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頓,那仁純真人的臉上頓現猙獰,手裡的鎖命追魂血河箭再次的拉了起來,殺氣騰騰的拉開滿月,冷冷的道:“小子,別想拖延時間,什麼聖器千機變,什麼佛門降魔金剛杵,統統都是騙人的,我們師兄弟多出鑽營數十年,也只謀得這件半仙器鎖命追魂血河箭。我看你也不是那種有才,有德之人,就算有這等逆天的寶物,豈能是你這種無才無德無能之輩的窮鄉僻野的小子能夠得到的。就算要得到,那也應該是我們師兄弟,我們纔是得道全真,我們纔是有道高人,這次殺了你,不正是映襯了那寶物要有德者得之的道理嗎,嘿嘿,活該你是尋寶者,不是得寶着。寶物,應該給我。”
那仁純真人的這番話,真的是好不要臉,這把自己誇的,都美成天仙了,簡直是天下高人的典範啊。可惜,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可一點高人的典範都沒有,剪徑小賊的身份就是他們倆最好的詮釋,如果在白家宅邸這丫的敢這樣不要臉的自誇,我早就吐了他一臉吐沫了。
這個時候,眼看着我的地獄十八層寶塔已經完成十七層虛影,只差一層,就可以功德圓滿,我怎麼可能眼看着功虧於潰。
眼看那仁純真熱就要射出手裡的鎖命追魂血河箭,仁高真人眼裡放出血煞而熾熱貪婪的光芒,我趕腳他是這麼快的就進入打劫的狀態。
現在他要是就射出血河箭,我一定沒有辦法抵擋,當即,我大吼一聲,直接往前一跳,手裡的韋馱金剛杵猛的往前一刺,就是一道純正的金光射出去,這是神光佛氣啊。金光一閃,我大吼一聲:“好你個仁純真人,我看在咱們同行不多的基礎上,本來想給你們師兄弟一個機會,讓你們回頭是岸,卻不料你們居然如此不知道好歹。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年前的神威聖教大決戰,老子在屍山血海中都趟過幾個來回,豈會怕你們兩個小雜魚。”
“神威聖教,正邪之戰!”
果真,我剛拋出這個話題,那對面的仁純真人就是一頓,手裡剛想射出的鎖命追魂血河箭都是一頓,這根箭,乃是半仙器,用血河車祭煉而成,如果說有人不知道什麼叫做血河車,那就給你們說一個比較大衆化的名稱:胎盤。
那仁純,仁高這對師兄弟立馬驚呼一聲,顯然也知道年前的時候,鬧得沸沸揚揚的神威聖教的事情,蓮花童子劉大姐敲響了驚神鼓,鼓聲一響,天下有道者皆是震驚,這仁高仁純都是人間童子,怎麼能夠不知曉,估計他們能夠現在留的姓名,沒有參加那個盛會,恐怕也是沾了修爲不高的緣故啊。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正邪征伐大戰,滅神威聖教,我觀長着乃是實力高絕的半仙高人,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正邪大戰,乃是仙人同齡,混戰與異時空,大家都沒回來,就是大戰沒有結束,小子,你別以爲我們不知道,正邪大戰,豈能是你一個野途的小子能夠參與的,道聽途說的消息,也敢往自己身上硬貼金,今天老子就要揭開你虛妄的真面目,讓你品嚐一下欺騙我等的下場。”仁純真人只是一驚,怎麼也都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和仁高對望一眼,都以爲我在欺騙他們,頓時殺機上揚,殺伐再起。
而在這個時候,我卻面露喜色,同時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我剛纔說的神威聖教的事情,自然是真的,本來這事我是打死都不會外傳的,就算說出去,那也只能對死人說出來。
仁高,仁純,在我眼裡看來,已經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死人,全天下的高人盡滅於羅豐山道場,只有我一人逃出昇天,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恐怕我絕對會遭到全天下的有道高人追殺不止,因爲羅豐山道場的事情就算我說出來,恐怕十之**的人也都不會信的。
眼看二人殺機將起,我看着手中已經成型的十八層地獄寶塔。渾身的殺機蜂擁而起,眼中精光一閃,大吼一聲:“老子乃是實誠人,從來都不說實話,二位臨死之前,在告訴你們一個真相,讓你們死的明白,老子這座寶塔雖然不是聖器千機變,但是這十八層地獄寶塔也不輸千機變分毫,能夠死在十八層地獄寶塔下,也是你們兩個幾輩子都修不來的造化,膽敢暗算老子,那你們就給我去死吧,地獄寶塔,給我滅了他們啊。”
我大吼一聲,體內的混沌真氣不要命的灌輸進剛剛用虛影補全的十八層地獄寶塔中,那寶塔頓時綻放出一道道凌厲的神光,在寶塔的四周,宛若有一種看不見的黑洞,有無盡的偉岸的力量從無處不在的星河恆沙空間中破界而來。
這個時候,我所要做的,就是作爲一個支撐點存在,拼命的把自己體內混沌真氣灌輸其中,讓這虛影維持下去。
也在這個時候,那仁純仁高師兄二人也終於發現了我的企圖,那仁高真人率先大吼一聲:“師兄,這小子一直都在欺騙我們,他在拖延時間啊。”
“該死的小王八蛋,臭魚爛蝦一樣的東西居然敢戲弄老子,鎖命追魂血河箭,殺...”仁純臉色很不好看,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被欺騙的滋味很不好受,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特別是他們這等自喻名門大觀的人,臉面看的尤爲重要。
我這是啪啪的打他們的臉啊。
箭矢飛來,箭頭寒光閃爍,一縷殺機直接鎖定了我,箭桿血紅,瀰漫着血河的戾氣,彷彿航空發動機裝在跑車上一樣,玩命的爆發催動。
這一下,如果是我沒有準備,絕對一箭斃命,第一箭那是因爲有冥車玻璃阻擋,冥車內的神秘冥符集合了所有的力量,尚且被其洞穿玻璃,也只是稍微阻擋了一下,這纔有機會讓我在瞬間憑藉着鎖定暫時隔斷的時刻,用閻王鬼璽阻擋了一下。
現在,三丈之內,眨眼及至,如果手中的地獄寶塔沒有組合成十八層虛幻寶塔,只憑借我現在的能力,面對如此極端的暗殺半仙器,我絕對是死路一條,避無可避。
而如今,我手中的寶塔緩緩懸浮而上,上面掛着的漆黑的小鐘頓=如風吹風鈴,發出一陣叮鈴鈴的聲響。
那聲音一出,頓時形成一片音波泥沼,那道鎖命追魂血河箭剛至隱蔽範圍,就猛的一頓,之後,就如魚兒入沼澤,速度霎時慢了下來,從極快到極慢的瞬間,甚至讓人產生一種極端的思維混亂的錯亂感。
就算是事先預料到寶塔可能抵擋住這根必殺鎖命追魂血河箭,也沒想到這只是補全了九個鈴鐺的地獄十八層寶塔居然如此厲害,有這麼大的威力。
寶塔凌空,忍住心中的驚訝,這個時候,對面的二人完全還沒有從剛纔的殺機之中回過神來,我託着寶塔的手猛的往前一推,那十八層地獄寶塔頓時呼嘯一聲,彷彿被一種神奇的力量灌輸其中。
打個比較形象的比喻,那就是彷彿被瞬間吹起來的氣球一樣,轟隆一下子膨脹了起來,四周的黑光閃爍,急速膨脹連周圍的空氣都擠壓的吹動起來,形成了一道旋風打着卷的往外擴張。
十八層地獄寶塔暴漲,並非是爲了顯擺它的高大上,而是真正的顯擺它的絕殺的威力來了。這個時候,那對面的仁純,仁高這對師兄弟,也發現了他們的鎖命追魂血河箭的異常,而我這個時候往前邁出一步,伸手一抓,直接把這枚獵殺毒箭抓在了手中,不顧二人的驚訝,手中近乎高達十丈的地獄寶塔往前一扔,大吼一聲:“鎮壓”。
寶塔頓時騰空而起,直接對着他們二人頭頂壓了下去。
那絕壓的姿態,真如泰山壓頂,瘋狂的壓力,就算仁純,仁高二人在蠢,他們也發現了不對勁,彷彿事情並非像他們想象的方向發展啊。
那必殺的一箭被我一手捏掉,那凌空的寶塔,宛若泰山壓頂,剛一鎖定二人,就讓他們產生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此時,我終於從二人驚恐的眼神中看到了另外一種神采,那就是驚駭,那就是逃,逃,逃,瘋狂的逃,有多遠逃多遠的逃跑。
可惜,我的十八層地獄寶塔剛剛組合一點,在我手中算是第一次出世,它的首殺豈能落空。幾乎不用我操心,那十八層地獄寶塔上的掛角風鈴小鐘頓時聲音一變,灑下一道道音波,那兩個剪徑小蟊賊身邊的所有的陰陽二氣,五行之氣,紛紛一下子劇烈的波動起來,變成了泥沼陷阱,二人剛一擡起腳步,就被陰陽二氣纏繞,五行之氣束縛,混亂的五行讓二人身影都站不穩,那裡還有機會逃跑。
人在遭遇危險的時候,都會第一本能的選擇逃避,趨吉避凶這個詞語已經發明瞭數千年,這就說明在數千年前,人們就總結出了人的這一本性了。
如果逃不掉怎麼辦?當然是涼拌了啊。
“轟...”
十八層地獄寶塔鎮落大地,神馬仁高真人,什麼仁純真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統統被鎮壓在地獄寶塔之下,寶塔不愧是寶塔,一將落下,就大地震動,彷彿引起了一場地震,整個地面都被砸的硬生生的下陷了三米深。
這個時候,我纔是真的看的目瞪口呆,在周莊的時候,在羅豐山的時候,我已經親身體會到了寶塔的威武霸氣,可是當我第一次驅使寶塔的時候,才真真正正的被它震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