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我嘆了一口氣,送馬芳華回去的路上,她當時說的話依然還在我耳邊縈繞,她是一個熱情火爆的人,一但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就會奮不顧身的追過去,就好像撲火的飛蛾一樣,哪怕燒的粉身碎骨,她也渾不在意。
這次回來,我發現她有些變了,變的不那麼張揚了,但是,卻更加的火熱,這就好像熊熊燃燒的大火,和發出千度高溫的岩漿,現在的馬芳華的內心就像悶在地底的火紅巖漿一樣,雖然噴不出來,但是火熱更火。
“難道,我真的有這麼好嗎?”我喃喃自語,卻又瞬間呸了自己一句,我這樣誇獎自己都有些臉紅。
說白了,說的高尚一點,我是爲了剷除人間妖邪,還世界一個清明。但是,如果說的實際一點,我也是一個靠着手段吃飯的人罷了。
一不生產,二對社會沒有多大貢獻,我高檔個屁啊,在很多場合我的身份就是一個所謂的社會自由職業者,如果說的在直白一點,那就是一個臨時工而已。有活就上工,沒活,呵呵一句,那就坐吃山空。
雖然我這個臨時工很高檔,一出手十萬八萬的隨便開。
可是,我爲什麼不能接受馬芳華?真的是愛情嗎?我只能說了一句,的狗屁的愛情,真正不能接受她的是因爲,我們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是一個普通人,就算在進化,也近乎不可能和我走進同一個世界裡的。
而小迷糊不同,自從發現了她擁有特殊的體質以後,我就發現我和催輕靈,才真正的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自從她親身經歷了奪舍那件事情之後,魏武涯的自爆,苗黑子夫婦化成灰灰,在加上我有意和無意的引導,在加上她體質的特殊,慢慢的,她已經快要和我走進一條道路上來了。
不是不同情,而是不同路啊。
所以,我纔出自內心的想要拒絕,我對馬芳華已經數次拒絕,奈何她此情不改啊。
“汪汪”
一溜的狗叫一下子把我從深思中驚醒了過來,我擡腳一下子把它踢到了一邊去,眉頭一皺,輕喝一聲:“滾一邊玩去,小狗妖。”
“汪汪”
小狗妖鍥而不捨,屁顛屁顛的再次跑到腳底下,一個蹦踧跳到我腳面上,一雙前爪子抓住我的褲腿,好像一個撒嬌的小孩一樣,瞪着水汪汪的狗眼,抱着我的褲腿腳汪汪的叫個不停。
我甩了幾下,都鍥而不捨,就是不放開,被我甩到最後,用牙咬住我的褲腿直往我房間裡拽去。
這小狗妖,我真是對它很無奈,想要搞死它很容易,一刀切下去,在硬的命都完蛋,可惜我這一刀切倒是自己省事了,我母親那一關沒法交代啊,這鬼狗妖變成吉娃娃很討母親的歡心,現在在我家裡的地位是直線上升,連我都要排在第三位,第四位是父親,已經徹底沒有了地位了。
這就好像一個看到心儀玩具,不給買就在地上打滾哭個不停的小娃娃一樣,我再次一腳把它踢臉色一冷說道:“小狗妖,在得寸進尺,我就算擔着被母親責罰也要處理了你,有什麼事,趕緊帶路。”
妖就是妖,更不要說是擁有一個人靈魂的鬼狗妖,這丫的很沒節操的討好的叫了幾聲,得到我的應允,立馬屁顛屁顛的往我書房裡頭前跑去。
別墅二樓是我的活動所在,書房,臥室,大客廳,同樣格局的一樓是父母平時的住所。這小狗妖一路跑到我的臥室裡,一溜的跑到我的書桌底下,那裡有一個專門裝玩具的盒子,它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從裡面咬出來一個小袋子。
呼啦一下子,袋子裡的東西散落了一地,那各色的玻璃珠子滾在了一地。
這小東西不但不收拾,反而一邊把其他的玻璃珠子撥拉到了一邊去,獨獨的留下一個玻璃珠按在了爪子下。汪汪的對我大叫着。
這些小玻璃珠就是小時候和小夥伴們玩彈珠的,這一小袋大概有三十四個,前段搬家時我又從我那百寶箱裡翻出來的,堆放在一起,這過年一陣忙碌,也沒有時間整理。
這個百寶箱,就是小時候自己收藏東西的箱子,無論是這些和小夥伴們玩彈珠的玻璃珠,還是玩具手槍,父親給製作的一些木刻的小玩具,還有一些其他的紙牌,套卡等收藏在一起的一個箱子。
這個箱子我記得還是父親特別給我製作,上面還落了一把鎖,前幾天我還拿出來緬懷一番,感慨一番呢。
小狗妖撥拉出來這個珠子,屁顛屁顛的用爪子護着,推到了我面前,我疑惑的看了它一眼,拿在手裡看了看,這就是個普通的玻璃珠子而已,只是裡面的圖案不是那種三葉形的圖額,而像一個很怪異的霧花一樣的圖案而已。
我疑惑的看了它一眼,手看了看手裡的玻璃珠子,對它說道:“小狗妖,這就是個玻璃珠子,你丫的不會是想要大爺我陪你玩彈珠吧?”
據說小狗喜歡撕東西,小貓喜歡團線團,這丫的在是個人的靈魂,說不定它也沾了狗的習性了呢,現在推出來一袋玻璃珠,不得不讓我有這個想法。
“汪汪.”
小狗妖焦急的跳着對我叫,我把手裡的珠子遞給了它,這丫的汪汪了幾聲,擺着小爪子對着那個玻璃珠子按下去,我眼裡僅是疑惑,不明所以,玻璃珠子,就是玻璃珠子,我拿在手中,沒有任何反應。
小狗妖拽着我的褲腿又往書桌邊,來到書桌上,呼哧呼哧的就順着桌子腿爬了上去,直奔那個我放置在桌子上的一堆冥器衝過去。
那裡有裝塔寶盒,裡面有半截斷塔,其中裝塔寶盒散發着瑩瑩的寶光,其上鏤刻神秘花紋這幾天都在一直閃爍着紫色的光芒,好像正在發生一種我看不到的變故。
還有閻王鬼璽靜靜的放在裝塔寶盒的旁邊,黑光閃爍,彷彿在它的周圍就是一個黑洞一樣,源源不斷的正在吞噬着某種神奇的力量,這幾天同樣也在發生着變化。
彷彿在這個新年中,這兩件神奇的古物,也都在發生着自己各自的變化,我幾經研究都沒有任何收穫,人家該放光還是照樣放光。
還有我製作的諸多冥文印章,製作人偶和冥紙符所用,還有被收走神力的韋馱金剛杵,另有剛從那個宮老頭那裡得來的一口破鍾,就這幾個東西,沒有任何的變化。
那小狗妖噌噌很麻溜的爬上了書桌上面,直接跑到那個破鍾跟前,小爪子一推,推到破鍾,噌噌的就往我面前滾動。
丫的,我知道你就是被這破鍾打敗的,現在雖然讓我對你的殺心減少了不少,但是也崩指望我給你毀鍾報仇吧。
我心思一轉,看着小狗妖指着鍾汪汪的對我叫了幾聲,看我不理解的樣子,然後吧嗒吧嗒的跑到一邊,把那枚玻璃珠叼在口裡,然後噌噌的跑到銅鐘前,張口一噴,丫的畢竟是個鬼狗妖,和其他的小狗就是不一樣,這一噴居然把玻璃珠子噴到了破鍾裡面去了。
“叮.”
玻璃珠子砸到破鍾裡面,發出一陣陣的清凌凌的脆響,聲音不大,卻格外的清冽,只聞鐘聲,就彷彿有一縷清泉注入心田一般。
鍾破,聲不破。
我正在聆聽鐘聲,小狗妖看我不動,立馬又焦急的跑到我身邊,汪汪的對着我就是一通亂叫,我疑惑的看着它,有些不明白它這麼做的目的何在,難道是告訴我以後砸鍾都用玻璃珠不用演完鬼璽,原因就是這玻璃珠子砸下去的聲音清脆悅耳好聽,而閻王鬼璽砸下去的聲音具有毀天滅地的音波攻擊嗎?
我不屑的用手指彈了一下狗頭,直接把它撥弄到了一邊,小狗妖真是無聊了吧,這找個玻璃珠子玩破鍾。
小狗妖則鍥而不捨,立馬跑到了我面前,然後急切切的汪汪的叫了一通,看我不理,它立馬呲着牙,把一隻前爪伸進狗嘴裡,裝作咬破狗爪的樣子,然後用力的往破鍾和玻璃珠子那上面各自一按。
我瞬間明白了,這丫的讓我血祭玻璃珠子和破鍾。
突然一驚,我一手拿起玻璃珠子,一手拿起破鍾,仔細的觀看了起來,破鍾還是破鍾,就那番樣子,但是這玻璃珠子我卻越看越覺的有些不一樣。
原本以爲裡面就是一個雪花狀的封空圖案而已,看起來和普通的玻璃珠子一樣,可是當我仔細的在仔細的看的時候,卻一下子爲裡面那個東西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裡面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雪花狀,而是一個六棱梭形的東西,每個梭邊上還都有一種奇妙的花紋,這所有的花紋聯合在一起,就是組成一個完整的冥文,也就是我擁有一雙神眼,才能看清楚六面棱角上的東西。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吉娃娃貴狗妖,這丫的立馬毫不猶豫的對我很有人性化的點了點頭,然後用爪子在口裡比劃着,一個虛按破鍾,另一下虛按玻璃珠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眼前的這隻鬼狗妖,真有種很操蛋的感覺,這玻璃珠子我玩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發現它和其他的玻璃珠子又和不同,這鬼狗妖一道家裡,就把它巴拉出來,貌似這珠子和這破鐘有點牽連,貌似,頓時想起了剛纔小鬼狗妖用玻璃珠子撞破鍾,心中暗道一聲:這丫的莫非是這破鍾失散的撞粒疙瘩不成?
想到這裡,我心跳不由的一陣加速,咬了咬牙這破鐘沒有撞粒都這麼厲害,如今我要是給它補全撞粒,那威力.
想到這裡,我心中暗自歡喜,一手拿着破鍾,一手拿着玻璃珠子,一口咬破舌尖,的咱不用指尖血,舌尖精血,比那勝數倍,如果真是補齊了這口鐘,一口精血算個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