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相親就以這種糟糕的情況下結束。如果沒有後續的事情,這也僅僅只是我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朵小浪花,很快就會淹沒在我的記憶中,說不定在偶爾的時候遇到類似的情況就會回想起來也說不定。
可是當三天後,當我接到胡蓉蓉打來的一個電話的時候,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胡星星的導師劉歡喜要見我。
劉歡喜是一位傳奇歌星,不但是我從小聽着他的歌聲長大的,就連我的父輩們也都是聽着他的歌走過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他是一位家喻戶曉的明星,同樣也是一位國際巨星,是國內衝向世界並且成功演繹到全世界的真正大明星。
同樣,也是一位大慈善家,從崛起這幾十年來先是捐贈,後來成立扶貧基金,專門對貧困學生扶貧,可謂是大愛與民間,在國內是真正的聲望所歸的大歌唱家。只是近些年據說因爲身體的原因逐漸消失在歌壇,退到了幕後,挑起了培養下一代音樂人的擔子。媒體盛傳,近些年,數位紅極一時的歌星都是出自他的門下。
如果胡星星真是他的弟子,取得如今的成就,那一切都說的過去了,因爲只要是他推出的歌星,還沒有不成功的。
就是這麼一位家喻戶曉的名人,現在偏偏點名要見我,這讓我心生疑惑。
早上接到電話,我都疑惑了一路子,開車的路上我在腦海裡猜測了很多的原因,最終也沒有想出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劉師傅一個堂堂國際巨星,號稱明星歌手導師的大人物,怎麼要見我這個鄉下開黑車的小屁民。
上午十點,我吃了頓晚來的早餐後,給胡蓉蓉打了個電話,這才驅車趕去了醫院,準備去見一下那個號稱明星歌手的導師,劉歡喜。
我車剛一開到醫院的附近,就看到了胡蓉蓉和胡星星兄妹倆站在醫院的一邊往着來向的車輛張望着,一看到我的車,立馬狠狠的揮舞着手臂,在二人的身後,有一個頭戴遮陽帽,配有墨鏡,身穿一件夏季風衣的人站在二人的身後。
這番打扮幾乎把他整個人的容貌都遮掩了下去,如此,在這個陌生的小城裡,幾乎不可能有人會認出他來。
傳說中的明星出場,黑衣保鏢都要跟兩排的浩大場景並沒有出現,身邊連個跟班都沒有,果真和傳說中的國內最親民的大歌星一樣。
我把車開到三人的跟前,緩緩的停了下來,搖下了車窗玻璃問道:“蓉蓉,胡星星,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這位,就是胡星星的導師吧。”
胡蓉蓉和胡星星點了下回應了一下,胡星星恭敬的站在導師的身邊,伸手拉開了車門,他導師態度很溫和的呵呵一笑說道:“聽我學生說起過你,你叫韓守城,我叫你小韓吧。這麼着急把你叫來,真的不好意思。是我確實有事情要問你的,如果小韓你不介意,我想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一坐,好嗎?”
既然來了,我也不會推辭了,他是大明星,但是,我發現我居然沒有那種見到他這種大明星的驚喜的樣子,更沒有撲上去想要他簽名合影的想法。我暗自想到,看來我真沒有當追星族的潛質啊。
“如果劉先生不介意,請上車。”我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
“謝謝。”劉歡喜很客氣,然後轉身對胡星星和胡蓉蓉說道:“星星你剛康復過來,身體還需要靜養,蓉蓉你陪你哥哥先回醫院去吧,我和小韓有點私事要商量一下。”
劉歡喜說話的語氣很客氣,但是聽起來卻不容置疑,胡星星略微一遲疑,然後又看了我一眼,好像對我很不放心的說道:“師傅,要不,我在外面等你們?”
我呵呵一笑,搖上了車窗玻璃,劉歡喜對胡星星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我立馬啓動汽車往帝豪國際開了過去。
要是以前我是絕對沒有那個實力隨意的去帝豪國際消費一頓午飯,或者在大廳裡,要一杯象徵着身份和地位的昂貴的下午茶,然後再來點茶點,愜意的品嚐一番的,微笑着目視路過的各色美女。
而今,一張免費的金卡就輕易的解決了這一切,這個,就是我跟隨張三爺他們解決帝豪國際的洛水鴻封神事件後帶來的好處之一。
當然,雖然這張金卡可以讓我免單,我也不會有事沒事的拿來消費,真這樣做了只會降低自己的人格,張三爺他們收了卡後都不知道隨手就塞到那裡去了。
免費金卡的魅力就是很大,我剛一出示金卡,前臺服務員就通知了經理來親自接待,經理還是當時那個慌張着跑腿的大堂劉經理。現在還記得我就是當時進入帝豪國際大廈又完好無缺的走出來的高手之一。
在大堂經理恭敬的招待下,給我們開了一個豪華的包廂,並且上好了兩杯上好的藍山咖啡,和一些糕點,並吩咐專門留下一個服務員在門外聽候我們隨時的吩咐,這才恭敬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劉歡喜纔去掉衣帽,摘掉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露出了他全部的真容來。
果真,還是那曾經風靡全亞洲,衝向全世界的大歌唱家劉歡喜,他那獨有的短脖子尊容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
“呵呵,擁有這麼豪華的酒店的免費金卡,大堂經理親自接待,小韓,看來你也不像表面上的身份那麼簡單啊。”劉歡喜一邊拉開桌椅坐下,目光略帶審視的打量着我,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一分價錢一分貨,一杯上百的咖啡和一杯兩塊錢的速溶咖啡味道果真不一樣,同樣,老牌歌星和這位現在號稱歌星導師的劉歡喜,同樣也有不一樣的氣度。
在他身上的那種沉穩的氣度,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和諧的感覺,這是無數年風風雨雨登臺歷練出來的已經融入他自身的氣度,這種風度是胡星星這種少年新星身上絕對沒有的。
我抿了一口香醇的咖啡,不準備往我身上牽引這個話題,對着他呵呵一笑說道:“劉老師,我可是聽着你的歌聲長大的啊,不但是我,我父母,可以說我全家人都是視你爲我們的偶像,等會劉老師你可得給我簽名合影,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劉老師你可要圓我這個夢啊。”
劉歡喜笑呵呵的一擺手說道:“要是我的粉絲見到我,可不是你這個樣子的。等會簽名,合影我都可以給你,憑我這張老臉還是有點價值的。好了,好了,閒話咱們就少扯了,小韓,你也疑惑我怎麼點名要見你的吧?”
我點了點頭,一手端着咖啡,輕抿了一口,眼睛卻始終在盯着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說相聲要有捧哏的,我可不是他的捧哏下家,愛說不說,我不在乎。
果真,他看我沒表示,又彷彿自嘲的呵呵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東西擺在我面前,輕點一下說道:“這個東西,你應該認識吧?”
我低眼一眯,桌子上放着的居然是胡星星脖子裡曾經戴着的那個詭異的吊墜,就是這個吊墜有一股黑氣冒出,卻被我無意中蘊含了精氣神的眼神給一眼破去。
現在居然跑到了劉歡喜的手裡去了,我心中一動,突然冒出了一個怎麼也不會想到的猜想,眼睛下意識的不由一眯,但是面上卻不露聲色,用手把那個六邊形祭壇吊墜拿在手中,一邊翻看一邊說道:“這個東西很奇怪啊,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吊墜,劉老師給我看這個吊墜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以爲我弄壞的吧?”
吊墜上一道裂痕從中裂開,直接把中間的囚牛撕裂成兩半,其他更多的細小的裂紋佈滿整個吊墜,彷彿隨時都會碎裂,但是摸在手中卻感覺不到一點裂痕的存在,如果在仔細看,這彷彿不是裂痕,而是那種神秘的冰裂紋,不是裂痕,而是花紋而已。
我知道,摸起來像冰裂紋,其實,根本還是裂痕,只是這種裂痕不是簡單的破碎的裂痕,所以肉眼看不出來罷了。而且這個東西摸起來很像一個瑪瑙材質,涼涼的,摸在手中似乎有種陰石的感覺。
劉歡喜聽到我的否定的回答,不但沒有失望,反而眼睛一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然後肯定的說道:“小韓,我就知道是你破壞掉了這個祭壇。從你拿出免費金卡的時候我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你破壞掉這個祭壇的了。能夠有帝豪國際的免費金卡的,怎麼可能是簡單的人,小韓,我知道,你一定是一位隱藏在世俗的奇人子弟,或者?就陰陽渡客吧。”
我立馬狐疑的眼睛一眯,上下來回打量了劉歡喜好幾遍,終於,我還是從他的身上發現了一種不尋常的氣息,這種氣息,我只在一種東西上見到過,那就是花仙姑神像上的信仰的力量,只有神的身上,纔有信仰的力量,而現在,見鬼的劉歡喜身上居然有淡淡的一縷信仰力量。
這怎麼可能啊,劉歡喜明明是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是凡人啊,怎麼可能有信仰的力量,這根本不可能,也不合常規的啊。
就連蓮花童子,已經是人間童子的修爲,拜神九天聖母這位元生大神,也只能供奉香火。不成神,根本吸收不了香火,就沒有辦法化成信仰的力量,蓮花童子也只能接收九天聖母這位大神賜予的神力。
不露聲色的,我把玩着這個囚牛祭壇吊墜,眯着眼睛,兩道並不鋒利但很有穿透力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對面的一臉驚喜的劉歡喜,我知道在我剛纔把玩着這個吊墜的時候,可能就已經泄露了我已經提前知道這個吊墜的秘密了。
而在那一刻,劉歡喜就可以斷定是我摧毀了這個囚牛祭壇吊墜的,至於我是陰陽渡客的猜測,我沒有立馬否定,那就是一種變相的肯定。
這一肯定,更讓劉歡喜驚訝,雙手猛的一按桌子,嚯的一下站了起來驚呼道:“小韓,你真的是陰陽渡客?真的嗎?真的是,真的是陰陽渡客?難道陰陽渡客的傳說是真的?”
劉歡喜這個態度一下子把我說的愣住了,好大一會,看着激動的彷彿我纔是他的偶像的,他纔是我的終極粉絲一樣。
陰陽渡客,什麼時候成傳說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