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哈哈……”妖霧中,一不陰不陽的笑聲傳來,隨後,妖霧隨風飄散,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天空再不見影蹤。
“完了,咱好像闖禍了?”馬程峰眨巴眨巴眼睛望着驚慌失措的藍彩蝶。“不對吧?剛纔伍老道不是說還差最後兩個生魂才能完成祭禮的嗎?就算把他自己算上,也還差一個呀?這怎麼說復活就復活了?喏,你們可看見了,不怪我!”
衆人對視了一眼,也都是一頭霧水,是啊,還差一個生魂呀?怎麼就說復活就復活了呢?
好在雖然這妖樹中住着的惡魔甦醒了,但它並沒有害人,而是暫時躲了起來,至於以後嘛,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至少現在他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當下之急還是先把藍彩蝶和白巧兒的事解決了吧。
幸好馬程峰沒收了藍彩蝶的金絲虎尾鞭,沒了這兵器藍彩蝶就算想打,也得顧忌那咻對巧兒的貼身保護,她跟那咻算是五五開,打起來誰也佔不着便宜。
“巧兒,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清晨時分,踏着晨露,馬程峰把她送到了山下。
“我要去找那東西,看它到底藏到了什麼地方,不能讓它遺禍人間。”
“找到後呢?以你我之力敵得過那妖王嗎?算了吧,你我只是凡人,凡人只能過凡人的日子,出山吧,找個好男人嫁了,過尋常女孩該過的日子,至於那妖王,日後自然有高人對付。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希望你日後不管走到哪裡,儘量躲着點藍家人。”馬程峰笑了笑。
她也是個倔丫頭,她說每個人生下來有每個人的命,巧兒雖不是苗人,但從小就生活在苗區,一輩子沒走出個大山,儘管我也憧憬外邊的花花世界,但我真不知道離開苗山該怎麼生活。我的命運就是如此,我的一生都要獻給苗山,如果有緣,咱們再見吧!
她抖下烏黑的長髮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衝着馬程峰露出會心的微笑。“馬大哥,我可以抱下你嘛?”
“啊?這個……這個……”馬程峰欲言又止,美女的擁抱總是讓人無法拒絕。沒等他說話,美人已經靠在了肩上。
“你是個好人,以後不要再輕易相信女人的話了,尤其是美女,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有毒!保重!”說完,白巧兒揚長而去。
馬程峰站在原地望着她遠去的身影,反覆重複着那句話。“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有毒”。爲什麼他們都這麼說呢?可自己遇到的也都是美女呀?美女們對自己不也都是推心置腹嗎?何時欺騙過自己?看來自己的女人緣還不錯,至少沒碰到像白素那樣的紅顏禍水。
“那咻你放開我!是不是馬程峰那小子把白巧兒給放走了?”身後,藍彩蝶大吵大嚷着追了上來。
“彩蝶你與蘭花門是不是有誤會呀?白姐姐人很好,爲何你要苦苦相逼呢?”那咻死死拽着藍彩蝶的手腕被人家拽的就跟拖死狗似的。
“你不懂,我們紅娟門與蘭花門乃是勁敵,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曉得不?當初是白家人背棄了師門,違背了祖師爺留下的規矩!”要不是那咻拽着她,估計早就衝上去又跟白巧兒纏鬥起來了。
“規矩?你要不說規矩我倒是忘了,好像你們祖師爺曾說過,紅娟門女人終身不嫁是吧?那你敢發誓嗎?你這輩子都要跟你師父一樣做個老處女?一輩子別找男人?”那咻鋼她。
正好二人這時候追到了竹林外,見馬程峰正癡癡地望着竹林外呢。“你讓她發誓有啥用?藍彩蝶,我現在不攔着你,不過恐怕你已經來不及了,前邊是舊時候留下的苗疆官道,巧兒已經騎馬走了,是你的身法快還是四條腿的馬兒快呀?”
“哼!你們兩個重色輕友的傢伙,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管你們,讓你們的那個考古學家教授毒死好了!讓你們倆被龍家人點了天燈,浸了豬籠!”藍彩蝶那張小嘴都要撅到腦門上了,氣的滿臉通紅。
“那兄,甭搭理她,吹的跟天神下凡似的,真好像咱沒有她就在苗疆寸步難行嗎?招呼大家上路了,她自己願意折騰讓她自己折騰去。”幾天的相處下來,馬程峰看出來了,這藍彩蝶是個人來瘋,你別跟她較勁,一不搭理她,她自己就老實了。
身後,楚天月牽着小矮馬,一老一少坐在馬背上已經順着竹林中走了出來。
他們現在距離目的地武陵山可是還有一大段距離呢,湘西太大了,走過這麼多村寨,都還沒走完苗疆三分之一的範圍。不過好在前邊有一大段古時候留下的官道,這條官道是通向貴省的,同樣也是前清時候,貴苗與湘苗之間的茶馬古道。
不過時隔近日,這條茶馬古道早已荒廢,偶爾有一兩個老鄉揹着竹樓從路上經過,沒走多長時間也就到自己山寨腳下了。當然,這裡的民風跟前邊經過的兩個大規模苗寨不同,雖然不願與漢人解除,但至少還不是很排斥,他們也不需要挑人跡罕至的小道走了。
“美!真美呀!孩子們,你們看見沒?前邊路上的那塊青色石碑上的文字,應該是大唐時期留下的,這都是寶貝呀!同樣也是文化!”一路上,莫那婁教授不停地感慨着山間美麗的自然風光,和古苗人留下的一些遺蹟。
“我說教授,您有這時間還是趴馬背上睡會兒吧,一塊破石頭而已,又不是黃白之物,能值錢嗎?”那咻摸了摸青色石碑,石碑上全都是青苔,弄了一手。
“你這孩子歲數不大,怎麼滿嘴錢錢錢的呀?文化不是錢多少可以衡量的,這些都是無價之寶懂不懂?哎,你們呀,這個歲數真是該在學校多呆幾年。”莫那婁教授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比少數民族文化,至少那咻對滿人的********還是比較瞭解的。