳婦的東西，如今王夫人這是將家中媳婦的東西拿出來就是在說她將會是王家的人。
確實相對於真金白銀，這個頭面確實讓人心動，但是楚霏兒眼神溜了溜，但是她更喜歡慕越澤，至於這個還是算了。
“王夫人，謝謝你的擡愛，但是霏兒本就出生於如意閣，從小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且不說是禮儀道德，怕是會將您府上的王家列祖列宗氣死。”
王夫人聽後，臉色慘白，像是隱忍什麼。
楚霏兒也不生氣，繼續道，“王家雖然是商賈之家，但是一直都是正值之家，若是隻是爲了可以救助更多的人，若是犧牲了貴公子的名聲，豈不是得不償失。”
王夫人微微錯愕，半晌沒有說話，只是脣齒一開一和。
“那個王夫人若是無事的話，霏兒累了。”
王夫人也是看得出眼色的人，當即表示不再叨擾，直接帶着自己的頭面走了。
“小姐，方纔的那副頭面是真的不錯，而且王府的公子也確實是個人才，聽說先帝還曾經誇讚他是曠世奇才的。”
站在一旁許久的小巧，沒經過腦子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楚霏兒笑笑，“首先王家是商賈之家，我雖說不是看不上商賈之家，但是這種家庭往往就是城府極深，我便是不愛參與那些宅鬥。”
“其次，我說是一個商女，但是王夫人竟然敢沒有半點驚訝之色。”
“可是她回答的確實符合常理啊。”
小巧不解，方纔王夫人那般情深意切，但是自家小姐愣是一點機會都沒給，她還是有點不太明白。
“但是也就是因爲太符合常理了，就像是提前已經準備好了。”
“小姐，你是說，他們是提前……”小巧眼睛瞪了瞪。
楚霏兒點點頭表示肯定。
“這最後一點就是他們就是明目張膽想要攀附王爺，若是真的是這樣，王家公子若是真的能犧牲道這個地步，怕是爬上你王爺的牀上都是有可能的。”
“爲何？”小巧道。
楚霏兒拿起糕點放到嘴裡，她發現小巧還是依舊的爲什麼，但是她也樂得解釋，道，“因爲王夫人方纔身上的味道，她交出來的那副頭面確實好，而且還是相當好的那種，但是上面帶着很輕輕的一股桑葉的味道。上次聘禮上味道就是有種桑葉的味道。”
“這王少爺愛桑葉，這隨便一問便是人知道，所以這套頭面其實是王公子，收藏頭面有種愛好的，……不是女人成羣，就是個斷袖，如此，我爲何要收了他。”
經過楚霏兒一番解釋，小巧明白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有點不解地問道，“小姐，若是王公子是真的好，你會收了他嗎？”
楚霏兒口中的茶水，“撲哧”一下噴了出來，這個丫頭還真是古靈精怪的，“當然不會，一個你們家王爺已經讓我腦袋很疼了，若是還有一個豈不是要讓我疼壞了。”
小巧抽了抽嘴角，他們家小姐怎麼還是這麼死要面子，說是喜歡就喜歡唄。
非是不承認。
無空吃過了早飯，興高采烈進了慕冰此時住的房間。
見桌上的茶杯微微移動，查看着牀上的人動靜。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