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拉趕緊停下,尷尬地低下了腦袋。
“跑了!跑了!快追呀!快追呀?”花不樂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
“你大爺的!像什麼話?快穿褲子再說!”
“哦……”花不樂提褲子,指着半空說,她跑了!
“跑了?怎麼跑的?我不信她被我點了穴,還能動彈?而且她可是被五花大綁啊!”
“額……嘿嘿……程峰,我……我要是說,她長了翅膀飛走的,你能信嗎?”花不樂嬉皮笑臉地撓了撓後腦勺說。
“你特麼放屁!分明是你打那姑娘的主意,爲了圖一時痛快給她鬆綁的!臭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今兒你要不把她給我追回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馬程峰大怒,一腳把花不樂踹倒在地,罵道。
“程峰……不……不是……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我……這……那個……”他咋解釋啊?人家馬程峰一點都沒冤枉他,是他親手給那女孩解開繩子的!
“好了好了,程峰,你現在算打死他也沒用,他也不算撒謊,那女孩確實是長了翅膀,變成了艾美拉詛咒的惡魔飛走了,是剛纔飛過咱們頭頂的那隻大鳥。”卡修拉拽住了馬程峰。
花不樂捂着臉蹲在地,一臉苦相,這個委屈呀!
“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當初出發前我不想帶你來,你非要跟來,這下可好,給我惹出這麼大的禍,你說吧!你打算讓我怎麼處置你?”馬程峰越想越生氣,揪住他的脖領子吼道。
“程……程峰……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求你看在咱兄弟一場的份繞我一次吧!”他自知理虧,根本不敢還嘴。
不是馬程峰對花不樂過於苛刻。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日後,這片蒼涼的漠北大堤是他們的地盤了。所有人在這裡都是平等的,大夥都在爲這個大家庭忙碌着。只有他花不樂,整天無所事事吊兒郎當。本以爲他有了雷雯雯後能稍微收斂一下,偶爾嘴炮一下也算了,沒想到這採花賊的老毛病又犯了,今兒放走變異的鳥人是小事,明兒要是他色心大起,用自己的看家本事糟蹋鎮子裡的女人,自己這張臉往哪擱?女孩的爹孃找門來自己怎麼跟人家解釋?
“程峰,我倒是有個主意,要不……要不直接閹了吧,閹了他以後你不用操心了。”卡修拉笑道。
“別介……別介……程峰咱可不能這樣啊,咱都是江湖人,誰還沒點小毛病了?再說了,我……我是個採花賊呀!”他竟然還有理了。
“我覺得卡修拉的建議不錯,我閹了你,看你日後還怎麼得瑟,看你還‘金槍不倒’不?”馬程峰拽出明晃晃的七星刃衝了去。
其實是嚇他的,不爲別的,衝自己昏迷的時候,花不樂竟敢以一己之力阻擋殺魁星無雙,他這個人雖然有點小毛病,不過卻不失是個好兄弟!但必須嚇嚇他,要不然,日後可不好管教。
“哎呀呀!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程峰你相信我!我剛纔是一時糊塗呀!對賭地,我喝酒了,剛纔我喝了點酒!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喝酒了!”花不樂跪在地,對天發誓。
卡修拉多聰明呀,看出了馬程峰的用意,趕緊給他找臺階下。
“我看暫時給他個機會,要是日後再犯,一併處理,直接閹了,把他趕出漠北!”
“好,我這次給卡修拉個面子,你小子給我長點記性!管住了你那不爭氣的玩應!”馬程峰伸手把他從地扶了起來。
這變異的女孩飛走,並沒有打亂大家的計劃。但卻給馬程峰心蒙了一層陰影,原以爲艾美拉女王的死,這一切是該結束了,卻不曾想,詛咒遠遠沒有結束。
第二天一早,大家歇夠了,重新踏了旅程。馬程峰對花不樂的管束初見成效,這小子一路消停多了。可你別以爲這能嚇住他,以他的秉性,最多堅持不過一個月,又得犯老毛病。
前邊進入了山區,山裡的溫度偏低,山逐漸也有了綠意。不過,這裡人跡罕至,到處都是羣山峻嶺環繞着。左右山嶺也偶爾可以看到奔跑的鹿子和野兔之類的小動物了。
“東女國倒是很會選地方啊,這裡算放在咱們國,也是風景宜人之所。”
“是你們國!”卡修拉笑了笑。
馬要到家了,艾琳公主顯得極爲興奮,騎在駱駝揹走在最前邊,爲大家做嚮導。
“家鄉!”馬程峰笑着教她說。
“救……細?”她的這個發音聽的大夥想笑還不好意思笑,實在太可愛了。
“家!!!鄉!”
“家……先?”艾琳公主撅着小嘴,但猶豫兩個民族的語言發生方式不同,怎麼學也學不會。
距離東女國隱居的山谷只有最後五十公里了,大家顯得異常的興奮,連身後跟着的那十來號手下也都竊竊私語着。大夥都是光棍,男人們最大的夢鄉是什麼呀?誰都想去傳說的女兒國走一遭,在那裡算是長相醜陋之人,也都成了稀有動物,保證是左擁右抱。
“你們不用笑,我告訴你們啊,一會兒到了東女國不許亂來聽到沒有?”馬程峰迴頭喊道。
“安!”兄弟們對他唯命是從。
花不樂捱了馬程峰的訓,獨自一個人坐在卡車車廂邊望着風景。這時,突然見頭頂雲彩裡,好像飛下來一個東西,那東西的翅膀不小,舒展開來足有三米,它穿過雲霄,大頭朝下朝大家俯衝了下來。
“程……程峰???那個……她……她好像回來了啊?”花不樂結結巴巴道。
“你自己在那嘀咕啥呢?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