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唔唔……嗯……”蘇曉曉不斷掙扎,可是卻被人緊緊困住,“你……混……”
上官君臨眸中閃過幾絲笑意,見蘇曉曉怒瞪着自己,才緩緩鬆開。
“你……”
見蘇曉曉不似上次那般急切的呼吸,上官君臨莞爾道:“學得不錯”
蘇曉曉美眸怒瞪着上官君臨,那其中的無聲斥責讓上官君臨啞然失笑。
“再這樣看朕,就是勾引了。”調戲無賴的聲音,讓蘇曉曉哭笑不得。
“你、你做什麼?”
察覺到上官君臨放開在自己腰間的手,蘇曉曉緊張的問着。
上官君臨戲謔的看着蘇曉曉,一字一頓道:“朕、去、沐、浴”
聽到聲音離開,蘇曉曉才偷偷的移開手,察覺到真的沒有上官君臨後,蘇曉曉才懊惱的鬆了口氣。
“混蛋!無恥!混蛋!混蛋!混蛋!……”
在咒罵了無數聲後,蘇曉曉才覺得有點解氣。由於身上人的離開,涼意直直入侵,蘇曉曉頓時感覺到了寒冷。
“卑鄙!無恥的混蛋!”
蘇曉曉以極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衣服穿好,隨後裹緊棉被滿臉通紅的埋在被子裡。心裡不斷詛咒着去沐浴的人。
弄塵樓,無心居
柳無懷看着窗外的黑暗,眸中的暗沉越來越濃,可心頭上的卻盈斥着無盡的開懷悅色,他要讓所有對不起他的人付出代價。
一想到那藥齋的亂心方子,柳無懷眸中的光芒更盛。
被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背叛,甚至最後失了性命,只有這樣的報復才足以賠償他這麼多年的等待。
瑤琴,我一定會替你報仇。
“你竟然連我都算計!”怒不可止的聲音傳來,掃清了剛纔的寧靜和野心。
柳無懷揮手將桌上的燭火點上,看着一臉怒意的白衣,道:“念兒,回來了。”
白衣怒道:“你早知道她在宮中?!”
柳無懷看了眼白衣,暗沉的臉色,露出幾分不在意,“她是我派出去的人,我又怎麼能不知道她在哪裡。”
“你連我都算計!”白衣簡直不敢置信,“你故意讓我和她見面,讓她知道我是冥醫,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想不明白,到底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柳無懷笑着道:“你們早該認識,這一點是我忽視了,現在剛好,你們也算認識了。”那眸中的森冷,泄露了笑意中的僞善。
“你故意派我去刺殺她,就是想讓她在宮中暴露身份,你有沒有想過這對她來說會有多危險?”一直隱忍的關心,在這時竟然不小心的泄露了出來。
柳無懷看着白衣,低沉的聲音帶着冷意,道:“老夫相信,以衣兒之能,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爲什麼一心要她死?!”白衣仿似自嘲的道:“你這樣利用她還不夠嗎?爲什麼,她本是無辜,她只不過是那個人的女兒,難道這也是錯嗎?!”
“念兒,老夫告訴過你,”聽到白衣這樣說,柳無懷一臉陰沉道:“她奪走了本該屬於你的東西,你該恨她!”
“我是恨她,我恨她居然不知道我靠近她的目的,我恨她連知道中了赤蓮之毒,都沒有什麼怨言!”白衣將連日來的掙扎說出,“可是我更恨你,你到底還想算計多少人。”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扇了過去,柳無懷陰沉的看着白衣,眸色越發的陰冷。
“你不要忘了,你娘爲什麼會成爲這個樣子,是因爲他們!不爲你娘報這個仇,我誓不罷休!”
白衣將嘴角的血抹去,嘲諷道:“是爲娘報仇,還是爲你自己報仇?你不過是嫉妒,爹,你不過是嫉妒!”
柳無懷心中一怔,看着白衣。那張臉上的森冷,看起來透着恨意。看到白衣這個樣子,柳無懷心中盡是失望的劇痛。
“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恨老夫,但是念兒,你不可以,你是老夫一手養大的,老夫即便對不起天下所有的人,也沒有對不起你!”
白衣含笑嘲諷道:“是啊,你沒有對不起我。今晚弄塵樓的樓主柳無懷居然親自出手救我,這一點我感覺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恨你。”
“你說什麼?!”他今晚根本就沒有離開無心居,又怎麼會去皇宮救念兒。
白衣將冥花拿出,譏諷道:“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因爲我已經拿到了冥花,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會出手,救我這個親生兒子。”
啪!
又是一巴掌!
柳無懷此時已經毫無剛纔的平靜,眸中盡是不敢置信的怒意。今晚是他故意設計,讓念兒和無衣見面,可那是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杜絕他們之間的任何可能。
他們,不能在一起!
“混賬東西!老夫若是要親自出手,又何必派你和衣兒去!”
白衣冷聲道:“你終於承認,今晚是你故意讓我和無衣見面的,你不讓我喜歡她,我偏要!我告訴你,報復皇家的事情我會替你完成,但是你不要妄想阻止我和她在一起!”
柳無懷聽到白衣所說,心中閃過幾分笑意。
他今晚所做的事情,目的就是爲了讓念兒出手煉製亂心,雖然結果出了點偏差,但總算達成。
等事成之後,他殺了無衣,不就可以阻止他們在一起了嗎?
“你真如此喜歡她?”低沉的聲音透着冷意。
“此事與你無關!”白衣說完,便轉身朝黑暗走去,離開無心居。
柳無懷看着黑暗,森冷的臉上慢慢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他已經得到了冥花,也就是說琴兒就快能醒了。
救醒了琴兒,他要讓琴兒親眼看到那個人的兒子倒下。
只是,念兒剛纔說出現一個人救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念兒會誤會是他,莫非是無純。
蘇學士府,蘇墨青將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儒雅的面容帶着由衷的笑意。
無懷,我就讓你得到冥花。讓你看着冥花變成夜冥花的那一刻,所有的希望變成絕望。不要誤信傳言,這一句當年爲兄教過你,只可惜你沒有記住。
如今,爲兄就再教你一次,讓你永遠記住這一點。
如果不是蘇學士府遭人刺殺,他也無法將所有的事情聯想起來。在柳無懷沒有找到他之前,蘇學士府便遭人追殺,那些人一看便知道是弄塵樓的人,起初他以爲是因爲自己的身份敗露。
可是那一日見面,柳無懷分明是剛知道他在京都。
也就是說闖入蘇學士府的刺客,並非是爲他。起初他還懷疑是因爲有人藏入蘇學士府,可雪元節後,李震威牢中遇害一事讓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他暗中打聽,今日才知道,原來李震威是中毒身亡,從死相上看,也許別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一聽便猜出那是色殺。
雖然不想相信,但是回想起他以往每次去白雲觀看情兒的場景,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了可能。
情兒竟然成了弄塵樓的媚使,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緊緊握住一樣。他當年無能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子,不能保護雪琪,如今他一定要保護情兒。
“無純,怎麼你這麼晚還沒有休息?”
蘇墨青眸中閃過幾分森然,隨後又恢復了以往的戒備和軟弱。
“你來這裡做什麼?!”
柳無懷推門而入,笑着道:“我們兄弟分開多年,如今能再見,弟弟我當然要多來看看大哥你。”
“你又想做什麼?”
柳無懷如今已不把蘇墨青放在眼裡,直接道:“無純,你今晚入宮做了什麼?”
“入宮?”蘇墨青掩飾下異樣,冷聲道:“如今皇上出宮巡視,我無事進宮做什麼?”
看着蘇墨青毫無異樣的神色,柳無懷道:“今晚有人闖入宮中,冒充老夫。”
蘇墨青道:“所以你懷疑是我?哼,你自己知道,當年是誰廢的我的武功?!”如果不是因爲當年武功被廢,他也不會失去雪琪。
“可是我記得,無純你筋骨奇佳,天資聰絕,連爹都說,你將來武功定是無能能敵。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又怎麼敢放心呢?”
“哼,我要休息了,請走吧。”
蘇墨青話剛說完,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柳無懷點住穴位。
“你……筋脈已斷?!”柳無懷訝異的看着蘇墨青。
“很驚訝?呵呵,想不到你竟然連我這個廢人都怕,柳無懷,你真是可悲至極!”
柳無懷眼眸驟縮,將蘇墨青穴道解開,便冷臉離開蘇學士府。
“噗!”
一口鮮血吐出,蘇墨青含笑的將血跡擦去,燭火被人吹滅,歸於黑暗。
端容宮
等上官君臨沐浴完回來,牀上的人已經睡去。自然的擁過,上管君臨看着懷中的人微微嘆息。眸色流轉,心中思緒百轉。
掌下冰冷的感覺似乎無論怎麼樣也驅散不去,上官君臨心下一緊。
“愛妃……蘇傾情……”
懷中的人眸緊閉,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