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渡客
王懷仁老爺子和張三爺的要求,方得勝方總現在是無條件的執行,我們慄城縣就有個天龍湖,憑藉方總的人脈關係,香灰很好找,酒店裡本身就已經清空。
半個小時候,按照張三爺的指示,香灰圍繞着距離酒店三尺的地方灑出一個香灰圈,然後,張三爺在對着酒店正門的地方,也就是香灰最後合口的地方放下一個玉石獅子,這個玉石獅子正是方總找回來的鎮壓經文的鎮紙。
然後,張三爺對着玉石獅子鎮紙一腳塔下去,等他擡起腳的時候,只看那拳頭大的玉石獅子居然被他一腳踩進水泥地裡。衆人看的大吃一驚,而我,卻感覺到老神棍這一腳跺下去,一道無形的氣息以玉石獅子爲起點,沿着那香灰路線往外蔓延,雙雙圍繞一圈,又在這裡會合在一起。
隨後,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其他人一定看不到,就是我也看的不太清楚,我體內的陽氣鼓盪,體外封陽七星陰氣激盪,滋生混沌,佈滿我的雙眼,只看那剛纔的香灰圈子已經逐漸的發生變化,每一個香灰粒子都好像一塊磚頭一樣,在香灰上不大一會的功夫就豎起了一座城牆。
我知道,這是一座陰陽牆,這在筆記裡有記載,以香灰爲根基,以陰陽爲牆磚,隔絕陰陽,在石獅子那個地方,留下一個出入口,但是卻有一尊威武的石獅子把守着,如果不經過他的允許,任何人都將被獅子撕的粉碎。
看着王懷仁師徒目光灼灼的,我知道,他們倆體內的混沌之氣都比我多,修爲比我強多了,早已經激發陰陽雙瞳,觀氣入目,不比我這個連入門的傢伙,還沒等看清楚,體內的陰陽混沌之氣就一下激盪,眼前的異象已經消失了。
張三爺拍了拍並沒有任何灰塵的手,貌似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的樣子點了點頭,對方總說道:“成了,陰陽兩界已分,方總,請你派人把守此地,千萬不可以讓人破壞了香灰,更不要從此地跨入香灰圈內,否則,出了任何問題,請自負。”
張三爺小露身手已經鎮住方總,他自然不敢說上一個不字,一切都按照張三爺的要求連忙吩咐人去把守此地。
王懷仁老爺子看一切準備妥當,和張三爺對視一眼,二人齊齊走進香灰圈內,我和王二雄也相視一望,各自輕輕一笑,緊隨二人其後,在其他人看來,我和王二雄就是他們兩位老神仙的門下童子,負責拎包,伺候,其實,說起來作用還真的差不多。
帝豪國際大酒店的主樓門前是一個大的廣場,廣場中間有一條紅磚鋪地的主道,在靠近主樓的地方修築有風水浴池,噴泉假山,從風水的角度上來看,是這來風聚水,擋煞迎福的意思,同樣又能美化環境,其實很多大酒店都是這種格局。就廣場四周都是園藝花壇,間隔有停車位,綠蔭環繞,看起來更像一個花園一般。
如果換做平時,我想我會有一個美麗的心情好好的欣賞一下我們慄城縣最豪華的地方,無限接近五星級的大酒店。
但是此時,景色雖美,現在卻給我一種陰森的感覺,夏天的五點鐘應該是最炎熱的時候,太陽就像一個不服老的退休幹部,仍舊在發揮着超乎尋常的光和熱,但是在這裡,似乎被一層過濾膜隔絕了。
我知道,這裡,真的被張三爺隔絕陰陽了,用陰陽界比較流行而且比較玄乎的一個話來說,這裡如果長期不被破壞,那將會自成一界。如果這裡的厲鬼不被解決,這裡將會成爲一片鬼域,這棟樓,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成爲一棟鬼樓。
張三爺帶我進來的目的,不外呼就是現場教學,實戰鍛鍊,我一路走來,仔細體會,然後回憶筆記裡的點點滴滴企圖和現在的這種場景結合起來,讓理論,成爲實踐,徹底成爲我的能力。
張三爺和王懷仁老爺子二人步伐不急不緩,每一步如果去丈量,都會是規規矩矩的二尺七,這個尺寸的步伐叫做陰陽步,是陰陽渡客行走陰間的一種特殊的步伐,據說暗合陰間,落地無聲,如鬼飄行,又叫鬼步。
二位老爺子走的自然輕飄,落地無聲,王二雄走的有些勉強,但是也是無聲,唯有我的步伐,大小不一,落地聲響,在外面還好,剛一走進大廳,這腳步聲就顯得格外的響亮。我知道,我要學的,還多着呢。
整個大樓裡已經全部斷電,沒有了自適應強度燈光,一樓大廳光線很淡,那種陰寒的氣息更濃,讓我剛一進門,就無形中打了個冷顫。
走在前面的二位老爺子在大廳的中央停了下來,不知道何時,張三爺把那個八卦掛飾又拿了出來,。這大廳裡,那八卦掛飾居然閃爍着瑩瑩的光芒,看起來好像電視上那些神話故事裡的寶貝發出的寶光一樣,我知道,這是老三爺激發了八卦玉飾自身的能量印章,在陰陽交互中激發出來的陰陽氣光芒。
王懷仁老爺子隨手灑出一把紙錢,每一張紙錢上都有印章,我知道這是王懷仁老爺子製造的紙冥器冥幣,如果是一般的孤魂野鬼,都會出來爭搶,在我們的一雙陰陽眼下就會顯露原形,可是現在那些冥幣剛一飛出去,就擦出一溜的火花,然後在空中發出一聲波的一聲輕響,紛紛燃燒了起來。
這些冥幣紙錢打着轉的落下,落地化成灰燼,彷彿這些紙錢點燃了周圍的溫度,剛纔那種陰煞寒冷居然被驅除了。我定眼看去,原來那冥幣紙錢雖然燃燒成灰了,卻在空中留下一圈淡淡的幾乎不可察的煙氣,就是這圈煙氣阻隔了外界的冰寒。
我正看的那煙霧出神,這時候只聽我身邊的老神棍張三爺一貫看不起人的語氣嘟囔道:“王扒皮還是這麼摳門,連買路錢都不捨得出幾個大錢,灑把小錢出去,你好歹也是一大師,居然好意思拿的出手。”
王懷仁老爺子眉毛一豎,凌厲的目光一掃老神棍沉聲譏笑道:“小錢?一張冥幣四十七,剛纔一把撒出去十四張,老子一把五六百,我可沒見你把一根毛。”
這數字,我聽的結舌,這那是撒冥幣,這比撒錢還要貴啊,一把五六百還是小錢,這要是連續撒個十來把,五六千塊就沒了啊。我拉黑活累死累活的個把月也就是這麼多錢。
張三爺偏偏還不依不饒的說什麼五六百你也好意思說出口,這年代,五六百塊算個屁,等會這場事情做完了,他方得勝至少也要出一兩百萬,既然你心疼那倆錢,那好,老子來替你開路,咱可事先說好了,這錢,怎麼的到時候也要分我個百八十萬的。
這個價格,我聽的當時就醉了啊,一兩百萬,是個啥價錢啊,我簡直是想都不敢想啊,原本我以爲有個幾萬塊就不得了了。
張三爺要是分割百八萬的,到時候我怎麼的也能湊合着撈個十萬八萬的吧,正在我做着金錢夢的時候,張三爺一巴掌拍在我腦後,沉聲說道:“小子,想啥呢,還不趕緊把冥紙盔甲穿上,拿出人偶,老實的跟在我們後面好好學學,要是等會被厲鬼勾了魂,可別怪老子不救你。”
這時候,場面上又起變化,只看那冥紙幣燃燒後的菸圈逐漸的變淡,幾乎不可察,陰冷的煞氣又開始瀰漫了過來,整個大廳的光線越發的暗淡,似乎已是黃昏,但是我知道,外界的太陽根本還沒有落山。
前面王懷仁和老神棍張三爺並排而立,周身鼓盪着一層無形的氣息,王二雄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的身上不知道何時已經套上了一套金光鎧甲,明光煌煌,也有一層無形的氣息,隔絕陰煞。我知道那是王二雄的紙冥器盔甲。
我猛的打了個激靈,這裡,恐怕已經變成了鬼域。
我連忙把四極百納盒打開,拿出那最上面的一層冥紙盔甲,這時候,張三爺扔給我一個玻璃圓管,一滴紫紅的血液躺在玻璃圓管底部。他說這乃是紅毛黑冠的雞冠血,用它激活紙冥器。
我還做不到王懷仁那種程度,隨手就能激發體內陰陽混沌氣息激活紙冥器,我只能用血激活,如今有了紅毛黑冠雞冠血,這種至剛至陽之鳥血之剛烈,驅陰最妙。
我眼前一亮,小心的到出一點在食指手心上,留下一點以備不時之需,心中一動,體內陽氣升騰,體**星滾動,頓時陰陽中和,有一種混沌氣息生髮而出,有一絲被我引導出來直接灌輸進哪食指上的血滴內。
我趁着這一滴血液裡蘊含陰陽混沌,連忙把冥紙護具錯開,手指對着那三件紙冥器上的印章連點三下,頓時,一個詭異的事情在我眼前發生。如果不是親眼所看,我也不會相信,前一刻還是一套紙做的盔甲,後一刻,一陣旋風吹來,彷彿從紙冥器上吹出金粉,散發出點點金光來。呼吸之間,一套金光閃閃的護具出現在了我面前。
金色的頭盔,金色的鎧甲,金色的護腿,三件一套,我心中一喜,然後伸手對着護具一指,那三套護具居然凌空飛出來,在空中嘩啦一下子解體了,然後瞬間落下,我只感覺身上一沉,那整套護具已經穿戴在我的身上了,金甲披身,我一瞬間好似變成了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一般。
我心中很是激動一番,用手拍打了盔甲的葉甲,居然發出嘩啦啦的金屬碰撞聲,我不知道這要用什麼原理去解釋,反正只要和陰陽渡客有關的事情,都沒有辦法用現在科學的定義去解釋,因爲,陰陽渡客本身就是不科學的存在。
這個時候,張三爺又對着我的屁股踹了我一個趔趄,嘴裡嘮嘮叨叨說着不就是一件紙糊的東西嗎,激動個屁啊,趕快把第二層的紙人拿出來用雞冠血激活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