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十丈高寶塔,真如一枚如此噸位的實心鐵塔從百丈高空墜落,在這範圍之內引起了一場小型的地震,地面塌陷,轟隆隆的山石滾落,這一下,不但把仁純和仁高兩個剪徑小賊砸的灰飛煙滅,連地面上也被砸開了一個大坑,整個路面被砸的斷裂。
看着前路已斷,我不由的有些懊惱,這第一次操作,真是業務不熟啊,力量使的有點大啊。
還好,寶塔就是寶塔,上古無傷至寶,一擊落下,也沒有了第二次攻擊的能力,所有的力量都被這一記攻擊消耗一空。下層虛幻補齊出來的十七層隨着力量的消散,也快速的消失了,不大一會的功夫,就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塔尖和十八層的程度,我拿出裝塔寶盒,對着那寶塔塔尖一招,寶塔塔尖連着十八層直接從大坑裡飛出去,安穩的落入到了裝塔寶盒之中去了。
這個時候,我才長出了一口氣,往那被砸出來的大坑裡看去,果真連一點渣渣都沒有剩下。
我在看看手裡的這根血色箭矢,沒有了那把奇異的弓,這杆箭也只能當作一根麻桿,成了無用的東西,被我隨手扔在了一邊。
前路已斷,殺機也消除了,看着被射出一個洞的冥車前擋風玻璃,我不由的有些心疼,上次被撞傷了可以自動修復,不是不知道這都破開一個洞了還能否修復的了。
這個時候,我也無暇關心冥車的狀況了,原本空無一人的穿山路上,從前後兩方又開始有車輛開來,剛纔我和仁純二人的戰鬥,說起來時間很長,其實也不過是十來分鐘的功夫,也正是這十來分鐘,這段山路上恰巧沒有車輛穿越,否則,我那一擊震落山石,說不定都有可能徒增傷亡。
看着前後開來的汽車,我也轉身拉開車門,不顧的在爲剛纔的一場生死大戰傷春悲秋,感慨抒情。大戰我經歷了很多,但是主動殺人,我還是第一次,我發現我卻一點也都沒有爲自己第一次主動殺人有任何的不適應的地方。
彷彿很自然,又彷彿很應該,最主要的是感覺,殺個人,怎麼就這麼平淡呢?這種感覺,真如捏死一個毛毛蟲一樣簡單,沒有任何的反應的。
我看了一下後路,還好後路的堵路山石被剛纔一陣滑落的山石砸落了下去,又空開了一個小孔。
我坐在冥車內,發動汽車,感受着冥車的狀態,除了前擋風玻璃破開一個大洞,並沒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
而冥車給我傳來的信息就是,想要修復前擋風玻璃上的漏洞,需要冥骨血沙。如此看來,也只有去陰間一行了。
我輕嘆了一聲,心念一動,就發動冥車準備倒出這片亂石區域,掉頭走另外的一條路線,西邊的太陽漸漸的落山,雖然露出遠了一二百公里,在凌晨時分趕到太平鄉大橋頭還是應該沒有問題的。
“哥們,前方這咋回事?流星墜大地了?還是外星飛船降落了,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直娘賊的,這路都塌了啊。”一車主把汽車停在了後面不遠處,邊走邊調皮的踢飛幾塊小石子,隔着老遠就對我招手。
“地震了。”我頭也沒回,淡淡的回了一句,操控冥車往後倒去,這個時候那又這個時間搭理他,明顯的,這是一個精力旺盛而且好奇心強的傢伙,要不然怎麼會開豐田霸道這種大玩意。
“地,地震了?”那哥們先是一驚,臉色瞬間大變,不但瞬間停止止步不前,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不再如剛纔一樣莫不驚心一樣的淡定,總的來說,一聽說地震,就會發自內心的慌張。
在祖國曆史上,有名的地震無不是給全國同胞們留下及其悲慘的記憶,看着他略顯驚慌還裝作鎮定的模樣,我又補充了一句:“嗯,地震了,山體塌方,大石頭滾下來把路給砸壞了,市政工程嗎,豆腐渣就是這樣,怒,你看那坑砸的。”
政府真是一個很好的背鍋俠,狗咬人了願政府不出臺養狗的政策,母豬上樹了不怪母豬爲啥上樹,反而討論起母豬之所以上樹和國家的關係。總之,政府的存在,好像就是專門爲了被黑鍋而誕生的一樣。
說真的,這個路,還真不是豆腐渣,那麼凌天一擊,也僅僅是讓路面塌陷,而不是塌方,就足以說明這段路基的合格了,誰讓政府是背鍋俠,我不讓他背這個黑鍋,都對不起自己了。
那哥們一聽,果然露出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這個時候我的冥車已經從他身邊輕輕的倒了過去,他這個時候纔看到我冥車前擋風玻璃上的一個拳頭大的洞口,在看看的我的坐騎,頓時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哥們,看到了吧,這就是國產車,玻璃都不過關的,稍微大一點的石頭都能砸出一個打洞,還好砸的方向不對,不然你現在都要光榮了啊。看看我的大傢伙,夠霸道吧,別說石子,就是石塊砸上來,我這車也沒事,小鬼子人挫,這車造的,真不挫。哥們,給你個忠告,爲了咱們的生命安全,請遠離國產車,購買小鬼子的車吧。”
這話,如果不是他順道提了小鬼子人搓這句話,我真想一腳把他丫的踹山下摔死他。鬼子的日系車,我冷哼一聲,心神一動,腳下的油門猛的一踩,在壓住一個石子的時候猛的一頓,一個急剎車下去,那剛剛被壓住一點邊的石子頓時如一粒子彈一樣嗖的一下往後飛了出去。
“嘭......”
一聲撞擊聲想起,我不用回頭也知道,那石子剛好射中他的前擋風玻璃,只聽嘩啦一下,整塊前擋風玻璃碎了一地。
我看了一眼車邊目瞪口呆的這哥們,然後把頭伸出窗外扭頭看了一眼那徹底破碎的豐田霸道前擋風玻璃,淡淡的說道:“哥們,好像剛纔我的車壓住一塊石子,一下子就擊飛了你的鬼子安全車的玻璃了啊。”
那哥們一副見鬼了的模樣點了點頭,怎麼都不會是這種結果。
“那塊玻璃多少錢?我賠。一萬?夠嗎?”說着,我從口袋裡掏出來幾捆錢,每一捆都是一萬,剛剛取出來,本來準備留着這幾天用的,沒想到這一下子倒是成了我的裝逼利器,看那哥們愣愣的模樣,然後我又拿出來一捆,淡淡的看着他問道:“兩萬?”
“啊,”這時候,那哥們纔回過神來,開豐田霸道的,自然也不會是窮人,只是,我這車蹦出去一個石子,直接把他的車玻璃崩碎的,而我的車玻璃透了一個大洞,其他的地方,連個裂紋都沒有。
不是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啊,這兩個情況一比較,掄起安全性,自然不用提了,刷刷的打臉啊。
那個門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扭頭大步往自己的車上走去,嘴裡還兀自的大罵不止:“孃的,這小鬼子人矬,還他孃的鬼啊,屁的碰撞第一,連個最屁的國產車都比不過,孃的,老子回去就提一輛比亞迪唐去,以後專撞日系車......”
那哥們上車一踩油門,轟隆一下一個不小心,直接壓在一個石子上,車子一個不穩,猛的一個側滑,直接裝在旁邊一塊石頭上,前擋攔撞的稀爛,他看也不看,調轉車頭轟隆一聲加速飛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